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女频言情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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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1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为庶子,但绝不可认命。即便周遭困难压我万千重,世人皆我唾弃。我亦独自劈荆斩棘,最终出人头地!徐逸辰坐在杂院里的凳子上入目沉思,如今眼下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得尽快找到破局法,扭转乾坤。日复一日待在这处破落的杂院里,迟早得被府邸内那群有心之人折磨致死。身怀上一世的超前认知与特种磨砺,不论比武、比诗、比论、比眼界、比创造......徐逸辰都不惧。前些日他在杂院内刷恭桶时,曾偶然听到过路的丫鬟在议论。当下七月七月季花开,百国朝俸的日期将至,域外各国使者纷纷携带贡品,前来大盛京都参拜太贤皇帝。早在几日前,居于深宫之中的太贤皇帝就下拟圣旨。在我大盛国的礼部、兵部、户部、工部、刑部、吏部......这其中也包括中枢省,上书房等一类相关国之重部...

章节试读

生为庶子,但绝不可认命。
即便周遭困难压我万千重,世人皆我唾弃。
我亦独自劈荆斩棘,最终出人头地!
徐逸辰坐在杂院里的凳子上入目沉思,如今眼下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得尽快找到破局法,扭转乾坤。
日复一日待在这处破落的杂院里,迟早得被府邸内那群有心之人折磨致死。
身怀上一世的超前认知与特种磨砺,不论比武、比诗、比论、比眼界、比创造......徐逸辰都不惧。
前些日他在杂院内刷恭桶时,曾偶然听到过路的丫鬟在议论。
当下七月七月季花开,百国朝俸的日期将至,域外各国使者纷纷携带贡品,前来大盛京都参拜太贤皇帝。
早在几日前,居于深宫之中的太贤皇帝就下拟圣旨。
在我大盛国的礼部、兵部、户部、工部、刑部、吏部......这其中也包括中枢省,上书房等一类相关国之重部,均开设专项切磋比艺的招贤通道。
能有真才实学者,可获得客卿资格,在中秋时节的那一天进入皇宫参加百国朝俸的盛会。
诸君皆代表大盛王朝,意喻在让各国外邦使臣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我大盛国威。
能够展示超人才艺,在盛会上的比试切磋当中立得功劳者,大会结束后皆一一论功欣赏,绝不延慢。
噗~
踢了一脚徐人杰的屁股,质问过一番.....
这厮倒是没有撒谎,把关于百国朝俸盛会的整个来龙去脉,都给乖乖陈述了一番。
事实和府邸内下人们传闻的一样,确实是一个可以相机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好机会。
徐逸辰眼神转过去,只略微瞟了一眼待在旁侧的四个护卫。
几人就开始慌里慌张的猛然点头,发起了毒誓。
“正如三公子所言,我等要是说谎,以后生娃子没屁眼!”
“对对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发誓。”
......
冷不丁的瞬间。
徐人杰拘搂在地面上的眼色中,不禁露出一丝鄙夷。
他在心中暗骂:“庶子,反正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半醒半神经的疯子,到时候要是掺和进去那事儿,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哒,哒,哒。
杂院的门墙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只见负责柱国府内一切大小安危事宜的庞统领,带着两名兵丁,从外面的石块小道上款款而来。
“嗯?三公子?”
跨入门栏之后,他满脸愕然。
瞧见救星来到。
隐忍多时的徐人杰便是再也不装,手里的布帕一扔,直接将面前的恭桶踢翻在地。
“庞统领,你可来了。疯了,这庶子简直是疯了.....”
徐人杰抬手指着对立面的徐逸辰。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对方一脚踢翻在地,流出了鲜红鼻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徐人杰躺在地面上越是大喊,徐逸辰走过去拉着他的衣领,对着两边的脸颊就越是大嘴巴抽。
庞统领过去想要制止。
啪!
他也被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整个人怔在原地。
在整个柱国公府邸,即便就是夫人当面,他也很长时间没有挨过打了。
怎的今天过来提个人,却是被庶子反手来了一个耳光?
“庶子,你.....”庞统领抬手摸着被打的那边脸庞,眼睛瞪得溜圆。
“公子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手?”徐逸辰一阵怒喝,震慑众人。
庞统领止不住心中的恼怒,当即想要拔刀。
不料。
下一刻,徐逸辰却是直接将脖子伸了出来。
“今天这刀你要是不砍下去,你是我孙子!”
庞统领握着配刀的手臂微微颤抖,嗓子前儿咕嘟咕嘟咽下几缕唾沫。
想拔,但这刀又不太敢拔出来。
毕竟是在柱国府内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将,某些东西该懂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忘记。
再怎么说,庶子徐逸辰大小也算是个公子,只是神经不时有点失常而已。
柱国公吩咐,只让他过来杂院拿人,可没让他杀人!
“是末将鲁莽。”
服软的庞统领当即单膝跪下,拱手施礼。
“此行前来,末将乃是奉柱国公之命,领带您前去正安堂,面见北疆使者,还望六公子速速随末将前去。”
他说归他说。
然而徐逸辰却没有管那么多,待直到把徐人杰打得说不出话,他才略微转眸瞧了一眼愣在旁边的庞统领。
柱国公虽说一共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
不过这未来世袭罔替的家主却是迟迟未定,庞统领自知作为一个护卫,还是继续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以免惹入某些不必要的家族争端。
回头柱国公要是查起来,他倒是显得不会做事了......
接下来的庞统领,仿佛被那一巴掌打得醒悟,倒是只管起了属于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儿。
......
正安堂。
柱国公徐万钧与夫人穆秋岚端堂而坐,旁侧穿着羊绒大衣的那位健硕男子,想必就是北疆使者无疑。
徐逸辰深夜没做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区区一个邦国使者,就是来见上一面又何妨。
“娘!娘......那庶子他竟敢打我,竟敢打我......”
迈入门栏。
徐人杰一个踉跄扑入母亲穆秋岚的怀中,话语支支吾吾的告起了状。
“您一定要帮我惩处他,重重的惩罚!”他嘴角嘟囔着说道。
“哎呦我的儿,你的脸竟然......肿得这般粗大。”穆秋岚见了顿时心疼,站起身来就抽着巴掌朝跟着进来的那庶子打去。
噗。
徐逸辰当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当中露出凌冽的杀意。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反了!反了!”
穆秋岚极力挣脱着被对方抓住的手腕,咬紧了牙尖,“庶子竟敢以下犯上,来人!”
“末将在。”两名侍卫顿时出现在门外。
“把这庶子,给本夫人拉出去重打五十......不!一百大板!”穆秋岚眼瞳瞪得溜圆,恨意尽显。
她今天非要让这庶子,好好见识一下她这正堂夫人的威严不可。
两名侍卫当即走上前去,准备擒走徐逸辰,奈何被对方一声喝在了原地。
“我看谁敢!”
“好好好,高高在上的柱国公大人,我娘亲被逼死了你不管,如今这毒妇要让人打死我,你却愣愣坐在一旁不吭声。”
徐逸辰对这位凭靠姻缘上位的生父徐万均,感到极其的失望。
位列三卿的柱国公?
呸!
在这偌大的府邸当中,关键时刻却是半个响屁也不敢放一个。
要知道,如今台下站着的庶子也照样是他亲生,虽说是敌国女子所生,那话又说回来了,你徐万均早知如此,当初又去抱人家姜氏干嘛?
“放肆!”
见场面有点下不来台。
徐万均这才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扇了徐逸辰一巴掌,然后当起了活稀泥的和事佬。
“这位也是你母亲,你难道不知道吗?教训你一下又怎么了?”
“好好好,这一巴掌,确实打得好,打断了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徐逸辰并没有躲避。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多年来唯他母子二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柱国公,是否真的是如此心狠。
没想到,这一巴掌扇得是那么干脆,那么的没有一点犹豫。
这时。
坐在侧边席位上的北疆使者再也看不下去,当即发声:
“柱国公,我来府上好一会儿了,这是打算演苦肉计给我看吗?”
“今我已求得当太贤皇帝陛下的恩准,亲自来柱国府缉拿奸妹凶手,将其明正典型,你觉得能这样能躲过去吗?”

听到声音,徐逸辰扭头看过去。
眼前的白衣公子温润如玉,手持纸伞,端的是玉树临风的派头。
这人是谁?
无论从面相还是气质上来看,眼前这白衣公子都不像是普通人。
“请问阁下是?”徐逸辰抱拳问道。
“在下名为周寻墨,南州人士,看公子要前往戏水阁,正好我也要去,只是不知具体线路,不如公子捎我一程?”
白衣公子极为客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徐逸辰前世可是兵王出身,面对白衣公子的邀请,本能地警惕起来。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会引起眼前之人的注意?
不过,徐逸辰倒是也没拒绝。
出门在外嘛,能多交交朋友也是好事。
“那走吧,跟在我后面,别跟丢。”
徐逸辰甩了甩手,示意周寻墨跟在身后。
京城极为繁华,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小贩,各种商品玩物应有尽有,甚至连卖奴隶女人的都有。
一路上,徐逸辰都在暗中观察周寻墨。
看他那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来京城,感受着繁华热闹之地。
第一次来,就去招贤馆?
看来确实是想为国效力啊。
年轻人,有前途。
半晌后,两人来到了城西的“戏水阁”会馆。
这会馆占地面积倒是不大,只不过往来的都是有识之士。
有无数的世家公子,寒门高士在这里清谈辩论,探讨国策。
当今陛下爱惜人才,专门给设了这么一块地方,可以畅所欲言。
就在徐逸辰进入会馆时,里面正发生着激烈的辩论,甚至可以说是争吵。
“我朝如何能与北边蛮夷共存?必须全部清灭!”
“怎么不能?近年来边关将士已经牺牲颇多,难道非要我朝男子死个七七八八,你才满意吗?”
“笑话!我等朝民承受天恩,自然应该为朝廷做贡献!”
一名书生打扮的文士正在和一名身穿轻甲的江湖客激烈辩论。
议题正是北边蛮夷的清剿问题。
徐逸辰虽然久在家中,但是对此也早有耳闻。
近些年来,北境蛮夷一直试图南下,劫掠百姓。
太贤皇帝一向重视军事,要不然当年也不能御驾亲征。
可眼下,朝廷的兵马越来越不足,北境蛮夷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壮大。
如此下去,恐怕北方边境不保,难免生灵涂炭。
这戏水阁里,坐着十几个能人高士,此刻全都是为这个问题扯破了头。
周寻墨站在徐逸辰身边,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虽从南边来,但也知道北境的不易,可惜我只是一介书生,不能投笔从戎,报效朝廷!”
“刚刚那位江湖客,还真是忠肝义胆!”
他这么说,整个会馆都是一致赞同!
“没错!若非我等不能前去北边,此刻定要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朝廷!”
“唉,朝中乌烟瘴气,我等又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呢?”
“明年春闱,在下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殿试之时,向陛下面刺利害!”
......
整个戏水阁,此刻都是一阵群情激奋。
可唯有徐逸辰,微微摇头。
“就你们这,好像上战场?恐怕还没见到蛮夷,就被吓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戏水阁的文士都朝他看了过来,脸上皆是不悦之色。
“你是谁?怎敢如此说话?我等在此为朝廷献策,岂容你乱吠一通!”
“不错,阁下是我朝人士吗?不是的话,请滚出去!”
“哼!和这等窃国卖主的人多说什么,直接赶出去便是!”
徐逸辰的话,招来了很多人的不忿。
就连他身边的周寻墨此刻也是尤为不满。
只不过碍于之前徐逸辰的情分,他并没有责难,而是劝说道:“徐兄,这话还是不要乱说,我等男儿,不应该为朝廷出力吗?”
面对众人的谴责,徐逸辰都无奈了。
这些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当上战场是儿戏吗?
张口闭口就是要屠灭蛮夷。
他们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北边蛮夷如此强盛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招贤馆就是养着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那朝廷可真是完了!
徐逸辰前世作为兵王,真正上过战场。
那种尸山血海的场面,寻常人见了估计会直接双腿发软,昏死过去。
更别说他们这种养尊处优的文士!
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徐逸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来这里是来辩论的,那他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他喝了一杯茶水,缓缓开口道:“不是我看不起在座的各位,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酒囊饭袋!”
“什么?”
徐逸辰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站起身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就连之前还在替他说话的周寻墨,此刻也是有些受不了。
“徐兄,看在刚刚的情分上,我没有为难你,可你如今是否太过放肆?”
“我等士子在这里商议国策,你如果看不上,尽管闭嘴就是了!”
周寻墨强忍心中的怒气,双手攥拳却并未有所动作,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见此情形,徐逸辰先是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点心吞进肚子,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杀过人吗?”
“杀人?”
“什么杀人?”
“我等文士,怎会杀人?”
众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想立刻将徐逸辰给赶出去。
徐逸辰看到他们的反应,冷笑一声。
“你们连人都没有杀过,还想屠灭蛮夷?”
“知道一把刀捅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一名边关将士每年需要多少军饷,多少粮草吗?”
“张口闭口就是屠灭蛮夷,还为国效忠,简直可笑!”
.....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陷入了沉默。
可在角落处,一名身穿灰衣的老者,却是默默睁开双眼,嘴角勾起。
“有点意思。”
众人被怼的无话可说,但他们也不甘就这么丢了面子。
周寻墨满脸涨红,生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把国门拱手送人吧?”
徐逸辰呵呵一笑,“谁说要拱手送人了?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贸易啊!”

夜色深沉,柱国公府书房内,烛火跳动,映照着徐万钧阴沉的脸。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缓缓敲击着桌案,眉宇间尽是深思。
徐万钧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密信,神色阴鸷,手指缓缓敲击桌案,似乎在权衡利弊。
“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做决断了。”
看着徐万钧久久没有开口,一旁的管家低声提醒道,却没敢抬头瞧他。
半晌后,徐万钧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名亲信身上,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的:“可打探清楚了?”
“陛下对这案子的态度如何?”
听到徐万钧的问话,那亲信额上冷汗涔涔,连忙拱手道:“回禀大人,陛下确实对徐人杰之罪极为震怒。”
“但......微臣听闻,陛下更在意的是北疆的态度。”
徐万钧闻言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哼,看来陛下还未完全下定决心。”
“说到底,此事不是我柱国公府怎样,而是北疆怎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公便要在朝堂上先行布势,让陛下不得不重新考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抬手示意身旁的亲信上前,低声道:“去通知刑部尚书张允之、御史大夫高仲礼。”
“就说本公有要事相商,速来府中一叙。”
亲信领命而去,徐万钧目光森冷,缓缓落座,手掌紧紧攥住桌案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一刻钟后,张允之的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影影绰绰地映照着案桌旁的三人。
张允之坐于主位,神色淡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乎对眼前的密议毫无兴趣。
而坐在一旁的御史大夫高仲礼,则低头翻阅着刚刚送来的密信,脸色晦暗不明。
“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想必是为了徐人杰的案子吧?”
张允之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望向徐万钧派来的使者,语气中毫无波澜。
“张大人果然聪慧过人,家主的确是想与二位大人共谋大事。”
那使者朝着高仲礼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恭敬的开口说道。
然而高仲礼确实合上密信,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徐人杰之事,陛下震怒,三司会审已定。”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皆已着手准备卷宗,那柱国公的意思是......”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很显然是在掂量此时自己该不该插手。
若换做旁的事情的话,自然是能帮就帮的。
但现如今涉及到两国邦交,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
“很简单。”
那使者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此案不能继续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审,必须换一个方向。”
张允之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道:“哦?如何换?”
“若要翻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徐人杰脱罪,并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替罪羊。”
眼看着张允之话语间流露出几分转机,使者上前两步,眯起眼睛低声开口说道。
张允之轻笑一声,眸光深沉,语气悠悠:“这话说得轻巧。”
“可徐人杰的罪证确凿,整个京城都知晓他罪该万死,如何让他脱罪?”
然而使者则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其当成一个难题。
“很简单,只需稍作修改,这案子就不会再是徐人杰的罪。”
“依家主之意,北疆公主的死,并非因徐人杰,而是劫财杀害。”
“我们已安排了一些‘目击证人’,他们将会在审讯时出面作证,说当晚有神秘黑衣人在案发之地出没,疑似劫匪。”
“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一封匿名密函,内容指向一人——”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徐逸辰。”
张允之眉头微皱,而高仲礼则神色微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在思索其中利害。
片刻后,高仲礼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柱国公这步棋,可是好生狠辣。”
虎毒还不食子呢,但徐万钧居然能为了一个儿子去牺牲另一个儿子。
这老东西能坐到如今三公的位置,确实是足够狠辣。
“呵,徐逸辰不过是一介庶子,如今攀上了陛下,便妄图踩在徐家头上。”
“若是不趁早除去,将来只怕是个祸患。”
使者淡淡的开口说道:“再者,北疆方面未必不愿接受这个说法。”
“公主被劫匪杀害,总好过被说成失了贞洁死于纨绔之手,至少可以保住北疆皇族的颜面。”
张允之和高仲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掂量的意味。
片刻后,高仲礼微微一笑,抚须道:“若是能成,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
张允之目光微闪,淡淡道:“你们有把握能让北疆使者信服?”
“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家主已亲自安排,今晚便会与北疆使者会面。”
“而您二位,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
听到使者这话,张允之和高仲礼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此事,我等知晓了。”
............
............
当夜,京城最负盛名的“金瑞楼”雅间内,香炉缭绕,酒香四溢。
北疆使者阿齐尔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夜色,眉头紧皱。
他这几日来回奔波,就是要给自己的妹妹北疆公主讨回公道。
可事到如今,此案至今尚未定论,朝堂上的波云诡谲,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正当他心中沉闷之际,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袭锦袍的徐万钧缓步走入,神色平静,脸上带着几分沉稳的笑意:“阿齐尔使者,让你久等了。”
“快快入座,这可是本公为您专门定下的席面。”
“好酒好菜,你我可得畅饮一番!”
看着徐万钧一副熟络的模样,阿齐尔转身,眸中寒意未散,声音沉冷的开口说
道:“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所为何事?”
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杀害自己妹妹凶手的生父。
此次邀自己前来,无非是一场鸿门宴罢了。

他猛地甩开穆秋岚的手,怒视着她,声音低沉而愤怒:“你还想着让他回家?!”
穆秋岚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连忙后退一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徐万钧,泣声道:“老爷......杰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穆秋岚的声音如泣如诉,现如今听到徐万钧耳中却只有烦躁。
“亲生骨肉?见死不救?”
徐万钧冷笑,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你看看他如今做的蠢事,看看他这次给我徐家惹下的祸端!”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家?”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
穆秋岚被骂得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徐万钧却没有丝毫怜惜,他的眼神冰冷,心中满是怒意。
他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蠢货?
徐万钧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在金瑞楼的一幕幕......
徐逸辰那毫不畏惧的神情,那锋芒毕露的话语,那咄咄逼人的讽刺......
徐人杰的蠢笨无能,和徐逸辰的锋芒毕露,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他从小宠爱呵护的嫡子,一个是他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庶子。
可如今看来,孰优孰劣,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思及此处,他的心头涌上一抹莫名的烦躁与不甘。
此时他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甚至......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不是选错了儿子!
明明现在看来......徐逸辰才是那个更像自己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穆秋岚,心中愈发烦躁,甩袖冷声呵道:“滚回去,不要再来烦我!”
穆秋岚浑身一颤,眼中浮现出一抹屈辱与痛苦。
但她不敢再多言,颤巍巍地后退,最终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徐万钧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甩袖,迈步朝书房而去。
............
............
次日一早,清晨的钟声回荡在紫宸门外,悠扬而庄重,宣告着新一天的朝会即将开始。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依次踏入恢弘的应天殿,殿内金梁雕柱,气势肃穆,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一如往常,百官列位,依次站好。
各部尚书、侍郎、御史、将军依次站立,所有人都静待姜武越登基理政。
然而,当众臣站定,目光无意间扫向御座时,许多人心头一震。
皇帝御座之侧,竟站着一道陌生的身影!
一袭深灰色官袍,腰佩长刀,神色淡然,眼神沉稳冷冽。
并非位列朝堂百官,却占据了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灰衣卫总旗——徐逸辰!
在认出眼前之人的瞬间,顿时满殿哗然!
要知道,灰衣卫直隶皇帝,掌管密探谍报,向来无需上朝!
可今日徐逸辰却破天荒地站在了姜武越的身边,一副护卫的模样,这又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文武百官纷纷低声议论,许多人更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柱国公徐万钧,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出什么端倪。
然而,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是徐万钧竟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却没有半点反对之意。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众人心中疑惑更甚。
若说徐逸辰此举是皇帝的授意,那为何柱国公竟无半点异议?
难道......皇帝与柱国公之间,已经悄然达成了某种默契?
要知道,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有可能决定接下来的党派之争。
原本听说徐逸辰虽然出身柱国公府,但与其关系却并不好。
若徐逸辰今日之位是徐万钧举荐,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皇帝与柱国公府之间有什么交易?
但若徐逸辰站在皇帝身边是跳过了徐万钧,那是否又是皇帝在制约着什么?
想到这里,整个朝堂之上气氛微妙,众人神色各异,心思纷乱。
唯有少部分深知内情的几人,如刑部尚书张允之和御史大夫高仲礼的目光在徐逸辰和徐万钧之间来回扫视,眼神更是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微妙意味。
他们心中清楚,昨夜金瑞楼的一场交锋,已然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走向。
徐逸辰明明是被柱国公逐出徐家之人,可如今他却在陛下身侧站得如此稳当,甚至在早朝上堂而皇之地站在皇帝身旁,隐隐有监视群臣之意!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皇帝有意扶持?还是徐逸辰另有谋划?
柱国公又究竟是何态度?为何在朝堂之上沉默不语?
徐家这一出骨肉相争,究竟是孰胜孰败?
种种疑问,萦绕在众臣心头,使得这场早朝的氛围越发诡谲,暗流涌动。
看着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的模样,坐在龙椅上的姜武越却是神色平静,缓缓开口:“众卿可有本章上奏?”
朝堂之上,众臣相视一眼,一时间竟无人敢率先出列。
过了半晌,张允之终于硬着头皮踏出列,拱手上前,沉声奏道:“陛下,关于北疆公主一案,目前三司会审已有初步进展。”
此话一出,殿内众臣皆是微微一震,纷纷抬眼望来。
北疆公主之死,早就已成京城焦点。
此案不仅关乎北疆与大盛的邦交,更牵连到柱国公府,乃至皇帝对朝堂势力的掌控。
这件事迟早会被提起,但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等节骨眼的早朝上。
坐在御座上的姜武越闻言神色淡然,目光微微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徐逸辰,语气不疾不徐:“徐卿,此案可曾属实?”
看到姜武越的态度,殿内大臣们顿时愣了愣神,面色有些微妙。
尤其是张允之、高仲礼等人,更是下意识地看向徐逸辰,目光复杂。
北疆公主一案,竟是要由徐逸辰亲自作答?
徐逸辰却如同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态度一般微微一笑,神色镇定自若,拱手回道:“回陛下,目前并无问题。”
“臣正亲自跟进此案,务求查明真相,还北疆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张允之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强作镇定,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

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
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
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
“使者何出此言?”
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
抗旨?
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
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
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
“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
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
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陛下,您给我圣旨之后,我就去全城彻查,终于柱国公府发现了贼人!”
“可等在下要拿人的时候,柱国公却公然抗旨!”
“陛下,这就是大盛的威严吗?”
北疆使者把刚刚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柱国公府的时候,他已经查明了到底是谁奸污公主。
但等他准备抓人的时候,穆秋岚却公然阻止。
在她的求情之下,柱国公也动了恻隐之心。
想亲自面见陛下说这件事。
北疆使者哪里能答应?
他直接来到皇宫控诉!
姜武越听到是柱国公府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刚刚还说要诛三族!
现在北疆使者居然告诉他,是柱国公府上的人。
这....
姜武越也不得不犹豫片刻。
柱国公徐万均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军队的支持。
大盛王朝军队不下百万,而柱国公手中便掌握着三十万精锐。
这三十万精锐可以单独拿出来对付周边任何一个国家。
徐万均敢抗旨的底气就来源于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徐万均这是在逼皇帝。
他的儿子,要比圣旨重要。
姜武越坐在龙椅之上,心中颇为复杂。
最近这几年,徐万均在军队中的威望日益攀升。
甚至隐隐间有压过其他所有将帅的意味。
毕竟他是柱国公,身上有皇帝亲赐的免死令牌。
朝中不少人都在巴结徐万均。
但这也造成了徐万均的目中无人!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让姜武越有些下不来台。
现在,居然敢公然抗旨。
难道,这大盛王朝是他徐万均的不成?
姜武越越想越是生气。
他觉得,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开刀。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想起了大殿之上还有徐逸辰。
他和那歹徒,莫不是亲兄弟?
姜武越沉声问道:“徐逸辰,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逸辰?
北疆使者顺着姜武越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帮助他抓住贼人的柱国公府公子吗?
怎么他现在也在大殿之上?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徐逸辰听到姜武越的问题,轻笑一声。
随后他的眼中显露出杀机。
“陛下,草民没什么想法。”
“只是,依我大盛法令,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此言一出,姜武越心中已经清楚。
看来这徐逸辰应该跟家中不合才是。
而北疆使者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就是这位小有今日帮我抓出贼人。”
北疆使者的话,更加印证了姜武越的判断。
“徐逸辰,奸污公主的是谁?”
“回陛下,我的哥哥,徐人杰!”
“好!那朕就命你亲自去抓捕,你不会有意见吧?”
姜武越好奇地问道。
此时,徐逸辰心中冷笑。
他如何不明白这皇帝老儿在心中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徐家内斗而已。
历来所有王朝,皇帝和权臣之前的斗争都是极为惨烈的。
柱国公功劳比天大,差一点就能成为异姓王。
如此功绩,让姜武越很是头疼。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对方的把柄,肯定要趁势出击。
不过,徐逸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徐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家,他待不待都有。
徐人杰被捉拿,是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徐逸辰走上前一步,点头说道:“陛下,草民愿去!”
“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草民自然是乐意至极。”
姜武越很是满意,随后直接说道:“擢升徐逸辰为灰衣卫总旗,捉拿罪臣徐人杰归案!”
“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格杀勿论!”
为了彰显徐逸辰的权力,姜武越还专门在后面补了一句。
徐逸辰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柱国公阻拦,那他杀还是不杀呢?
只不过,他现在没想那么多。
领旨之后,徐逸辰就带着北疆使者离开皇宫,前往柱国公府。
北疆使者跟在徐逸辰的后面,怒气冲冲。
路上,徐逸辰轻笑一声。
“使者!别这么紧张,一会儿到了之后直接抓人便是。”
此刻徐逸辰的身后可是跟着二十灰衣卫。
这些灰衣卫,都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同时也是武艺高强。
柱国公府是有私军,但他们绝对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京城跟灰衣卫对着干,那就是触犯圣上的威严。
诛九族都不够!
徐逸辰相信,自己那便宜老爹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
北疆使者此刻默不作声。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将那该死的徐人杰碎尸万段。
公主的亡灵,需要用那贼子的血来祭奠。
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过去。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汗。
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他们绝对会发起战争!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杀一个徐人杰可以了结的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柱国公府。
此刻,柱国公府的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似乎是早有预料。
徐逸辰冷哼一声,直接轻轻挥手。
“给我砸!”
他身后的灰衣卫立马会意,直接将门板给砸破。
堂堂柱国公府的大门,就这样被强行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