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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冬日恋上了春里花全文 连载
像冬日恋上了春里花全文 会发财的猪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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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财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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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才迫不及待要给我离婚协议书,对不对!?”
一天一夜没睡再加上这巴掌,我脑子糊到根本听不懂颜雪的话。
死寂的心,好像变得完全麻木了。
“我还看见他亲了一口林教授呢。”
顾若风的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可话却像是利箭。
我咬着牙忍了很久,最终不知是哪根弦断了,抡起一旁的椅子朝着顾若风的头砸了下去。
那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颜老师……”
“救我……”
猩红的眼底,我看着颜雪抱着怒瞪我的样子,心碎成了玻璃渣子。
身后所有人抱成了一团,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怪物。
“谢聿安,你真是疯了!”
我失了魂似的坐在客厅里,直到颜雪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你伤了人,难道就想在家等着?”
“现在顾若风的意思是让你去伺候他,否则就要告你。”
我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滚了滚喉咙。
“告吧,判我死刑都可以。”
一句混不吝的话,惹得颜雪不快。
她拽着我就把我往车里塞,带到了顾若风面前。
连着几天,我都在病房里伺候顾若风。
“这个苹果不好吃,你重新买!”
“我要吃莲子羹,莲子就得要宣记的,文火炖两个小时那种!”
“你怎么回事啊?连切个梨都切不好!”
一个又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而我一点都没反抗。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直到那天夜里我打水回来,在弟弟的病房里看见了顾若风。
这是我唯一寻求静心的地方。
“我说你晚上就消失,原来是这还有个残废等着你呢?”
“啧,好恶心啊,这人尿了。”
顾若风一脸嫌弃地指了指床褥:“如果我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弟弟睁着眼睛,憋红了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我摔下手里的盆,推着顾若风就想把人赶出去。
哪里知道顾若风一个转身,凑到了我弟弟床前,嬉笑着开口:
“你哥为了你不敢离婚,你嫂子天天找男人回家快活。”
“你啊,就是一个大累赘!”
我冲上前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顾若风整个人站不稳倒在了我弟刚尿的床褥上。


他尖叫着跳脚,疯了似的将我弟推下了床。
连带着所有机器全部带翻,我看见氧气管被扯下,没一会儿,检测仪滴滴几声拉成了一条直线。
顾若风有些害怕,颜雪刚好走进来,他站在了她身后寻求庇佑。
“颜老师,安哥又打我……”
我看着眼前的乱象,脑子嗡嗡作响。
我想过很多次解脱,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看着弟弟一动不动的尸体,右手手背上的黑痣刺痛了我的眼。
就在刚刚,我亲眼看见了拔掉氧气管的手上有一颗黑痣。
弟弟,亲手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管。
颜雪明显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咳了几声。
“这样吧,你打顾若风的事情,他也不计较了。今天这事儿,你也别追究。”
“你弟弟都瘫了这么多年了,一个男人这么没自尊的活着还不如体面的死去。”
颜雪两句轻飘飘的话,带走了我弟弟的一生。
“你爸是不是又欠赌债了?三百万是吧,我等下给你。”
“阿聿,别闹了。”
颜雪像是施舍一个乞丐,说了几句后离开了。
阿聿……
她五年没这么叫过我了。
我突然想笑,又有点想哭。
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
终于解脱了。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爸爸的尸体没火化,我火化了弟弟的。
因为没什么亲人,也没办丧礼。
走出火葬场的那一刻,我给林雨薇打了电话。
“林雨薇,来接我吧。”
我捧着弟弟的骨灰盒回到了家。
那几个男学生又涌进来想拿东西,我和往常一样没阻拦,甚至搬出了不少存货。
他们眼底冒星光,开心地不行,拿了自己挑中的走了。
唯独那个装着我和颜雪回忆的箱子,没人要。
他们不要,我也不要了。
晚上,我又一次将离婚协议递给了颜雪。
“谢聿安,你到底作够了没?”
颜雪不出意外又一次动了怒,不仅摔碎了我弟的骨灰罐,还把我锁在了房间里。
林雨薇翻墙接走我的时候,我惨淡的上半生才彻底有了结束的意思。
颜雪喝了一宿的酒,醒来时下意识找醒酒药。
“王妈,醒酒药呢?”
“都是太
颜雪成为知名博导后,每年都会挑一名贫困男学生资助,美名其曰做名声。
结婚纪念日那天她姗姗来迟,身后跟了个穿白衬衫的清纯男大。
“这男孩年纪小脸皮薄,心思单纯,你板着个脸容易吓着他。”
“你先给他热杯牛奶,他睡前容易失眠,不喝的话到时候又得在床上折腾我。”
身边起哄声不绝于耳,她的学术好友们一口一个小男友叫得亲热。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将离婚协议摔在了她身上。
“谢聿安,成天用假离婚协议作闹有意思吗?你在床上怎么就这么没劲?”
“你要有本事,就真跟我离!”
她用脚踢开那几张纸,冷冽嘲弄的口吻如利剑,穿透我的心脏。
颜雪不知道的是,离婚协议是我找律师写的,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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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你别一和雪姐置气就摔离婚协议啊!这样容易夫妻不睦的。”
“是啊,上次摔的那份有几个错别字,你改了没啊?”
全场哄堂大笑,见怪不怪地开始议论了起来。
我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站稳些。
颜雪是五年前晋升为博导的,后来交的朋友也都是些有学问的人。
我这普通本科学历,在她们眼里就跟没上过学似的。
“差不多行了。”
人群中有人打断了起哄,大家这才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我往人群里探了探,什么也没看见。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再次递给了颜雪。
“颜雪,这次的离婚协议没有错别字,没有语病,是我花钱请律师写的。”
“你先看看,有问题联系我律师。”
我把律师名片一同递给了颜雪。
她这才站直了身子,从男人怀里离开接了过去。
我转身走到厨房冲了杯牛奶,端给了那位叫做顾若风的男大学生。
他年轻帅气,眉眼间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
只不过我再也不是她心尖上的人了,一茬又一茬的,也不知道换了几波。
“奶粉在橱柜里,脱脂的全脂的都有,要喝以后可以自己泡。”
“你们颜导人好心善,像你这样的学生还有11个,都住三楼。你以后多和他们讨教讨教,争取早日毕业。”

这些年来我确实用离婚闹过很多次,手写的离婚协议、网上复制的离婚协议、乱七八糟给过一堆。
我以为颜雪会收敛,可收效甚微。
这些年颜雪为了好博导的名声,带回来的男大学生多如牛毛。
一批又一批,如今还剩了11个。
我跟老妈子一样伺候着他们,偶尔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们调情。
这日子,我是不愿意和她耗下去了。
以前的结婚纪念日,只有我和颜雪。
简单温馨,但哪里都能看出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成了她炫耀和吹牛的托词。
来的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也都是更新换代的。
我转身上楼收拾了些衣物,就准备离开。
颜雪一个跨步就把我拦在了楼梯口,嫌弃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箱子。
“谢聿安,我看你是全职在家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婚后你有赚过一分钱吗?要不是我养着你,你有现在这清闲富贵的日子过吗?”
“你要走可以!不能带走这家里任何一样东西!”
当年她事业上升期劝我离职做好大后方,我作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离职。
如今却换来相看两相厌的结局。
年少相恋的深情终究在多年后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我拎着箱子的手一抖,说话有几分哽咽。
“你要我把箱子打开给你检查?”
颜雪挑眉,眼神犀利地扫了扫我身上。
“还有身上,我也都要一一检查。”
“谢聿安,只有我犯错吗?当年你在外面有人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你爸跪着求我,你早就净身出户了!”
“当然我允许你后悔,只要跪下来求我道个歉,这一切我都当做没发生。”
颜雪说的是五年前那张出轨照。
她因为一张错位的照片怀疑我出轨,甚至打掉了我们五个月大的孩子来惩罚我。
我所有的解释她一个字都不信,硬生生逼着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字。
最后是我爸跪下来求她,她才同意不离婚。
都说误会可以慢慢解开,但离了缘分就真断了。
我也以为只要我一直能听话哄她高兴,以后总会有机会解释清楚。
可现在看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是摧毁我的最后一把火。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要。
警局里人很多,每个人行色匆匆脸色极差,好像天塌了似的。
“死者家属来了没?”
“真有意思啊,家里人死了三天都没人发现报警的吗?”
几个警察站在那说话,我走过去地报出了我爸的名字。
他们斜眼看了我一眼,蹙眉时带上了些责备。
我把通话的号码和照片都提供给了警方,也把我爸赌钱的事情一一交代了。
警方判定是谋杀后表示还得继续调查,让我回家等消息。
“这儿子真狠心,收到消息愣是不筹钱也不报警……”
身后的议论声很刺耳,但我好像不在乎了。
因为案子没结,所以尸体不能火化。
我签了一些资料,从警局走出时已经是晚上了,我打车去了弟弟那。
我弟弟是因为爸爸欠赌债被打成全瘫的,除了人还醒着,手还能微微动弹,其余地方都已经不能动了。
医生说因为器官都慢慢在衰竭,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大。
他此时躺在床上,眼眸微闭,已经睡了。
我替他掖好被角,轻轻地和他说话。
爸爸的事,我的事,他的事,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和委屈,直到天光大亮,我才走出了病房。
真累啊。
一天一夜,颜雪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我到家时,她正在和那群学生讨论出差的事情。
一群人说说笑笑,氛围融洽。
我从身后拿出离婚协议,再次摔在了桌子上。
说笑声戛然而止,颜雪那淬了火的眸子恨不能烧穿我。
“你一天一夜不着家,一回家就给我这个?”
“怎么?昨天的三百万用什么招数拿到的?一个男人出去卖了?”
颜雪的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不中听。
每个字都像一把带钩的刀,让我没力气辩驳。
“昨天早上我还看见安哥上了一个女人的车呢,好像是那位国外回来的林教授。”
顾若风托着腮笑着看我,眼神在我和颜雪之间来回转。
下一秒,颜雪蹭地站了起来,一个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这就是你提离婚的原因?”
“就因为林雨薇回国,你就按捺不住了是吧?那天宴会上,你就是因为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