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怎么又不要了？你老公呢？”
我冷汗直冒，坚定地看着医生一字一句道：“我要做流产，立刻，马上。”
医生觉得我不识好人心，边批单子边教育我。
“不想生就做好措施，自己遭罪孩子也遭罪，到时候不会生了看你还怎么嘴硬。”
我无所谓地扯扯嘴角，不会生更好，最起码没人算计我当生育工具。
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挂针，医生说清宫很干净，但需要好好养。
我正对着窗外发呆，手机忽然剧烈震动，顾南回轮番给我打电话。
等第五个电话进来，我接通后是劈头盖脸的责怪。
“谢溪窈你怎么出去两天没回来？不就是让你自己打车回来吗？丢下三个女儿在家里，你怎么回事？”
我扣扣手指，心里五味杂陈。
三个女儿从出生就是我在管，他从来不过问。
我淡淡地问：“这两天我有事，你又在哪呢？为什么不能照顾她们？”
顾南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这两天应该都在和姜宛鬼混吧。
真是可笑，居然还跑来指责我。
可下一秒，顾南回的话让我的心瞬间揪起来。
“三妞被开水烫到脸了，你快回来吧。”
我立马拔掉手里的输液针，弹射性地从病床上起身，不顾护士飞奔回家。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三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一开门就看到三妞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脸上通红一片，姜宛居然还用毛巾给她擦脸。
一擦，小半块皮就掉下来了。
我气血上涌，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姜宛。
“滚开。”
姜宛跌倒在地，手被擦伤。
我抱住三妞，心里又自责又心疼，我不应该让保姆看着她们的，虎毒不食子，我真的没想到顾南回居然能让姜宛这么欺负三个孩子。
顾南回立刻紧张地扶住姜宛，瞪着我：“谢溪窈你发什么疯！”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姜宛对三妞做的事情吗？你还是她爸爸吗？”
姜宛哭着道歉：“溪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孩子们饿，想给她们煮碗面的，三妞跑到我身边，我不小心打翻了锅。”
她的语气带着委屈，眼睛却挑衅地上挑。
我怒气翻涌，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门被推开，顾南回回来。
他抱住我，摸着我的肚子说：“宝宝，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好好在家里养胎，给老公生更多宝宝好不好？这都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我愣怔出神，下意识问：“真的是为了爱情吗？还是你想要我生个儿子？”
我们面面相觑，他眼里有惊讶。
顾南回刮刮我的鼻子，宠溺笑道：“小傻瓜，想什么呢，我只是太爱你了，看到翻版的你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老婆，等一个月后咱们去做一下性别测试吧。”
他用暧昧的眼神在我耳边吐着热气，语气里带着调情的意味。
如果不是听到他们的谋划，我还真以为自己很幸福。
可我没有揭穿，我在想也许肚子里的孩子会让他们改变主意，又如果是两个男孩，他们会给我留一个吧。
怀孕刚满三个月，顾南回就迫不及待地陪着我去了医院。
姜宛也在，她佯装惊讶地问：“顾南回，你们怎么也在，陪老婆孕检呢？”
我有些害怕，往后缩了一步，被顾南回拉住。
“溪窈，这是我们的朋友姜宛，快打声招呼。”
我不肯，姜宛是来看笑话的，我不想看见她。
顾南回脸色同时黑下来，指责我：“谢溪窈，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从小学的仪态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宛委屈道：“我没做错什么吧？溪窈好像不是很开心，你们别为难她了。”
我背过身不理，他直接用力拖拽着我的手放在姜宛伸出的手上。
“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
我的手火辣辣地痛，可就是不肯开口，直到医生叫到我的名字。
医生皱眉看着我问：“谁做？磨磨蹭蹭地快点进来。”
“我们做，看看她肚子里两个孩子的性别检测。”
前一句话顾南回说的很大声，后一句放低了声音。
医生叫我进去。
姜宛居然也跟了进来，说是想看看经验。
医生的力度很大，加上有姜宛在身边我很紧张，痛感非常强烈。
“啊，医生轻点。”我没忍住轻呼出声。
医生白了我一眼，继续动作，她毫不留情地说：“现在知道痛了，做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只知道爽了是吧？”
“如果不是

“滚开，贱人。”
还没等我继续走，就被顾南回左右两巴掌打趴在地上，三妞也跟着倒地，又掉了一块皮。
“谢溪窈，和宛宛道歉，你自己的孩子没看好怪她做什么，要不是她好心，大妞二妞还饿着肚子呢，三妞自己调皮被烫到了，只能怪她自己。”
“是啊，快点道歉，宛宛都受伤了。”
三妞的伤势很严重，我气得眼珠子要溢出血来。
“滚开，顾南回你不配当爸，姜宛明显就是故意的，被烫伤再没常识也不会用布去擦拭伤口，三妞要是留疤了，我要让姜宛付出代价。”
听到我说的话，顾南回立刻把姜宛护在身后，像只战斗的公鸡。
他厉声喝斥：“你敢！”
我没空管他们，忍着痛重新抱起三妞，拼尽全力撞开他们打车去了医院。
三妞的半张脸高度烫伤，需要植皮，我含泪在手术单上签下字。
几天后，我给顾南回打去电话。
“谢溪窈，你想好要道歉了吗，你应该亲口对宛宛说。”
我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
我说：“离婚吧，顾南回，三个孩子归我。”
“什么？谢溪窈你说什么胡话，只要你肯道歉，我都既往不咎，离婚你能去哪？你爸妈不是和你决裂了吗？”
“带着孩子离开我们，你会被饿死。”
我心中冷笑，他们就是欺负我和爸妈决裂无处可去，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算计我吧。
“离婚，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听出我语气里的决绝，对面又放低姿态。
“溪窈，不要任性，我只是从公平公正的态度来看你和宛宛的事，行不想道歉就不道歉，快回来吧，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起折腾，咱们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不好吗？”
我听到这话胃里不断翻滚，对准垃圾桶大吐特吐。
以前我不知道他和姜宛的龌龊事，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借肚生子。
顾南回现在低头也不过是想骗我生下孩子。
我吐完，把已经拟定好的离婚协议发了过去。
顾南回立刻给我发了几条六十秒的语音。
“谢溪窈，你别不识好歹，怀着大肚子谁还会要你，离开这个家你去睡桥洞吗？”
“三妞脸烫伤了，你把宛宛推倒了，也
为了给老公延续香火，我连生三女。
刚决定封肚不再生，老公缠着我生四胎，耐不住求，我同意了。
一次怀了双胎，我兴奋地给老公分享孕检照，却听见他和白月光调笑。
“你太傻了，我没有儿子大不了就被婆婆为难，不值得你为我借谢溪窈的肚子拼儿子。”
平日里疼爱我的老公不屑一笑：“借她的肚子给宛宛你生儿子是她的福气，她太不争气了，居然连着生了三个女儿。”
“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这次是女儿，那我就跟她离婚，再让她的孩子从小做女佣，仆人还是亲生的放心。”
“来就来，谁怕谁。”
白月光姜宛愉悦地笑趴在他肩头上，挑衅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
“什么时候可以检测性别啊，我都等不及了。”
我的老公顾南回温柔地拍拍姜宛的头。
“不急，还差一个月，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带她去检测。”
“顺便一块把基因鉴定做了，和谢溪窈在一起的时候我早就待腻了，从小就像只苍蝇在我身边乱转。”
顾南回露出嫌恶之色。
“以为我多喜欢她，烦都烦死了，要不是宛宛你离开我身边，听从你的意见娶了她这个傻子，我不会要她。”
“如果不是为了给你生儿子，保证不会碰她的，毕竟我的身体只属于你。”
姜宛感动地抱住他，开始哭诉。
“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以前咱们在一起多快乐，要不是我家快要破产必须和王家联姻，嫁给你的是我。”
我站在门外，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我和顾南回从小青梅竹马，我体弱多病，不想连累他，是他跪在我面前对天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绝无二心，我才松动的。
可他，婚后迟迟不愿意和我同房，直到有一天，他们忽然说想生个孩子。
我很开心，生完第一胎是个女儿，他又缠着我生第二胎，他说我这么漂亮要多生，把优良的基因传下去。
生到第三个我不愿意了，一年一个，我的肚子都有些松了，可他还想要，天天磨我。
原来是想给姜宛拼个儿子啊。
我哭着跑回家躲在房间里，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肚子，恨自己傻。
忽然
分不清是谁的，你老公会来医院让你做这个吗？”
顾南回和姜宛为了羞辱我，还专门让医生给我做了基因检测。
医生不知道，只当我在外面乱搞才会被老公拉着来做检测的。
她的话让我的脸瞬间通红，我想辩解，姜宛在旁边偷笑看戏，我干脆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了。
等做完检测，我扶着墙走出去，周围都是人。
“旁边那女的应该是谁的老婆吧？怎么一男一女带她做检测，看肚子里的孩子。”
“真不要脸，这种女的我见一个打一个？”
他们毫不避讳地说我，恨不得冲上来打我一顿，我肚子很疼，根本说不了话。
医生忽然走出来对顾南回说：“检测得等两周出结果，到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姜宛一喜，随便找了个理由走了。
顾南回立马追了上去，看着跑远的他心里百转千回，我抓住他的胳膊，想让我送我回去。
顾南回看我脸色煞白，抱着我打算回去，刚上车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姜宛发的消息，我匆匆一瞥，居然是张床照。
她问顾南回要不要一起。
我故意提高声音说：“南回，我肚子很痛，快送我回去吧。”
顾南回心虚地按灭手机，“溪窈，我忽然想起来公司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不愿意，他拎着我下车，把我丢在寒风刺骨的地下停车场，火急火燎开车离开。
肚子痛到痉挛，我无助又神经质地蹲在地上开始疯狂打顾南回电话。
顾南回一直挂，最后干脆关机了，我又开始打他电话。
电话没两秒就接通了，里面传出姜宛的声音。
她甜腻地问：“我和谢溪窈比怎么样？”
顾南回沙哑道：“她生了几个了，肚子跟西瓜似的，恶心死了，怎么能和宝贝你比。”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还真怕你和她生了这么多孩子，对她上心了呢。”
“我对你的爱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还生这么多孩子。”
二人调笑嬉戏的画面透过耳麦传递过来，我忽然想吐。
关上手机后，我转身回了医院。
“医生，我要做流产。”
医生皱眉，“你这肚子不是刚做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