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其他类型 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 番外
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 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咩啊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云眠君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 番外》,由网络作家“咩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云眠靠在寝殿门口坐着。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廊下积累了不少枯叶。秋风萧瑟,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像是即将有一场大雨。一碗饭忽然被丢在她的面前。“快吃吧。”听见声音在耳边响起,魏云眠才恍然见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不耐的太监,她眼神微动,看见面前难以下咽的食物。沉默片刻端起来。酸涩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她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三天前她去找余盼之后,虽然每天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但是她这三年在宫中的正常待遇,可今天饭菜又变了。和那天,那个太监故意羞辱她的那碗饭一样。余盼那边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她迟迟没有开始吃,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出去喂狗,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我倒霉天天给你送饭浪费时间,其他主子那儿别的不说,每...

章节试读

魏云眠靠在寝殿门口坐着。
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廊下积累了不少枯叶。
秋风萧瑟,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像是即将有一场大雨。
一碗饭忽然被丢在她的面前。
“快吃吧。”
听见声音在耳边响起,魏云眠才恍然见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不耐的太监,她眼神微动,看见面前难以下咽的食物。
沉默片刻端起来。
酸涩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
她皱了皱眉。
察觉到了不对劲。
三天前她去找余盼之后,虽然每天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但是她这三年在宫中的正常待遇,可今天饭菜又变了。
和那天,那个太监故意羞辱她的那碗饭一样。
余盼那边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她迟迟没有开始吃,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出去喂狗,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我倒霉天天给你送饭浪费时间,其他主子那儿别的不说,每次过去少说也有两颗金花生,到你这儿白白招人笑话来了!”
太监越说越气,把她手里的碗抢过来往地上一砸!
碗顿时四分五裂,本就难以下咽的食物在地上和泥巴枯叶裹成一团,是怎么也不可能吃下去的了。
太监又道:“都这步田地了还挑呢!还想从锦妃娘娘那儿要好处,现在锦妃娘娘发话不管你,别说你呢,那个背叛先皇后的江鱼儿也死定了!”
魏云眠本不想理会,那饭菜本来也吃不下去,吃不吃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太监一句话,她立刻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太监的衣服。
“你说什么?”
太监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挥开魏云眠。
魏云眠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么一推,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她不管不顾的上前来。
“你刚刚说江鱼儿怎么了?”
“怎么了?哼!”
太监冷哼一声:“锦妃娘娘说了,你和江鱼儿都是皇上下旨贬斥的罪人,让掖庭的管事嬷嬷好好招呼江鱼儿呢,至于你......锦妃娘娘也说了,跟丧门狗一样就吃狗食好了!”
太监说完,还笑嘻的拍了拍刚刚被魏云眠抓住的衣服。
“脏死了!”
太监说完就走了,魏云眠站在原地,耳边是太监说的那些话。
余盼忽然开始针对江鱼儿,这中间一定出什么问题了。
她原本想,慢慢取得余盼的信任,才能够保护鱼儿过得好一点,不是她相信余盼,而是这宫里,只有余盼那里最好说话了。
可现在余盼这里也行不通。
还有鱼儿!
她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体虚弱和眼前阵阵发黑,直往掖庭跑去!
“轰隆——”
雷声伴随着稀疏的的雨点,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雨势越来越大,魏云眠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直到冲到掖庭外,她已经浑身湿透,头发散乱,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脸上。
守门的侍卫不知道去那里偷懒去了,魏云眠不断拍门。
隔了好一会儿,掖庭的门才打开一条缝,里面传来凶狠的呵斥声。
“什么人!”
魏云眠甚至来不及说话,看见掖庭的门打开,就不管不顾冲进去,里面的人没有防备,等她跑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
“擅闯掖庭,抓住她!”
魏云眠一路跑进去,里面很多人,进本都是面黄肌瘦的,或是好奇,或是平静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鱼儿!”
“鱼儿!”
“什么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管事嬷嬷从里面出来,看见魏云眠的那一刻,管事嬷嬷笑了一声,笑声被雨声压下去了,魏云眠只看见她嘴角翘起的弧度,眼神似是嘲讽。
“原来是魏庶人啊,好好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这是宫里的掖庭,可不是你们魏家的后花园,都进宫三年,魏庶人应该明白这宫里的规矩吧?”
“江鱼儿呢?她在哪里?”
魏云眠问。
管事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魏云眠这么一身狼狈的冲到这里来,对什么都视而不见,心心念念就是为了一个江鱼儿。
她往后侧了侧身:“在里面呢,魏庶人要去看看?”
听说江鱼儿在里面,魏云眠想也不想的冲进去。
进门那一刹那,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魏云眠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慌乱的目光很快就找寻到了角落的稻草堆里,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寂寂无声的躺在那儿。
身上的一副都被鲜血打湿透了,头发散乱着,有一些被血污凝成块,挡住了脸。
“鱼儿?”
魏云眠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不敢相信那个人是江鱼儿,脚步像是被黏住了,害怕过去查看。
如果真的是鱼儿。
如果鱼儿没有了气息......
“魏庶人,那就是你要找的江鱼儿,不过去看看吗?”
身边传来管事嬷嬷提醒的声音,魏云眠茫然的回过头去,对上管事嬷嬷淡然带笑的眼神,心里顿时像是被针扎一样。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角落里,蹲下去,动作轻柔的拨开挡住脸的头发。
江鱼儿脸色惨白,脸上大片干枯的血污。
魏云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江鱼儿还活着呢,不过能活到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
管事嬷嬷走到魏云眠身边来:“魏庶人,你也不要怪我们,这都是上面下来的意思,我们也只好按照吩咐办事啊,江鱼儿还留着一口气,你有什么话就快和她说吧。”
“......上面的意思?”
魏云眠声音嘶哑。
管事嬷嬷点头:“是啊,不然我平白无故的打她干什么呢?听说是偷了贵人的东西,贵人心里不愉快,所以要教训她。就是可惜了这小丫头的一条命了。”
“不过我看魏庶人这么关心江鱼儿这个小丫头,去求一求,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呢。”
“这宫里,只要皇上一句话,谁又敢说什么呢?”
魏云眠知道嬷嬷说得对。
这宫里一切都是君临渊说了算,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可以肆意羞辱她们,同样他一句话也可以让人不敢放肆。
从掖庭出来,魏云眠耳边都是管事嬷嬷那句话。
“今日贵妃娘娘办了赏花宴,皇上也在那儿,魏庶人,去求一求吧。”

“妹妹来了,快坐!”
楚琳宫里,看见余盼被宫女带着进来,楚琳不顾身份上前握住余盼的手,亲自带着她去一旁坐下,言语行动间尽是亲昵。
余盼听说贵妃请她来时,心里还有防备。
进宫这段时间,她从很多人口中听到过这位贵妃娘娘的地位。
先皇后在大婚时被掳走身死,虽然有皇后的名分,但到死都没有真正的拿到皇后凤印。
而这位贵妃娘娘原本也只是民间选进来的,却能在皇上因为先皇后之死悲痛不已的时候迅速得到皇上的心。
虽然不是皇后,但这宫中只有一个死了的皇后。
贵妃掌管后宫事,也和皇后没什么区别了。
她原本以为,她近来得宠,贵妃一定是不高兴的,可现在看来......
却好像不是?
余盼心里疑惑,一时分不清楚琳到底是什么意思,警惕的问:“贵妃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想着你刚来公里,大概是不习惯。皇上喜欢你,但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政务繁忙,自然不能一直陪着妹妹的,又怕妹妹觉得孤单,所以特意让我和你说说话,你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跟我说。”
余盼面庞一红:“是皇上吩咐的......”
她羞涩的低下头去,没有注意到楚琳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楚琳道:“皇上这段时间啊,心里眼里就只有一个你了。当然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几句话把余盼哄得云里雾里的,楚琳才开始慢慢引出自己想说的。
“不过妹妹看起来,和刚入宫那会儿不太一样了,有点像......”
楚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在余盼疑惑的目光下,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算了,应该是我看错了。”
余盼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像什么?”
楚琳欲言欲止。
“贵妃姐姐,我哪里不一样了?”
楚琳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妹妹,我说的话你听一听就好了,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我就是觉得你刚入坑的时候明媚娇俏的,现在看起来更温柔婉约了呢,偶尔间的神态很像先皇后。”
先皇后几个字一出来,余盼心里一慌。
随即又想:魏云眠倒还真是有些本事,连贵妃都看出来了。
突然,余盼皱了皱眉。
“贵妃姐姐见过先皇后吗?”
楚琳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见过先皇后呢?先皇后和皇上大婚那会儿,我还没进宫呢。说起来要不是先皇后出了意外,只怕我们都没有伺候皇上的福分。”
“那你怎么知道我像先皇后的?”
“是无意间见到皇上画的先皇后的画像,那些画像上的先皇后神态栩栩如生,仿佛看见真人一般,可见皇上用情至深,只是......”
楚琳忽然眉头一皱:“妹妹,姐姐也不知道你这般像先皇后是好是坏了,你告诉姐姐,你这般酷似先皇后的神态,是不是有人可以教你的?”
“没有!”
余盼连忙否认,但看着楚琳的神色,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但她不能承认自己在可以学习先皇后,要是传到了皇上耳边去,事情就会出现变化。
可她好奇,楚琳说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到底是什么意思?
“贵妃姐姐,你有话直说吧。”
楚琳叹一口气:“好吧,我看你年纪小,就如同看着自家妹妹一样,告诉你也无妨。”
“你也看见了,这后宫里的女人啊,谁都有像先皇后的地方,可都是长相相似罢了。”
“本身长相相似,要是再学得先皇后的神韵,得到皇上的宠爱岂不是易如反掌?可你看这后宫里,除了你这个傻妹妹,还有谁学啊?”
“没好处的事情,才没有人学呢。”
“我的好妹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最后一句话语调轻轻的,像是幽灵一样在耳边飘过,余盼忽然浑身一个机灵,冷意不可控制的从脚底升起,一阵阵后怕传来,她死死揪住手帕,还不死心。
“贵妃姐姐,也未必不是别人不想学,而是学不到呢?”
楚琳轻笑一声:“要说学,我在宫中这么久,先皇后的各种神态的画像我都见过,甚至能一眼看出你学的是哪几个样子,我为什么从来不学呢?”
“......”
余盼张了张嘴,脸色苍白。
如果真的不能学,那她已经学了会怎么样?
而且,为什么不能学?
皇上不是喜欢先皇后吗?
那从里到外都像先皇后的,不是更好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楚琳道:“好妹妹,皇上知道我们都不是先皇后,先皇后在皇上心里是独一份儿的,太像了,会让皇上心里难受的。”
那魏云眠突然跑过来教她这些,是在报仇?
说的什么只想为江鱼儿求一点伤药,是她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一个原本嚣张跋扈的君主,会因为一个半路投诚的婢女而如此低声下气。
余盼深吸一口气:“谢谢贵妃姐姐提醒,我记住你这个恩情了。”
“我只是希望宫里的姐妹都好好地,相安无事,也不要让皇上不高兴,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妹妹今天还有点事情,改日再来陪贵妃姐姐说话。”
余盼心里记挂着事情,忙不迭的起身告辞。
楚琳点头应了,看着余盼离开后,嘴角一撇。
“蠢货。”
婢女在旁边,听见楚琳的声音,目光才从殿门处收回来,疑惑的问:
“娘娘,要让魏云眠闯赏花宴有很多法子,为什么要找锦妃来和她说这么多呢?我看这个锦妃冒冒失失的不太聪明,要是事情办不好,不还是一桩麻烦事吗?”
这婢女是她进宫后特意带到身边的同乡,楚琳对她比对任何人都要信任,听了她的话,楚琳解释道:
“我现在虽然是贵妃,可皇上的心思不好把握,能让别人动手就让别人去做,永远不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明白吧?”
“我明白了。”婢女云容道:“赏花宴也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嗯,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余盼那里你还是要多看着点,让她按着我们的思路去做就好了,别让她搞什么灵机一动的蠢把戏。”

“鱼儿,你先听我说!”
魏云眠把江鱼儿往旁边拉着走了两步,把药塞进江鱼儿的怀里。
“这是我找到的药,你晚上悄悄擦在身上,能帮助你伤口恢复。”
“我试过了,没有毒。”
“我不能和你多说什么,恐怕再要来见你也不太容易,鱼儿,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江鱼儿捧着伤药,泪眼汪汪的看着魏云眠。
“小姐,你怎么拿到的这个药啊?”
“现在,现在宫里谁还敢给我们东西,你一定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拿到的,我......”
“别哭。”
魏云眠替她擦掉眼泪。
“没有委屈,是我娘叫人送进来的。”
“你撒谎!如果是夫人送进来的,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试有没有毒?”
江鱼儿越哭越凶,微云民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没再解释着伤药的来源,眼见内侍已经过来催促了,她只得叮嘱两句,看着江鱼儿一步三回头的回去。
那药是她作为交换,找余盼拿到的。
心里也有几分警惕,所以拿到药之后并没有立即交给江鱼儿,而是确定没有毒之后才送过来的。
只希望有这个,鱼儿能好过一点。
她不知道,江鱼儿刚回到掖庭,那伤药就被搜走了。
掖庭管事嬷嬷手里拿着那瓶伤药,看向跪在地上的江鱼儿,旁边还有一个人一脸赔笑的在管事嬷嬷身边说话:
“您看,果然就从江鱼儿身上搜出来赃物了,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掖庭奴婢能用的,说不定就是去哪个贵人去偷来的。”
江鱼儿两只手被人抓住,死死摁在地上,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嬷嬷笑了一声:“这东西我就先收起来,看你是个会来事儿的,就出去帮我盯着那些干活的人,别让他们偷懒!”
“多谢嬷嬷,我一定好好办事,不让您受累!”
得到了机会,那个人看也不看江鱼儿一眼,连忙就出去了。
管事嬷嬷这才起身走到江鱼儿面前:“既然进了掖庭,就给我乖乖的,别老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按理来说你是先皇后的贴身奴婢,不该到现在这个处境的,可谁教你背主投敌呢?现在是皇上下令,谁敢包庇你?不想早死,就好好听话。今天就不要吃饭了。”
管事嬷嬷倒是没有打她,只是把她关在这里,不许给水,不许给饭,伤药也被拿走。
江鱼儿浑身冒冷汗,在地上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自己。
小姐,对不起。
我现在,连这点东西都留不住了。

“皇上~”
楚琳靠在君临渊身上,纤纤玉手拿了一颗葡萄正准备剥皮,就听见内侍进来禀报。
“皇上,锦妃求见。”
余盼?
想到这个新进宫的女人,利用魏云眠就刚好碰到了贺夫人进宫,被皇上封为妃,晋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她心里感觉到了威胁,瞧着君临渊分不出喜怒的神色,楚琳靠过去,娇滴滴的道:
“皇上才陪了臣妾一会儿就有人来打扰了,锦妃妹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娇嗔着,声音悦耳动听。
君临渊握住她在他胸前胡乱摸索的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宣。”
“喏。”
很快,余盼就从外面进来。
楚琳顺着看过去。
只一眼,她就感觉到了余盼的不同寻常,她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
君临渊反应更大,他猛地站起身。
“锦书!”
听见君临渊这情不自禁的一声锦书,楚琳的指甲狠狠掐住掌心,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刚刚余盼进来的那一瞬间,行为举止像极了三年前刚入宫不久得魏云眠,可皇上看着余盼,情不自禁喊的却是贺锦书的名字。
那个宫中人人都知道,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影子贺锦书!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再生之说?
魏云眠真的和贺锦书关系匪浅?
她只觉得这样的念头疯狂急了,可眼前的事情又让她控制不住的联想。
如果魏云眠真的是贺锦书......
不!
魏云眠只能是魏云眠。
死也只能是魏云眠!
冷静片刻,楚琳回过神来,君临渊已经冲过去保住了余盼,余盼靠在君临渊的身上。
楚琳笑着站起身,走到两人跟前:“皇上,既然锦妃妹妹来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君临渊无心管她,敷衍的应了一声。
今天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哄得君临渊答应了,现在君临渊找到一个更合心意的,她留下来也没用,只是离开之前,楚琳又看了一眼被君临渊呵护着的余盼。
余盼之前的行为举止不是这样,怎么突然就变了?
回到宫里,楚琳立刻叫人去查,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魏云眠去找过余盼?”
“是,魏庶人从长春.宫出来后又去了掖庭,据掖庭管事嬷嬷说,从江鱼儿身上搜出了一瓶伤药,那是魏庶人和江鱼儿拿不到的好东西。”
“本宫知道了,宫里这些人都好好看着。”
“是。”
宫里太多人了,皇上只要发现和先皇后长得像的就搜罗进宫来,她进宫早又最像,所以地位一直很稳,但是宫里这些人也不能不防。
这不,才一个不注意,就出了一个余盼。
居然想到了模仿神态举止上去了。
还有这个魏云眠,当真是神通广大啊,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能找到余盼那儿去,倒是个能忍辱负重的性格。
如此一来,魏云眠就必须要死了。
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这赏花宴真是开对了!
次日,宫中的帖子就到了各家夫人手里。
贺夫人看着手里的赏花宴帖子,心中奇怪,问身边的嬷嬷。
“这个贵妃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要开赏花宴?而且老爷都已经辞官了,这帖子还送到了我的手里?”
想到昨日进宫的场面,贺夫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是贵妃的帖子,还是皇上要做什么。
现在面对皇上,总觉得脚底生寒。
这赏花宴,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等着。
但她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可是现在皇上一定要将罪责怪在江鱼儿和魏云眠身上。
不管如何和皇上解释魏云眠就是她的女儿锦书,皇上都不会相信。
况且,皇帝毕竟是皇帝。
身为臣子,她无法在这件事情上与皇帝明面上争吵,这样对女儿也没有什么好处。
她时隔三年,才知道女儿还在这样的地方受苦。
如果不是鱼儿还在宫里,和锦书互相支撑着,只怕她真的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当务之急,只能尽量让皇上暂且饶了锦书和鱼儿,再静心等待时机逃出宫去。
看皇上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鱼儿要协助锦书逃出去,否则情况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
深吸一口气,贺夫人努力冷静下来。
“皇上为锦书,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只是鱼儿和魏云眠到底是两条人命,何况魏云眠的父兄都是死在战场上,是为国尽忠,就算是念在他父兄的功劳上,也不要太过苛责了。”
君临渊沉默不语,转身坐下,一双凤目沉沉的盯着她。
贺夫人垂下目光,继续道:“何况,魏家父子虽战死,却还有旧部在,皇上善待魏家女儿,也让这些出生入死的将领,心里稍有安慰。”
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那魏家的功劳来说了,只望皇上还念着魏家的功劳。
君临渊听贺夫人这么说,心中更为不悦,只因为贺夫人是锦书的母亲,所以一忍再忍,他闭上眼睛忍下心中怒气,语气沉沉:
“贺夫人如此关心朝政,关心朕的江山,朕还有何话说?”
贺夫人一惊,忙道:“臣妇言语失当,皇上恕罪!”
说着就赶忙跪下去。
君临渊走到贺夫人面前,亲手扶起贺夫人。
“夫人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锦书虽死,但她是朕的皇后,朕该当叫您一声岳母,岳母今日进宫应当没有其他的事了吧?”
“只为锦书旧物,并无他事。”
“那好,岳母所说之事朕记下了,会暂且饶了江鱼儿和魏云眠,岳母回去好好休息。”
贺夫人已经感觉到君临渊生气了,这一口一个岳母,让她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何况已经开口会饶了鱼儿和锦书,她再多说,只怕会适得其反。
“臣妇告退。”
君临渊点头‘嗯’了一声,叫内侍用轿撵送贺夫人回府。
一转过身,君临渊的神色就变了。
“去查,是谁将消息泄露给贺夫人!”
“是。”
一道暗影从龙华殿出去,君临渊沉默片刻,又看向一旁的内侍。
“魏云眠醒了吗?”
“还,还没有......”
“哼。”
君临渊冷笑一声。
这魏云眠心机深沉,只是简单一面,不知道如何就让贺夫人相信她就是贺锦书,为此还特意来求情!
既然答应了贺夫人,就暂且饶她一命。
免得锦书九泉之下,得知他不满足贺夫人的请求而生气。
“传朕旨意,魏云眠无贤无得,妒忌成姓,褫夺妃位,江鱼儿背主,饶其拔舌之刑,仍在掖庭为奴。”
“是。”
内侍出去后,龙华殿霎时间冷寂下来。
君临渊目光直直的看向某一处,心中凄然。
锦书,今日之事你可有预料?
你是否觉得我太狠心?
你三年不曾入梦,是在怪朕?
心中的歉意在孤寂无人的时候,一阵一阵的涌上来,每一次都要用尽力气才能压下去,这些情绪每爆发一次,对江鱼儿和魏云眠这等害了锦书的人就更恨一分!
魏云眠是被强硬的拖拽弄醒的。
两个内侍架起她的手臂,像拖着尸体一样将她从龙华殿丢出来,她发出一点声响,那两个内侍啐了一口,转身便走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太阳光刺的她眼睛升腾,站起来摇摇晃晃许久才分辨出回去的路。
回到寝殿时,一阵风从殿门外刮进来,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她抱着双臂跌跌撞撞的进去,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应该做什么。
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盯着床幔很久很久,空白的脑子里才冒出一个名字。
鱼儿,
鱼儿......
昏沉沉快要睡过去时,魏云眠猛然惊醒!
鱼儿!
她怎么忘了!
从床上起来刚走了没两步,魏云眠脚步一软,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疼,没走出几步就咳出一口血跌倒在地上。
门外一个影子闪出来,猛然间发出一声哭喊。
“小姐!”
魏云眠抬头看去,看见江鱼儿逆着光朝她跑过来的那一瞬间,她松了一口气。
“鱼儿!”
江鱼儿冲过来接住她,她拉着江鱼儿确认:“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姐,夫人进宫带了你的之前喜欢把玩的玉盘珍珠送给皇上,皇上饶了我,让我仍旧在掖庭为奴,我刚刚回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魏云眠软绵绵的倒在江鱼儿怀里,江鱼儿取出手帕给她擦额头上和嘴角的血迹,眼中含泪。
“小姐,你......吐血了。”
江鱼儿声音都在颤抖。
魏云眠虚弱的说话都扯着心脏疼,看江鱼儿要哭了的样子,艰难的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我没事的,就是觉得心口有点闷,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这三年来小姐受了这么多苦,身体本来就已经无法承受了,每次去龙华殿都是一身伤的回来,这么下去......”
江鱼儿抹了一把眼泪:“不过没关系,这次皇上虽然查出了那些钱财,可皇上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小姐只要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逃出去了!”
“鱼儿,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走吧。”
江鱼儿神色凝固了一瞬间,随即笑着点头:“好,小姐去哪儿,鱼儿就在哪里,鱼儿再也不要离开小姐身边了。”
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扶着魏云眠去床上躺下,笑着道:“小姐,我去拿点吃的回来。”
从寝殿出来,江鱼儿靠着墙壁滑下,捂着嘴呜咽着哭。
她也好想好想,好想永远也不和小姐分开。
好怕小姐离开她的视线,就又会发生一次三年前的事情。
可是她没办法跟着小姐一起离开了。
“鱼儿......”
身边忽然传来魏云眠的声音,江鱼儿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擦去脸上的眼泪。
“小姐,我......”
魏云眠没等她说完,一把抱住她。
江鱼儿愣住。
剩下的声音消散在风里。
魏云眠轻轻拍着她的背。
“鱼儿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的。”

“夫人请这边来。”
云容在前面引路,后面一个面庞圆润艳丽的妇人被两个小宫女拥簇着往前走。
回廊外面雨声滴滴答答的,不时有水雾溅起。
那妇人溅拐来拐去还没到地方,忍不住询问:“怎么还没到,我记得我们刚刚就是从那边绕过来的吧?”
云容心里也着急,面上仍旧是笑着:“夫人,这就到了,请。”
这妇人李燕林是今日受邀来赏花的,可谁知道刚到御花园就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躲闪不及又撞到了人,撒了一身酒,这才由贵妃身边的宫女带着来换衣裳。
岂料从主殿出来后,左拐右拐,就是不到地方。
再走下去,身上的衣裳都入味儿了!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见旁边云容惊讶的道:“咦?那边是谁闯进来了?”
李燕林顺着云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的都快出了贵妃宫里了,她心里阴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同时,更觉得外面闯进来的那道身影更加眼熟。
像是......
像是魏家那位小郡主?
可是那位小郡主在宫中为妃,怎么会如此狼狈?
想来是自己看错了。
李燕林还想着,父亲曾经在魏老将军麾下效力,现在魏家败落,只剩下宫中的小郡主,这次受邀进宫去见一见呢。
想到这里,李燕林就直接问了:“一会儿贵妃娘娘这里结束了,我想去拜见云妃娘娘,不知方不方便?”
云容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刚好让李燕林捕捉到了。
“不方便?”
“不不不!”云容慌乱的摇头:“没有不方便,就是......就是云妃娘娘近来身体不适,除了皇上,一向是不见外人的,我们贵妃娘娘也没法子,夫人不如过些时候再递消息进宫拜见?”
“纵然是云妃病了,你这么慌做什么?”
云容低下头:“是奴婢失态。”
“算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先......”
“云妃娘娘!”
云容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李燕林的话,李燕林心里一震,再次顺着云容的目光看向雨中那个落魄的身影。
这一次将面容看清楚了,李燕林当即变了脸色。
是小郡主!
她顾不得外面雨雾蒙蒙,越过栏杆冲到魏云眠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小郡主?”
魏云眠茫然的回过头,盯着李燕林看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李夫人?”
“先进去再说。”
李燕林拉着魏云眠到了廊下,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看见魏云眠消瘦的面容,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余光看见贵妃身边的云容已经往这边过来,李燕林压低声音道:
“小郡主,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幅样子到这儿来了?”
“我来求皇上。”
魏云眠低垂着目光,眼前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其中一层就是鱼儿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样子小郡主瘦了些委屈,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皇上不在这儿,小郡主先回去,一会儿我去拜见小郡主,再详谈。”
君临渊不在这儿?
魏云眠恍恍惚惚的思绪清晰了一点,今天那些画面一点点的串联起来,一股凉意从背后爬起来。
今天这一期,都是有人故意引导着她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引她来贵妃宫里好君临渊,她也不过是再被羞辱一次罢了,对方用鱼儿的性命来做引子,就为了这个?
猛然间,魏云眠看向面前的妇人。
李燕林。
她没记错的话,是魏云眠父亲旧部的女儿,后来嫁给侍郎家的三公子,而李燕林的父亲如今还在军中。
刚好又在这里碰见了......
“李夫人怎么会在这儿?”
“贵妃邀我进宫赏花,突然下了大雨又弄脏了衣裳,婢女带我来这儿换衣服呢。”
这你都快要出贵妃宫里了,宫女带女眷换衣裳怎么会往这边来?
而且李燕林并没有诰命在身,侍郎家的三公子又是个醉心书画,志不在朝堂的人,贵妃不会无缘无故的想到她。
引她来这里,是为了见到李燕林。
想通这一层,魏云眠立刻点头:“告辞。”
她转身就走。
李燕林一转身,压下心中的疑惑,刚好看见贵妃身边的云容走到身边,她笑着道:“云容姑娘,请带我去换衣裳吧。”
云容看着魏云眠离开的方向,小声道:“夫人见到云妃娘娘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燕林笑了笑,并不搭话。
云容也没有继续说。
换了一身衣裳再去正殿,李燕林只当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内心却已经快速的将这些事情整理起来。
小郡主三年前入宫之后,消息就渐渐少了。
当初皇上登基,先皇后又没了,小郡主一心喜欢皇上,不管不顾的要入宫,都当小郡主得偿所愿,这些年在宫里虽说不如贵妃受宠,到底也是妃位,是一宫之主。
岂料今日见到的,却全然不是小郡主该有的样子。
看小郡主身上的衣裳有些脏污,脸色苍白,面颊消瘦,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明显是在宫里过得不好。
魏家满门忠烈,就换来魏家这个小郡主的名分,入宫后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皇上也太过分了!
就算不喜欢小郡主,好歹念及魏家功勋善待小郡主。
皇上如此行为,岂不叫功臣寒心?
她还要找机会单独见见小郡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眠冒着雨回去,刚到寝殿门口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但是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觉得自己不是落到了冰冷潮湿的地上,而是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
但她来不及分辨太多,意识就彻底陷入黑暗中。
“好好一个人,竟然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个身穿白色棉布衣裳,袖口用黑色束带扎紧的男人,身材健壮,如同巍峨玉山,眸光冷峻。
接住魏云眠之后,皱着眉头把人送进寝殿,转身就走。
刚到外面又见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那人在看见他后立刻停住脚步:“世......”
男人抬手制止:“我记得你,李将军的女儿?”
“是我,世子为何在这儿?”
“皇上召我秘密入京,为此,今日进宫。只是几年未进,皇宫太大迷失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