05、
我进家门的时候，客厅里坐着方之延家的一摊子糟心亲戚。
看见我回来纷纷翻了个白眼，还指挥我去给他们端水果。
“站在那干什么，你姑姑来了还不说来打个招呼。”
我低着头不接话，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物业的电话，物业来的很及时，毕竟是我家自己的房产。
“小姐，出了什么事？”
“这些垃圾，给我扫出去。”
方之延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跟孟菲在外面，我并不在意，离婚协议早已经在我爸查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我要的是把方之延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但我并不想跟他这些眼高手低一肚子封建思想的亲戚打交道。
看见我要他家这些亲戚出去，方之延他妈坐不住了，又颠着她那个小脚跑到我面前摆婆婆的谱。
“小蹄子长本事？”
“我今天就教教你尊重长辈。”
我反手挡住她挥过来的手将她推开，冷着脸呵斥。
“带着你家的亲戚离开我的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些人也是欺软怕硬，看到物业带人过来，不用别人催自己就灰溜溜的跑了。
那老太太瘫倒在地开始哭天抹泪的嚎叫。
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哭，甚至手上还端着保姆递给我的橙汁。
“是不是还偷偷给你儿子打了电话啊？”
“你简直恶毒，我儿子怎么能娶你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我轻笑一声，伏下身子和她对视：“你要我说几遍啊？你儿子是入赘懂吗？”
“是你儿子嫁给我，你应该说我怎么当初眼瞎看上你儿子。”
06、
方之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舒服的坐在沙发上，而他慈爱的老母亲瘫坐在地上。
他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丝毫没有想扶起他妈的意思。
“齐南溪，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话呢说明白点，不要动不动你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之类的话，很烦。”
我对着他微笑。
“南溪我不明白你最近一直针对我的原因。”
方之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压下了要脱口而出的粗话。
我掏出手机将孟菲那晚的朋友圈给他看，我紧盯着他的脸，没有错过一丝一毫。
他在紧张，紧张到吞咽口水，额角出汗。
“不解释解释吗？”
“我们就是出差。”
他还是死咬不承认，我也不在乎，也没奢想他今天就承认。
“老婆，你知道我很爱你，甚至不惜为了你入赘。”
“你也知道，入赘的这个在我老家那边是很丢脸的。”
他坐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开始给我打温情牌，我不着痕迹的挣脱开。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言语。
07
方之延在我拿出孟菲朋友圈后，无动于衷。
但私底下小动作多了许多。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
我将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欣赏着他的快速变脸。
“老婆，为什么？”
方之延慌张中带着心虚，我冷着脸：“为什么？”
“好聚好散，非得让我把你私底下那点破事抖落出来，你就开心了是吗？”
他以为我介意他和孟菲，皱着眉还在解释：“老婆，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
“难道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想笑。
信任这种东西，他也配？
曾几何时，我给了他绝对的信任，可换来了什么？
“方之延，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给脸不要脸？”
“老婆，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我爱的只是你，我跟孟菲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信我。”
察觉到我的情绪，他忽然声泪俱下的跪倒在我面前，凑巧的是，这一幕刚巧被我那个视子如命的婆婆看到。
他像是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冲上来就要打我，被方之延紧紧的抱住腿。
“妈，妈，你别闹。”
“我不闹？她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让你跪她？”
“贱人，你这个毒妇，你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是吧？”
“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对我儿子大呼小叫？”
听着她对我的咒骂，我面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要孙子，你配吗？
眼前的老太太口水四溅，我躲开扑面而来的口水，一巴掌扇了上去。
“给你脸了？”
08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扔在还跪在地上的方之延身上。
“你今天签了，好聚好散。”
“不签，法庭见。”
“方之延你该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方之延看我态度坚决，站了起来，低着头。
“我要你手里一半的股份，你别以为我不懂，婚内财产夫妻共有。”
他这个话，让我重新审视了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的呢？
“法庭见。”
我懒得跟他浪费唇舌，嗤笑一声便转身离开，并嘱咐物业把他们赶出去。
09
我以为方之延在收到律师函的时候，会安分的签下离婚协议。
毕竟签了之后我会再给他200万，但是我估错了人性的贪婪。
接到席助理的电话时，还以为有了好消息，却不料等到的是那个老虔婆在我公司门口撒泼打滚。
还被人拍了视频传到了网上，本想着让保安赶出去，想到最近正值公司竞争一块重要地皮的节骨眼，还是去了一趟公司。
一出电梯门就听见那哭丧一样的哀嚎。
“我老婆子怎么这么命苦，孤儿寡母，好不容易儿子娶媳妇了，还被儿媳妇赶出来。”
“齐南溪，齐南溪你出来，你凭什么跟我儿子离婚？”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这么多年没给我方家留下一儿半女，你怎么好意思提离婚的。”
站在一边的员工看到我，正要开口说话，我摇了摇头示意她闭嘴。
“自打结婚，她就什么都不干靠我儿子养还敢大手大脚。”
听着她这些精彩的发言，我站在那里替她鼓掌。
她转过头看到我，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我面前伸着巴掌就要打我，本能一躲，就听见她开始咒骂：“谁允许你躲的？”
“用你管？”我一脸诚恳的看着她，“方之延出轨懂吗？他是入赘的懂吗？我没让他净身出户都是给他留面子了，再说了，您今天来这儿闹，您儿子知道吗？”
“您儿子跟我结婚前有婚前协议，您不懂法可以，您儿子懂就行，我没让他一分没有滚出齐家大门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了，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
我凑到这个老虔婆的耳边轻声说着：“方之延打着齐家的名头干了多少缺德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再敢出昏招，我让你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方之延的妈面色惨败的看着我，又开始哭天喊地的嚎叫：“我儿子跟你结婚那么多年，你都不把他当人看，你要不要脸？”
“一个女人家不生儿子，你算个什么女人，你不念我儿子一点好处，还想让我儿子净身出户你休想。”
对于这场戏我真的烦的不行，掏出手机：“方之延，你妈再赖在这里不走，不分青红皂白的诬赖人，我就送她进去。”
挂断电话，没多久，就看到方之延匆匆忙忙赶来，看着公司门口的闹剧，脸色难看的很。
看到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妈闹，一过来就开始低声下气：“老婆，毕竟我妈也是你婆婆，你看旁边的这些人...”
呵。
我冷笑：“方之延，撺掇你妈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这个场面呢？”
这老太太从来都不知道公司地址，连公司名字都不知道，就连出门也是坐公交，要么就是用我的司机，今天来这闹一出我用脚指头都知道谁在后面撺掇。
“你以为我碍于面子，碍于公司上市，你们闹出来我就得顾忌你们，忍下这口气是不是？”
“你大脑不发达，小脑挺萎缩啊？”
“大学四年白上了是吧？入赘把你脑子入赘没了？”
“你当个凤凰男还想着吃绝户，你是觉得我齐南溪没脑子，还是你觉得靠你那张烂嘴能把全世界女人PUA成功啊？”
垃圾。
方之延带着他妈灰溜溜的离开，我没错过他离开时眼睛里的阴狠。
心中有了警惕。
方之延能从高考大省考出来，不缺乏狠劲，提高警惕没有错。
但万万没想到，方之延还没动手，我就被孟菲带着记者堵在了公司楼下。
10
“齐小姐，这位孟小姐说你们无故辞退员工并且不给补偿，你承认这个事实吗？”
我站在办公楼下，迎面孟菲带着一堆记者气势冲冲的向我走来。
听到记者的问话，我将眼神从记者身上移到孟菲的身上。
“孟小姐，你确定是无故辞退吗？”
辞退孟菲这件事，是一直都有的想法，走方之延的关系进到公司，入职一个月搞错三次标书。
这也是我仅知道的，而且孟菲凭着方之延的关系在公司耀武扬威，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
孟菲看到我的瞬间，眼底透露出心虚，又坚定的说：“齐小姐，我并不觉得我在职期间工作上有什么错误。”
“公司无故辞退我是不合理，并且按照劳动法规定，公司不得无故辞退员工，若必须辞退是需要给补偿的。”
“齐小姐，我求求你，我真的没办法才用这种方法，我联系不上公司的任何人。”
孟菲的眼泪的眼眶里打转，显得楚楚可怜，一旁的记者都对她生出了怜悯之心，转而将话筒当做武器一样往我面前递。
“联系不上公司的人，那就去劳动局，进行劳动仲裁，如果缺律师费，可以找律师援助。”
“孟小姐，虽然你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但我还是教教你劳动法。”
“实习生在实习期间工作没有失误或过错，被公司辞退才可以进行仲裁，那么孟小姐，你不去找劳动仲裁是你理亏呢？还是理亏呢？”
我笑着看着眼前的记者们：“既然记者都请来了，我不为公司澄清两句便说不过去了。”
“孟菲小姐，在我司实习期间，无故旷工，因自身原因为公司造成成百万的损失遭到辞退。”
“而孟小姐在我司入职期间，工资按时，五险一金，早八晚五，周末双休，不知道我司哪方面做错了？”
孟菲的脸色越来越白，我甚至能看到她额边的汗珠。
我推开记者走到孟菲的面前：“想拿道德仁义逼我还是想拿你不懂的法律逼我？”
“方之延没告诉过你，我金融专业毕业，熟读经济法和劳动法吗？”
“还是说，他享了几年福把脑子享没了？”
孟菲请不来记者，在我刚刚盯着摄像机讲话的时候，已经看了一圈这些记者的挂在脖子前的证件。
那么能请来这些记者的只有方之延，打着齐家名号的方之延。
“我怀孕了，方之延的。”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孟菲站在那里大声吼道。
“你辞退我，不就是嫉妒我怀孕了吗？”
“方太太，你生不了，为什么不让别人生呢？”
“你是想把我们逼死吗？”
我顿了顿，没有再看她一眼，上车离开。
孟菲的话被发到了网上，包括方之延他妈来公司闹得视频。
我爸想替我出面，被我拦住：“爸爸，你不能帮我一辈子，就这点小事我能处理。”
“你不觉得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吗？”
我收到了席助理收集的方之延的所有证据。
出轨的，违法的，彻底让他消失在我眼前的证据。
看着书桌上一沓一沓的证据，我忽然想到刚上大学的方之延。
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色的洗到快透明的短袖，被室友称为拼命三郎的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愚蠢，自以为是，目无法纪。
“老婆，我们谈谈。”
就在我陷入过去的思绪时，方之延给我发了个消息和定位。
看着熟悉的地址，我愣了一下，那是方之延带我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不觉得方之延现在想要悔改，他顶多只是这不得齐家女婿这个称呼，毕竟齐家的名头还是比较好用的。
11
我没有答应去那个地方，有些事在我这里过了就是过了。
但我还是见了他，从那天他带他妈离开，我就再没见过他，离婚的事情我全部教给了律师。
只听律师说他不愿意。
家附近的咖啡厅内，方之延胡子拉碴的望着我，面上满是悔恨。
我并不寄期待与方之延能说出什么话。
“离婚协议书，我带来了，但是我要你更改财产分割，我要你现金资产的一半。”
“齐南溪，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处处被人看不起，不会被人在背后说是个吃软饭的。”
“这是你欠我的。”
“五千万，我就签字，不然我就跟你耗着。”
我低头慢悠悠的喝着咖啡，并不作答。
方之延在沉默中越来越焦躁，眼神不断地飘向手机，拿到那些对我有利的证据后，我并没有再关注齐之延的消息，今天这种情况我在心里打了标记。
“我还是那句话，离婚我们法庭说，或者你找我的律师说。”
我懒得再和他浪费口舌，我发现我见他这一面根本就没有必要。
我甚至在怀疑，他这种脑子是怎么考上重点大学的呢？
真奇怪啊。
回到家后，我接到了一个催收电话，内容大概是方之延赌博贷款已经到了归还期限。
表明和他在准备离婚事宜，与我无关后，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还是让助理去调查了进来方之延的情况。
原来，在我提出离婚后，方之延被我爸从公司赶了出去，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这几年方之延靠着齐家的名头吃了不少回扣，也惹不少人，再没齐家撑腰的时候，他欠的总是要还的。
所以在他私底下建立的公司无资金运转时，他想到了借贷，银行借不到，就借高利贷。
利滚利，钱滚钱，还不上就想走捷径，他以为我会帮他，所以来找我，拿离婚协议来谈。
真搞笑，我怎么就能眼瞎成这样。
12
我想我还是低估了催收公司，他们堵在我的别墅门口，拉着横幅叫嚣着还钱。
他们的行为已经惹的别墅其他住户的不满，纷纷投诉我，碍于我的身份，物业并没有告诉我，只是一直在别墅门口劝解，并告诉我有人堵在门口找我。
看到我出来，带头的光头眼睛亮了一下：“你就是方之延的太太吧，看起来挺有钱的，替他还了钱，人我就还给你。”
“他人呢？”我不接他的话，只问他要人。
最近齐家小姐欺辱婆婆，嫉妒员工的新闻漫天乱飞，或许不出意外，齐家被高利贷公司索要欠款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出去。
那光头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是方之延的视频。
他被压着跪在地上，眼睛通红，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看起来可怜的很。
“我老婆是齐家大小姐，她会帮我的，真的。”
“求求你放过我。”
方之延和之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我嘴角扬了扬，将手机还给那个光头，并说：“钱我不会还，谁欠的找谁，我和方之延有婚前协议，他的债务问题我概不负责。”
就在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我和方之延的离婚案开庭了。
因为孟菲的怀孕，造成她和方之延的事实婚姻，法院判离的速度很快。
公司官网在法院判决书下来，立刻做了澄清，以及近段时间事件的澄清。
方之延看着站在法院门口的我，有些气急败坏：“齐南溪，你满意了吗？”
满意吗？不满意怎么可能这样就满意。
还有惊喜在等着他呢，我很期待。
“方太太，哦不，应该称呼你为齐小姐，多谢你放过我老公，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三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团圆呢。”
“那就祝齐小姐早生贵子吧，也不知道你命里有没有这个缘分。”
孟菲假模假样的扶着还没有凸起的肚子，挽着方之延的手对着我嘲讽。
她眼含期待的看着我，希望我生气，但很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13
回到家的时候，我让助理将之前收集到方之延的证据交给各个部门。
预估的不错，晚上方之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齐南溪，是你做的是不是？”
“是你，肯定是你。”
我低头欣赏着新的美甲，轻笑一声，“方之延，你知道吗，你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养个小的而已，小事一桩。”
“第二次，我就想我要怎么弄死你才算解气。”
和方之延结婚的时候，是有过甜蜜的时光的。
他笨拙的做一些事情，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平等。
他会在我应酬很晚的时候去接我并准备醒酒汤，他会在每一个纪念日的给我准备惊喜。
会带我去吃好吃的店，去看电影，去安排约会。
他会在项目的酒局上喝多了喊我的名字，说一定要靠自己给我最好的生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是开始每次抱怨别人说他攀高枝吗？
是每次在酒局上左拥右抱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吃回扣的快乐的时候？
从孟菲开始挑衅我开始，我就想着机会来了，作为齐家继承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爱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他可以背着我养情人，但他不能也不许妄图得到他不该得到的东西。
举报之后，我一并将方之延出轨的证据整理贴在微博上，并附言：这就是你口中的爱我。
网上之前对我欺负婆婆，看不起丈夫的舆论开始一边倒，并且齐氏的股价上涨。
看着电脑屏幕上，还在上涨的线条，勾了勾嘴角。
一直以来我就是个商人，商人的女儿眼里当然都是利益。
电话那端的方之延粗声的喘着气，就很像一口气上不来要死不活的样子。
“方之延，有这个时间来和我讨论是不是我这个话题，我更想劝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交上的税款。”
“就因为我出轨，你就要把我往死里逼吗？齐南溪，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吗？我转过椅子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然后开口：“你好像听不懂人话，我们这个圈子另一半在外面养小情人多正常啊，还真以为我爱你爱的要死不活，得不到就毁掉吗？别太能做梦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但我恨的是什么呢？
是我自己，是我引狼入室。
我永远忘不掉爸爸拿给我那个视频时候后背发凉的感觉。
那是我和方之延结婚的第二年，某一天爸爸让助理交给我一个监控视频。
那里面是方之延下班后趁着公司没人去研发部偷研发方案及产品的监控视频。
那年公司正面临着上市，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方案如果泄露出去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在那之后，对方之延我从来不敢放松警惕。
当然会恨，但是恨没用，我要他生不如死。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看了看时间，想来我的惊喜已经到了。
“方之延，我送你个惊喜吧，希望你喜欢？”
“你能有...”
方之延的话没说话，他暂住的房子的大门就被人踹开，听到那边门倒地而下的声音，我的心情极好，想来方之延此时也会很爽。
“谁，是谁？”
“方先生，您不能还不起钱就不认人了吧？听说你离婚了，齐小姐还给你分了不少钱？该还钱了吧？”
我在电话里听到了很响的大抵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的手机被掉到了一旁无人关心，我只好碰巧听听他的惨叫。
“王哥，王哥，你再宽限我点日子，求你，求你，我还有房子，我卖了房就还，真的，真的，我发誓。”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啊，是孟菲？
“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我老公做什么？”
我听到催债的人在那边大声的笑，里面掺杂着轻蔑和嘲讽。
“小姑娘，你老公欠了我们不少钱，要不你替他还？”
说完还笑了几声。
“欠钱？现在交税也有催收吗？”
“你们快离开，我可要报警了。”
就在我还在感叹孟菲的天真的时候，方之延忽然开口：“宝贝，你把房本拿出来，拿出来给王哥，快，快点。”
“你说什么？那是你买给我的房子，我不给。”
孟菲很是吃惊，随机便拒绝了方之延的要求，下一秒我就听到了孟菲的惨叫。
“方之延你干什么？”清脆的巴掌声还是落在了孟菲的脸上，我不禁有些想知道，方之延的老母亲此时在哪里？
此刻的我十分小心眼，我迫切的想知道，方之延他妈在哪里，很幸运，我很快就听到了熟悉的哀嚎声。
可能孟菲因为怀孕被捧得太好，以至于不考虑悬殊便冲上去和方之延厮打在一起。
“死婆娘，钱是我掏的，老子让你给，你就给。”
听着那边的厮打声，我在电话这段美美的喝了一口咖啡。
“哎哎哎，你们俩打归打别在我们面前打，快点拿钱，老子可没时间看你们俩在这儿演戏。”
我甚至可以想象两个人这个时候和彼此头破血流，发型凌乱的样子，可他们仍旧不值得可怜。
“天杀的，你们这群人想干嘛，哎哟，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有了孙子，还要被你们这群畜生欺负，我不要活了。”
那老太太一骨碌滚地上的动静还是挺大的，大到我都听到那边的催收在那里咳咳咳。
“方先生，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你今天还钱，你儿子我给你留下，还不了，那这小姑娘肚子的那团肉可就保不住了。”
就在这个所谓的王哥，正要逼迫他们动手时，后面又来了一群人来要账。
我听见方之延他妈在那里嚎叫：“谁欠你欠了，这里没人欠你钱，你去找姓齐的要，她有钱他是我儿媳妇。”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让我在电话另一边都觉得好笑，果然那边一群人开始哈哈大笑。
“老太太，人家都跟你儿子离婚了，还在那白日梦呢？”
“离婚？那个贱蹄子怎么敢的，我就看离了我儿子他能找一个什么玩意儿？”
“儿子，儿子，你快把钱给他们，我孙子可不能受惊。”
老太太张口闭口都是孙子，根本没有一句在管方之延的死活。
但我没兴趣在听下去了，挂断了电话，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方之延会不会还钱，还不还的了钱我不关心，但他此后的生活也只会东躲西藏了。
方之延的公司偷税漏税被我举报，他自己成为了老赖，离婚给的200w，对于他欠下的庞大欠款根本就是浮萍。
因为公司法人是他妈，所以他妈代替他进了局子，但人老了，能在里面待多久呢？
听说警察上门抓人那天，那的老虔婆在那里哭天喊地都没有让他儿子看他一眼，想必是里面的日子不好过，老太太早早的就去了。
孟菲的孩子最终还是在某一次催收中，掉了，是个男婴，但是不知道该不该羡慕，即使这样孟菲也没有离方之延而去，只不过是因为爱还是因为离不开，这就不知道了。
忘了，方之延赌博，是我让人引诱的，催收的地址也是我给的，我这个人心眼不大，你妄想沾染我的东西，那我就让你连边都摸不到。
爱情，确实不是什么必须品，男人更不是，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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