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其他类型 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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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栀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昭棣王秋霞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 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您说怎么分?”赵昭棣的第一反应就是村长嫌少了,确实,他这又帮着打蛇,又帮着卖蛇的,确实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反正也是意外之财,他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对自己都没有损失。人家吃肉,能带自个喝汤也不错,嘿嘿。村长站起身来,一脸严肃,还带了一丝愠怒:“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说实话,刚揣着这十五两银子的时候,说没有心动那是假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就拿到十五两银子过,他甚至想着,要不悄悄的昧了五两,反正几个丫头也不知道行情,也没人看见他卖了多少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赚了五两银子,再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了。可最终还是良心盖过了贪心,他身为一村之长,若连几个丫头片子的钱都要贪污,那他真是枉为人。刚才,赵昭棣一说平分的时候,他就像心里那可耻的邪念被人窥...

章节试读

“那您说怎么分?”
赵昭棣的第一反应就是村长嫌少了,确实,他这又帮着打蛇,又帮着卖蛇的,确实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
反正也是意外之财,他说怎么分就怎么分,对自己都没有损失。
人家吃肉,能带自个喝汤也不错,嘿嘿。
村长站起身来,一脸严肃,还带了一丝愠怒:“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说实话,刚揣着这十五两银子的时候,说没有心动那是假的。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就拿到十五两银子过,他甚至想着,要不悄悄的昧了五两,反正几个丫头也不知道行情,也没人看见他卖了多少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赚了五两银子,再没有这么划算的买卖了。
可最终还是良心盖过了贪心,他身为一村之长,若连几个丫头片子的钱都要贪污,那他真是枉为人。
刚才,赵昭棣一说平分的时候,他就像心里那可耻的邪念被人窥破了一般,有些羞愤又有些恼怒。
赵昭棣也没想到村长会是这个反应,直接把她给整不会了。
村长的反应怎么让她怎么有种,拿银子侮辱了村长人格的感觉呢,但天地良心,她没有啊,所以也发出了灵魂问号。
“啊?”
村长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了,这丫头不过是好心罢了。
“傻丫头,这蛇是你的,钱就是你的,我哪里有跟你分的道理,你自个好身保管着,别让旁人知晓了去,我走了。”
村长转身往外走,看来是真的不想要。
但是,赵昭棣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多少真正视金钱为粪土的人。
毕竟不要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有可能是假意周旋,也有可能是被道德的枷锁禁锢......
不管是哪一种,村长可以说他不要,但她不能真的不给。
赵昭棣拿起桌上的一块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自个占了大头。
她追上了村长,把银子硬塞到他的怀中。
“你这是干什么?”
村长作势要把银子还回来,赵昭棣立马拦住。
“那蛇可是咱们二人合力才打死的,理应有你的一份,况且,为了卖蛇,您还在外面跑了一天,若我真将这银钱独吞了,我良心何在?”
“可......这......”
村长有些被说动了。
见他态度松动,赵昭棣乘胜追击:“我住这山上,以后还少不得有麻烦您的地方,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以后多关照关照我便是。”
赵昭棣已经给了足够充分的台阶,村长再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村长揣着那一块银子,说不开心是假的,毕竟这可不是他昧着良心才得来的,是光明正大的。
且赵昭棣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他更是一点负担都没有了,心里对赵昭棣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赵昭棣看着村长远去的背影微微勾唇。
人性都是有弱点的,没有人不喜欢好处,只是有的人心里有包袱,有的人能够克制自己内心的欲 望,你得给他找个接受的理由,递一把合适的梯子,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
天已经擦黑了,大门并不稳,想彻底锁上是没办法了,但关着点总归多点安全感。
赵昭棣关了大门,找了个锄头抵住,这才回了屋。
来娣和盼娣两个丫头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在厨房里洗碗。
因为厨房里燃了火堆,倒也没有那么黑。
赵昭棣摸了摸被套,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有部分地方还有些潮湿,她转换了被套的位置,让潮湿的地方能充分的被烤到,然后又点燃了灶台。
准备烧祸热水,洗漱一番。
没有多余的盆,几个丫头只好用竹碗舀着温热的水流动着冲洗一下。
天已经全部黑了下去,用柴火照明套好了被褥,关好门窗,姐妹三人挤在全是干草的床上。
好在被子是暖和的,几人依偎在一起也不冷。
随着夜幕降临,山里响起了各种各样声音,叫声,风声,树叶声,声声入耳。
两个妹妹使劲的往赵昭棣怀里钻,赵昭棣安慰着她们:“别怕,有我呢。”
内心却是:卧槽,好害怕,这么热闹的吗?呜呜呜......应该进不来的吧!
两个小丫头估计是累坏了,加上从来没吃饱过的人突然吃饱了,所谓饭饱神虚,这会靠在赵昭棣怀里又觉得安全感满满,很快就沉沉睡去。
听着两个小丫头绵长的呼吸声,赵昭棣的思绪也开始飘乎起来。
想着前世的自己,想着以后的生活,该做些什么维持生计,家里缺的东西,那笔钱该怎么花.......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赵昭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赵昭棣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直到来娣和盼娣二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喊了声:“姐姐。”
赵昭棣才回过神来,原来不是梦,她是真的穿越了。
赵来娣伸了伸懒腰,一脸的满足:“我从来没睡得这么香过。”
“我也是,早知道被奶奶赶出来这么舒服,我早就惹她生气了。”盼娣也附和着。
赵昭棣被她俩的对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也是,姐妹仨以前不是被半夜饿醒就是被冷醒,早上还得早早的起床生火烧水伺候渣爹和奶奶洗漱,然后,正式打开一天的活计。
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
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因为床上铺的是干草,所以姐妹几个都是和衣而睡的。
不用怎么收拾就起床了。
来娣轻车熟路的生火烧水,盼娣在一旁帮忙。
赵昭棣乐得清闲,在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
现在有钱了,她得带着妹妹们去县城里消费一把,把家里该添置的东西都置办好,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是刚需。
赵昭棣咂舌,需要添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还好老天眷顾,得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不然她们姐妹几个还真得过上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也不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平是咋样的,东西的买卖是个什么行情,她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搜索到相关的信息。
不过也是,原主的世界就那么一亩三分地,青石村外是啥样的她都不知道,更别提会有使钱的机会了。
不管了,先到城里再说。
姐妹三人简单的洗漱过后,赵昭棣就招呼着两个妹妹出门了。
两个丫头一听要去县城,显得异常激动。
她们还从来没有出过村子,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激动归激动,赵昭棣还是强装镇定的道:“不急,村长,咱先吃口饭再说。”
反正银子是没跑了,早一会晚一会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还不如给村长留个好印象,以后指望他的地方可多着呢。
村长也没料到这丫头能这么淡定,要知道,他自个可都激动得不行呢。
本想接着拒绝吃饭的邀请,但他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这真不赖他,他早晨就喝了点稀粥下了点咸菜,然后就去处理他们老赵家的事儿了,随后带着几个女娃来到这山上,又是拔草又是打蛇的。
就连去卖蛇也是几番周折,虽然他们青石村隔县城不远,可平川县上的医馆毕竟实力有限,出不起好的价钱,他又辗转去了锦城,忙活了一天,愣是水都没喝上一口,早就都饿过劲儿了,他也没啥太大的感觉。
这会,闻见了香味,饥饿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肚肠也开始抗 议了。
赵昭棣就像是没听见村长的肚子咕噜叫一般,开口道:“村长,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帮着我们三姐妹忙前忙后的,这顿饭您无论如何也得吃了再走,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村长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况且那蛇卖了,这几个丫头也算是有钱了,自己吃一顿也吃不穷她们。
思及此,村长也就心安理得的答应下来:“那行,就听你的。”
见他答应,赵昭棣很是开心,招呼着两个妹妹把鸡肉端进屋里去。
屋里有张桌子,几节凳子,虽然有些腐朽,但还可以将就着使用。
村长坐在凳子上,环视了一下屋里,干净整洁的模样与之前破败的样子大相径庭。
屋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青蒿气息,提神醒脑的。
他点了点头,不错。
至于屋顶那块破了洞的地方,自个改天来帮她们修缮一下便是,毕竟几个女娃,也做不了那爬高的活计,他这个村长得多帮衬着点。
招娣和盼娣把鸡肉和鸡汤都端上了桌,村长有些惊讶,怪不得他闻着这么香呢,原来是煮鸡了。
心中不由得感叹:哎,小丫头就是不会过日子,那鸡该留着下蛋才是。
盼娣若是知道自个的想法跟村长的不谋而合,应该会后悔自个一时耳根子软同意把这鸡宰了。
赵昭棣在厨房里把竹筒饭的竹筒给劈开,一股米香混合着竹子的清香扑鼻而来,因为事先不知道村长会来,所以只煮了两根竹筒饭。
赵昭棣把饭分成四份,放在竹碗里,把最多那一份端给村长,倒不是谄媚,她就是单纯的想着男人的食量会比女娃娃大一些,况且还有这么多肉和竹笋,饿不着姐妹几人。
把洗净的野葱切碎,放在碗里,倒上鸡汤,本就鲜美的鸡汤多了一股葱香,更好喝了。
赵昭棣端了一碗汤递给村长:“村长爷爷,喝点汤润润嗓子。”
村长的确是渴了,接过汤就喝了一口,味道实在惊喜,紧接着,一碗都喝完了。
待她喝完了汤才端详起这些竹碗和竹筷:“这些都是你做的?”
赵昭棣点点头:“这里可用的物品有限,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村长点点头:“不错。”
他对赵昭棣是彻底的改观了,以前只知道她吃苦耐劳,不爱说话,没想到主意这么多,做事也稳沉,他都来了那么久了,愣是没提那蛇的事儿。
村长本想着随便垫吧两口的,但架不住这丫头炖的鸡实在太好吃了,鸡肉入口软烂,竹笋脆嫩爽口,他实在没想到这竹笋还能这么好吃。
以前闹饥荒的时候不是没吃过,记忆中的味道是又涩又柴,跟这个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还有这米饭,明明就是寻常的糙米,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这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大家都投入到了美食中,完全顾不上寒暄。
到最后,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村长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儿,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盼娣和来娣也一脸的满足,来娣感叹:“原来吃饱的感觉是这样的,肚子胀鼓鼓的,撑的慌。”
盼娣也道:“是啊,原来肉的味道这样好,怪不得爹和奶奶这么爱吃肉,要是咱们也能天天吃肉就好了。”
来娣觉得天天吃肉这个愿望难以实现,便道:“我只要顿顿能吃饱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天天有肉吃。”
赵昭棣笑着摸了摸两个妹妹的脸:“放心吧,只要有姐姐在,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
听了姐妹三人的话,村长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赵老三和他那老娘实在是太黑心了,竟从来没让孩子们吃过饱饭。
现在吃饱喝足了,他也得说正事了,再耽搁一会儿,天就黑了,他还要走山路呢,这山上可不比村里,怪渗人的。
村长从兜里掏出几粒银子:“这是今天卖蛇的钱,统共十五两。”
他今天也算是身怀巨款了,紧张了一路。
几个丫头在看到这么多银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在她们的记忆中,钱听得最多的就是几文几文,就今天,王秋霞给的那块碎银就是她们第一次见银子。
现在桌子上这么几颗大大的,一看就有分量的银子,她们之前想都没想过。
这不是发财了吗?
村长神色惋惜:“可惜蛇是死的,头也烂了,买蛇的人说,这么大的五步蛇,极为难得,若是活的,得值三四十两,若头完整,也能给个二十两,都怪我当时太紧张,下手重了。”
“这,这怎么能怪你呢?如若当时您,您不出手,咬,咬了我们怎么办。”
赵昭棣说话都有些磕巴,没办法,实在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那可是十五两啊,十五两。
在原主的记忆中,寻常人家一年的收成若是超过三两,那都算得上是丰收,更何况,她这一下就来了十五两,解决她们姐妹三人的衣食住行都绰绰有余。
激动之余,赵昭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不不,这钱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可不能被金钱迷失了双眼,这本来就是意外只财,见者有份,况且村长也是出了力的,理应有他的一份。
且他是村长,虽只是个最小最小的芝麻小官,但在村里就是有绝对的话语权,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他去。
赵昭棣开口:“那这钱,咋俩平分?”
“什么?”
村长惊呼一声。
赵昭棣一愣,这,这是不满意?

“哎哟!这赵老三是把他大女儿给打死了吗?”
“真是造孽啊!”
一旁的两个小丫头听到周围的人声,吓得扑了过去,哭喊了起来,“姐姐,呜呜......”
赵老三见状,不耐烦的瞪了周围的人一眼,喊道:“去去去,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别胡说,这贱丫头,命硬得很,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赵昭棣只觉得耳边闹哄哄的,心想谁把电视声音外放这么大啊,真没素质。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头上就被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
刺骨的寒意和那些流入鼻腔影响了她呼吸的水,让她立刻惊坐起来并且疯狂咳嗽。
“谁把水洒我脸上了......”
她刚喊完这一声,人就傻了。
因为眼前并不是她熟悉的办公室,围着她的人也不是那一个个讨厌的同事......
她不可置信的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
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面相刻薄的老妇人正拿着水盆,对着赵昭棣“呸”了一声,尖酸的说着,“看吧,装的,这死丫头,长本事了啊,居然学会了装死。”
赵昭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脑袋里蹦出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
周围的人见赵招娣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纷纷开口:“就算这孩子没死,那老三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就是,招娣这孩子平日里是最懂事,要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会找你们拼命的。”
耳边的嘈杂声不断,赵昭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脑海中涌现出那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让她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过得这样凄惨。
从小到大,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洗衣做饭,挑水砍柴,小小的人儿却抗下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儿。
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了,挨打受骂更是家常便饭。
这才刚及笄,亲爹便以三两银子的价格把她卖给了隔壁村的王麻子,她舍不得年幼的两个妹妹,死活不同意,便被亲爹给活活打死了。
看到原主的一生,赵昭棣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这也太惨了吧。
其实21世纪的赵昭棣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生活的没有那么凄惨,但也因为面对资本的压榨不敢反抗,没日没夜的加班,最后过劳猝死,英年早逝!
哎,众生皆牛马。
不过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给了这个异世界的赵招娣重生的机会,她便得好好珍惜。
为自己,也为了那个死去的灵魂,好好的活一回。
往后余生,绝不可能再逆来顺受,主打一个不服就干。
小腿被人踢了一脚,痛感袭来,赵昭棣这才回过神来。
“死丫头,你以为装死就不用嫁人了吗?你要是再敢装死,老子就让二丫代你嫁过去。”
二丫??
赵昭棣看着抱紧自己手臂不停抖擞的小丫头,这是原主的妹妹,在家排行老二,如今才十岁,这渣爹是真的渣啊!
赵昭棣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原主的父亲,赵家宝,因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大家也叫他赵老三。
此人完全就是个黑心肝的东西,就因为原主的母亲一连生了几胎都是女儿,便对她言语辱骂,拳脚相向。
就算是后来原主的母亲又再次怀孕了,他也没有因此而收敛。
每每看着母亲大着肚子还要挨打,几个女儿都是拼了命的护着,生怕自家娘亲被打出个好歹来。
可最后,那个可怜的女人还是因为生产时没人给她请稳婆导致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赵昭棣的脑海中浮起了那天的记忆。
娘亲生产时,叫声凄厉,身下流了好多好多血,姐妹几人吓坏了,求着渣爹和奶奶给娘亲请个稳婆。
可奶奶说:请什么稳婆,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真是矫情。
连渣爹也说,娘亲就是个贱皮子,没有生儿子的命,不值得浪费钱去请稳婆。
即便姐妹三人把头都磕破了,他们也无动于衷。
赵招娣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为娘亲接生。
她一个小女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说不怕是假的,但为了娘亲的性命,只能硬着头皮把那个露出一只脚的婴儿给扯了出来。
事与愿违,娘亲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临终前,交代赵招娣一定要照顾好几个妹妹。
最后赵昭棣木然的抱着那个浑身青紫没有一点气息的婴孩出了门,太阳很大很大,可她却浑身冰冷。
渣爹在看到那婴儿时,呆愣片刻,随即发出了狮子般的怒吼,一巴掌打在赵招娣的脸上。
“是个儿子,我的儿子,你这个死丫头害死了我的儿子。”
王秋霞也撕心裂肺的喊着:“哎哟,我的孙儿啊。”
随即把矛头指向赵招娣,嘴里大骂着:“你这个丧门星啊,你害死了我的孙儿,你怎么不去死。”
他们把气全撒在了赵招娣的身上,雨点般的拳头和巴掌随之落下,两个妹妹想过来阻止,却被赵招娣紧紧的护在怀中。
她的身体仿佛感受不到疼一般,一声不吭。
她只知道,她再也没有娘亲了。
想到这些,赵昭棣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几分。
面对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儿人性的恶人,她也不介意当个更恶的人。
曾经的赵招娣已经死了,现在是她纽轱辘氏赵昭棣......
“嘿,死丫头,你还敢瞪老子。”
赵老三作势要撸起袖子。
赵来娣和赵盼娣立马就挡在赵昭棣面前。
“爹爹,求求你别再打姐姐了。”
“给老子让开。”
两个小小的人儿轻而易举的就被赵老三提起来扔在一边,摔得哇哇大哭。
但嘴里还在不停的哀求着别打姐姐别打姐姐。
赵昭棣心里一惊,赶紧起身去将两个小丫头抱了起来,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
赵家宝也气势汹汹的快步跟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反了天了,三个赔钱货,都跟老子叫上板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抡圆的拳头作势就要往赵昭棣身上砸。
村民们下意识的想伸手阻拦,最终还是没敢上前。
这赵老三和他那个老娘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大家对他们可谓是敬而远之,遇到了都得绕着走的程度,更别提现在人家是在处理家事了。
大家皆是默契的没有出言劝阻,一个个的撇过眼去,不忍心再看。
可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个个又纷纷转过头来。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赵昭棣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村长:“村长爷爷,您能否给我们找个安身之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村长捋了捋胡须开口:“要说这闲置的屋子,唯有后山那一处了,可那里远离人烟,又常有野兽出没,你们几个女娃子,恐不安全。“
一听有闲置的房屋,赵昭棣就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表态:“无妨无妨,只要有个落脚的地儿解我姐妹三人的燃眉之急便可。”
她现在急需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哪还敢挑三拣四。
再说了,远离人烟的好。
清净。
至于野兽?
呵呵,那就让它有来无回。
见她表态,且除了那里也没有多余的地儿了,村长点点头。
“那我带你们去。”
村里的人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既担心他们几个女娃子会被野兽吃掉,又不敢伸出援手。
毕竟那赵昭棣可是不祥之身,万一真影响了家里人的气运,可就不好了。
还是住的远远的好。
哎,人各有命,可怨不得谁。
其实人都是利己的,只是赵昭棣有了石女这个身份,让他们有借口袖手旁观罢了。
即便赵昭棣没有不详,那可是三个活生生的人,带着三张嘴呢,如今这世道,谁都不容易,又怎敢因为一时不忍,打肿脸充胖子呢。
王秋霞朝几人走的方向吐了个口水:“我呸,滚的越远越好,山上的野狼吃不死你。”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搭腔。
毕竟这王秋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搭腔谁倒霉。
可是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该倒的霉还是得倒,谁也跑不了。
下一秒王秋霞就提着扫把轰人了:“走走走,别杵在老娘院子里,自家的闲事都管不干净跑来老娘这儿看热闹来了。”
王秋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都轰走了,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他们......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嘿,你大爷的。
即便心有不快,可面对那道紧闭的大门,众人只能选择憋着一股气讪讪离去。
可下一秒,门“嘎吱”一声又开了。
众人回头看去,王秋霞正拖着赵家宝在门口招呼:“快来个人搭把手,我家老三咋喘不上气了,脸都青了。”
听了这话,大家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比兔子跑的都快。
她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没有没有!
这下好了,热闹看了,憋着的那口气也散了,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另一边,村长带着姐妹三人也来到了后山。
村长口中闲置的院子也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赵昭棣远远看去,怎么说呢......就挺阴森的。
虽然这并非深山,属于山的外围,但山上的植被茂密,旁边也没有人家,这么个院子孤零零的在这儿显得尤为突兀。
再加上常年无人居住的缘故,院子周围杂草重生,破败的院门已经掉了一边,另一边挂在门框上随风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赵昭棣脑海中莫名的就浮现出了儿时看过的恐怖片-山村教师。
她赶紧甩甩脑袋,不让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鬼算个毛线,来了她正好切磋切磋。
事实证明,鬼是没有的,只有一群小动物。
村长推开院门,一群老鼠就窜了出来。
姐妹三人都淡定得很,毕竟老鼠这玩意儿,她们见得可多了。
只有村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一脚没踩稳,差点栽了跟头,赵昭棣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村长小心。”
“无妨无妨。”
村长稳住心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个一把年岁了,竟不如几个孩子稳沉。
赵昭棣打量着这间小院,然后进去转了一圈。
不错不错,还是青砖瓦房嘞。
院子挺大的,除了主屋,还有一间厢房,一间厨房,屋子后面有一个茅厕,还有一个棚子,应该是拴牲畜用的。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锄头,弓箭,麻绳之类的工具。
院墙上钉着一排排铁钩,上面还粘着些斑驳得血迹。
看起来怪瘆人的。
听村长说,这院子的主人本是一个姓周的猎户,因为性格孤僻,不爱同人来往,便独自居住到这山上来。
只是几年前,突然就失踪了,村里的人都说他八成是打猎时折山里了。
想来这铁钩上的血迹应当是那猎户处理猎物时留下的。
院子的角落里种着一棵槐树,树上的鸟儿已经被惊动得四散开来,树枝上已经挂满了花 苞,相信不要几天就能会是一副宛如玉珠成串,一片莹白烂漫的美景。
槐树下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
赵昭棣满意的点点头,真不错。
这院子虽然破败了些,但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能满足,甚至还比普通人家还要更宽阔,特别是那颗槐树,花开时节能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些诗意。
以前在大城市里当牛做马,最向往的就是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如今,怎么不算是一种梦想成真呢。
村长帮忙拔着院里的杂草,赵来娣和赵盼娣眼里都是有活儿的人,知道以后就得住这儿了,也撸起袖子参与其中。
赵昭棣转了一圈就推开主屋的门,一股腐 败的霉臭味立马席卷而来,呛得她咳嗽了好一会儿。
她捂着口鼻朝屋里看去,得,这屋都快被蜘蛛网给包圆了。
赵昭棣从院子里找来一根树枝,将屋子里的蜘蛛网打掉。
然后无数的蜘蛛就掉了下来,又迅速隐蔽起来。
还有许多挂在半空中的,赵昭棣人麻了。
这么多虫,咋住啊。
白天也就算了,晚上睡觉时,冷不丁的给你来上一口......
光是想想,赵昭棣都觉得后背发凉。
不管了,先把明处的清理干净吧,一步一步来。
赵昭棣一口气把所有的蜘蛛网都清理干净了,顺便把屋里能用的东西都搜罗了一遍。
除了在屋里找到一个开裂的木盆,厨房里找到几个破了口的陶碗和一口粘在灶台上没法儿搬走的铁锅,一个发黑的砧板,还有腰上通了碗口那么大个洞的水缸,几个发了霉的背篓,就再无其他了。
显然,很早就有人来搜刮过了。
不然不至于连床被褥连件旧衣都找不到。
好在还剩一些趁手的工具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她可以用这些工具来开垦自己的新天地。
赵昭棣正畅想在自己美妙的田园生活中,就被一声尖叫声惊得回过神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咋了这是?

“我和我的两个妹妹都要两身衣服,绫罗绸缎我们买不起的,但太粗糙的也穿不惯,请小二给我们推荐一下合适的。”
店小二点点头,从墙上挑下几件款式朴素的衣服,对赵昭棣道:“女侠,这是苎麻,比普通的大麻更为精细一些,其质地坚韧,经洗耐穿,也有夏布之称,夏季穿着较为凉爽,价格也合适。”
赵昭棣一听夏布这个名称就觉得不暖和,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况且她们还住在山上,气温会更低一些,既然买了就不能只图便宜,保暖舒适还是要考虑的。
赵昭棣提出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保暖性好一点的。”
店小二点点头,有些歉意:“是小的考虑不周。”
他又挑了几套衣服下来,对赵昭棣道:“这是棉麻,保暖性好,价格也不算贵。”
赵昭棣摸了摸那棉麻的质感,虽手感有些粗糙却不失柔软。
她满意的点点头:“行,请小二按我们姐妹几人的身量给我们每人两套这棉麻的外衣,再给我们来两套软和贴身的里衣。”
主要是她看着这些粗布麻衣除了颜色上略有不同,款式都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挑选的余地。
只要贴身的穿着舒服就好。
“得嘞。”
来了这么大的生意,店小二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他麻利的拿下几套衣服,做势就要打包。
赵昭棣连忙阻止:“小哥,我想请问你这里有没有换衣服的地儿?”
店小二立马会意:“有有有,这边请,我带您去。”
姐妹三人很快就都换好了衣服。
虽只是些粗布衣裳,但一个个的穿上都容光焕发,大变了模样。
来娣和盼娣穿着新衣服感觉实在稀奇,左看看右看看的。
她们以前穿的衣服都是姐姐用奶奶穿了不要的旧衣服给改的,又旧又破,只能遮羞,毫无美观可言。
这新衣服,可太好看太舒服了。
赵昭棣想把旧衣服扔了,但盼娣不让。
说将就将就还能纳几双鞋底。
嘿,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个会精打细算的。
赵昭棣无奈,只能听她的,请店小二连着新衣一块打包起来。
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十二套衣服,最后结账花了五百零八文。
得,买完衣服,这半吊子钱就只剩下两个铜板揣在兜里。
不过她的大钱还没使呢,不慌不慌,嘿嘿。
赵昭棣带着两个妹妹在集市上大买特买。
米面各五十斤,花了一两二钱,三斤香油花了九十文,两斤酱油二十文,一斤盐五十文,又配了各种香料一百二十文。
买了个蒸笼六十五文,一个铁锅一百一十文,一把铁勺二十文,两个木盆四十文,十个陶碗三十文。
清洁用品也是必须的,猪毛做的牙刷十文钱一把买了五把,一人一把,两把备用。
洁牙用的青盐三十文一罐买了两罐。
澡豆,胰子,皂角全都买了一些统共花了七十五文。
草纸砍了两刀二十文。
木梳五文,铜镜二十五文。
每人两双新鞋共计一百一十五文,一床棉花垫褥一百八十文,一张稻草席三十五文。
割了两斤五花肉四十文,一个大号的草编的锅盖十文钱。
最后她还买了个大的泡澡桶和两个小木桶,就这几样样,花费了一两三钱,属于今天的重大消费,但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想洗个澡了。
且家里就只有一个破盆,姐妹三人洗漱实在不方便。
赵昭棣买了一路,盼娣就算了一路的帐,也念叨了一路。
“姐姐,这就花了四两零一百九十八文了,咱可得省着些用才行。”
来娣听了暗自咂舌,这是她们原来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不过还是对盼娣道:“放心吧,姐姐心里有数。”
姐姐一直以来都是个有主意的,她们俩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赵昭棣也有些惊讶,买了这么多,自己的银子一半都还没花掉,看来一段时日内可以不必为了生计发愁了。
有时间给自个好好考察一番,做点什么赚钱的营生。
这俩妹妹一个心思细腻,一个能说会算,都是她致富路上必不可少的人才。
赵昭棣请卖家吧她买的东西一一运到村长家马车上的时候,赵青山和李粉荷都惊呆了。
这几个小丫头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都变样儿了,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你别说,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不假,几个丫头穿上新衣裳是漂亮不少。
赵昭棣把大部分东西放到了泡澡桶里,就米面实在塞不下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东西有点多,待会我可以给你们付点车费。”
李粉荷回过神来,立马拒绝:“奥,不用不用~”
这丫头真是发横财了,买这么多东西,好在自个买的不多,不然这马车怕都要拉不下了。
赵青山帮着把东西先搬上车,人才找空子坐上去。
马车行驶回村的时候,遇上了赵大伯的牛车,王秋霞也在车上,恶狠狠的朝她们姐妹三人瞅了一眼。
几个贱皮子,拿着她的钱去买新衣服,真是气死她了。
赵昭棣翻了个白眼,这人要是知道这车东西都是自己买的不得当场断气?
马车很快就把牛车甩到了后面,因为赵昭棣的东西太多,像往常一样走小路上山是行不通的,所以李粉荷让他儿子把马车架往村子背后的大道上去,虽然不能直接到赵昭棣的门口,但也不远。
大道要绕一些,加上是上坡,两刻钟的时间才到。
大路隔赵昭棣的房子还有一些距离。
村长一家都是热心肠的,帮着赵昭棣把她的东西背进了院子。
赵青山一只肩膀扛着五十斤的面,另一只手又把另外五十斤的米甩上肩膀,还一副轻松模样。
赵昭棣简直佩服的不行。
其余几人一人手中拿着一些东西,拿不下的都装在了浴桶里。
好在赵昭棣力气也大,扛起浴桶也不算太难。
院子的门是打开的,赵昭棣想着这门还是得抽空修一下,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咱现也算得上是有家底儿的人了不是。
哎,她咋就没想起来买把锁呢。
一进门发现村长也在。
“爹?”
“村长?”
村长的身上灰扑扑的,见赵昭棣回来了,便道:“我来的时候你不在家,大门也是坏的我就进来了,你这房子年久失修,好几处都得修缮,我就处理了一下。”
毕竟拿了人家这么多钱,可不得上点心吗。
赵昭棣果然看见大门这会儿已经板板正正的立在门框上了,没有一点歪斜的样儿,还有那破了洞的屋顶,也被村长用新瓦片给补好了。
水井轱辘上栓的绳子也是崭新的。
“谢谢。”
赵昭棣有些感动。
“跟我你客气啥,正好,青山也来了,我就同他们一起回去了。”
“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赵昭棣真心实意的邀请,但几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赵昭棣也不好再过多挽留,只得给几人连连道谢。
村长把大门修好了,赵昭棣便落了门栓,反正天色已晚,她们也不可能出去了。
让来娣和盼娣去生火,赵昭棣则是将买回来的东西摆放妥当。
因为是在山里,米面油什么的,赵昭棣也不敢直接放在厨房,要是被那些野老鼠偷吃了那多可惜,还在放在屋里看着点比较好。
把新买来的草席和床垫铺在床上,赵昭棣就去做饭了。
一个灶压根就不够用,煮着粥就不能炒菜或者干其他事情,她虽然买了一口铁锅,但是灶还是只有一个啊。
真是头疼,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