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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九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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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商北臣终于回来了家里。

他还是和平时一样先回到书房去处理公司的一些回执,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陆若夕进来。

她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引 诱他去床上,今天却格外安静。

商北臣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卧室,推开门,却发现陆若夕不在。

他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卧室后,楼下传来女佣的声音:“太太,您回来了。”

陆若夕点点头,走上楼就与商北臣四目相对。

他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陆若夕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她去哪里,他真的在意过吗?

“去寄东西。”她把离婚协议书通过邮寄的方式处理好,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就会寄到商北臣的手上,所以她说:“是寄给你的礼物,10天后你就知道了。”

商北臣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你有必要搞寄东西这套吗?”最后,他冷冷留下“无聊”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陆若夕心想,他很快就不会见到她这个无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她见面。

10天后,她会离开,他也会如愿以偿地和孟凝重修旧好。

想到这,陆若夕回到卧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是他买给自己的,陆若夕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婚纱合照也都扔进了纸箱。

等商北臣走进卧室时,看到空荡荡的卧室,他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断舍离。”陆若夕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商北臣拿起纸箱里的婚纱照相框,“这东西怎么买新的?”

陆若夕看向他:“如果我说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婚纱照,你愿意吗?”

由于是隐婚,他们的婚礼没有公开过,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拍的简单的婚纱照,也是按照孟凝的要求来拍的,她仗着自己是商北臣的小妈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开拍婚纱照。”商北臣将相框扔回到纸箱里。

陆若夕的眼神黯下去。

商北臣瞥她一眼,忽然说:“如果你想重新去度一次蜜月的话,我可以抽时间陪你。”

这话让陆若夕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真的?”

商北臣点点头,“新婚旅行时我一直在忙工作,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陆若夕再说,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孟凝的专属音乐,他接通后,孟凝的声音传出来:“北臣,拍卖会的时间提前了,你现在就赶过来吧,我等你。”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商北臣挂断电话对陆若夕说,“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拍卖会。”

陆若夕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她说:“我也想去拍卖会,我们一起去吧。”

“是商家生意上的事情,你去干什么?”

陆若夕却说:“可以陪陪你小妈,她总是一个人,需要陪伴的,对不对?”

商北臣眉头一皱,“你愿意来就来。”

坐进车里,陆若夕发现车载挂件都换成了她最讨厌的紫色,那是属于孟凝的颜色。

商北臣察觉到她的表情,只说:“原来的旧了,最近换了新的。”

陆若夕笑笑,没再说什么。

等两个人到了拍卖会现场,孟凝和公司里的人都已经坐在位置上。

商北臣走到她身边坐下,二人以工作为由聊得耳鬓厮磨,全然没理会一旁的陆若夕。

中场休息时,孟凝被几个大佬邀请去雅间里坐坐。

陆若夕中途接了个电话,她最近在办理辞职。

等路过雅间时,她听到孟凝被屋子里的男人们调笑着:

“老公死了很寂寞吧?你还这么年轻,能受得了夜夜空虚吗?不如......一屋子的人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欢老头子。”

在孟凝发出尖叫的那一刻,陆若夕看到商北臣的身影从自己面前闪过。

他冲进雅间,一把抓起了调戏孟凝的老男人。




发布会是临时召开的,陆若夕被强行带到记者媒体的面前,拍照、直播......记者们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陆若夕:“商总公布了最新消息,这上面戴着眼罩的女人是陆小姐对吗?”

“就因为你们陆家和商家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商夫人买男模吗?”

“陆小姐,请你说话,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陆若夕死死地咬着牙,她实在受不了被这样侮辱,凭什么要让她来替孟凝担下这种毁清白的事情?

凭什么她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商北臣不爱她,就能践踏她的一切吗?

陆若夕不甘心,她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记者们惊讶的面面相觑。

陆若夕还想要解释,商北臣和孟凝已经走进了发布会现场。

记者们的镜头立刻对准他们二人,纷纷追问:“小商总,商夫人,请问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谁?”

商北臣沉默地皱着眉,孟凝委屈地留下眼泪,她轻声说道:“是陆小姐没错,她们陆家一直恨商家,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我的贞 洁大做文章......”

陆若夕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孟凝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男模,他是照片中的一员。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陆小姐。”男模对记者们说:“她故意打扮得很像商夫人,点了我们一共八个人,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她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商夫人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镜头再度对准陆若夕,所有记者都在问她:

“陆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商夫人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陆家带来负面影响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陆若夕,她惶恐、不安、痛苦地摇着头,不停地说着,“不是我......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孟凝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她身边劝道,“若夕,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道歉,大家会原谅你的。”

她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她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陆若夕和孟凝的面前,他打开手里的瓶子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商老爷子尸骨未寒,你这个贱妇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毁了你的脸!”

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

陆若夕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商北臣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硫酸泼下的瞬间,商北臣却是一把抱住孟凝,护着她摔到在一旁。

硫酸泼到了陆若夕的手背上,导致她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保镖在这时抓住了犯人,他是商老爷的老友,见不惯网上的新闻才来现场替商老爷解恨。

陆若夕则是跪在地上,她痛得泪流满面,一抬头,看到的是商北臣正扶起受到惊吓的孟凝。

他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孟凝轻轻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硫酸啊,被泼到就糟了,你怎么可能为了我不要性命......”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陆若夕。

她痛不欲生地望着站在孟凝身边的商北臣,在这一刻,她对他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他不在意她的名声,不在意她的生死,她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人痛苦了!

陆若夕死死地咬住牙,眼里泪水夺眶而出,她意识越发模糊,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因为他爸当年比他有钱啊。”孟凝笑道:“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肯做,现在他继承了家业,我当然要抓着他不放了。”

“你知道我和他谈的那年里他有多疯狂吗,他除了和我,根本不会对别的女人有那种想法,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引 诱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他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拍卖会上,我看好的那只玉镯子是天价,他还是不眨眼地为我拍下,这样的待遇你拥有过吗?”

孟凝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陆若夕心口的肉,她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能赢所有吗?”

“从你这里赢回一个商北臣足够了。”孟凝笑道:“等一下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他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陆若夕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商北臣还会有良知,他至少会想起她一下的。

他最起码也会担心她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商北臣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孟凝......”

孟凝挑衅地看向陆若夕:“怎么样?这局,还是我赢。”

陆若夕看着孟凝走去商北臣的身边,她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陆若夕和商北臣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陆若夕每天都会看到孟凝亲自照顾商北臣,她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根本不给陆若夕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陆若夕可以出院的下午,商北臣来到了她的病房。

他为她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她一个精致的礼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礼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衣帽间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橱柜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陆若夕要离开的那一天。

她默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移民表格掉了出来。

商北臣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移民?”

陆若夕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她。”

商北臣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沉默片刻,打量着陆若夕近来有些憔悴的面容,沉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庆祝生日,若夕,你要等我回家。”

陆若夕心头一震,她刚要开口,孟凝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北臣,我亲自煲了鸡汤给你......”

听见孟凝的声音,商北臣立刻走出陆若夕的病房,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陆若夕耳中。

陆若夕心中冷笑一声,她独自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院。

可刚走出病房,她就被人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里。

陆若夕惊慌地抬起头,只见孟凝站在她面前,冷笑道:“北臣刚刚从你病房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勾引他吧?”

陆若夕愤恨地瞪着她:“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他,就不会反悔。”

孟凝沉下脸,“那就离他远一点,不要总在他的身边出现。”

陆若夕懒得和孟凝理论,她挣扎着要站起身,却不小心踢到了孟凝的腿。

孟凝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陆若夕的人:“把她的头给我按到便池里!”

那些人抓着陆若夕往便池里按。

孟凝还一次又一次的冲水,陆若夕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厕所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陆若夕喘了口气,很快又把她按进去。

陆若夕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19次,孟凝要人把她的头按进便池里19次!

就好像在讽刺她引 诱商北臣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厕所的门被打开,商北臣看到眼前的一幕皱起眉:“你们在干什么?”

孟凝立刻扶起全身是水的陆若夕,假意为她擦拭身上的脏污,她笑着和商北臣解释道:“若夕的耳环掉进便池了,她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她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早被孟凝收买的人连连点头,找准机会便跑掉了。

陆若夕大口地喘着气,她一把推开孟凝,当面揭穿道:“分明是你把我按进便池里的,你按了我19次!”

孟凝一脸无辜地躲到商北臣身边,“北臣,我没有,你要信我......”

陆若夕求助般地看向商北臣,她希望能得到他公正的对待。

可商北臣却面无表情说:“耳环再买就是了,厕所水那么脏,你不要再找了。”

孟凝得意地对陆若夕笑笑,挽着商北臣的手臂出了厕所。

陆若夕愣在原地。

她满脸不敢置信,商北臣竟然只相信孟凝......

他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她满身脏水。

她被按头19次的事实,都比不上孟凝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她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小丑。她闭上眼,愤恨地握紧双拳,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陆若夕来到会所。

刚推开包厢门,就看到商北臣的身边坐着孟凝。

她戴着墨镜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拿着手绢擦拭起眼泪。

商北臣虽然和她刻意保持出距离,但陆若夕还是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对孟凝的那份担忧。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陆若夕的头上缠着纱布,要不是她先开口,他连她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找我来有什么事?”陆若夕沉声道。

商北臣转过头,这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瞬间蹙起眉:“今天早上的媒体记者是你找来的吗?”

陆若夕一愣,她下意识地看向孟凝,孟凝已经摘掉墨镜,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商北臣见陆若夕不说话,更为失望地说:“我已经让人调查了打给那些媒体的电话,是你的号码没错,他们也承认是有一位女士告知他们有大爆料,他们才会堵在商家别墅门口。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很过分?其中一个记者为了抢拍还冲了进来,镜头砸到了她的左眼。”

孟凝在这时说,“算了,北臣,也许是我们误会若夕了,她怎么可能会和媒体污蔑我的清白呢?”

商北臣冷冷地盯着陆若夕:“究竟是不是你?”

她只是把事实告知媒体而已,她有错吗?

陆若夕感到讽刺地笑了,她独自在医院里熬了一晚,头上的伤也是商北臣造成的,他有关心过她一次吗?

明明她现在就坐在他面前,他也毫不在意。

而孟凝只是掉了两滴眼泪,他就这样质问自己。

陆若夕的心又裂出了长长的一条缝隙,她反问商北臣:“如果你当时没有在商家别墅,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商北臣神色一凛。

陆若夕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是污蔑,就说明小妈是清白的,还是说,你心里也认为你小妈在守孝期里和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

商北臣眼神一黯:“不要胡说,她不可能会在守孝期里做这样的蠢事。”

孟凝也连忙说道:“若夕,你不要误会,现在的这些记者什么都乱说,北臣也是担心商家的名声,他其实已经花了重金打发了那些记者,不会有任何负面新闻出现。”

陆若夕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孟凝已经赢了赌约,却还要在这仅剩的10天里在陆若夕面前炫耀商北臣对她的偏爱。

陆若夕真是庆幸自己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否则,她日后要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了。

“好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孟凝说完,忽然问道:“若夕,你的头怎么了?”

陆若夕沉默着,商北臣瞥她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孟凝却说:“都已经渗血了,我去要让人拿纱布来。”说着,就先出了包厢。

剩下陆若夕和商北臣两个人时,他叹息道:“不管给媒体打电话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针对孟凝,更不要再怀疑她,她现在没有老公撑腰,已经很可怜了。”

陆若夕死死地攥紧了手,那她的老公呢?在给谁撑腰?

“不管怎样说,她都是我小妈,你对她好一些,我也会感激你的。”商北臣轻轻握住陆若夕的手,“若夕,你对她好,我会对你更好。”

陆若夕心中冷笑,她忍不住问出:“商北臣,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

“你当然是我的妻子了。”

“可你就是让自己的妻子这样受委屈的吗?”

还没等商北臣回答,包厢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商北臣一惊,立刻放开陆若夕的手冲了出去。




“呦,这不是小商总吗?平时清心寡欲的,一看见小妈就火气这么大啊?”老男人是业界大佬,三言两语间看透一切:“你现在继承了商家全部,不会连你小妈也继承了吧?”

众人跟着哄笑,孟凝立刻按下商北臣的手,他因此而压住怒火,放开老男人后,拿起酒杯主动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长辈,我刚才稍有冒犯,罚酒三杯。”

门外的陆若夕望见这一幕,心口剧痛不已。

人人都知道商北臣滴酒不沾,可他今天却为了孟凝连喝三杯!

大佬们却要孟凝也喝三杯才罢休,商北臣拦在孟凝身前,替她说道:“我这位小妈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她的,我代劳。”

“小商总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几杯!”

大佬们一杯杯地灌给他,商北臣一连喝了十几杯,到了最后,酒瓶都空了,大佬们都佩服起商北臣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兴,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小妈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商北臣留下这句,便拉着孟凝出了雅间。

他根本没看到门外的陆若夕,甚至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将她撞倒在地。

陆若夕摔倒时被柜子上的古董瓷瓶砸破了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了满身。

服务生吓坏了,赶忙帮她拨打救护车电话。

而陆若夕抬起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商北臣带着孟凝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都不记得会场里还有一个她。

她就是为了这样的男人甘愿隐婚,把这一切瞒着父母、朋友和所有人。

明知商家当年害惨了陆家,险些令陆父家破人亡,可她却对商北臣爱的义无反顾。

陆若夕为此而自嘲地笑了,她在心中说,陆若夕,你真是自作自受。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把陆若夕送到了医院。

她独自处理了头上的伤,缝了足足十针。

当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度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商北臣却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陆若夕盯着手机,看到视频号里有孟凝昨晚上传过的内容。

虽然没有拍到脸,陆若夕还是看出为孟凝吹头发的那双手是商北臣。

配文是孟凝擅长的骗人把戏,她说:“弟弟怕我寂寞,总是会来陪我住上几天,弟弟长大了懂事了,做姐姐的很欣慰。”

她编造出一个“弟弟”的身份来给商北臣做掩护,把大家骗得团团转。

陆若夕心中愤怒不已,她就是这样被商北臣和孟凝两个人骗进这场无性婚姻,她曾经为商北臣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红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他不喜欢酒的味道。

可到头来,他还是选择陪在孟凝身边。

想到这,陆若夕拨通了媒体记者的电话,她说:“商老爷的遗孀现在正在别墅里和男人鬼混,你们可以守在门口拍头条了。”

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对于商家这样的富豪地位,孟凝想要迫不及待地和商北臣在一起本就要触犯舆论。

可等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相关照片登上热搜。

就在陆若夕准备出院的时候,她接到了商北臣的电话。

他冷声说:“你现在来海城会所,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