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星森纪冰雪的女频言情小说《许星森纪冰雪的小说日暮青山绿渐隐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嚯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助理在一旁劝阻:“纪大小姐,老爷子知道会发火的……”“纹。”她只说了一个字。电针嗡嗡作响,每一针都像是在许星森心上扎出血洞。两小时后,纪冰雪捂着渗血的胸口走出来,脸色苍白却执意上车。“去望月崖。”她对司机说。“不行!那地方太危险了,您刚纹完身——”“现在就去。”许星森坐在车里,忽然想起许书阳说的择偶标准。“要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望月崖上有朵花……她得摘给我。”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走吧。”他对司机说,“不跟了。”当晚,他刷到许书阳的朋友圈。一张照片,悬崖上盛开的荆棘玫瑰,配文:“有人翻山越岭,只为摘一朵花给我。”凌晨三点,纪冰雪回来了。满身是血,右手骨折,可唇角却上扬,带着丝丝笑意。第二天,许星森刚要出门,纪冰雪...
助理在一旁劝阻:“纪大小姐,老爷子知道会发火的……”
“纹。”她只说了一个字。
电针嗡嗡作响,每一针都像是在许星森心上扎出血洞。
两小时后,纪冰雪捂着渗血的胸口走出来,脸色苍白却执意上车。
“去望月崖。”她对司机说。
“不行!那地方太危险了,您刚纹完身——”
“现在就去。”
许星森坐在车里,忽然想起许书阳说的择偶标准。
“要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
“望月崖上有朵花……她得摘给我。”
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走吧。”他对司机说,“不跟了。”
当晚,他刷到许书阳的朋友圈。一张照片,悬崖上盛开的荆棘玫瑰,配文:
“有人翻山越岭,只为摘一朵花给我。”
凌晨三点,纪冰雪回来了。
满身是血,右手骨折,可唇角却上扬,带着丝丝笑意。
第二天,许星森刚要出门,纪冰雪正好从房间出来。她脸色苍白,右手臂缠着绷带,衬衫领口微敞。
“大少爷。”她声音有些哑,“我昨晚出了点车祸,需要再休息几天,暂时不能保护你。”
车祸?分明是爬悬崖摔的吧。但他没拆穿她的谎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径直出门。
今天是他和兄弟们道别的日子。
高级会所,VIP包厢。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兄弟林高一把搂住许星森的肩,“咱们许大少爷马上要娶妻了,以后就是顶级豪门的人了,得好好庆祝!”
包厢里坐满了人,都是他这些年最亲近的朋友。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音乐声震耳欲聋,可许星森却觉得格外安静。
“要我说,植物人老婆多好啊!”林高醉醺醺地晃着酒杯,“有钱有颜还不用伺候,简直是理想婚姻!”
“就是!”另一个朋友附和,“而且宋家那么大的产业,以后都是你的!”
许星森轻笑,指尖摩挲着杯沿:“娶妻后就得安分点了,总得给宋家留点面子。”
众人一愣,随即七嘴八舌地改口:
“宋小姐肯定会醒的!”
“你这么帅气,她舍得一直睡?”
“就是!我们星森可是圈里第一帅哥,怎么可能独守空房?”
许星森笑着听他们胡扯,一杯接一杯地喝。
最后告别时,林高突然抱住他,声音哽咽:“你爸真不是东西……还有那个许书阳,要不要我们帮你教训他?”
“不用了。”许星森拍拍他的背,“等我走了,这些就都跟我没关系了。”
他一一拥抱每个人,直到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结完账出来,许星森经过隔壁包厢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花真那么难摘?”
“可不是嘛!望月崖那地方,专业的登山队都不敢轻易去。”
许星森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许书阳正把玩着那朵荆棘玫瑰,而他兄弟一脸八卦:“那她还不要命的去摘了,昨天送花过来的时候,我好像还看见她心口纹了你的名字!她这是真打算追你啊?”
“一个保镖而已,也配?”
“我现在可是被纪家大小姐看上的人。”他抚摸着玫瑰残破的花瓣,“不过雪姐长得确实不错,偶尔当个地下情人也不亏。”
第九章
兄弟瞪大眼睛:“你不怕她听见?”
“听见又怎样?”许书阳满不在乎,“女人嘛,给点甜头就能死心塌地。”
许星森站在转角阴影处,突然很想知道纪冰雪若是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那个高高在上的纪大小姐,若是知道自己被当成备胎,会是什么反应?
纪冰雪,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爱的人啊。他讽刺一笑,转身离开,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从会所离开后,他直接去了墓园。许星森跪在母亲碑前,轻轻擦拭照片上的灰尘。
“妈,我要娶妻了。是宋家那个植物人……挺好的,至少不会出轨。”
风吹过墓碑前的白菊,像是无声的回应。
“您放心,我不会像您一样。”他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爱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那样,太蠢了,我会过好这一生,过得很好,很好。”
天色渐暗,许星森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照片,转身离开。
回去后,许星森收拾了一整晚的行李。
衣服、配饰、相册……他一件件整理,做好了永远都不回来的准备。
天光微亮时,手机震动。
账户到账100,0000,0000元
紧接着,许父的电话打了进来:“宋家那边催得紧,你今天必须出发了。一百亿已经给你了,至于纪冰雪……”
“我会让她去许宅。”许星森打断他,“从今天起,她就是许书阳的保镖了,我不要她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许父突然放软语气:“星森,爸爸其实一直很爱你和你妈妈……”
“以前只觉得你道德败坏。”许星森笑了,“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恶心。”
他挂断电话,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门外,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到了。
许星森指挥工人搬行李时,纪冰雪正好从房间出来。
“大少爷,这是?”她皱眉看着满地的箱子。
“搬家。”许星森头也不抬,“换个地方住。”
纪冰雪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他口中的搬家,是从北城,搬到南城。
“我帮你。”
“不用。”他终于看向她,“你有别的任务。”
“什么?”
“现在去买份糖炒栗子,送到许家,给许书阳。”
纪冰雪明显怔住:“为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看见她眼神微动,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
但最终,想见许书阳的渴望战胜了疑虑。
纪冰雪又想起什么:“大少爷,你搬家后的新地址发我,我晚点清理东西过去。”
24小时贴身保镖,要和他同吃同住,随时保证他的安全。这是他们当时签订的合同。
可这一次,许星森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不打算理会,只好想着或许他要等会发,便径直转身离开。
走到大门口时,她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她回头。
许星森站在晨光里,轻声道:“没什么,走吧。”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许星森才坐上车,对司机道:“机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他掏出手机,取出手机卡,轻轻一掰——
“咔嚓。”
卡片断成两半,被他随手丢出窗外,而后,彻底消失不见!
“我想好了,宋家那个植物人小姐,我娶。”
许星森倚在许家老宅的门框上,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许父手中的雪茄差点掉在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他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星森,你想通了?太好了!宋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让你到南城去。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西式,爸爸让人给你订……”
“就这样?”许星森冷笑,“我替你心爱的私生子入赘过去,你不表示表示?”
客厅里的温度骤降,许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说话的?什么私生子,那是你弟弟。”
“一个妈生的才叫弟弟。”他轻笑,眼底结着冰,“他是你出轨的产物,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许父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发作前硬生生压住了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灰烬簌簌落下:“你要什么?”
“一百亿。”他薄唇轻启,“还有,等我入赘宋家后,把纪冰雪调去保护你那宝贝私生子。”
许父的表情凝固了。
他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自己儿子:“你疯了?一百亿是要掏空我所有流动资金!还有纪冰雪,她不是你最喜欢的保镖吗?以前你还总闹着要娶她,这次你结婚不带走她?!”
“你只说答不答应?”许星森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
“行!”许父拍案而起,“你去南城那天,这两件事我立刻办妥。”
他没心思深究,只想赶紧把这事定下来。
当年宋家独生女风光无限,他抢先为两家定了亲,本打算日后把许书阳送过去,也算给这个小儿子寻个好归宿。
谁知道一场意外,宋家独女成了植物人。
他舍不得许书阳受苦,这才想起许星森也是他儿子……
许星森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是在抽谁的耳光。
就在他握住门把时,身后再次传来许父的声音:“你要钱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最喜欢纪冰雪吗?怎么舍得把她给书阳?”
许星森的手指僵住了。
他没回头,眼眶却突然发烫。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用力推开门,把许父和那个问题一起关在了身后。
回到别墅内,已经是深夜。
许星森上楼,经过纪冰雪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门没关严,他抬眸望去,恰好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纪冰雪衣衫半敞,双腿跪在床头,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
她闭着眼,温柔磁性的嗓音溢出:“书阳…别这样…”
那是许书阳的照片。
去年生日宴上拍的,他穿着白色衬衫,笑得阳光。
许星森指甲在双肩包带上掐出深深的月牙痕,终于在心里回答了许父的问题。
因为她和你一样,都只喜欢许书阳啊。
这个答案在他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纪冰雪,是在挑选保镖那天。
一众出色的保镖里,他一眼就盯上了她。
理由很简单,
她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172的身高,身材曼妙,五官精致,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颇有距离感。
许星森是圈内出了名的情场浪子,本想撩她玩玩,可三年下来——
他故意喝醉往她怀里倒,她却单手拎着他后颈,像拎猫一样把他放回沙发上;
他穿着宽松睡衣半夜敲她房门,她直接用被子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回他房间;
甚至他故意在泳池里装溺水,她跳下来救他,却连他腹肌都没碰一下;
无论他怎么撩,她都不近男色,总是克谨守礼地叫他大少爷,他却偏偏动了心。
他也不知道这颗心是怎么动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母亲死后,他过得实在太孤单了。
七岁那年,许父出轨,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子。
私生子叫许书阳,只比他只小三个月,原来,结婚十年,父亲竟有九年都在外出轨。
那天,他自以为幸福安宁的家庭彻底支离破碎。
那时,许母肚子里还怀着许父的第二个孩子,怀胎九月,只差几天就要生产。
许母爱惨了许父,歇斯底里地质问着许父,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当晚便因此动了胎气,被送去医院后,来不及进手术室,便难产去世,孩子也没能保住。
自那之后,许星森恨透了许父,也恨透了许书阳。
他搬离了许宅,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长大,直到因为长得实在太帅气,圈子里骚扰他的大小姐太多,他才起了找女保镖的心思。
纪冰雪,是他的第一个女保镖。
自那之后,他不是一个人了,干什么都有纪冰雪陪着他。
他从对她欣赏,撩拨,再到动心,可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连睫毛都没为他颤动过一次。
他以为她天生冷情,直到那天,他撞见她拿着许书阳的照片自渎,而后又眼睁睁看着她释放完后,接起来一通电话——
“纪大小姐,您这保镖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您可是北城小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对许书阳一见钟情直接强取豪夺不就得了,您还这么听话,跑到他哥哥那当保镖,就为了时刻见到他?”
纪冰雪神色冷淡:“我查过,书阳是私生子,从小过得苦,缺乏安全感,贸然追求我怕他会拒绝,我想慢慢来。”
“得,纪家怎么出了您这么个痴情种,我还以为那个那个许大少爷天天撩你,你会心动呢,我跟您说,那可是圈内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喜欢他的人能从这排到法国……”
纪冰雪似乎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许星森彻底坠入冰窖。
“是么?不感兴趣,他连书阳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进许星森心里!
那一刻,他连纪冰雪也不喜欢了。
里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知为何,今日的纪冰雪迟迟没有出来。
看到这,他冷冷勾了勾唇,猛地推开了门——
会所灯光迷离,许星森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舞池中央,他身姿摇晃,余光瞥见纪冰雪站在卡座旁。
明明该是他的保镖,此刻却寸步不离地守着许书阳。
许书阳不知说了什么,凑近时嘴唇几乎擦过纪冰雪的耳垂,那个面对他时永远冷若冰霜的女人,耳尖竟泛起薄红。
许星森冷笑,转身时被一群女人们围住。
“呦,很久没在酒吧看见这么帅的极品了。”
“帅哥,加个微信?”
他刚想拒绝,前来的搭讪的女人却把她的同伴们都叫了过来。
“姐妹们,这里有个脸生的大帅哥,看看这身材,啧。”
见他不语,女人上手就想要摸他精壮的腹肌。
他忍无可忍想甩开,却被女人用厚厚的钞票砸在脸上。
“帅哥,这么不给面子可就没意思了。”
女人身后的朋友也跟着起哄。
“对啊,帅哥,你这就没意思了。”
“能被我们看上是你的福气。”
他被堵在角落动弹不得,拒绝也无能,反而围上来的女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直接摸上了他的腰。
“纪冰雪!”他终于叫了出来。
女人像是这才注意到他的困境,皱眉拨开人群走来。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保镖,只一个眼神就让那群想要在酒吧找男人解决需求的女人悻悻退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保镖。”许星森冷笑,抬手擦掉锁骨上的酒渍。
纪冰雪垂眸:“抱歉,刚才没看到。”
“没看到?”他忽然凑近,薄唇几乎擦过她下巴,“还是根本不想看?”
男人气息骤然逼近,纪冰雪皱了皱眉,后退半步:“大少爷喝多了。”
“放心,等我娶妻生子,你就可以保护许书阳保护个够——”
许星森的声音被台上突然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彻底淹没。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藏獒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今晚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通道开启!”
许星森皱眉。夜色会所常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下注表演,但他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藏獒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
尖叫声中,许星森看见纪冰雪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许书阳身边,将他整个护在怀里往安全通道推。
而他自己站在距离藏獒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藏獒的利齿刺穿他小腿肌肉时,许星森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他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枪声震得耳膜生疼,藏獒应声倒地。
他最后看到的,是纪冰雪举着枪护住许书阳的背影,和旋转着暗下来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
许星森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他艰难转头,病房门口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
许书阳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纪冰雪:“雪姐,你是哥哥的保镖,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女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他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少爷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她顿了顿,“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许书阳抬起头。
纪冰雪凝视着他,温柔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纪冰雪未说完的话。
许书阳像是受惊的松鼠,猛地松开纪冰雪。
“哥哥你醒了!”他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许星森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许书阳瞬间红了眼眶。
他咬着唇,最后看了纪冰雪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纪冰雪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她转头看向许星森,嗓音低沉:“大少爷,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许星森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他不想听。
整整三天,纪冰雪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他始终没再和她说过一个字。
直到出院这天。
许星森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他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这是许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纪冰雪叫来。”他对管家说。
当纪冰雪推门而入时,许星森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纪冰雪,你是我的保镖,护主不力。”他抬眼看她,“我惩罚你,你没意见吧?”
纪冰雪站在原地,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许星森看得真切。
这位北城大小姐大概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敢对她动家法。
是啊,她可是赫赫有名的纪家独女,平日里多少人巴结她都来不及,谁敢动她一根手指?
可现在,他竟然要鞭打她?
许星森盯着她的表情,忽然笑了。
她居然在犹豫。
她分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辞职,可她竟然……在犹豫?就为了许书阳?为了能继续留在他身边,继续接近许书阳?
他眼眶发热,几乎要笑出泪来。
纪冰雪咬了咬牙,最终低声道:“没有。”
那一刻,许星森心脏狠狠一抽。
他攥紧鞭子,猛地抬手——
“不要!”
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挡在纪冰雪面前。
许书阳声音颤抖:“哥哥,你要打就打我,和雪姐无关!”
“让开。”许星森冷声道。
“不让!”许书阳疯狂摇头,“是我害你受伤的,你要罚就罚我……”
纪冰雪伸手想拉开他:“二少爷,这不关你的事。”
可许书阳倔强地挡在她面前,死活不肯挪步。
许星森看着这一幕,怒意翻涌,猛地一鞭子甩了过去!
“啪!”
鞭子破空声尖锐刺耳,他本是朝着纪冰雪抽的,可许书阳竟直接扑了上去,硬生生替她挨了这一鞭!
“啊!”
许书阳痛呼一声,身体晃了晃,直接软倒下去。
纪冰雪一把接住他,低头查看他的伤势,再抬眸时——
许星森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里面,是杀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拧断他的脖子。
他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滚。”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纪冰雪抱起昏迷的许书阳转身就走,书房门在她身后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许星森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握不住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