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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线

    男女主角分别是灿儿王上的其他类型小说《红颜未老恩先断灿儿王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浅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谁,为何在此?”推开门,便看到这个脏兮兮的小鬼靠坐在我栈房的门口。“回夫人,小的路乞儿,是这一带的小叫花子。”他年纪很小,刚刚应该是睡着了,此刻还不甚清醒。“那,你为何在此啊。”他揉了揉眼,“保护夫人。”夜风阵阵,这孩子残破的衣角翻飞在夜色里。心下一酸,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他不肯进,一言自己身份不配。我若执意也不肯,我无法,进去拿来两盘糕点递给他。他狼吞虎咽的坐在门边,我慢慢扶着门框坐下。“乞儿,你今年多大了?”“六岁。”看着他,我口中喃喃道。“六岁,......若没有那桩事,我们的娃娃也有这么大了吧。”我与阿然十六岁成婚,若非是落了冰湖。第一年阿然便可做爹了,书声许许,琴瑟寂寂,一直是我向往至死都不可得之景。“夫人你怎么哭了。...

章节试读

“你是谁,为何在此?”
推开门,便看到这个脏兮兮的小鬼靠坐在我栈房的门口。
“回夫人,小的路乞儿,是这一带的小叫花子。”
他年纪很小,刚刚应该是睡着了,此刻还不甚清醒。
“那,你为何在此啊。”
他揉了揉眼,
“保护夫人。”
夜风阵阵,这孩子残破的衣角翻飞在夜色里。
心下一酸,我打开门让他进来。
他不肯进,一言自己身份不配。
我若执意也不肯,
我无法,进去拿来两盘糕点递给他。
他狼吞虎咽的坐在门边,我慢慢扶着门框坐下。
“乞儿,你今年多大了?”
“六岁。”
看着他,我口中喃喃道。
“六岁,......若没有那桩事,我们的娃娃也有这么大了吧。”
我与阿然十六岁成婚,若非是落了冰湖。
第一年阿然便可做爹了,
书声许许,琴瑟寂寂,一直是我向往至死都不可得之景。
“夫人你怎么哭了。”
我垂眸望着他,
“兴许是夜风太大了,迷了眼。”
他笑了。
“夫人,王上为何要杀你呀。”
我心越想越酸。
“兴许,是我做的不好吧。”
“不对,夫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好人,我娘告诉我的。”
“你娘呢?”
“她不要我了,把我扔了。”
我愣了愣,
“扔了?”
他放下饼,侧目望向我。
“嗯。”
“为何要把你扔了?”
他学着我的口吻。
“兴许是我不听话,做的不好吧。”
我心突突的跳,忽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乞儿的娘亲将他扔在江临一带,在这种富庶一带是为了让他活命。
那,阿然千方百计的要赶我出来,是不是宫中遇到了什么难言之处,也是为了救我让我活命。
越是这样想愈害怕。
一方怕我猜对了,阿然此刻已遇不测。
另一方也怕我猜错了,是我自作多情。
小孩子吃完便靠在门岸边睡去了。
我坐在门槛,夜风愈为孤寒。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兴许是我爱而不可得,遂有了这假象痴想。
在这样下去,难保哪一天我不会得了相思为疾的失心疯了。
到底是我走了不要他了,还是他不要我了。
乌鹊寂寂,夜风卷来细雨,整个江岸冷的一塌糊涂。
“这比不过储南宫冷。”
我立在渡口,老是不可控的望着他的方向。
我将手伸出伞外,冷彻了我。
远处的灯笼铺子还未打烊。
远远一片,灯火徜徉。
“阿离你知道吗?若是你还在,无论是多冷的夜,我都不会害怕的,我怕冷也怕黑,没读过书,运气也不太好,若不是遇见你,早死在哪个沟落也不自知。”
我浑身发颤,任着暖流一阵阵过过我的脸。
“阿离,这城外灯火万家,没有一盏是留给我,一直被我藏在储南宫的这盏灯火,我不知道属不属于我,但被我藏起,定是为了我心下最后的温热的,因为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家。”
“你,为何,肯嫁给我。”
“嗯?”
“你美貌至此,又智谋超群功大于军,岂是我这种人配的上的。”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让我很心疼的人,我打心底疼他,想给他一个家。”
伞已握不住,任着它被夜风卷入风中。
之前的医师便告诉我,我这病最忌大哭。
可我现如今日日想的阿然要死,短短几日,仿若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这个人存在我的脑子里,分明就是夜夜来催命的。
浑身湿透,瑟瑟抖嗦的往回走。
天下之大,茫然到了极点。
“阿然,阿离没有家了。”
天下之大,皆可为家。
天下之小,容身无所。
今夜的风,真的好凉,凉的刺骨。
凉雨知秋,青梧老死,一宿苦寒欺薄衾,
世事蹉跎,此生契阔,貌合神离叹奈何。
风雨如晦,却羡十年生死两茫茫。
今夜的雨停了,我渐渐昏睡过去。
寅时后院走水,砰砰铛铛的满院子。
周身乏力,想起却不来。
唤了声,门口的乞儿还在。
浑身如坠冰窟,乞儿叫来的大夫诊我染了风寒。
休憩小许,傍晚时方能下了床。
出门时天色已将晚。
江镇傍水,浅浅偎着水岸的住户皆被水中的花灯映得通明。
明灯满满,祈子孔明连着满江通明恰着天尽赤霞烧红天。
站在水边的乞儿第一个发现我。
他回头笑道。
“夫人你醒啦。”
一声也引着不少人看了过来。
“你们,在过花灯节吗?”
我心下稍疑。
“不是过节花灯,是祈子花灯。”傍边一少女拿着花灯走了过来。
我接过她递过的花灯。
“祈求上苍护佑商离夫人,保她此劫得过,不治得愈。”
“祈求苍天保佑夫人重症得愈,长命百岁。”
“祈求老天庇佑穆夫人,平安喜乐。”
“......”
眼前发雾,我已不复看得下去了。
“夫人,胡大夫给您诊脉时发现您已入膏肓,宫中名医那么多,夫人当时为何不让其医治呢。”
我抚着花灯面,一点点将那热传到我的掌心。
“既知生死,何借他人。”
“这一辈子,我只值得一个人,可他,觉得不值得。”
我转身拿了一个空的,执起笔。
“祈求上苍护我大都子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祈求上苍保我边疆平乐,外敌不犯。”
“祈求上苍保我大都江山稳固,流年盛世。”
“......”
打了这么多年仗,这样的心愿又何时不是我和他共同期盼。
看着我的落字,他们也欢快的落笔。
“国泰民安。”
“风调雨顺。”
“国富民强。”
“盛世流年。”
“......”
我悄悄藏起那只写着“阿然永世喜乐的灯笼。”
听着江畔传来阵阵欢快的嬉戏声。
我像一个买不起内场的看客,只能听着声,却永远也融不进去。
这盛世流年,终究是不属于我。
乐尽宾散,觥筹交错间尽是我享受不起的欢愉。
但欢愉一刻是一刻。
快乐的日子本就不多。
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过去,忘了自己的伤痛,忘记自己自己的爱人。
只此一杯,敬过往,敬活着,敬山河。
好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偷一天,赚一天。
这不是苦中作乐,是向死而生。
阿然,我大限将至,否则能从新认识你一遍该多好。
这次我要快些奔向你,争时夺刻。
人,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早早的找到你。
你的命太苦了,我不想要,我把我的命给你。
陪着你长大,是我这辈子赚的最盆满钵满的一次。
可这场我赌输了,输的干干净净,荣幸之至。
想的太多,一觉醒来,头疼欲裂。
“夫人,夫人,”
我慢慢睁开眼。
乞儿趴在床头看着我。
“咱们要快些走。”
我慢慢低下头。
“怎么了。”
乞儿撑起伞。
来不及解释般拉着我从青巷跑了出去。
跑的过程,透过间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朝思夜想心心念念的阿然。
街井正中,贴满了我的缉杀令。
“此人为当朝在逃流犯穆商离,如有知情者可当街击毙或就地正法,提穆商离人头者可得赏金百两。”
看着满墙告示。
那张通缉画像比那句“就地正法”更让我心脏骤痛。
那是我生辰时阿然请名师为我画的,故画功极好如假似真。
我抚了一遍。
“这么绝情的命令他倒是没有假手于人。”
看到这张告示后我便不打算再接着逃出去了。
心下也本无多少可以挂念的了。
我放下斗篷的帽子。转身看着那些看着缉令的人们。
“知道,我是谁吗。”
“穆,穆夫人。”
我笑了笑。
“有没有人想要这百两黄金啊。”
砰!
一片寂静中,一声粗犷的男声阻断了我。
“谁他妈敢图这丧良心的钱,老子第一个取了他狗命!”
“穆夫人当朝国母举国功臣,谁若敢动她一下,老子也第一个取了他性命。”
“夫人以身护国三番四次救国难于水火之中,若无夫人,何来的大都。”
“......”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
态度倒是我所未预料的。
“大家安静一下,我不是试你们口风,我当真是一心求死。”
我开口道,
“夫人无罪,为何要死?”
“该死的是那昏君和蛮夷妖女!”
我滞在原地,
“有罪吗,为何要死?”
一句话倒是问住了我。
“夫人吃饭了没有,没吃可到老妇家中。”
“夫人一路奔波,不如到小人家中吧,小人是这江镇的首富,招待的条件好一些。”
“不,夫人现身份敏感应需一个有功夫跟着,去小人那吧,小人家开了拳馆。”
看着这群素未谋面的百姓,热情的招呼,让我心下竟忽然有了家人的感觉。
想起那个孤清清的储南宫,我有多久没接触过这活生生的人气了,不由得发出感叹。
我无法拒绝他们的盛情邀请,最终他们协商好在江岸摆起了席桌招待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坐在席案前,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放松,他们聚在一起聊我当年战场上丰功事迹,我在一旁听他们传的玄幻莫测笑的乐不可支。
一边粉碎了那些用兵入鬼,传的玄乎其词的谣言,跟他们讲了真正的事情经过,他们听着好玩,一一向我求证。
酒席的酣乐让我渐渐忘却了心上的痛楚,也忘却了自己是在逃的流犯。
待酒席散去,当地的店家无偿替我安排了栈馆。
望着无际的江岸,我的心再次被一点一点撕碎。
“阿然,这才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这等无拘无束的宴酣之乐你享受过吗,金权谋位属实为太累了,到头来不是握住了谋权,倒是让谋权给拴住了。”
江岸的风又细又柔,它总能托起人们思家的痛楚,可宫中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天下。
我在想,或许这才是我辛辛苦苦帮他打下的江山,那么不容易,是该好好的亲自看一看,这般想开,心也一点点的化开来。
若说他的生死此刻早已与我无关。
自古多情便如此,情深不寿比命长。
我伏案提墨。
我们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
我掩住了面,
“阿然,你知不知道,阿离马上就要走了,不是回避,不是告辞,不是借一步,是永别。”
“你若弄丢了这心心念念得来的江山,阿离再也没有能力替你重打一遍了。”
雨尽月明,乌鹊携语。
之后的日子过得愈发慢,囚于孤宫之下,蔽日遮天,分不清白昼。
窗外的老梧桐没日没夜的落。
日子一遍遍过,听着自个的丧钟一声声愈来愈近。
日日倚在廊边靠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三短两长,这是我和宫中暗卫的暗语。
“怎么了。”我没精打采的开了口。
“夫人,您还好吗。”
“绍光啊,”我认出了他的死士。
“夫人......”绍光艰难的开了口。
“到底怎么了。”我闭眼靠在了墙上。
一窗之隔,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大都要完了。”
“王上现如今沉迷歌舞酒色,根本无心治国,一些朝中势力开始暗涌,这不算,......蛮夷连哄带骗,连偷带打已拿下了大半个西北了。”
我深出一口气。
“他的江山,关我什么事。”
他那天的背影历历在目。
“夫人,这是您和王上一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啊。”
我摇了摇头,
“我说的话他若听,我自有千种百种方法,可眼下他不再听我任何一句言语,我能有什么办法。”
绍光砸了砸墙。
“夫人若也无法,绍光今夜只有去赴死了,绍光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土沦陷,多年来谢过夫人照料之恩。”
我心下噗噗一跳,
“绍光......绍光......”
“夫人我在......”
“你信的过我吗。”
“当然信得过。”
借着月,我铺开一方白绢。
咬破指头,些下了一封密函。
趁着月色,我顺着窗子递给了绍光。
“务必将此交到童常安先生手里。”
砰砰!
外面传来两声沉重的叩头声。
“臣替天下谢过夫人。”
我倚在墙案,几乎哽咽到失了声。
“阿离啊,这天下,除了你,所有人都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嘈杂聒醒了我,这储南宫死寂了好久,忽地让人有些不习惯。
砰!
门板声从外面传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滚热的火光。
看着这群举着火把的暗卫,我慢慢坐了起来。
看来是老师已经说动了他了。
我在暗卫的带领下来至诏贤殿。
夜还未尽,
烽火错拥中我看到他站在大殿门口。
那里层层高阶高高在上,他的目光此刻却对向我。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两岸有举着火把的暗卫,他负着手一路下来如群星托月熠熠生辉。
“阿离。”他慢慢开口。
这个称呼我好久没有听过。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得不到我,就要夺回当初给我带来的一切,对吗,阿离。”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看着我疑惑的面容。
招手让人拖来一个东西。
砰!
人生中总有那么一刻是特别难堪的,我现在感觉我此刻就在那一刻。
看着地上被万箭穿身的绍光,我慢慢俯身蹲了下去。
“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清楚吗。”
从上方飘下来一面被染红的白绢。
我慢慢摊开。
“今昏君楚定萧沉迷酒色,贪误国事,宜废而杀之后快。欲响应者可联系吾恩师童常安,共联齐手,改朝易君。——穆商离”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
“你认不出我的字?”
他冷笑。
“我认得你的字,同行十多载,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宁可不认识。”
一阵眩晕狂袭而来。
我不可控的朝后倒去,他伸出手一把将我钳住。
“阿离,我顾及我们的情谊,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留你一命,只是将你囚进了深宫,可你呢,你是一点情面不留啊,啊?你竟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阿离啊阿离,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他看着我的脸追问我。
“老师呢。”
我强镇自己看着他。
“那老东西被我抄了家,关起来了。”
“那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
我眼泪不可控的往外冒。
“你也是陪我长大的人,你们都是被我当初当成最亲的人,可现在呢,我最亲的人要害我,急不可待的筹谋着我死。”
我浑身发颤。
“你斩了我吧。”
“不急,我呢,目前不会杀你,你不是喜欢这片江山吗,我让你好好看看。即日起,我会将你流放边疆,山河渺远,有的是够你看的。”
我还想说什么,脑部狂袭而来激烈的刺痛感将我瞬间击垮。
一阵眩晕将我带进了无尽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
梦里有个少年,他哭着告诉我,他很害怕,他害怕有人要伤害他,他扬言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害怕他。
我用尽力气将他托举到了王位。
可转眼少年变成了王上的阿然,他笑着一剑刺穿了我的心。
慢慢醒了过来。
一丝熹光从外面照进来。
身下是干硬的稻草,周遭是坚密的囚栏。
我坐起来。
“醒了?”
囚栏之外,那蛮夷女子坐在椅子上望着我。
这昏暗的地牢里,她那件红色纱衣分外惹眼。
“你得逞了。”我看着她。
她笑了笑。
“穆商离,你死了其实我挺可惜的,像你这样的人才实属不多见,不然这样,你投入我蛮夷,我给你谋生路?”
我松了松筋骨,
“不必了。”
“说的也是,毕竟——你也没几天活头了。”
我心下一滞。
她笑了。
“老师在上,学生穆商离在此请教老师一个问题,何为情私,何为家国。老师曾因阿然沉酣歌舞酒乐而与之断离,今其之天下岌岌可危,此时的阿然不仅是老师的学生,更是天下的君主。情私家国,请老师予以轻重。若非江山易散不易得,离之将死,无法替阿然打下第二个江山。离之难堪,今大限将至空无一法,惟血书一封恳请老师出面劝诫阿然,老师于阿离有知遇之恩,天下之大,惟老师一人可谏,师之恩重,离结草衔环无为报。——生穆商离”
一字一句。
如刀剑灌耳。
我望着她手中的白绢。
“何必呢。”
“是呀,何必呢。这样的男人你图什么。”
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