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其他类型 绝嗣暴君读心后,冷宫奶团驯恶龙叶知瑶萧永乾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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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桑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瑶萧永乾的其他类型小说《绝嗣暴君读心后,冷宫奶团驯恶龙叶知瑶萧永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梅梅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锦妍想逃,但逃无可逃。手搭在脉上,吕太医眼皮一跳,暗道一声不好,再诊诊?是这样没错啊!天哪!“皇上,这位傅小姐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满殿哗然!太后气得要背过气去。“好你个老十四!哀家看你老实,才让你留在皇城,谁能想到你居然胆敢混淆皇家血脉!”翰王吓得魂不附体。太后仁慈,压着皇帝不让他动剩下的藩王,若是让太后动了真火,恐怕他要被萧永乾发配出去。“臣弟不知啊!是这个贱人骗我!”他朝傅锦妍踹了一脚,语气凶狠。傅锦妍被踹懵了,她怀的可是他的骨肉,他居然这么对她?反正是个死,那就临死拉个垫背的。“皇上,民女并不知自己怀孕,现如今太医证实,民女也无力辩驳,可民女怀的也是皇家血脉,他的父亲,正是翰王无疑。”惊天大瓜!在场的文武百官加上他们带来的...

章节试读

傅锦妍想逃,但逃无可逃。
手搭在脉上,吕太医眼皮一跳,暗道一声不好,再诊诊?是这样没错啊!天哪!
“皇上,这位傅小姐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
满殿哗然!
太后气得要背过气去。
“好你个老十四!哀家看你老实,才让你留在皇城,谁能想到你居然胆敢混淆皇家血脉!”
翰王吓得魂不附体。
太后仁慈,压着皇帝不让他动剩下的藩王,若是让太后动了真火,恐怕他要被萧永乾发配出去。
“臣弟不知啊!是这个贱人骗我!”他朝傅锦妍踹了一脚,语气凶狠。
傅锦妍被踹懵了,她怀的可是他的骨肉,他居然这么对她?反正是个死,那就临死拉个垫背的。
“皇上,民女并不知自己怀孕,现如今太医证实,民女也无力辩驳,可民女怀的也是皇家血脉,他的父亲,正是翰王无疑。”
惊天大瓜!
在场的文武百官加上他们带来的女眷们,少说也有几千人,皇帝为了彰显公主的尊贵,规模都是按照太子的满月礼操办的,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受邀之列。
事情几经反转,大家眼睛都不够看了。
皇帝以太子规制给小公主操办满月礼已经是个不小的轰动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祝常卿的嘴角直抽抽,他是没想到,这个翰王玩儿得这么大,他直接要给皇帝戴绿帽啊。
不光如此,他还想要让皇帝给他养儿子。
等儿子长大,江山是他儿子的,虽然凶险,可是一旦成功,他就是万万人之上了。
“企图混淆皇家血脉,拉出去,杀无赦!”萧永乾气得脑子嗡嗡嗡地。
璋王求情道:“皇兄!不可啊!这是我们的亲弟弟,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他的脸都丢尽了!而且在女儿面前毫无威信可言,现在闺女都气得不理他了。
都怪这个萧邦彦,给他送什么美人!
他感觉现在人人都在看他的头顶,看看他脑门上是不是绿色的。
“还愣着做什么?杀!”冰冷的话语吐出,侍卫们立刻冲上来,把萧邦彦和傅锦妍通通架了出去。
这时,看戏的众人们才回过神来,赶紧给他求情。
“皇上,这可是先皇之子,不能杀啊!”
“他不过是犯了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您一贯仁慈,就原谅他吧!”
“陛下英明,已经查明真相,不如给傅锦妍一个侧妃的名分,好让翰王这一脉不至于断绝啊。”
“是啊陛下,请陛下三思!”
又是这样!他被人看好戏看了这么久,他们居然让他放过这对狗男女。
底下跪了一半的人,都是在为翰王求情。
看来他平时深得民心啊。
萧永乾连连冷笑。
“皇上。”太后忽然出声。
“怎么?母后也觉得他不该杀?”萧永乾神色冰寒,他就知道,母后老了,心也软了,忘记了当初这些个哥哥弟弟们是怎么背后捅他刀子的。
“哀家觉得,该杀!”
萧永乾微微错愕。
太后扭头看向叶贵妃怀里的小月亮,声音里带着丝慈爱:
“哀家的孙女出世,见不得这些个脏东西,是时候清理一批人了。
如今公主已然满月,那些个心里有小算盘小心思的,哀家劝你们收一收。
皇帝要立公主为皇太女,哀家起初是不愿的,可亲眼看着璟月一点点长大,她聪慧又孝顺,比普通的孩子更要早慧许多。
善缘散人给她批命,说她是天降紫薇星的帝王之命,哀家觉得她当这个皇太女是对的。
不论从今往后陛下有多少子嗣,哪怕有皇子出生,哀家也只认这个孙女。
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尽管来!
哀家可是陪着先帝、皇帝,一路拼杀来的老太太,谁敢动哀家的小孙女,哀家就灭了谁。”
“恭喜宿主得到太后的承认,储君值+1000。”
小月亮眼睛登时发光,原来储君值是要别人认可她这个储君才能获得呀!
谢谢奶奶!
嗯?太后忽然听见一个细细弱弱的道谢声,还叫她奶奶!可是璟月也没有发出声音呀。
难道是她人老了,幻听了?
太后一番敲打,让底下心思活泛的人老实了许多。
大家都没想到,一贯重视先帝子嗣的太后,居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这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太后都拥立为储君?
“可古往今来都没有立女人当储君的先例啊,太后,您怎么也糊涂了!”方孝廉身为监察御史,还是很勇的,在大家都不敢说话的当口,居然开口了。
“爱卿的屁股是好了?”
方孝廉拱手道:“文臣死社稷,哪怕太后杀了臣,臣也要说。”
太后:“没有这个先例,那就从萧璟月起。”
璋王咬咬牙,一撩衣袍,跪倒在地:“求太后怜悯儿臣,我就只有翰王一个弟弟了,他不能死啊,哪怕是圈禁宗人府一生,也好过丢了性命。”
见哥哥向太后求饶,萧邦彦也双眼赤红,落下眼泪来,跪倒在太后脚边:“儿臣错了,儿臣不该犯下糊涂事来,求太后娘娘饶儿子一条命!”
太后的态度十分强硬:
“哀家的儿子是皇帝,不是你们两个!不要因为叫哀家母后,就当真以为哀家是你们的娘了!你们要害哀家的乖孙,哀家就要你们百倍偿还!”
“太后!求您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放了他一条生路吧。”两个兄弟抱头痛哭,感人至深,让人动容。
满月宴上这时大半群臣都跪了下来。
“求皇上饶翰王一命。”
这是在逼他。
萧永乾的心那叫一个杀心四起。
这群人,都是挡他道路的人,全部杀光才好。
父皇要被气死了,气得好!
谁叫他有了母妃还不知足,还要想着外面的花花草草。
哈哈!气不死他!
萧永乾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他都这样了,她还在偷着乐。
要不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他估计要被小没良心地给骗了!都说闺女是爹爹的小棉袄,他这件棉袄可漏风啊!

那日祖父被判谋逆,全家上下都被押入天牢,审讯将近三月,最后定罪。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叶秋云小小的心头笼罩了乌云,每每睡觉,他都从梦中惊醒。
害怕他早就是刑场上的刀下鬼。
他的腿,就是张玉珩叫人打断的。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没能得到好的医治,哪怕现在接上了,也不能再习武,不能再像父亲一样,祖父一样,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公主抱来。”
张玉珩一声令下,仆人赶紧去抢,杏薇第一个冲了上来,挡在面前:“小世子,这可是公主!”
“公主怎么了?我娘可是长公主!”小胖墩抬手,仆人立刻有眼色地把杏薇用力推倒。
眼看着那只手要来抓走小月亮,叶秋云慌忙退后,可他终归是五岁的小孩,哪里是强壮大人的对手?
叶秋云被踹翻在地,可他还是把妹妹护在怀里好好的。
看到小哥哥的眼眶红红,白嫩的胳膊上都擦出深深了血痕,小月亮握紧拳头,忽地大哭起来。
“呜啊啊!呜啊啊!”
呜呜呜!
有人欺负崽崽啦!
父皇!娘亲!
有人欺负崽崽!
心声被离得最近的叶知瑶听见,她脸色骤变,豁然站起,飞也似地赶到了现场,看到的便是令她肝胆剧颤的一幕。
那个小小的女宝被张玉珩高高举起,看起来像是要重重摔下去。
叶秋云则是被两个仆人按着跪在地上,身上都是挣扎的血迹:“住手!”
“呜啊啊!呜呜呜!”
这谁呀!要谋杀崽崽啊!
小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张玉珩还格外嚣张地大笑。
“放肆!张玉珩你给本宫把公主放下来!”
一声暴喝从身后响起,张玉珩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松,襁褓就要掉下去。
叶秋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仆人,飞扑上去给小宝宝做了肉垫。
好在小月亮并不重,没有砸伤他。
他赶紧回身抱住她,见她毫发无伤,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自己,他顿时傻笑起来。
“妹妹没事就好。”
叶知瑶从外甥手里接过女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三遍,才彻底放下心来,她不敢再让别人抱她,紧紧地护着女儿。
“昌平候世子,意图戕害公主,其心可诛!
来人,把这两个刁奴杖毙!
将小世子押到养心殿,本宫要亲自找皇帝为公主讨个公道。”
“你不过是舅舅的一个小老婆?竟然也敢抓本世子?放开我!放开我!”
熊孩子这个时候都没认识到错误,还在嘴硬。
叶知瑶可不惯着他,叫两个太监把他捆了个结实,押着他一路杀进了养心殿。
这个时候的养心殿里,不止皇帝在,还有长公主萧茗音,她见到儿子被五花大绑地押进来,怒意勃发:“叶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瑶给皇帝行礼,眼泪滚落下来:“皇上,张玉珩意图戕害公主,差点要了我女的性命,要不是我到的及时,恐怕您就见不到小月亮了!”
萧永乾的心咯噔一下,连忙把女儿抱过来,见她的眼睛红红,显然是哭过,心疼得不行。
“皇兄,这怎么可能呢?
玉珩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断断做不出这么歹毒的事情。
更何况,小孩子之间玩闹也是有的,恐怕是叶贵妃护女心切,太紧张了。”
长公主的话听得人气愤,杏薇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出来:
“小世子一来,就逼着叶公子给他跪下,还从他怀里抢走小公主。
贵妃娘娘到的时候,世子爷正高高举着公主要往地上扔,景仁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瞧见了,数十双眼睛,瞧得真真的。”
景仁宫的下人们齐齐称是:“是啊没错!他确确实实要扔公主啊!”
萧永乾怒不可遏,扔出一杯滚烫的茶,泼了出去,泼到了张玉珩的身上,后者立时发出惨叫声:“娘亲!救我!娘亲!”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都是景仁宫的奴才,自然是她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长公主心疼儿子,“可怜我儿子被捆成这样,他可是你的外甥!”
叶秋云跪下说:
“世子说他爹尚公主,他也要尚公主。
陛下有意要让公主当皇太女,那公主就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也是他配肖想的?
莫不是他有不臣之心,想要娶了公主,取而代之,让这天下改姓张不成?”
长公主眼皮一跳,面色大变。
叶秋云重重磕头,道:“皇上,请陛下严惩不贷,断了此等投机取巧之人的念想,以正皇室之威严。”
如果说贵妃娘娘和杏薇等满宫宫人的话,让萧永乾生气,那么叶秋云的话,才是真正的诛心,说到了皇帝最痛恨的地方。
长公主慌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臣妹从未如此想过啊!陛下明鉴!”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叶秋云这家伙才五岁,怎么张口就来!
萧永乾定定地看了眼叶家小子:
“你说得不错,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女儿,这天底下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谁要敢肖想尚公主,谋夺皇位,那就以此为鉴!”
“来人,拟旨,革除驸马的昌平候爵位,连降三级,让他滚去梁城戍守边疆。
长公主教子不善,罚俸三年,长乐郡封地收回,剥夺张玉珩的昌平候世子之位,母子两个闭门思过,没有旨意,不得外出。
张玉珩害公主受惊,廷杖三十,即刻行刑。”
太监们立刻把张玉珩拖了出去。
廷杖三十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就要去掉半条命。
对他这种小孩来讲,就是要打残废了。
一想到儿子要终生残疾,长公主噗通一下就给皇帝跪下了,可是萧永乾却丝毫不动容。
只要一想到他女儿差点被她儿子害死,他就抑制不住想要杀人。
如今的惩罚,是他不想让女儿造下杀戮才从轻发落的。
“如果你再求情,你也跟儿子一样。”
长公主失魂落魄地被架走,亲眼看着儿子被廷杖,心如刀绞。
萧永乾怕闺女受了惊吓,晚上跟叶知瑶睡在同一张大床上,把小崽崽护在中间,三个人一起睡。
第二天,萧璟月让糖糖去打听打听张玉珩的下场怎样,下午小奶猫就神气活现地回来了。
她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喵喵喵!
这个张玉珩受了三十廷杖,一下子就残废了,往后余生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真解气!”
嗯嗯!给秋云哥哥出了口恶气!
“喵喵!糖糖我呀,还知道一个秘密哦!”
快说快说!
小奶猫趴在摇篮边上,小月亮也撅起屁股,拿小脑袋蹭蹭小奶猫的小胖腮,想让它快点说。
“喵喵喵!”
叶知瑶守在旁边,手里拿着针线给闺女做小袜子。
萧永乾下了朝,就坐在一旁佯装批奏折,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能按时上朝做做样子,就很不错了,要他宵衣旰食拼命干活是不可能的。
呀!什么!长公主的儿子居然是......
“喵喵喵!”
她岂不是帮别人养了......
“喵喵喵喵喵喵!”
小奶猫的圆脸上写满了兴奋。
只可惜,作为人类的叶知瑶没能听懂它的话,心里那个急呀!长公主帮别人养了什么呀!
你倒是快说,是什么个情况呀!
只可惜本宝宝不会说话,只能自己一个人吃瓜了。
叶知瑶:娘亲也可以陪你一起吃啊!会说你就多说点呀!
萧永乾一贯是个不爱八卦的人,可惜他闺女喜欢,他爱屋及乌,居然也养成了“被迫”听墙角的习惯。
唉......
忽然间,他的手一顿,毛笔落在纸上,晕开了层层墨迹,却毫无察觉。
因为他,听见他女儿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要是能说话,我一定要跑去长公主府告诉她:
你的亲生儿子正在给小三的儿子当马奴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叶知瑶脸色骤变。
萧永乾的眼底蕴满了雷霆之怒。

皇城午门口,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皇上,午时已到。”迟公公提醒道。
一身玄金龙袍的宁武帝端坐在龙椅上,斜睨着即将斩首的叶家百口人。
“杀。”
迟公公心下叹气,叶将军戎马半生,军功卓著,谁料老了,居然不思报恩,干起了造反的勾当。
“皇上!我叶家满门忠烈,是被奸人陷害的!”叶老将军高声呼喊,立刻被人堵住了嘴。
迟公公见皇帝眉毛皱起,心下一紧:“速速行刑!”
叶家人屠刀悬颈,命悬一线。
“我小儿才刚满月,求皇上饶过他吧!”
磕头求饶的是叶将军的长子。
迟公公吓得满脸冷汗,命人去堵他的嘴,却听见宁武帝冷笑:
“若朕放虎归山,他长大后就会像你,像你爹一样,造朕的反,造朕后人的反。”
“我呸!暴君!”叶黎清眼眶通红,身上锁链直响。
可怜他小儿在不知事的年纪就要命丧黄泉!
“我诅咒你这辈子没有孩子!”
“嘶!”倒抽气的声音接连响起。
被拉来观刑的百官们,一个个摇摇欲坠。
他,他怎么敢的啊!
说这样的话,不怕死得更快吗!
叶黎清倒是一了百了,全家死绝,可他们不想被连累啊!
宁武帝得位不正,夺了侄子的江山,藩王杀的杀贬的贬,殿前台阶的血现在都洗不干净。
可是谁敢,谁敢当着他的面诅咒他啊!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顺带把他们解决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有的官员甚至吓尿了,被太监无声地拖了出去。
“本想饶叶妃一命,不想你居然咒朕。
也罢,就给在冷宫的叶妃赐条白绫,好叫你们兄妹在下面团聚,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哈哈哈哈!”
冷笑声响彻整个午门广场。
“噗——!”酒液喷洒在屠刀上,刽子手雪亮的刀锋闪闪发光。
救,救命......
忽然,萧永乾的脑子里传来一道稚嫩细弱的声音。
他起初还以为听错了,很快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大胆!本宝宝,可是公主!
公主?
大胆!
他哪里来的公主?
到底是谁胆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环顾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文武百官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
是他的错觉吗?
萧永乾抬手,正欲把那叶黎清凌迟处死。
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声音。
救命,谁来救救崽崽和娘亲啊......呜呜呜......
小奶音痛苦呼救,好像遇到了危险,声音越来越尖利,但仍旧细细弱弱的,惹人怜惜。
说来也怪,若是换了平常,萧永乾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此时就好像有一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痛得他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
冷宫好冷,宝宝的心哇凉哇凉......
冷宫?那不是叶妃所在之地吗?
眼看着刀锋即将落下,叶家满门就要被斩,他眼皮狂跳,嘴巴比脑袋更快地喊道:“慢着!”
不管是真是假,到冷宫一看便知。
他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万一呢?
迟公公虽然疑惑,但深知帝王之心不可揣度,赶紧让刽子手停了动作。
众人只见皇帝不知着了什么魔,骑上快马就往宫里赶,也不知是要急着去杀谁。
呼!不是他们就好!
等他走远了,文武百官才敢站起来,围着迟公公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呀?迟公公心里翻了个白眼,皇帝喜怒无常,谁敢去问?
监斩官也问他:“还杀不杀了?您给个准话啊!”
迟公公眼眸微眯,吩咐:“把人都关大理寺去,听候发落吧。”
“恭喜宿主获得明君值+10点。”
机械音传来,尚在母亲肚子里的萧璟月难受地想哭。
她此刻是一团肉球,谁家穿越还没出生就要死了哇!
“明君养成系统”找到已经死亡的她,带她来到这个世界,让她培养父皇当明君,为只剩十年的宁国延续四百年国祚。
父皇每每做了有益于国家的事,她就可以拿到相应的明君值,连带着寿命也会增加,比例是:10点比1天。
此时的冷宫格外热闹。
她的母亲叶知瑶,看着面前的毒酒、匕首和白绫,面色凄然:“杨贵妃,是皇上叫你来的?”
并没有得到旨意的杨贵妃,心里发虚,但转念一想,谁会在意一个废妃是怎么死的?
“你在冷宫,还不知道吧?今天是你叶家满门抄斩的日子,皇上命我赐你这三样东西,你选一样吧。”
“什么!”叶知瑶脸色一白,踉跄地后退数步。
没想到,嫁与帝王十年,却落得如此下场。
也罢!
“爹!娘!哥哥!弟弟!妹妹!你们慢些走,知瑶来陪你们了!”
她抓起匕首,想一死了之。
可是忽然间,腹中一疼。
娘亲!
是谁在说话?
娘亲?
谁在喊她娘亲?
娘亲别死!崽崽还没活呢!
“哐当!”匕首掉在地上。
叶知瑶下意识地摸着肚子。
她,怀孕了?
孩子?
是皇上的!
一想到皇帝盼孩子的魔怔样儿,她就知道这是机会!
只要她怀孕了,她不会死,他们一家都不会死!
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叶知瑶枯死的心忽然涌动起来,她眼底满是疯狂:“你不能杀我,我怀了皇上的孩子,我要见他!”
这三十岁的老女人居然怀孕了?
杨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肚子。
不,不能让她活下去。
更不能让她生下孩子!
“你被打入冷宫三个月,皇帝连你宫门都没进过,我看啊,定是你跟别的男人私通才有的孩子!”
叶知瑶又怒又急,泪珠滚下:“你竟然污蔑我的清白!”
杨贵妃害怕迟则生变,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这通奸的废妃灌下毒酒?”

鹭苼姑姑连忙跪下,惶恐地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
萧永乾拿过贴身小衣,要给小宝贝穿上,却见她十分抗拒。
他的心里顿生疑惑。
针针!不穿!
宝宝的心声传来,他的手就是一抖,把衣服扔了出去。
他后怕地把崽崽小心抱进怀里,像是要揉进骨血里面:“别怕,有父皇在!”
人有逆鳞,触之即死。
正当宁武帝要大开杀戒,血洗皇城之际,手上传来轻微的触感,却让他这颗冷酷的心一软。
父皇,不怕不怕,崽崽在。
小崽崽攥紧爹爹的一根手指,心声里满满都是安慰和担忧。
萧永乾摸摸她的胎发,喉结滚动几下:“你是我的珍宝,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迟公公把衣服拿给太医,吕太医仔细查看过后,愣是没找到问题所在,苦哈哈地跪在殿内:
“臣无能,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妥,请皇上召太医院的同僚们来,兴许他们有办法。”
“准。”萧永乾厉声下令,“通知御林军围住前朝后宫,一干人等不许出入。”
迟公公眼中狠光划过:“是!”
皇帝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满宫气氛肃然。
前朝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小公主出世不是喜事吗?怎么乔统领都带刀上殿了?这是又要杀谁?”
自打贵妃有喜,皇帝可有大半年没杀人了,不知是谁这么倒霉?
御林军统领乔东来抱拳向大家致意,高声道:“圣上下令,有人企图谋害公主,前朝后宫戒严,不许外出,直至查出凶手为止!”
满殿哗然。
“公主可是咱们的福星,是哪个天杀的竟然要害公主!”
“不过是个公主而已,又不是皇子,杀她作甚?连累我们大冬天的跟这儿受苦?”
“是啊是啊,我今儿个还想进谏皇帝广开后宫,充盈子嗣呢!是哪个坏了我的好事哦!”
“公主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我看啊,叶家风光不了多久咯!”
叶国公愤怒地瞪着说话的祝常卿:“相国,休要胡言!那可是陛下的孩子,若是让他知道你咒他女儿,当心掉脑袋!”
祝常卿不屑:“不过是个公主罢了,你叶家难不成要拥立她当储君?哈哈哈哈!那岂不是要他国笑掉大牙?”
大臣们都哄笑起来。
“咱大宁国可没有女人当皇帝,你还不如让你女儿抓紧再生一个皇子!”
叶国公愤怒地一通老拳打过去。
“嘭嘭嘭!”声接连响起,祝常卿被揍得还不了手,连连后退。
大家连忙去拉他俩。
“爹!别打了!这里可是乾清宫!”叶黎清佯装劝架,但慌忙中又偷偷给祝常卿邦邦两拳。
祝常卿年近五十,好不容易在同僚搀扶下站起来,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父子给我等着!”
朝堂的闹剧并没有传到皇帝耳朵里,他盯着太医检查,又把送衣服的宫女反复盘问。
方碧萝都吓傻了,翻来覆去只会说不知道,没有做。
要不是还顾及女儿在怀里,他早就把绣坊司的人都杀了。
绣坊司所有人都被抓来,养心殿正殿跪了一地宫女太监,却抓不出罪魁。
迟公公气得浑身颤抖。
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小公主!那么好的孩子,可爱又漂亮,是宫里盼了几十年的孩子,居然有人敢害她!
绣坊司的齐嬷嬷想到了什么:“陛下,可否容老奴检查一下公主的衣服?”
太医查不出来不代表她不行,有些事就只有绣娘才看得出来。
夏莉莉闻言慌了神:“齐嬷嬷?”
齐嬷嬷可是绣坊司老人,眼光毒辣,万一被她查出什么......
不行!她要先下手为强!
“皇上!奴婢要告发方碧萝,我亲眼看到她昨晚往衣服领子里面藏了一根针!”
方碧萝脸色一白,吓得痛哭流涕:“奴婢没有啊!奴婢万万不敢加害公主!夏莉莉你为何要诬陷我!”
夏莉莉厉声道:“有没有诬陷,陛下一查便知。”
这就和宝宝的心声对上了,皇上摆手让人检查。
迟公公挤开一众人,亲自剪开衣领,赫然发现一根纤细如发的毫针,若不细看,绝不会察觉。
“皇上!果然有针!好歹毒的心!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他正要伸手去拿,公主忽然“啊啊”叫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萧永乾提醒道:“针上有毒。”
迟公公连忙退后。
吕太医双手隔着一块布上前来看,研究一番,顿时后怕地满脸冷汗:“皇上!这是见血封喉的箭毒啊!”
迟公公吓得一个哆嗦,感激地朝公主方向重重磕头:“谢谢公主提醒,救老奴一命啊!公主真是活菩萨啊!”
不谢不谢!
“啊啊!”小公主眨巴着大眼睛去看迟公公,眉眼弯弯,惹人怜爱。
世上最好的公主!
怎么有人下得去毒手!
他可要守护好小公主的笑容!
“皇上明鉴!就是方碧萝干的!”夏莉莉言之凿凿,“您可派人去她房间里搜,定能搜到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箭毒!”
迟公公立刻带人去查,果然在她房间里搜出毒药,赶忙呈到御前:“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为小殿下做主!”
“贱婢!”萧永乾恶狠狠地盯着那宫女,“给朕凌迟处死,让所有宫女太监都去观刑。”
“不要啊皇上!呜呜呜!”方碧萝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坏!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就在她泪眼朦胧间,她看到她的糖糖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跳起来“啪啪!”两爪子下去,挠破了侍卫的手。
侍卫吃痛松了手,她得以脱困,感动又紧张地喊道:“糖糖!你快走!他们会杀了你的!”
侍卫们被一只小奶猫袭击,面子臊得慌,慌得一批,要是被皇帝怪罪,他们立刻脑袋搬家。
人猫大战一触即发。
“检测到一只长尾猫,触发兽语技能,已自动翻译。”
“喵喵!
碧萝姐姐是清白的喵喵!
是那个夏莉莉偷偷藏的毒针,糖糖昨天在房顶上看见了喵!
我家碧萝姐姐是被诬陷的喵!
狗皇帝,狗侍卫!
不许伤害我的碧萝姐姐喵喵喵~!”
小奶猫的声音软软的,偏又霸气十足,从宫殿外面传到小月崽的耳朵里。
她艰难地昂起小脑袋去看,正巧和奶猫四目相对。
幼崽人类和幼崽猫咪居然同时感觉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
琥珀色的猫咪眼睛瞬间睁大。
小月崽的眼睛也惊奇地瞪圆。
“喵喵喵人类崽崽!
你听得懂糖糖说话吗喵?
求求你救救碧萝姐姐吧喵!
她可好了,还给我小鱼干吃,不是坏人啊喵~!”

小小的人儿为了吸引娘亲注意,挥挥拳头,踹踹脚丫子,扭扭小身子。
宝宝的心声第一时间就让叶知瑶知道了危险,她强稳住心神,把药放在桌上,侧目看向画屏:
“枉本宫这般信你,你居然下毒害我!”
画屏心里一抖,面色惶然:“娘娘?”
两个太监闻言,立刻把人按住跪下,生怕慢了一步,死的就是他们。
现在全宫上下,都在盼着小殿下顺利降生,不管贵妃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得把人给控制住咯!
“杏薇,去把皇帝和太医请来。”叶知瑶深知自己身子笨重,还是交给皇帝处理,免得节外生枝。
杏薇神情一凛:“是,娘娘!”
画屏错愕地道:“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下毒!”
“有没有下毒,太医验了便知。”贵妃稳稳地坐在案前,神色间划过一丝失落。
“我把你当姐妹,你却要害我?!”
要不是宝宝提醒她,她今天恐怕......
想到这里,她轻轻抚摸孕肚:“谢谢宝宝提醒。”
萧璟月挥挥小手。
不谢不谢。
太医来了不就露馅儿了?画屏打定主意要让娘娘落胎,既然下毒不成,就只剩下杀人诛心了。
娘娘可别怪我。
要怪就怪皇帝作孽太多。
“你把我当成姐妹,是要奴婢感恩戴德吗?连你的亲妹妹都背叛你,更别说我们这样的主仆了。”
叶知瑶怒道:“我妹妹也是你可以诋毁的?”
“娘娘,你的亲妹妹为什么离宫?真的是她生病,怕过了病气给你吗?”画屏一顿疯狂输出。
杏薇喝道:“你住嘴!还不把这贱婢拖出去!”
“娘娘,你瞧,大家都知道,大家都在看你的笑话,就连杏薇也瞒着你!”
见周围的下人们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叶知瑶平复呼吸,摆手让太监别动。
“你继续说。”
杏薇等人急得团团转。
要是让她动了娘娘的胎气可怎么办!
“你想要叶小姐在宫里作伴,可她却觊觎你的夫君!那夜皇上和她在你的景仁宫里,翻云覆雨,被翻红浪,你却睡在一旁,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叶知瑶一掌拍在桌上,腹中顿时绞痛起来,叶雯钰,怎么可能呢?
杏薇赶紧扶她:“娘娘!她是骗您的!没有的事!还不把人拖下去!”
太监们架着她,但她的嘴还在说:
“你以为叶家人是真的疼你吗?
叶家人把她送进宫来,就是为了让她在你怀孕时趁虚而入。
皇帝怕惹你动了胎气,才把她送出宫去。
此刻她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只待你的孩子一落地,她便正大光明地入住后宫,和你上演一场姐妹共侍一君的佳话。
贵妃娘娘,你还觉得姐妹情深吗?”
这一番话,画屏是提前练过的,极富感情,字字诛心,任是哪个女人在知道妹妹被自己的男人搞大了肚子以后,都不能无动于衷,哪怕她没喝药,恐怕也离落胎不远了。
果不其然,她听完就昏了过去。
“娘娘!娘娘!”
皇帝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顾不得处理罪魁,一把将贵妃抱到床上。
太医此刻才姗姗来迟,诊完脉擦擦汗说:
“娘娘怒极攻心,有滑胎之兆,不过娘娘怀胎九月有余,胎儿长成,臣下一剂催产药,让娘娘产子。”
听着产房里面的痛叫声,萧永乾此刻是担忧不已。
他只想祈求上苍垂怜,让他的小女儿平安出世,哪怕是要他折寿十年也愿意。
“查清楚了吗?”
迟公公将安胎药递到皇帝面前:“陛下,这安胎药里的熏华秋草和娘娘院中的桂花香,混合在一起,会导致孕妇滑胎。”
见皇帝又怒又急,迟公公赶忙解释:“皇上别急,娘娘并未服下安胎药,她识破了奸计。”
“那她为何会昏倒?”
“是,是画屏说......”迟公公喉咙发紧。
这让他怎么说?
好说不好听啊。
“说!”
迟公公凑到皇帝面前,耳语了几句。
“毒妇!”萧永乾暴跳如雷。
他连那个女人的身都没近,她就敢诬陷他,说他跟叶小姐做了苟且之事,还有了孩子?!
说不准女儿也都听见了!
萧永乾拔出侍卫的佩剑。
宝剑折射出雪亮的寒光,一剑下去,就要劈下画屏的头颅,后者吓得一动不动。
但是,她没有死。
因为帝王说:“告诉朕,是谁派你来的。”
画屏牙齿打颤,眼中却是汹涌恨意:
“暴君人人得而诛之,你杀我全家,我就是来复仇的!我家没了,你也要绝后!没有人指使我。”
定定看着她,萧永乾压着怒火下令:
“把这个狗奴才交到慎刑司,问不出幕后主使,就让姜离衍提头来见!”
迟公公:“是!”
可怜的小殿下,还没出生,就有这么多人害他,他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腿脚不好,这个时候亲至景仁宫,可见她对这一胎的重视。
“母后!”萧永乾此刻见了太后,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眶通红,“都要害儿臣,他们都要害儿臣......连朕的孩子都不放过......”
“孩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太后何时见过儿子这般脆弱疯癫的模样,忙拍拍他的手,把他拉到一旁坐下,“莫急,莫急,有哀家在。”
太后这个时候能来安慰皇帝,迟公公很是震惊,太后因皇上杀了数个藩王,很是不满,早已不与陛下亲近,没想到今日能为小殿下而主动前来。
等到半夜,产婆满手是血地冲了出来:“陛下,小殿下生出来了,是个小公主,可,可是......”
“可是什么?!”皇帝豁然起身,像是一只护崽的猛虎,要杀死害他孩儿的人。
在充满杀意的目光逼视下,产婆颤颤巍巍地说:“可是,小公主生下来就断气了。”
“不可能!我还听见她说话呢!你胡说!你胡说!”萧永乾疯了似的一脚踹开产婆。
迟公公抹了把眼泪,陛下是伤心糊涂了吧,小公主怎么会说话呢?
太后握住他的手,难掩哀恸,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安慰儿子:“儿啊,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你这样,母后看着心疼。”
呜呜呜!我要被掐死啦!父皇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