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铭刘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年代,渔猎北大荒杨铭刘燕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乔木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两天我要上山,你吃的野鸡就是我打的,你要是愿意的话也一起跟过来,到时候下了货肯定会分给你!!”听到杨鸣这么一说,孙向前确实摇了摇脑袋,他在家里待的挺好的,更何况他这腿脚上了山的话肯定是个麻烦,能不能下来都是两说。杨铭也没有强求,本来他就是想把大黑接过来,上山的时候也能够帮得上忙。“哥,我就不去了,我这腿脚上了三只,会给你添麻烦~”“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饿着得了,你也别可怜我。”孙向前说完之后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嗝一边往外走。刘燕看到孙向前离开屋子之后,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孩子挺可怜的,从小就没了妈跟着他那个爸原本生活过得也还算挺好,可是自打被熊瞎子拍了之后,也摊在炕上,这爷俩也没有个生活来源,每年赚的那点公分连公粮...
听到杨鸣这么一说,孙向前确实摇了摇脑袋,他在家里待的挺好的,更何况他这腿脚上了山的话肯定是个麻烦,能不能下来都是两说。
杨铭也没有强求,本来他就是想把大黑接过来,上山的时候也能够帮得上忙。
“哥,我就不去了,我这腿脚上了三只,会给你添麻烦~”
“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饿着得了,你也别可怜我。”孙向前说完之后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嗝一边往外走。
刘燕看到孙向前离开屋子之后,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孩子挺可怜的,从小就没了妈跟着他那个爸原本生活过得也还算挺好,可是自打被熊瞎子拍了之后,也摊在炕上,这爷俩也没有个生活来源,每年赚的那点公分连公粮都交不上!”
杨铭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孙向前家里的状况呢?所以就想着带他一把,不过看这小子似乎还没有这个意思,也就懒得搭理了。
随后杨铭便牵着那条大黑狗回了家,又把家里剩下的一些饭菜全部加上菜汤就丢给了大黑狗,大黑狗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饱肚子过,和孙向前吃饭的时候没啥两样!
甚至吃得更香!
这一大盆的碎窝窝头外加一些菜汤,眨眼之间便被吃得一干二净。
等大黑吃饱了之后也有了精神头杨铭便把他给套在狗爬犁上直奔着大山走去。
这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山腰,这大黑一进了山里之后就开始撒花儿杨铭月了,那些套子全部都摘了下来,大黑就在雪地里撒起了花儿,四处都奔跑,感受着自由的气息,而且吃饱肚子之后也有力气折腾了不断的冲着杨鸣叫了几声还冲。着他摇尾巴,别提有多亲切了。
杨铭看着打黑,心里也感觉到一阵欣慰,就是不知道这老家伙现在还有没有鬣狗的天赋了,他想试验一下,然后就把大黑狗呼唤了过来,大黑狗就坐在他的面前,杨鸣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睛。
等再次松开手的时候,这大黑狗直接窜了出去。
只是眨眼之间,大黑狗就已经冲进了山林,杨铭便紧跟随在大黑狗的后面一边跑一边向室外的打量。
忽然之间前方出现一道黑影划过大。黑狗看到之后瞬间变得亢奋无比大叫了几声。这声音震动的树上的雪花子都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大黑狗更是穿梭在雪地里两边的,雪花从漫天飞起直奔着那条黑影追了过去,如果杨铭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只野兔子,而且看起来很肥。
眼下这一幕也可以证明大黑狗并没有失去它的本能,属于猎狗的天分也在进入大山,这一刻彻底开启了。
大黑去抓野兔子,杨铭也没有理会,而是在附近开始下起了陷阱和套子。
这一折腾就是小半个小时。
周围的套子和陷阱已经全部都下好了。
大概几分钟之后,大黑居然跑了过来,嘴里还叼了一只兔子,扔到了杨铭的面前,似乎是在邀功一样。
“不错啊,大黑,干得漂亮!”
“这只兔子回去做好了肉,两条腿都是你的了!”杨铭面带笑容的蹲下身来用手拍了拍大黑的脑袋。
而就在这时。
大黑忽然仰头闻了闻空气当中的气,忽然一动,居然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朝着那个方向乱吠了起来。
狗叫声传荡在山林之中。
松树上的雪都被震得哗哗往下掉。
杨铭也紧忙的,把手里的枪紧的紧,似乎是打黑,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状况!
看来是发现猎物了。
果然带上一条猎狗,对于一个猎人来说会方便很多。
杨铭拍了拍大黑的脑袋大黑猛然就窜了出去,然后一路在仰着头,不像是别的狗一样趴在地上嗅味道。
这就是低头香和抬头香的区别。
所谓的低头香,就是依靠着地面上留下来的痕迹和气息去寻找猎物。
但是一旦下了雪或者下了雨,这味道消散的很快。
而抬头香的猎狗那就不一样了,在空气当中所留下来的气息就可以辨认到猎物在哪个方位。
大黑的鼻子在空气中不断耸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它浑身的毛发都微微竖起,一个劲地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快速走去。
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急促,它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似乎已经清晰地捕捉到了猎物的气息,并且感受到那气息正在不断靠近。
杨铭跟在大黑身后,内心如同燃起了一团火,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握着那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并且早已利落地完成了上膛的动作。
之前大黑凭借着出色的本领抓到的那只野兔子,此时已经被杨铭小心地扔进了背后的箩筐里,他还特意将箩筐的盖子封紧,生怕兔子中途跑掉。
一人一狗就这样在这银装素裹的丛林雪地之间快速穿梭着。
厚厚的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打着节拍。周围的树木被积雪压弯了腰,偶尔有雪花从树枝上簌簌落下。
忽然,大黑狗猛地仰起大脑袋,对着前方大声乱叫起来,那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这寒冷的空气。
杨铭听到叫声,下意识地一抬头,目光顺着大黑的方向看去,只见山坎子上一道巨大的虚影正摇摇晃晃地趴在那里。
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骚气扑面而来,那味道浓烈而浑浊,仿佛混合着泥土、腐叶和野兽的气息。
杨铭瞬间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像是燃起了两簇炽热的火焰,脸上的肌肉因为亢奋而微微颤动,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他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舌尖轻轻顶了顶腮帮,压低声音但又难掩兴奋地说道:“大黑,有你的啊,居然碰上了大野猪!这要是把野猪打下来,接下来这段时间都不愁肉吃了!”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期待和激动,仿佛此时此刻那香喷喷、油滋滋的野猪肉已经摆在了面前,肥美的肉块泛着诱人的光泽,浓郁的肉香萦绕在鼻尖。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刘燕就已经轻手轻脚地起床开始做饭了。
她把昨天拿回来的杂粮仔细淘洗干净,煮了一锅高粱米饭。
还有剩下的狼肉,她也没浪费,仔仔细细地处理掉腥味,然后切成小块,和干红辣椒一起爆炒。
不一会儿,一盘香气四溢的辣椒炒狼肉就端上了桌。
杨铭早上准备出去上山,得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干活。
他毫不客气地在桌前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刘燕则在一旁忙里忙外,一会儿递碗筷,一会儿添饭菜,十分勤快。
她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而且她模样生得好看,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温柔与坚韧。
只是想到大哥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杨铭心里就一阵沉重。要是大哥真的出了啥事儿,嫂子往后可就守一辈子活寡了。
不过嫂子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这种艰难的状况下还留在老杨家,这就足以说明她是个好女人。
杨铭一边吃着饭,一边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辜负嫂子。
往后,他一定要更努力,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把嫂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绝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吃完饭,杨铭收拾好打猎的工具,准备出门。
刘燕站在门口,关切地叮嘱道:“铭子,上山可要小心点,早点回来。”杨铭回头,给了嫂子一个坚定的微笑:“嫂子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在家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便大步朝着山上走去,新一天的生活又开始了!
杨铭带上了工具,大步走出了家门。在这个年代,冬天冷得格外刺骨,气温常常能低至零下三四十度。
到了晚上,就连狗都被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杨铭穿着厚实的棉袄,头戴一顶狗皮帽子,即便如此,那凛冽的寒风还是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刮在他的脸上,割得生疼。
他拉着一个爬犁,上面摆满了各种昨天晚上精心制作好的陷阱和工具。
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是专门用来抓野鸡和野兔子的,还有那张他费了不少心思做的网,他打算找机会下河捞点鱼。
马上就要进入狩猎队了,到时候也算是有了一个正经的差事。
但在这之前,他得打到足够全家吃的东西,而且还要想办法再弄一条好的狗,有了好狗帮忙,打猎就能更得心应手。
这么想着,杨铭已经走进了这片名为野猪岭的山脉。
之所以叫野猪岭,是因为这里野猪比较多而且泛滥,一到了秋天,它们就成群结队地下山祸害粮食,农民们都恨得牙根直痒痒,经常组织狩猎小队来收拾这些野猪。
杨铭上山之后,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开始在附近仔细地踩点打窝。
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目光锐利地在周围搜寻着各种痕迹。很快,他就锁定了一个区域,那是一个小山坎子的山窝窝。
这个窝窝被四周的树木和山石半掩着,显得十分隐蔽。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和羽毛,还有一些新鲜的粪便,这些都是野鸡和野兔子留下的痕迹。
杨铭先从爬犁上拿下了一个用粗树枝和藤条编织的简易陷阱。
这个陷阱是他根据野鸡的习性设计的,中间有一个用绳子吊着的小食盒,里面装着一些玉米和麦粒。
他小心翼翼地把陷阱放在山窝窝的空地上,然后用一些树叶和杂草稍微掩盖了一下,只露出中间的食盒。
他知道,野鸡生性警惕,但面对食物的诱惑,往往会放松警惕。
接着,他开始布置套子。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细尼龙绳,这种绳子坚韧又有弹性,是做套子的好材料。
他先在地上找到几处野鸡和野兔子经常经过的小径,然后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挖了一个浅浅的坑,把套子的一端固定在坑底的小木棍上。
套子的形状是一个活结,大小刚好能套住野鸡或野兔子的脖子。
他把套子调整到合适的高度和角度,确保猎物一旦经过,就很容易被套住。
为了增加套子的隐蔽性,他又从周围捡了一些枯草和树叶,轻轻地覆盖在套子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入口。
他一边布置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些套子和陷阱应该能有不错的收获。
布置完这些后,杨铭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会引起猎物警觉的痕迹。
然后,他才满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去下一个地点继续布置。
又在周围精心地布置了一些陷阱之后,杨铭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自信又满足的笑容。
这些陷阱的位置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确定的,无论是从猎物的行动路线,还是周围的环境掩护来看,都堪称完美。
他相信,等过些时候再来查看,定会有不少收获。
随后,杨铭扛起那一大堆的网,迈着坚定的步伐下了山。
在附近,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的小何。
这冰面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他将肩上的网放下,双手稳稳地握住镐头,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砸向冰面。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冰块的碎渣子四处飞溅,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晶莹的雪花。
杨铭身体壮实,耐力更是没得说。他一下接一下地挥动着镐头,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十足的力量。
没过一会儿,一个脸盆大小的冰窟窿便出现在眼前。
冰窟窿里,冰块和水相互浮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杨铭仔细观察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这个位置最好了。”他喃喃自语道。
他迅速将准备好的花篮子网和捕鱼网一股脑地都下了进去。
在这大冬天里,并不需要下鱼饵,鱼儿和其他水生生物为了躲避寒冷,往往会自己钻进网里。
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渔网,确保它们在水中能顺利展开,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积雪皑皑的山路贼拉不好走,杨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天都擦黑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挣扎声和叫骂声。
“王守财,你个老王八犊子,快撒开我!杨铭马上就回来,小心他回来削死你!”
“削死我?就那小兔崽子,就是个软蛋怂包,哪有那熊胆!刘燕,我对你啥心思你还不明白?杨大那小子已经死在山里了,你跟了我,以后保准让你顿顿有肉吃,穿金戴银的,咋样?”
“你可拉倒吧!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老不正经的碰我!”
“嘿嘿,嘴还挺硬,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今个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门口的杨铭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血液直往脑门上涌。
这胆肥的,居然趁他不在家欺负嫂子,简直是活腻歪了,在找死呢!
他把手里的野鸡往门口一扔,上去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把嫂子刘燕压在身下,那张老脸在刘燕脖子上乱拱,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嘭” 的一声巨响,剧烈的破门声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下动作,扭头看向门口。
杨铭通过原主的记忆,认出了这个恶人,居然是自己的二叔王守财。
“王守财!你个不要脸的畜生,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杨铭怒目圆睁,声如洪钟,那声音仿佛要把房顶掀开。
王守财被这一声吼吓得浑身一哆嗦,正想从刘燕身上爬起来,还没等他动作,杨铭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狠狠踹在他腰上。
“哎哟我去!” 王守财惨叫一声,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骨碌碌滚了下去。
刘燕趁机挣脱出来,慌里慌张地从床上起身,捂着领口跑到杨铭身后,声音颤抖地说:“杨铭,快救救我,这畜生刚才想糟蹋我!”
杨铭把嫂子护在身后,轻声安慰道:“嫂子,别怕,有我呢,这老东西今儿个甭想再碰你一根手指头!”
王守财缓了缓神,扶着腰从地上坐起来,脸上满是凶狠,恶狠狠地对杨铭骂道:“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是不?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杨铭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你?我今天不光打你,还得废了你这老畜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起歪心思!”
说着,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又是一脚将王守财踹翻在地,紧接着扑上去一阵猛踹,踹得王守财嗷嗷惨叫,像杀猪一样。
刘燕担心杨铭下手没轻没重闹出人命,赶紧整理好衣服,上前拉住杨铭劝道:“别打了,别打了,真要打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杨铭这才停了手,居高临下地瞪着蜷缩在地上的王守财,咬牙切齿地说道:“老东西,今天先放过你,赶紧给我滚!以后再敢踏进我家半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没?”
“赶紧滚犊子!”
王守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杨铭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直发怵。
这小子以前跟个受气包似的,任谁打骂都不敢还手,啥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真是见了鬼了。
“杨铭,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看我不把你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王守财瘸着腿走到门口,撂下狠话,一脸不甘心地走了。
目送王守财离开,刘燕这才回过神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着说:“杨铭啊,还好你回来得及时,不然嫂子今天可就毁了,让那老畜生给糟蹋了。”
杨铭心疼地给嫂子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嫂子,没事了,我哥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对了,我今天运气不错,在山脚下逮到两只野鸡,还捡了十个鸡蛋,晚上咱改善改善伙食!”
刘燕一听,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这年月大家都不容易,受点委屈没啥,只要保住了清白就好。
“你是不是又上山了?你这病刚好,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在山里出点啥事可咋整,我可咋跟你哥交代啊!” 刘燕嗔怪地问道。
杨铭跑到门口把野鸡拎起来,嘿嘿一笑道:“嫂子,我没进深山,就在山脚下转了转,这野鸡估计是自己撞我手里的,说不定是大哥和咱爹在天上保佑我呢。”
刘燕听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道:“希望是吧。”
“今晚给你炒俩鸡蛋补补,野鸡咱留着,明天拿到镇上卖了换点粮食,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眼下还有几百斤的公粮压在头上,杨铭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野鸡,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这鸡是吃不成了。
天色越来越晚,刘燕像往常一样煮了两大碗糊糊,又给杨铭炒了两个鸡蛋,说什么都不肯吃一口,非说要给杨铭补补身子,剩下的鸡蛋也留着准备拿到镇上换粮。
吃过晚饭,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杨铭跑到存放工具的杂物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啥能用得上的家伙什。
大哥和父亲进山打猎,把能带走的家伙事儿全带走了,结果人也没了,东西也折在山里了。
“唉!” 杨铭站在屋檐下,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忍不住叹了口气。没个趁手的家伙,自己空有一身力气也使不出来啊。
“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干啥呢?别又冻出病来,那可咋整!” 刘燕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杨铭站在外面,忍不住责备道。
杨铭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晃了晃脑袋,转头问嫂子:“嫂子,咱村里谁家有猎枪啊?我想借一把。”
想要活下去,总不能干等着,得赶紧想别的法子才行。
刘燕一听,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忙问道:“你打听这个干啥?以前你也没用过猎枪啊,这天寒地冻的,你可别想着进山瞎折腾啊!”
杨铭点点头,认真地说:“嫂子,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我明天想去山里碰碰运气,打点猎物回来。再说了,我会用枪,以前爹和大哥不让我用罢了。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啊。”
“而且,现在谁家都不宽裕,你就是回娘家借粮,估计也借不到多少,啥事儿还得靠咱自己啊。”
刘燕听了,眼神黯淡下来,她心里清楚,杨铭说得在理。自己娘家啥情况她再清楚不过,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
“猎枪啊,村长家有一把,不过不知道他肯不肯借。”
杨铭听了,吐了口浊气,说道:“借不借的,咱得去问问才知道。嫂子,我拿一只野鸡当礼物,去村长家试试运气。”
刘燕点点头,挑了只肥点的野鸡,用绳子绑好,叮嘱道:“要是村长不肯借,你可把鸡拿回来,别白送了。”
杨铭笑着应道:“放心吧嫂子,鸡和枪,咋着也得拿回一样来!”
刘燕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道:“天儿黑了,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杨铭家离村长家不远,也就两百来米的距离。地上全是厚厚的积雪,不过被人踩过的路倒也清晰,不用手电也能找着道。
杨铭提着野鸡来到村长家,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黑水村村长李忠义叼着个旱烟锅出现在门口。他一看是杨铭,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道:“杨铭啊,这么晚了,你小子跑我这儿来干啥?前几天听说你病了,好利索了没?”
李忠义今年六十来岁,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还是个党员,在村里威望可高了,乡亲们都信服他。当了快二十年村长了,儿女都在城里,很少回来,平时就他和老伴儿守着老房子。
杨铭扬了扬手里的野鸡,赔着笑脸说:“福大爷,外面冷,能不能让我进去说会儿话?”
李忠义瞥了眼他手里的野鸡,侧身让开门口,说道:“哟呵,活野鸡啊,这可不多见。你小子这大晚上的来,指定是有啥事儿吧?”
杨铭提着野鸡进了屋,深吸了一口屋里温暖的空气,把肺里的寒气吐出来,笑着说道:“李大爷,我想跟您借猎枪使使。”
狩猎队,咱乡下人都这么叫,其实官方的叫法是巡山队。
队里的队员那可都是有官方身份的,虽说没现钱拿,但能少交好些公粮呢,这不就跟变相发工资一个样嘛。
而且巡山队能合法持枪,打到的猎物也都归自个儿处理,所以这巡山队在乡亲们眼里,那可是个顶好的美差,谁都眼馋。
杨铭一听李明朝这么说,猛地想起昨晚村长也提过这事儿。眼下这情况,想活下去,加入狩猎队还真是个顶好的法子。
只要进了狩猎队,起码肚子能填饱,再凭着自己这一手好枪法,想出人头地还不容易嘛。
“明朝叔,昨晚我跟福爷爷借枪的时候,他也跟我提过这事儿,您说我能进不?”
李明朝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一个人就敢顶着雪往山上跑,遇上狼群还能反杀,就凭这点,进狩猎队那是绰绰有余。”
“再说了,你家现在啥情况大伙都清楚,能帮衬一把是一把。只要你愿意来,剩下的事儿包在叔身上!”
杨铭一听,高兴坏了,忙不迭地答应道:“明朝叔,我当然愿意!您放心,我肯定不给您丢人!”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的出头之日,就从这狩猎队开始。
跟着狩猎队回到村里,天已经擦黑了。刘燕瞧见杨铭拖着三只剥了皮的狼回来,吓了一大跳。
“小铭,你这是闯进狼窝了咋的?” 刘燕惊讶过后,脸上止不住地露出欣喜。
杨铭把那简陋的爬犁拖到屋檐下,喘着粗气说道:“嫂子,我可没闯狼窝,是在山上撞上一群狼了。还好我反应快,爬到树上了,不然这会儿我早进狼肚子里了。”
刘燕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你没伤着吧?”
“没事儿。” 杨铭笑着把整只狼挂起来,说道:“可惜子弹太少了,不然能多打几只回来。”
“嫂子,明儿咱把这些狼肉拉到镇上卖了,再加上狼皮,差不多够交公粮了。”
刘燕点点头,打了盆水帮着清洗狼皮,说道:“我本来想着明天回趟娘家,就是厚着脸皮求,也得求点粮回来,这下看来不用了。”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杨铭把狼肉按不同的部位切成块,打算明天拿到镇上的集市卖了交公粮。
吃过晚饭,杨铭也顾不上歇着,背上老套筒,挑了块好点的狼肉和一副狼下水,提着就往村长李忠义家去了。
昨晚借枪的时候就说好了,等打到猎物,得分点给人家下酒。虽说狼肉算不上啥稀罕玩意儿,但这心意得到不是?
白天有太阳,积雪慢慢化了,可一到晚上,气温 “蹭” 地一下就降下来了,把化了的雪水又冻成了冰,路滑溜得很,一不小心就得摔个屁股蹲。
杨铭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到了村长家,发现除了村长,狩猎队队长李明朝也在。
“你小子来啦。” 李忠义瞧见杨铭提着肉,笑着招呼他进屋:“快进来,明朝也在呢,刚才正说你呢。”
杨铭提着肉进了屋,笑道:“福爷爷,今天我运气不错,上山碰着一群狼,让我干掉了三头。这不来给您送下酒菜了嘛。”
李忠义点点头,笑道:“就你小子,单枪匹马进山遇上狼群还说运气好,也就你了。你这孩子有心了,狼下水留下,肉你拿回去,你家现在正困难,先熬过这阵儿再说。”
杨铭心里一暖,笑道:“没事儿,昨晚答应您的事儿,哪能说话不算数呢。”
旁边的李明朝也笑道:“叔,这是孩子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我看这小子挺顺眼,想让他进狩猎队,您觉得咋样?”
李忠义没再推辞,接过杨铭手里的肉,说道:“我也正有这想法,既然你也看上这小子了,那就让他进吧。”
杨铭一听,高兴得不行,赶忙作揖道谢。
在咱这农村,就跟个小社会似的,村长一般还兼任支书,在村里那说话可管用了。
杨铭进狩猎队这事儿,队长和村长都点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谁也抢不走。
从村长家出来,杨铭心里热乎得很,就跟揣着一团火似的,浑身都发烫。
回到家,累了一天的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明天还得早起去镇上呢。
第二天一大早,杨铭喝了一碗黏糊糊的粥,扛起一袋子狼肉就往镇上走。那野鸡和另外两副狼下水他留在了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 60 年代,可没什么保护动物的说法,乡下人买卖野味那是常有的事儿,只要你有钱,啥样的野味都能买到。
白水村离镇上得有十公里的山路,那路可难走了。杨铭扛着几十斤冻肉,硬生生走了三个小时才到镇上。等他到集市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今儿个是赶集的日子,附近十里八村的村民都聚到一块儿了,集市上人山人海,热闹得很。
杨铭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狼肉的价钱,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一块雨布铺开,把肉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好,等着顾客上门。
狼肉这东西,算不上啥好货,肉糙不说,还一股腥味,做饭可麻烦了,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不吃。
不过胜在便宜,几十块钱就能买上一堆。杨铭刚把摊摆好,就过来一个胖大婶,问道:“小伙子,你这狼肉咋卖啊?”
杨铭赶忙热情地回道:“婶子,这狼肉是我昨天刚从山上打下来的,新鲜着呢!您要多少?”
大婶蹲下身子,翻了翻肉,说道:“我是附近工地食堂的,你这价钱合适的话,这些肉我全要了。”
杨铭一听,这可是个大客户啊,忙说:“婶子,您全要的话,我给您算八毛一斤,咋样?”
胖大婶摇摇头:“太贵了,猪肉才这价呢,便宜点呗。”
杨铭有点为难:“婶子,这狼可凶着呢,打一头可不容易...... 您要全打包,七毛一斤,不能再低了。”
胖大婶心里算了算,狼肉比猪肉便宜一毛,这一趟她能赚好几块呢,就点头同意了:“行,就七毛。”
杨铭麻溜地把肉装好,跟旁边的老乡借了秤,一称,五十四斤多,一共三十八块钱。
等胖大婶付了钱,杨铭帮着把肉抬上推车,然后收起雨布,又去了专门收皮毛的地儿,把三张狼皮卖了五十块钱。
卖完狼皮,杨铭兜里多了八十多块钱。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去了粮管所,把家里欠的公粮给交上了。
这一通忙活下来,都下午两点多了。杨铭从粮管所出来,兜里还剩三十多块钱。
“呼。”
杨铭长舒了一口气,肩上的担子没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一看天色不早了,他去米店花十块钱买了五十斤杂粮和一些日用品,心里美美的回村了。
回家的山路还是那么难走,可杨铭心情好啊,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恍惚间,他觉着好日子正朝着他招手呢。
就在他刚刚爬到一定高度时,那野猪已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一脑袋狠狠撞在树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棵树都剧烈摇晃起来,杨铭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就被震了下来。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拼命抱紧树干,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与此同时,树上的积雪也如暴雨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纷纷扬扬地砸在野猪的身上。
那野猪被雪砸得有些慌乱,摇晃了几下脑袋,嘴里发出低闷的咆哮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而此时,护主心切的大黑狗不顾自身伤痛,再次冲了过来。
它呲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一口狠狠咬在大野猪的屁股上。
尖锐的牙齿瞬间嵌入野猪的皮肉,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野猪吃痛,发出一声惨叫,两根粗壮的蹄子猛然向后弹了出去。
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踢在了大黑狗的身上。
大黑狗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壳子里,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它的身体蜷缩着,显然是受伤不轻。
杨铭在树上看到这一幕,双眼瞬间通红,心中的怒火和担忧交织在一起。
他一只手紧紧抱着树,另一只手费力地提起了枪。
枪身很重,在他颤抖的手中显得有些不稳,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瞄准了下面的野猪,然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穿梭在空气中,打在了野猪的脑门子上。
不过,这一枪还不致命,只是在野猪的脑门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鲜血顺着野猪的额头流了下来,模糊了它的视线。
野猪发出一声更加凄惨的叫声,彻底疯狂了起来。
它不顾一切地疯狂撞击着树,每一次撞击都让树身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撞断。
眼看着树都摇摇欲坠,杨铭当机立断。在树即将倒塌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从半空中纵身跳落而下。
双脚落地的瞬间,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双手轮动着手里的枪,对着野猪的脑袋接连砸了几下。
每一下都带着他的愤怒和力量,枪托狠狠地砸在野猪的头上,硬是把野猪砸得头破血流,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杨铭趁着这个间隙,迅速将子弹填充上,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野猪。
那野猪虽然已经受伤,但仍不甘心就此倒下,它再次鼓足力气,朝着杨铭冲了过来。
杨铭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紧握手中的枪,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在野猪冲到近前的瞬间,他骤然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次,仿佛是运气眷顾,子弹直接打在了猪眼睛上。
野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直接躺在地上疯狂地扫着周围的雪。
它巨大的身体不断翻滚着,还在挣扎,将周围的树墩子都撞击得木屑横飞。
接连几次剧烈的撞击,让这头野猪伤上加伤,似乎已经有些眩晕了。
杨铭提着一颗紧张到极点的心,再次给子弹上膛。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野猪,双眼紧紧盯着野猪的动静,生怕它还有最后的挣扎。
当靠近到一定距离后,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野猪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确认野猪已经死亡后,杨铭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粗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双腿也因为过度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一场噩梦,让他心有余悸。
总算是解决了这头凶悍无比的大野猪,杨铭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松弛下来,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庆幸,更多的则是历经生死对抗后的如释重负。
他的身子有些发软,双手撑在地上,一点点地支撑着自己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双腿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每动一下,都仿佛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
他顾不上自己的疲惫与狼狈,脚步匆匆地跑到了大黑的面前。
大黑此时虚弱地躺在雪地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杨铭心疼极了,连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大黑抱在怀里。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大黑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焦急。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大黑的伤口,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伤痕,每一下都像是触碰在自己的心尖上。
确定伤口虽然狰狞可怖,但并不致命,可大黑的腿骨似乎断了,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助地躺在他的怀里。
杨铭急忙解下身上缠着的布条,动作迅速而轻柔地给大黑断了的骨头固定好。
他的双手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认真,生怕弄疼了大黑。
做好这一切后,他轻轻地把大黑放在了狗爬犁上,还细心地用自己的外套给大黑盖上,嘴里轻声安慰着:“大黑,坚持住,咱们马上就下山。”
眼瞅着那头大野猪已经没了动静,直挺挺地躺在雪地里,今天可算是收获了这头大货。
杨铭的内心充满了开心与自豪,这一趟上山,虽然历经生死危险,但总算是有了回报。
不过眼下,还是先把受伤的大黑送下山治疗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拉着狗爬犁,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
雪地里,他的脚印深深浅浅,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拉着狗爬犁的绳子勒得他肩膀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想着快点把大黑送到兽医那里。
回到了村子,他连家都没回,第一时间就把大黑送到了村里的兽医老周叔家里。
周建国一看到受了伤的大黑,眼睛瞪得溜圆,急忙开口问道:“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饿了要宰狗吃啊?”
杨铭连连摇头,额头上的汗水还在不停地滴落,喘着粗气说道:“刚才上山打野猪的时候大黑受伤了,周叔,帮忙给治一下吧,回头我给你送点肉来。”
周建国一听,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上下打量着杨铭,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