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其他类型 却对空杯终似梦林雾阿雾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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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雾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阿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却对空杯终似梦林雾阿雾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说,“没有,你一次机会也没有了。”看他这样,林雾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见吧。”这层婚姻关系,是他和林雾唯一的联结,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离婚。刚从失而复得的心境中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迎头一棒。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像个困兽一样走来走去,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就在这时,谢斐的助理给他打来电话,他一接起来,助理兴高采烈的声音传过来。“谢先生!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谢斐正烦着呢,“什么好消息?我老婆不打算跟我离婚了?”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他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吗?助理没多想,赶紧跟他说,“是陈家出事了!陈娇还有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知道哪儿惹到了f国回来的那个牛批大律!”“现在那大律把他们全告了!好像证据确凿,陈家马...

章节试读

林雾说,“没有,你一次机会也没有了。”
看他这样,林雾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见吧。”
这层婚姻关系,是他和林雾唯一的联结,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离婚。
刚从失而复得的心境中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迎头一棒。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像个困兽一样走来走去,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就在这时,谢斐的助理给他打来电话,他一接起来,助理兴高采烈的声音传过来。
“谢先生!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
谢斐正烦着呢,“什么好消息?我老婆不打算跟我离婚了?”
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他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吗?
助理没多想,赶紧跟他说,“是陈家出事了!陈娇还有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知道哪儿惹到了f国回来的那个牛批大律!”
“现在那大律把他们全告了!好像证据确凿,陈家马上就要倒台了!”
这两年他们跟着谢斐一起斗陈家,那叫一个心力憔悴啊,现在陈家终于要完犊子了!
没过一会儿,助理语气有点奇怪,他咳嗽两声,然后又说,“坏消息是她现在好像把你也告了。”
“谢先生,你怎么招惹她了?”
“那位大律非常不好惹,我联系你不要跟她杠到底啊。”
谢斐有点懵,“她把我也告了?”
助理也是刚得知的消息,法院传票正好传到公司了。
不过,他看了看传票内容,嗯?婚内出轨?
谢斐他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吗?公司里谁都知道他是个寡夫啊!
由于谢斐非常抗拒离婚,他们最终还是上了法庭,出庭那天,谢斐憔悴的很,但是打扮的却很不错。
在法庭上,他见到了耀眼夺目的林雾,她像是太阳一样,镇定自若,条理清晰。
轮到他发言之前,林雾甚至懒得看他一眼,跟陌生人一样。
谢斐当场垂泪,声嘶力竭的想要证明他们依旧有感情,法官一时之间很难判。
中庭休息。
谢斐不厌其烦的再次恳求林雾,而林雾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我之前没死,所以你现在想要逼死我是吗?”
“你害我的还不够吗?”
“你非要我一条条说明跟你一起之后的不幸吗?”
“一定要听我说我恶心你,是吗?”
谢斐脸上的情绪都凝固住,整个人如遭雷击,“阿雾……阿雾……”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林雾只是依旧那么冷漠的看着他,“无数次我想死,都是你害的,你让我觉得我是个很失败的人。”
“谢斐,其实你才是个失败的人,不止失败,你还是和陈娇他们一样的烂人。”
“我不跟你离婚难道要跟你继续一起发烂发臭吗?你要继续折磨我吗?你就这么恨我?”
最后一句话让谢斐痛苦到几乎失声,她认真的问他,“我们是仇人吗?”
他们之间的婚姻无疑是失败的,除此之外呢?是仇人吗?
谢斐摇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但是林雾早就厌倦的不想听了。
再次开庭,他同意了离婚,并且承认了自己的所有过错,不仅如此,他还叙述了和陈娇的那些事。
原本就备受瞩目的案件,几乎是瞬间火爆,陈娇和谢斐在这场谢斐的独白里一起身败名裂了。
陈娇恨的咬牙切齿。
谢斐这个贱人!她之前真是瞎了眼!
她息屏了手机,脾性恶劣的踢了一脚在哄孩子的陈涛,“去杀了他啊!我让你杀了他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非要看我现在这样才满意吗?!”
冰冷的器皿探入身体,她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瞬,头顶的灯太亮了,感觉她的一切丑陋都似乎无所遁形。
隔着一道门,她隐约听见孟琴和一个人讲电话的声音,和面对她的时候截然不同。
“哎呀,阿娇,那个劳改犯怎么比得上你,我心里最满意的儿媳妇还是你。”
“等我把林雾那个贱女人挤兑走,就让阿斐把你接回来,我们阿斐可喜欢你了。”
“林雾就是个被男人用脏了的劳改犯,她才不配做我的儿媳妇。”
眼角似乎有湿润的痕迹落下,林雾躺在诊疗台上,被迫检查隐私来换取孟琴的满意。
可是,原来在她眼中,她根本配不上谢斐,甚至她还没有和谢斐离婚,孟琴就已经给他相看好了妻子人选。
谢斐没跟她说过这些,她不应该这样怀疑他,或许她只是不够努力,不够乖巧懂事,不够讨孟琴欢心。
出乎意料的,这位医生在工作的时候竟然真的很温柔,动作很小心,带着对女性的尊重和珍重。
做了好几项检查,显示她的孕育功能并没有受损,也没有其他的脏病。
她捏着那些检查报告单,努力做出乖顺的模样,“妈,我没病的,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孟琴把报告单从她手里抽出来,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诊断结果,然后才不甘心的轻蔑看她一眼。
“别叫我妈,我可当不起杀人犯的妈。”
她话音刚落,正巧宁清昼和女助手从里面出来,林雾不敢想象,刚给她一点温柔和同情的医生与助手听到这话会做何感想。
她更加难堪的低下头,感觉自己在发烂发臭,她是个烂人,事实是遮不住的。
宁清昼把一页药品单子递给她,“给你开了消炎化瘀的药,要按时用药。”
她拘谨的小声说,“谢谢。”
孟琴看了看医生,然后又看了看她,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等医生走远,她狠狠的拧了几把林雾的手臂内侧。
“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个医生,你挺有本事啊。”
“贱货,还没跟我儿子离婚就到处勾三搭四,小贱蹄子真是欠教训。”
周围异样的眼光纷纷凝聚到林雾的身上,把她的尊严一片片剥落踩碎。
她难堪的抓着那张药单子,“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孟琴直接把她手里的纸扯出来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呸,贱女人不配用我儿子的钱买治脏病的药!”
林雾呐呐无言,最终沉默的跟在孟琴身后,但是孟琴却独自上了车,一把关上车门。
“你没感觉你身上一股味儿吗?我才不要继续跟你坐一辆车,你自己回去吧!”
她嘀嘀咕咕,“一股劳改犯的臭味儿!”
车子离弦而去,林雾怎么喊孟琴都没有停下来,只留她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医院门口。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襟,只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林雾喃喃,“没有味道,不臭的。”
医院到谢家有十几公里,她没有一分钱,也不想打电话给谢斐,她怕谢斐夹在中间为难,努力想要在他面前粉饰太平。
十几公里,她徒步回去。
一直走到了晚上,还没进门,听见一阵女人的娇俏笑声,“阿斐好棒啊,不像我什么都做不好。”
孟琴慈祥的声音紧随而起,“还是阿娇好,阿娇不需要做那些粗活儿,阿娇的手可是要画画的。”
“那些东西放那就好了,等那个劳改犯回来让她去收拾。”
谢斐懒散的声调响起,“妈,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当着林雾的面说,她听不来这个。”
孟琴眼尖的看见站在门口的林雾,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推进去,“瞅瞅这个脾气大的,我不过就是说她两句,就整这出离家出走的把戏。”
“还不是演给你看的!我就说她心机重,一点都比不上我们阿娇善良又有才华。”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雾,“这种劳改犯的儿媳妇我带出去都嫌丢脸。”
林雾被她拽的呆愣在客厅里,此时莫名觉得她像是个误入别人家中的外人。
谢斐跟孟琴强调不要戴有色眼镜看林雾,“阿雾明明勤奋又聪明,她当时成绩也是很好的,你不能这么说她。”
他站在林雾面前维护林雾的尊严,但是却没有质疑她离家出走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我在外面找你半天了,你下次去哪儿给我发个消息知不知道?”
“别和我妈置气了,她就是嘴巴坏而已。”
林雾没说什么,她眼神看向精致漂亮的陈娇,“她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她已经努力克制了,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平和,孟琴说的阿娇,原来就是陈娇吗?
她眼神泣血一般的盯着谢斐,“你明知道……明知道她当年是怎么霸凌我的!”
谢斐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起床洗漱,林雾已经提前打理好了自己,下楼到厨房里看她炖的汤。
她把做好的早点端上桌面的时候,谢母孟琴和谢斐才下来。
孟琴看到林雾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眼神看她像是在看什么扣不下去的污渍。
“在里面都这么会做人吗?看来那些人还挺会调教的,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谢斐看到一桌子的早点,不悦的让谢母不要再说这种话,“老婆,辛苦你了,下次多睡会儿,不用起这么早。”
谢母冷哼一声,尝了一口林雾炖了三个多小时的汤,直接把汤碗扬了出去,还故意朝林雾那边泼。
刚盛出来的热汤全洒在林雾的小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谢母挑三拣四的发脾气,“你这汤炖这么咸是要齁死谁?!”
“看我老太婆不顺眼了是吧,刚出来第一天就要踩在我头上了?!”
她拿筷子挨个的戳林雾蒸的包子,全给戳露馅儿了。
“还有这包子,蒸的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吃的东西你就端上来给我儿子吃?!”
“你不知道我儿子葱花过敏吗?里面放的什么?你是想让他死吗?!”
“我就知道,从里面劳改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歹毒的贱女人!”
林雾呆愣在原地,整个人无所适从,被孟琴从头数落到脚,骂的非常难听,极端羞辱人。
谢斐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让林雾坐到沙发上,“是不是烫伤了?家里有药,我去给你拿。”
看林雾不语,他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给她涂了药,“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孟琴看谢斐这个样儿,说的话更难听了,“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把我儿子迷住你很有成就感吧?”
“看你那得意的嘴脸,我呸!迟早有你的好下场!”
谢斐低低的喊了一声,“妈!阿雾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说她!”
他帮她处理好伤口,轻声哄她,手机一直震动,应该是工作繁忙。
林雾手指不安的拽着他的袖口,“不是葱花,里面是芹菜碎。”
她记得他葱花过敏的。
即使过了三年,她依旧没有忘记。
谢斐顿住片刻,然后摸了摸她的手指,“你别跟我妈计较,她这个人就是,嘴巴坏,人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
林雾努力做出一个笑脸面对他,“没事,你放心吧,我不会计较的。”
她努力的跟他说,“我会好好和妈妈相处,不会让你难做。”
谢斐夸她,“我的宝贝真乖,她乱说你不理她就好了,”他不放心的出门上班,在门口还嘱咐她。
“我很快就下班回家了。”
孟琴一边贬损她,一边挑挑拣拣的吃完了早饭,等吃完,她像个老佛爷一样坐在椅子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桌子收了,一会儿跟我去趟医院。”
林雾很小声的说,“我还没吃……”
孟琴又是一顿输出,“懒驴上磨屎尿多,让你干点活儿就这事那事的!”
林雾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忍着饥饿把桌子收了,然后就被孟琴拽上了去医院的车子。
她拘谨的坐在检查室门口,“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孟琴冷哼,轻蔑的审视她,当着走廊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说,“你被那么多人玩过了,我总要检查检查你是不是染上了什么脏病没有。”
“更何况,谁知道你在里面坐牢那三年有没有趁机勾搭别的野男人,要是染了脏病可别传染给我儿子。”
“再说,你这能不能生都不知道了,我们谢家可不会要一个不会下蛋的鸡,那我可不得好好带你检查检查?”
走廊上各种目光落在林雾身上,她抿着唇,脸上一阵阵的发热,勉强捡起来的自尊再度被击溃。
偌大的医院走廊中,她整个人都无地自容,羞愧的想要昏死过去。
“妈,我没病的。”
她小声的跟孟琴解释,孟琴却并不信任她,坚持要她做检查。
里面的医生正好叫到她的名字,“林雾,林雾在吗?”
林雾被孟琴推进检查室,里面的医生是个斯文青年,看到他的时候,林雾脸色瞬间更红了。
怎么是个男医生?
她踌躇的不敢往前,那医生却严谨的让她坐到诊疗台上,旁边助手小姐姐安抚她。
“没关系的,宁医生很温柔的,他的技术是院里首屈一指的。”
林雾难堪的拽着自己的衣裳边角,“可以不做吗?”
宁清昼停下带橡胶手套的动作,“不做你就可以出去了。”
“我是男医生,所以你才抗拒对吗?”
“出门左拐,可以重新挂女医生的号。”
林雾想到门口的孟琴,最终还是坐上了诊疗台,褪下衣物之后,宁清昼和助手小姐姐都蹙眉。
女助手倒吸一口气,“你这……是不是有人虐待你啊?”
林雾大腿深处都是各种划伤和烫伤,明显被人恶意凌虐才能产生的痕迹。
宁清昼严肃的问她,“需要报警吗?”
林雾摇摇头,沉默的把侧脸搭在交叠起来的手臂上,“可以检查了。”
她慢吞吞的说,“我会配合的。”
就像以往那样,一次次妥协,一次次沉默,一次次的承受着。
不论是这种充满了羞辱意味的检查,还是各种侮辱和虐待,她都可以忍下,扛一扛就过去了。
林雾从会所后门出去,踏过布满坑坑洼洼积水的昏暗小巷,从巷口小卖部买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站在昏暗的破旧小巷里,她的身后是老旧的小卖部,身前是金碧辉煌的灯红酒绿。
她低头点了一支烟,那畜生东西赌钱输了的时候,总是会抽一会儿烟,他说这玩意儿心堵的时候来一口,赛过活神仙。
林雾第一次抽烟,辛辣的一口直接呛进她的肺腑中,她猛的咳嗽两声,然后看着那支烟,缓缓嘲讽的轻笑一声。
她萧索的独自站在阴影中,慢慢的抽完了那支烟,“也不爽啊。”
她把烟头扔进浑浊的水坑里,踏过一地淋漓的水迹,走出这条小巷,和那片灯红酒绿背道而驰。
她只给自己一支烟的时间。
再多一秒犹豫都不行。
出去之后,林雾直接卖了那枚当初谢斐跟她求婚时的戒指,她找人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叙述那些事情的时候她整个人脸上的态度都是漠然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位律师小姐却听的一度垂泪,眼睛都红透了,“他们真不是个东西!”
林雾没有任何回应,她垂眸的时候,眼里像是死寂的湖水,再也不会泛起任何一点波澜。
拿好离婚协议书,她打车回到了谢家,谢斐他妈孟琴就坐在客厅里,像是审问犯人的提刑官一样审视她。
“哟,这么晚,还知道回来啊,是跟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去了?”
“我就那么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要出去找野男人,真是离不开男的是吧?”
“果然骨子里就是个贱种,耐不住寂寞的骚货!”
孟琴像是对待最恨的敌人一样对她极尽羞辱,林雾站在门口,看着她这幅嘴脸,突然嘲讽的笑了一声。
“是我错了。”
她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当初她到底是怎么以为,孟琴这种毒妇会把她当做自己人,会认可她的呢?
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春秋大梦,那么的相信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可是,他们就是这么一副难堪的丑陋嘴脸。
她幻想的那些温情那些美好的东西,他们身上压根就不存在。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孟琴听她认错,还以为林雾还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在讨好她。
她刻薄的冷哼一声,“你就算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不可能认可你做我的儿媳妇。”
“你看看你,哪儿有半点比得上娇娇?”
现在已经是半夜,但是孟琴特意折腾她,“家里一堆活儿没干就过去浪,还不去赶紧把家里收拾好!”
林雾想起虽然她回来时间不长,但是里面也添置了一些她的东西,她也确实要处置好才行。
“行,知道了。”
孟琴听到她如往常一般的回答,这才露出一丝傲慢又满意的表情。
“算你还够听话,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撵出去了,还能让你赖在我们谢家?”
“离了谢家,看你去哪儿再过这种好日子!”
她打了个哈欠,到底年纪在这了,就算作妖也熬不了那个大夜了。
就算再想整林雾,实在熬不住夜了她这也不得不歇菜了。
林雾慢慢收拾好她在这个家里的所有证明,连她用过的一张纸都没有留下半页。
全都收拢到一个箱子里,刚准备出门销毁,突然听到敲门声。
她还以为是谢斐回来了,心里还略微思考了一番一会儿要怎么应付他,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了陈娇。
那些林雾收到的消息都是陈娇特意发给她的,今天这出戏也是特意让她看见的。
她以为林雾会爆发,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忍,她以为林雾还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原谅谢斐甚至跟他继续过日子。
本来她就是冲着挤兑走林雾才弄的这些事,但是林雾竟然忍下了!
这她不就是白干了吗?这怎么行!
所以她当即找上门来,准备给林雾下一剂“猛药”!
如果她连这剂猛药都能忍,那她就得好好琢磨琢磨要怎么对付她了。
七天前,是他答应陪陈娇的最后一天,只要他再早一天回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可是,他连林雾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去世的时候,他还在陪着别的女人。
甚至那个女人还是害死她的元凶。
他喉咙里痛苦的发出类似野兽的哀鸣,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那时候还说,不会给她收尸,可现实却是,他连给她收尸的资格都没有。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的林雾,只有一个陌生的贵夫人。
她神情冷漠的审视了他几眼,“你就是谢斐?”
他脸色倦怠苍白,甚至还有点神经质的恍惚感。
“你是谁?你把林雾弄哪儿去了,那是我老婆!”
“那是我老婆!我的!你们没有权利私自带走她!”
即使是……那也不行,那也是他的,他要把她带回家。
张淑仪冷笑一声,一个大嘴巴子抽到他的脸上,旁边谢斐的助理都懵了,这怎么一言不合还动起手来了!
“哎!你这人,你干什么啊!再这样我们要报警了!”
张淑仪轻蔑的看他一眼,“报警?好啊,我还要报警呢!”
她当众指着他们,尤其是谢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你也算个男人?!”
“还你老婆,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婆的?你们不就是欺负林雾没有娘家人吗?!”
“谢斐,我告诉你,林雾不是没有家里人,你们这么欺负她,别人不计较,我计较。”
“那小三叫陈娇是吧,你们等着吧,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她眼神充满沉重力量的仇视他们,“不就是玩吗?谁玩不起啊,我要让你们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她说的这样一番话,助理和谢斐都是一惊,他们完全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不妨碍他们感知到她对林雾的爱护。
张淑仪要离开,谢斐叫住他,态度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锐利,甚至透着一点可怜。
“把她的……尸身,还给我。”
“剩下你想怎么报复,随你。”
张淑仪呸了他一声,“你也配?”
“尸身,给我。”他坚定的盯着她。
张舒怡淡定的说,“哦,火化了。”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声有些克制的颤抖,“那骨灰呢?”
张淑仪做了一个抛洒的手势,“扬海里了,你找去吧,尽管去找。”
能找到算他有本事,笑死,根本不可能找到好吗?
她背对谢斐,离开医院。
估摸一下,现在林雾应该和宁清昼在国外安定下来了。
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欺负林雾没有。
她记得宁清昼小的时候很期待和林雾的见面,他上小学的时候还和朋友说他要等他的小未婚妻来家里做客。
她和宝音年轻的时候就约定要做亲家,以后生了孩子也算青梅竹马。
说起来,其实林雾和宁清昼还是某种意义上的指腹为婚,只是因缘际会,他们从前竟然无缘得见一面。
后来宁清昼长大了,到高中之后,再也没有说起过小未婚妻的事。
也是突然的某一天,他回家跟她说,他似乎是见到了宝音阿姨的孩子。
张淑仪经常看着那张她和宝音的合照落泪,宁清昼也知道,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林雾。
也或许是因为林雾和她的母亲实在相像,张淑仪感觉自己几乎是有一种使命感。
年轻的时候她没办法救自己的姐妹,现在她不想让宝音唯一的孩子和她一样坠落。
面对谢斐,她曾经对宝音的无能为力和悔恨,加倍涌现。
她想托举着林雾,让她成为振翅高飞的鸟,自由翱翔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