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董天鹏天青的武侠仙侠小说《小律师在古代学武董天鹏天青》,由网络作家“心灵牧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往兰陵关的大路上,风尘扑扑地走着一个人,肩膀上挂着一个小包裹,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他就是孤身一人踏上了去天马国路途的董天鹏。既然已经离开了天鹏山庄,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只一心一意地走路就可以了。在这个世界里,他从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观察着经历的一切,发现这里的礼仪、穿着与中国古代并没有什么两样,就连一些风俗习惯也没有什么两样。这里的一切大多数都保持了孔孟时代的缩影,这让他很高兴,最起码不至于茫然失措。自己曾生活过的世界与这里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时代太落后了,让他觉得特别难受。这里的道路都是老土路,一阵风吹来都会扬起尘土。以前自己不管怎样也算是一个小白领呀,出门自己有车,上下班在水泥路上跑,没有什么灰尘,而且还可以打开空调,一边听着音乐...
在这个世界里,他从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观察着经历的一切,发现这里的礼仪、穿着与中国古代并没有什么两样,就连一些风俗习惯也没有什么两样。这里的一切大多数都保持了孔孟时代的缩影,这让他很高兴,最起码不至于茫然失措。
自己曾生活过的世界与这里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时代太落后了,让他觉得特别难受。这里的道路都是老土路,一阵风吹来都会扬起尘土。以前自己不管怎样也算是一个小白领呀,出门自己有车,上下班在水泥路上跑,没有什么灰尘,而且还可以打开空调,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开车,很惬意的。就是那些没有车的人,上下班也可以打的,或者干脆坐公交车,哪像现在,自己还得徒步行军,就连最低消费档次的大巴车都没有,真晕。
他一路快步行进着,一边拿毛巾擦擦汗,嘴里嘟哝着,这什么破天气,这么热,想热死谁啊。这时候已经是九月了,该是秋天的最后一伏了吧,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呢?其实他可以运起浩然真气的,寒暑不侵,何在乎这天气,以前的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只是他不想惊世骇俗,怕为自己寻找天鹏武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遭罪啦。
行行复行行,走了很久才走出了不过五十里路,道路两边又已经是大片的树林了,一点儿气都不透,就是闷热。这通向天马国的道路真是太差了,路上有骑马的跑过,立刻就会扬起久久不散的尘土,特烦人。这里的人也真是笨死了,就不能修建条高速公路啊?要致富,先修路嘛,交通发达了,经济才能搞活搞好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落后啊。太热了,等他走出了树林,一眼就发现了路边有一个卖凉茶的茶棚。他大喜过望,立刻就冲了过去,也没有问价钱,端起瓢来,伸进桶里舀起一瓢,咕咚咕咚的牛饮而下,一股凉爽的感觉霎那间就充满了心扉。那个在一旁卖茶的村姑看着他的样子,不仅抿嘴笑了,这种情况经常有,已经不能让她惊讶了。
董天鹏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问:“多少钱?”
“你随便给几文吧,反正也不值钱。”这里的凉茶是论碗卖的,一碗不过才一文钱,他用瓢喝,一瓢大概有三碗,因为是自己家做的,不过是一些井水,添点儿廉价的茶叶而已,不值多少钱,所以憨厚淳朴的村姑也不计较。
董天鹏看着这个憔悴的村姑,满脸都是沧桑,不由得有些凄凉的感觉,没有钱的人那里都是,并不区分是什么世界。
他拿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说:“给你钱,不用找了。”
村姑说:“客官,你给的太多了,我不能要。”
“那你就随便收吧。”
善良的村姑看着这个大方潇洒地男人,讷讷地说:“我,我......我找不开,等你下次路过的时候再给吧。”
董天鹏说:“下次什么时候经过,我也不知道,你留着吧,不用找了。”
不管他怎么说,村姑就是不收。这里的一两银子能换一百文钱,一碗凉茶只是一文钱而已,那块银子差不多都有二两多了。村姑一天不过能卖个几十文钱,一般客人都是给铜板的,根本就不必准备零钱的。
董天鹏对于这里的货币制度根本就不明白,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准备铜板,这让他大为尴尬。就在这时候,一声冷哼传入了耳际,随着这声音结束,走过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小伙子,伸手就将那块银子接了过来,用手指运力一掐,就掐下了一点银子,递给了村姑,余下的钱还给了董天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卖凉茶赚不了几个钱,你不知道准备铜板吗?哼,”说完转身就回座了。
董天鹏脸色通红,就像是吃完饭没有钱结账一样的窘迫,被这少年一讽刺,心里更是觉得憋屈,谁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呢,自己也可以用指力掐下点银子呀。这可好,竟然被人认为是喜欢占便宜的势利小人了。以前的董天鹏可一直都是大方的,几曾抠门过?以前这样多给的时候,服务员都是乐不得地收下了,巴不得你没有零钱呢,省得找零。谁曾想这里的人是这样纯朴憨厚,一点儿便宜都不占别人的。不管怎么说,总之是自己的错,怨不得别人。他自嘲了一下自己,就讪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歇息,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和客人。
一个简陋的草棚,摆上几副桌椅,门边是几个大木桶,盛满了凉茶,村姑坐在桶边,呆呆地看着道路,她是不是在考虑今日能不能多赚一点钱?刚才的小伙子坐在靠门的一桌,他的边上还有几个小伙子,一看就有一种彪悍的感觉。这小伙子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五、六岁吧,长得倒是特别秀气,眼眉弯弯的,像是月牙,小巧的鼻子,嘴角总是翘着,流露着一股调皮的样子。茶棚里还有几个人零零星星的坐在周围,看来这个地方还是通衢要道,经过的人还是很多的,如果不是兵荒马乱的,客人应该更多一些。唉,战争真是老百姓的不幸啊,看来只有统一了天下,才能让人们的生活安定下来,才能专心的发展经济,才能让人们的生活更富足啊。
这时候,董天鹏注意到吃东西的人都是自己带的,为什么茶棚不卖点心呢?经营多样化才能赚钱啊,单纯靠卖凉茶,一天也赚不了多少啊。看着这落后的经营模式,他不禁长叹一声,说:“这里的老板要是能卖点儿吃的东西就好了。”
他边上一张桌子上一个汉子不屑一顾地看看他说:“咄,你傻啊,在这地方卖东西,卖给谁啊?”
董天鹏听这小子骂自己傻,心里有些来气,于是毫不客气地说:“卖给谁,你看不见那些吃东西的人吗?”
这人哈哈大笑,说:“你大概是第一次出门吧,你见谁出门不带干粮?没知识。”
这人的话给董天鹏噎够呛,不过也不能怪别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吱声,默默地坐在那里休息了。
董天鹏确实是初次闯荡江湖,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甚至都不懂日常生活常识,只能傻鸟似地坐在那里歇息,再不敢说话了,唯恐惹来别人的讥讽。自己刚来到这里,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以后如果有机会,自己倒是应该找一个小跟班,那样就不会出丑了。
他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居然看不出周围的气氛不一样。很明显,小伙子一桌上那几个人都是一伙的,散坐在周围的人是另一伙的。看这些人的眼神,个个都是精芒四射,太阳穴部位高高鼓起,显示出内力的高强。他们几个人不时地冲着小伙子那里偷看,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这种情形在董天鹏来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了,所以那个卖茶的村姑才会离这里那么远。
由于董天鹏的介入,让两边的人都不禁产生了犹豫,彼此反而消减了一些杀气,但是却依然不可能消除敌意。这些人都在观察着董天鹏,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他的眼神很平和,太阳穴部位也是平平地,一点儿也没有内力高强的征兆,可是他的出现以及怪异的行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纵然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别人也不敢大意,毕竟此次行动非同小可。
小伙子借着为村姑掐银子的时候,用行动显示了自己的武功实力。在那伙人里面他是最强的一个,想通过这一行为,达到示威的目的,同时也是抱着试探一下董天鹏的底细的目的,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哪方面的人。对于他的示威,那些人脸上虽然流露出一些警惕的神色,却并无惧色,看来两边的实力相差得不是很大,总还得拼一下才会知道谁强谁弱。
两伙人还是那么对峙着,休息过来准备继续赶路的董天鹏总算是看出点门道来了,这是要干仗啊,那可得看看,江湖厮杀可以让自己长点儿经验啊。茶棚里沉默的气氛一直在继续着,谁也不说话,董天鹏更不着急了,不花钱还能长经验的热闹却是第一次遇见,走过路过,机会不可错过,等着呗。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眼看着已经是半下午了,小伙子不禁着急起来。他抬头看看天色,心里知道,天黑了自己就会更危险。他这次带领一支千人车队,护送一批武器去兰陵关,武器倒不重要,关键是武器里面夹带了二十万两军饷。这可是自己父亲与哥哥的救命物资,决不能出一点儿错误。自己此次绝对是秘密押运,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刚刚出了太平府就被人给盯上了。现在走了还不足三百里,就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几批追踪的人。这一伙是最胆大的了,公开露面,刚过天龙山麓不远就准备动手了。要不是董天鹏的介入,现在早就动手了。
董天鹏任督二脉已通,他不运功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根本就看不出会不会武功来。正是由于他拿出银子付凉茶的异样举动,让两边都有了顾忌,所以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别人都可以等,唯有小伙子不能等。边关吃紧,军饷严重缺乏,父亲那里已经发出了十万火急的军令,连连催促都已经三遍了,命令太平府立刻往兰陵关运送军饷,并补充损坏的武器。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兰陵将军江云峰,这次已经发出了最后通牒,十天内必须运到,否则贻误军机之罪由太平府承担,必将上报朝廷,将延误者斩首示众。
天狼国的制度是及时就近补充武器、军饷,无论如何,决不准耽误军情。救兵如救火,延误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形同叛国,绝不姑息。等到就近州府补充后,将数额以及相关文件急报上级部门,由上级部门经过层层审批,最后送达朝廷,由天狼王朱笔批示,给予合理补贴。那时候没有什么成文法律,只是皇帝制定的一些诏令,动不动就斩首,根本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危急时刻,贻误军机只有斩首示众一种刑罚,不管你是否有理,必须执行,根本就不容你辩驳,所以也没有人胆敢违抗。天狼国本身局势就不稳定,再加上近几年全大陆所有的国家都在蠢蠢欲动,许多富强的国家更是积极养兵备战,危险的形式导致各国边疆摩擦日益剧烈。军队就是国家的脊梁,就是国家的钢铁长城,所以各国对于军队的补养都十分重视,绝不容出现任何差池。
太平府对于江云峰的最后通帖如何敢违背,那时候局势动荡不安,武将比较有势力,也特别受朝廷的重视,相比之下文官的待遇就差多了,所以太平府府令不得不立刻下令招集护送士兵,筹集军械,不足的连夜打造,军饷不足的先从太平府的富户强行调集,待以后朝廷补发后再发还给他们。
天狼国的国土面积在这片大陆上算是很大了,只是现在的狼王昏庸无道,能力低下,治国无方,导致国家经济发展落后,国力虚弱,所以才经常被周围的国家骚扰,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皇帝不行,手下的官员自然也是不行的。为了这次押运军饷器械,府令可愁坏了,没有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啊。
府令将自己手下的人巴拉来巴拉去,都没有一个可以完成这项使命。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江云峰的女儿江小芸。
兰陵关将军江云峰有二子一女,都武艺高强,两个儿子早就跟随他常年守卫在天狼国北部的兰陵关上,现在在太平府的家里,只剩下这一个会武艺的女儿了,只是这姑娘还小,不知道武艺如何,是否可以担当大任。府令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再也找不到武功高强的人了。
府令考虑再三,觉得只有江小云去最合适,为了不误事,他对门外的侍卫喊:“来人,去将杨晨请来。”
“遵命”,一个侍卫迅速离开,随之门外想起了急骤地马蹄声,踏踏踏地直奔军营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府衙外面想起了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冲进了衙门。
当先一名武将,一身闪亮的铠甲,身材魁梧,臂力超群,浓眉大眼,气度不凡。他就是太平府的参将杨晨。
杨晨进了府令的内衙,见到府令问:“王大人,招呼本参将不知道有何贵干?”
府令对于他的无礼心里很不痛快,就算是现今社会重武轻文吧,也该有点儿基本的礼貌,但自己此时正是求人之际,忍耐吧。他憋屈了一下,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杨参将,本府有一事想求你帮忙一下。”
“说吧,不知本参将是否能做到。”
“杨参将,你也知道,现在兰陵边关告急,江将军天天催要军饷。现在我已经将军饷如数筹集起来了,可是却无法运走。为了边关将士,本府想麻烦你将这笔军饷运去兰陵关。”
“王大人,按照国家规定,运送军饷可是你的责任啊,我哪能越权啊。”
“是,是,是,杨参将说得是,这些本府都知道,只是我现在没有能力运去了。现在社会动乱,劫匪处处都有,你看看我手下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熊蛋。让他们欺负老百姓倒是挺厉害,可是运送军饷,对付劫匪这样的武林强盗,他们会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王大人,这只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杨参将,狼王规定不得延误边关军饷,否则斩首示众。严令之下,跟你不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
杨参将听了这话里有话啊,仔细一想,可不是吗,还真跟自己有关系。狼王曾经说过,地方官如果不能胜任军饷运送工作,可以向地方驻军求助。不管什么原因,对于押运军饷一事不得纠缠,有什么问题,完成工作之后,报到军机处,由军机处处理。
杨参将看着王大人,说:“王大人,你觉得我的军队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王大人说:“本府知道你手下那些兵不咋地,担不得重任,可是你可以向江将军的家属求助呀。”
杨参将说:“王大人,你不是糊涂了吧?江将军就两个儿子,都在边关呢。”
“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一个小毛丫头能干什么,再说让我堂堂的参将向一个小丫头求助,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刚刚问过师爷了,江将军的女儿江小芸是明月教教主的关门弟子,不管她武功如何,难道他们教主还能眼看着自己的徒弟送死不成?明月教教主与江将军关系非浅,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看着杨参将犹疑不决地神情,王大人又开始卖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运送军饷事关重大,如果耽误了军机,那可是要被杀头的,还是让江云峰的女儿护送比较把握。一是江小芸自幼被明月教教主收为门徒,武功大概也不会太差,她有明月教做后盾,在江湖上应该有很多人给面子吧,二是骨肉相连,就算是贻误军机,他江云峰还真能舍得把自己的女儿给杀了?虽说军令如山,可是血毕竟要浓于水,就算是出了差错也是他江将军的错。在这样的情形下,江小芸除了接受命令,没有第二条路。你我要是去运送,那可真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歪了。”
“你说得对,我看就这样吧,我马上就去江将军家里去。”
“好好好,军令如山,耽误不得,我就不留杨参将了。”
杨晨压根就瞧不起这些文人,既然事情必须这样做,那就不用再犹豫,抓紧时间去做就是。他跨上军马,扬鞭而去,直奔江将军家属的住处。
江将军家里他并不陌生,江云峰每次回家,都会招呼他去喝一杯,聊聊天,他俩私交还是不错的。
进来宅院,见到了江将军的夫人,他简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也把自己的难处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请求江夫人派女儿协助运送军饷。
江夫人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杨参将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等她做出决定。
考虑到自己的丈夫儿子都在边关,为了他们的性命,也只有让女儿出面了,因此她只有答应了。
杨参将见她答应了,说:“夫人,我与江将军的交情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如何能来求你?我手下的军兵使不少,可是无法对付那些江湖人。”
“你不必解释了,这些我都知道,我会让芸儿马上去,也会让明月教派出高手协助你押运的,你放心吧。”
“好,军情如火,我就不打扰了,我告辞了。”
杨参将刚出了院门,江夫人立刻命四大家将收拾行装,火速去明月教找女人去了。
江小芸一接到押运命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此事禀告了师傅明月教教主,请求支援。
明月教在太平府的辖区创业之初,一直很受江云峰的照顾,所以才能得到飞速发展,在太平府已经是第一大帮会了,势力遍及大多数角落,再加上自己武功高强,娇颜如花,铁腕江湖,也没有那个江湖人敢轻易招惹她。所以,明月教主柳媚感激江云峰的照顾,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报答,现在遇见此事,焉能不全力以赴。
柳教主当即就发出了最紧急的召集令,召集手下最得力的帮众,从中挑选出来四大弟子以及十个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的二代弟子,跟随江小芸火速上路。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时间已经只剩下五天了。江小芸心急如焚,立刻率领明月教弟子赶到了杨参将的部队驻地,全部混在了运送车队里。江小芸与明月教四大弟子领先开路,十个二代弟子每人率领一百人,十辆车,跟随杨参将随后保护军饷。所有人各带五天的干粮饮水,星夜出发,火速赶往兰陵关。
江小芸女扮男装,率领车队日夜赶路,两天急行军三百里,现在距离兰陵关只有一百五十里了,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了。可是就在这最关键的一天,却接连出现了好几拨人马,意图不轨。江小芸的心里特别痛恨这些人,保家卫国的义务你不干也就罢了,但是你不能抢劫那些正在为你们抵抗外侮的战士的军饷啊。
江小芸再一次看看天色,终于忍不住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她告诉身边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四哥,你与三哥速去带领十大弟子,见到厮杀,不必理会,立刻带领车队火速前进,不得有误。”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青年人说:“师妹,不可。师傅在我们临行之际,严令保护你的安全,岂能让你去冒险。还是由你亲自去带队离开,我们四个负责挡住他们,相信我们会为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江小芸知道,一会儿这里开战,那些尚未出现的人一定会追着车队抢劫,必须为车队留下足够的高手,才有可能完成任务。此事关系重大,那可是自己的父亲哥哥还有两万人的身家性命。没有了军饷,用什么购买粮草啊,那么多人没钱吃什么,这仗不用打也就完蛋了。如果兰陵关失守,国内马上就是一片狼烟。她不想再浪费时间解释,坚决地说:“四位师哥,师傅临行有令,让你们四个听我命令。四哥,你勇猛无敌,三哥你机智灵活,你俩配合最有可能成功。如遇追兵势力强大,你俩可以继续留下阻敌,让十大弟子继续急进。再不行,十大弟子留下阻敌,让太平府杨参将继续带队前进,不得有误。三哥、四哥,立刻出发。”
两个小伙子应声站了起来,一抱拳说:“二位师哥、师妹,你们多多保重。你们只是拖延,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拼命,”说完,二人一转身,再不犹豫,大踏步地出了草棚的门。其中一个一昂头,发出了一声长啸,四周立时如风雷震动。啸声未歇,树林里马上出来了一彪人马,全部静悄悄地,没有丝毫慌乱。星夜急赶的时候,江小芸为了安全,都将马蹄裹上了棉布,马嘴拴上了嚼子,毫无声息的猛赶。现在这些准备已经没有用了,除了硬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也不必再掩藏行踪了。老三、老四当先开路,率领着车队快速前进。
草棚里的几个人见到这种情形,马上站了起来,抖手甩开了包裹,掣出了武器,迅速向着门口冲去。
江小芸挥动短刀,截住了两个人,身材魁梧的老大截住的人似乎是这伙人的头领,老二自己截住了三个人。明月教下的弟子使用的都是短刀,对方使用的武器却是两个用刀的,两个用剑的,一个用的是枪,领头的那个却没有使用武器,只凭一双肉掌就抵挡住了老大的短刀。
江小芸的四个师哥都是明月教下第一代大弟子,个个武功高强。老大夺命刀张金亮,内力深厚;老二是追魂刀于德,刀法变幻莫测;老三是阴阳刀李兵,刀法辛辣,是门下唯一使用双刀的人;老四是霸刀徐超,战斗的时候一往无前,从不退缩,豪勇绝伦。
老大张金亮在战斗初起的时候大喝一声:“各位是什么人,我们是明月教的人,是朋友的,今日就留一点儿交情,明月教必有谢意。”
那五个人没有一个人答话,全部闷声不响,狠劲攻击。现在接触得近了,才发现他们都经过了易容,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露面。也是,抢劫军饷如果被人照了面,那还不得被全国通缉,一辈子不得安宁,那岂不是自己找死?
这些人分成了三伙,各自战斗。一时间茶棚里充满了刀光剑影,那个村姑吓得趴在了茶棚的一个角落里,捂着头在簌簌发抖。
由于双方实力都差不多,所以明月教下人马想速战速决却不可能,那些人也只是采取游斗战术,并不与他们拼命,看样子好像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江小芸几个知道,如果被这伙劫匪拖住了,相信老三、老四他们一定还会遇到堵截的,在此顾虑下,师兄妹三个人心里都十分着急,想早些结束这场战斗,所以招式越发狠辣起来。三个人全是猛攻的招数,招招惊魂,式式夺命,尤其是江小芸,此时更是疯狂一般进攻,最后索性连防守都放弃了。
江小芸拦截地这两个人都是用刀的,他们互相联合,似乎是有一种默契,此进彼退,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如果单打独斗,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他们配合起来,一个进攻一个掩护,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明月教的大弟子夺命刀张金亮内力最深厚,可是他对上的人,内力却比他还要强硬。张金亮已经使出了十成内力,而且手中还挥舞着锋利的钢刀,可他对上的这个人,却依旧是赤手空拳来对付他的兵刃。看他那行云流水一般的身形,知道他还没有用出全部功力,如果让他用出全部内力,估计张金亮早就伤在他手里了。不过这个人似乎是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想将张金亮打得没有阻击的力量既可以了,所以他的好些招数都留了内力不发。
董天鹏再看看老二追魂刀于德,他面对的是两个用剑的人,一个用枪的人。他应付得最吃力,两个用剑的人配合得很好,默契度也不错,于德应付他俩倒是还行,可是最难对付的却是那个使枪的家伙。他的枪比较长,于德的剑却比一般的刀要短一截。虽然一寸短一寸险,可是缺点也是很明显的,如果不能贴近敌人,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三个人里面只有他最惨,他已经被那个用枪的人刺了好几枪了,胳膊后背已经有几处冒出了血花,可他依旧没有慌乱,还是那么冷静地判断着敌情,准备等待机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董天鹏对于他的冷静十分满意,这样的儿郎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一个人的武功高并不一定对自己有帮助,而有一个冷静地头脑,能在劣势之中丝毫不乱,那才是最重要的。他手里捏着几块碎瓷片,仔细观看着场中的战斗,时刻准备着援救这三个师兄妹。不过他观察到现在,发现这些劫匪并没有要将他们杀死的目的,也许只是想制住他们,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就是受伤的于德,也只是轻伤,而那些伤原本是可以致命的。
江小芸此时却是岌岌可危,她的发巾都被人斩掉了,露出了一头青丝,原来她是一个女孩子,怨不得自己听着她的呵斥声有些尖尖的呢。一个女孩子能如此拼命,这让董天鹏十分欣赏。
董天鹏已经充分判断出来了,这几个人并没有杀人的故意,看来这些劫匪还没有那么坏。本来想等关键时刻毙了他们的,那就算了吧。不知道这些家伙还得打多久,自己已经有些看够了,来来去去地就是那些招数,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他那知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名副其实的一流高手,都已经有了很高的武功成就,只是这些成就在董天鹏的眼睛里,都不过是一些粗浅的招式而已。他的武功早就是绝顶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不错,可是倒底达到了什么程度,此时根本就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手下走过三十招去,这绝对还是保守估计的。
在这些人搏斗的时候,董天鹏轻悄地将卖茶的村姑运到了远处,塞给她一锭十两的银子,说:“快回家去吧,明天再来收拾这乱摊子。”
村姑看着和气的董天鹏,手里举着银子,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董天鹏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要银子,所以微笑着对她说:“拿着吧,就算是他们赔偿给你的损失,我一会儿再跟他们要去。放心,我能要回来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只是你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刀枪无眼,别伤着你。走吧,明天再来收拾吧。”
村姑点点头,对董天鹏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才转身走了。
董天鹏又回到了茶棚,看着他们继续战斗。刚才他所作的一切,让那个劫匪的头头在心里打了一个结。一个那么普通的人,在这样激烈地打斗中居然没有丝毫惧意,还能照顾那个村姑,出手还算大方,他倒底是什么人?就是因为对这个人的怀疑,所以他才一再叮嘱手下人,非性命交关,尽量不要杀人。正是由于他的这一明智的顾虑,才救了他们自己的命,否则董天鹏早就灭了他们。
董天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这批人他都看见了,那些士兵虽然只是便装,运送的物资也都包裹着看不见,但是他自己却可以明确地判断出来,他们绝对不会是保镖的,那么就只能是军队运送物资的小分队了。看来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错,根据军用物资运行的方向判断,只能是运往边关的,只要跟着这批人走,一定就会到兰陵关的。
由此往前,距离兰陵关估计只有一百多里路,按照自己的轻功,不管谁夺走了这批物资,自己都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追回来。看天色,还能前进五十里就该去找住宿的地方了,可这些人却还在打,这不是耽误自己的时间吗?看也看得差不多了,这里的一切都该结束了,说不得,只有自己出手了。
他刚要站起身来,战斗形式却发生很大的变化。
还在混战的劫匪眼看着车队急速的前进,算算时间,这时候应该走出去很远了,心里不禁大为着急。领头的那个劫匪此时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武功了,他陡增内力,急速攻击,挥手一掌就击向张金亮手中的短刀,啪的一声,正击在刀背之上。无敌刀张金亮被对方的内力牵引,短刀一荡,刀势就偏向了一侧,此人紧跟着跟进一步,挥手又是内力强猛的一掌,直接击向张金亮宽阔的胸膛。
张金亮的内力不如他,回刀自救已经来不及了,他将迎向对方双掌的左手收回,右手短刀运足全部功力,猛划向对方的脖子,没有丝毫迟疑,就是拼命地进攻招数,不求生存,只求玉石俱焚。
此人看张金亮如此拼命,大吃一惊,自己的武功高出对方二、三筹之多,可不想同归于尽,只好被迫退回原来的地方,二人又到了绞合状态。时间已经过去有小半个时辰了,此人见张金亮兀自拼命,不禁大怒。他昂首一声长啸,运起十成内力,手掌立时膨胀了很多,闪电般印向张金亮的脑门。
还未等手掌到达面门,张金亮就已经认出了这门武功,也明白了此人是谁,不禁胆寒,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人可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原来此人厮杀的时候一直手下留情,而自己却茫无所知。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只是一瞬间,于是他闪电般地逸向一边,给此人让开了去路,可是此人却并没有出去,而是放过了张金亮,转身冲向了厮杀的几个人。
张金亮见他冲向了混战的人,骇得心胆俱裂,大叫一声:“快让开,快让开......”。还未等于德与江小芸反应过来,此人已经大吼一声,霹雳雷电一般的巨灵掌法施展开来,威风八面,内力激荡,手下无三合之敌,不过是眨眼之间,他就杀退了阻挡的人。之后,他就率领着手下这几个人,迅速向着马车奔行的方向追去。
这些人虽然勇猛,却并没有伤人,大约他也是对柳媚有些顾忌吧。还有就是对董天鹏这个他不认识的人,也有不少的顾忌。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如果不是高人,就是一定是傻子,可他绝不会是一个傻子。自己一直在观察着他,却始终也看不透,甚至看不出他是否怀有武功,所以他只有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绝学。这时候要是杀了人,劫了军饷,又被人认了出来,那么他就只能等着江云峰率领着军队与明月教一起来将他的老窝剿灭了。他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不杀人,只劫军饷。
他易容本来是为了方便打劫,并不想将自己暴露,也是为了不给自己的老巢惹麻烦,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已经被人认了出来,可他此次却不能杀人灭口。因为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不只是自己一伙人参与,还有很多其他各派的高手参加,想消灭所有的蛛丝马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只要留下一丁点儿痕迹,就是无穷的后患,更何况这次能不能灭了那个看热闹的人的口还不一定呢。他之所以快速掩护同伴走人而没有再做丝毫停留,是因为他临走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那个人的指缝间露出了一点儿瓷片,而那人桌子上的茶碗却缺了几个口。这是何等的内力,自己虽然也能做到,倒是却无法做到缺口那么平整,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做出不杀人的决定是多么地明智。否则,今日的乐子可就大了。现在虽然事情败露了,但是自己只是跟天狼王朝过不去,与他人无关,明月教这些人混入了军队,自己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而且这次自己有能力杀人而不杀,就是以后明月教上门理论,自己也能交代得过去了。只要明月教这里不出问题,兰陵将军那里就更不会有事了。
看着这几个人迅速离去,小芸一脸疑惑地问:“大师哥,那人是谁?”
张金亮说:“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天横,济宁府连云十二寨的总瓢把子,一手巨灵掌,威力巨大,我们没有人可以抵挡的。”
这些人听说是他,心里都冷冰冰地。田横是谁可能他们有的不知道,可是巨灵掌是谁,他们却都知道。人名能够叫错,可是外号却绝不可能叫错。巨灵掌田横,连云十二寨的总瓢把子,在江湖上的声威那可是如日中天。他手下人数众多,高手如云,十二个寨主更是武艺超群。
巨灵掌田横此次得到太平府运送军饷的消息后,被一干手下唆使,越界来到了明月教的地盘抢劫。他原本想干完这一票就悄然远走,神不知鬼不觉地,不会被人发现。此次越界抢劫,已经违背了江湖道义,实在是因为手下生活太过困难,无法忍受了,所以才决定来这一次秘密行动。
由于明月教教主柳媚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势力几乎遍布太平府辖区的每一个角落,不容许任何江湖人在她的地界上生事,所以此次他才决定易容改装,准备伏击之后,立马远走。没有想到的是,押运的人里面居然会有明月教的四大弟子及其女徒,个个武功高强,原本只想将他们杀退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三人却死战不退,再加上那个神秘莫测的陌生人,他就只有先撤退,看准情况再说。田横能领导那么多帮众,自有他的高明之处,所以决定撤退的时候,就绝不迟疑,立刻就撤走了。
江小芸与两位师哥互相看了一眼,没有犹豫,迅速追着田横他们而去。他们怎能逃避?再说田横他们毕竟只是六个人,如果会合老三、老四跟十个二代弟子,也不见得就不能对付。
明月教下,师兄弟之间情意深厚,彼此之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丢下同伴单独逃生的人,更何况还有江小芸的父亲、两个哥哥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军事危机,所以,他们只有奋勇向前,没有退路。这三个人一直处于激斗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董天鹏,更不知道因为董天鹏的存在而让那个田横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他们也不会只受一点儿轻伤了。
......
就在江小芸等三人阻挡追兵的时候,老三与老四奔出不过才二十里路,就被百余蒙面人拦住了。来人没有任何废话,上来就是刀剑齐出,向着车队攻去。
老三阴阳刀李兵、老四霸刀徐超二人一见这些人根本不讲江湖规矩,上来就向着那些丝毫不懂武功的士兵杀去。这些人虽然武功驳杂,但是却都武功高强。眼看着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士兵迅速地倒在了血泊中,这些明月教弟子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愤怒,迅速分散开来,施展开刀法,尽力去阻止这些丧心病狂的人。阴阳刀李兵的刀法诡奇多变,双刀之下,一会儿功夫就杀死了七、八个勇猛的劫匪,霸刀徐超更是威猛,刀法展出,几乎一刀一个,更有威慑力。那些喷溅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刀法威猛有余,灵动不足,而且身法也跟不上,现在被几个武功高强的劫匪围堵,已经发挥不出什么威力了。如果不是别人恐惧他的刀法狠绝,出刀必杀一人,不给人留任何生存余地,恐怕他早就被干掉了。单凭阴阳刀李兵率领着十个二代弟子,根本就无法改变大局,被劫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无论怎样艰难,他们依旧是死战不退。不到半个时辰,十大弟子已经死去了五个,照此下去,来的明月教弟子恐怕都会战死在这里。
那些无助的士兵,被劫匪一个个残酷的杀死,而他们却只能用长枪乱刺,用弓箭乱射,这样的抵抗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来讲,没有任何威胁,反而激起了这些人更大的杀机,他们毫不手软的杀死这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士兵。
就在车队无法改变全军覆没的命运的时候,一声长啸如滚雷一般响起,随着啸声,一溜人影迅速跑来。飞驰在最前面的就是巨灵掌田横,长啸也是他发出来的。虽然他是**枭雄,但是从不杀那些武功低下的人。老远他就看见了这场血腥的杀戮,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屠杀,场面残忍,人命在此时贱如草芥。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形继续发生,所以才发出长啸,用最快地速度进入战场。他的身影经过的地方,巨灵掌挥出,没有人可以抵挡,谁遇上谁死。这些人见了他这般威力,都十分慌乱,都还以为是军方来了大批援兵呢。当看见来的只是不足十个人的时候,反而毫无惧色,立刻分出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围攻田横,让他无法抽身对付其他人,这样就将局面迅速稳定了下来。
江小芸看着这局势,悄悄地给自己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按照原计划悄然溜走。老三、老四在打斗中慢慢靠近了车队,奋起余力,猛然一招将对手杀死,小声吩咐那个太平府衙的杨参将马上带队跟着他俩离去,不要管那些死的人,不管是谁,以完成任务为宗旨。
杨参将在老三、老四地带领下,催促车队迅速奔行,这种情形怎能瞒得住那些武林高手,但是却没有人能追去。田横率领着自己的手下还在混战,无法脱离战场,江小芸与老大、老二断后,徐徐退去。那些零星追上来的劫匪都被这三人杀死杀伤了,在没有人追来的时候,三人迅速离去,追赶前进的车队。
生下来的蒙面劫匪一直没有混乱的迹象,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援兵就在前面不足五十里处,由魔剑东方剑亲自带领,那才是真正的武林强者,他的剑法就是催魂夺命的令符,很少有人能躲得过。他们的消息异常灵通,早就知道了押送的人员都是明月教的高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东方剑是不屑于做出面打劫这样没有品位的事情。这次是应自己徒儿的邀请,前来压阵的,基本上是用不着他出面的。他的徒儿王文彬在江湖上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的武功还是不错的。他一直纵横于白山黑水之间,杀人劫货,毫不手软。他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天狼国与天马国的边境,从不与其他江湖人打交道,这可能与他的孤僻性格有关系吧。
这次探子回报是明月教四大弟子以及十位二代弟子亲自押运,明月教的实力他还是有些忌讳的,自己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他的手下真正的高手却并不多。他创立的魔门只能算是一个半明半暗的组织,这时候还不想明目张胆地招惹明月教的高手,但是他倒也不怕,劫了军饷又能怎样,大不了逃到天马国去就是了,反正他的势力本来就是两国都有。他思考再三,为安全起见,还是请了自己的师傅魔剑出马,为自己助威。
巨灵掌田横看着车队远去,心急如焚,率人奋力厮杀,冲出了重围,急急地追向车队,蒙面黑衣人也在后面紧紧追赶。
快要追上车队的时候,江小芸与老大、老二站在路中央,三把短刀雪亮,迎着火红的晚霞,天地一片肃杀。三人联手,组成了三才阵法,阻挡所有追来的人。
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是谁跟谁交手,局面是一片混乱,蒙面人将他们围困在中央,从外面往里厮杀,江小芸他们三个利用三才阵法向外杀。三个人平时就将阵法练得娴熟无比,此时倐来倏去,来往如风,绝不停歇。三才阵法一旦被人阻住,很快就会被击溃,那时候他们就无法再坚持了,恐怕性命也要随之消失在这如血的晚霞里了。所以他们尽最大的力量,来维持阵法的灵活性。
他们三个人此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坚强的意志还在继续支撑着他们紧张的神经。三个人中江小芸的内力最弱,又是女子,现在已经快支持不住了,阵法已经有些呆滞了。为了缓解压力,聪明的小芸带领着阵法,慢慢移动到了田横的身后,利用田横来为他们阻挡强敌。田横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无法改变这种局势。
随着战局的变化,小芸带着阵法已经溜进了田横的防护圈里,已经是在最里面一层了,只有剩下一方面的敌人就轻松了许多,他们只需要面对田横他们就可以了。为了争取休息的时间来恢复体力,三个人也不跟田横他们动手,只杀那些越过他们防线的蒙面人,这样彼此的压力都减轻了不少。
田横的内力还真强,自从战斗以来,他招招如巨斧开山,无人敢轻攒其锋,在他的掌下,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此时此刻,他的手掌几乎每一次挥起,就会带走一条人命。激烈的战斗一直在继续着,田横的掌上满是鲜血,掌挥处,一串串的血珠子就溅在了周围人的脸上,一个个显得面貌狰狞,恍如厉鬼。魔门的将领虽然武功不是很高,但是他们却个个争先,奋勇向前,无一人后退。
董天鹏从一开始就看着这幕劫掠的画面,还觉得像是在拍警匪片似地,看着别人喷出的鲜血,竟然会产生是不是红色染料的念头。他拍拍自己的脸颊,有些疼,是真的。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点儿人权概念都没有啊,说杀死就被杀死了。这要是在现代,那还得了,马上就得全国通缉这些亡命之徒,抓住了就是个枪毙,没有丝毫辩护的价值。这个社会简直是乱套了,纯粹的弱肉强食,政府的力量根本无法约束这些武林人,怎么能增强法制意识,还真是一个麻烦的问题。要想推行法制,实现自己的理想,看来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必须要具备强大的力量做后盾才行,不然你说的话就是废话。建立像现在社会的法制,如果不能统一世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现在想着这些,董天鹏的头有些疼,还是赶紧建立自己的组织吧,这样也会有很多人为自己做事,自己只要动动嘴巴就可以,这样可以提高效率,省得事事躬亲,要不还不得累死了。
整治社会,看来需要从江湖开始,因为他们是这个社会的一根毒刺,侠以武犯禁,果不其然。这些亡命之人,都自以为有一身好功夫,不知道报效祖国,天天就知道喝酒、吃肉、抢银子,而后就是赌博、玩女人,纯粹是社会渣滓,必须将他们改造成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看着这些人没有任何一个后退,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很勇敢。这要是将他们放在现代,都得是英雄,不畏惧生死的人在哪里都会是英雄的。这个社会的人比现代人多了一种不屈的精神,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生活艰难的原因,所以才会有了各个民族或国家的图腾?也许就是这种信仰,让他们拥有了大无畏的精神,让他们能忘我的战斗。这些人其实都是有大用的人,可以带兵打仗,可以做捕快维护治安,他们将是维护社会稳定的中流砥柱,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必须将他们彻底改造。实在不行,就建造一座座监狱,让他们服刑,进行彻底的改造,如果还不行,那时候杀了就是。
就在董天鹏胡思乱想的时候,巨灵掌田横已经冲破了包围,率领着剩下的三个部下退进了路边的丛林,不再参与这场复杂而危险的抢劫。他知道今日凭实力很难得手了,参与抢劫的人数众多,明月教的四大弟子都应该还在,实力损伤不大。现在自己只有脱离战局,让别人龙争虎斗,看看有没有机会渔翁得利了。
在田横冲出去的时候,江小芸等几人也紧随着冲了出去,不遗余力地追向车队,蒙面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放。
董天鹏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他并不想打扰他们,但是一定不会让劫匪得到军饷,毕竟那些保卫边疆的士兵都不容易,这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在现代,这可是军需物资,每一个公民都有义务保护它。无论是谁抢劫,或者是贪污盗窃,都是极为严重的错误,很可能就被枪毙了,最起码也是十年打底的徒刑。对于爱国者,他还是赞赏的。热爱自己的国家,是每一个人的坚定信仰,就算是再穷,也不能丢弃了自己的国家,不能丢弃了一个人最起码的爱国思想。这个社会需要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哪能这样没有约束的乱来。
一路上,董天鹏看着这些惨烈的场景,胃里一阵翻腾,总有一种药呕吐的感觉。以前看枪毙人,最多的一次不过才三个人,哪像现在一杀就是一堆一堆的,真惨。
......
奔行的车队已经被拦截了下来,那些疲惫的士兵满脸都是恐惧的神情,就像是一批待宰的羔羊,自己拥有的那点力量在这些强者面前,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其实阻挡的人数并不多,总计不过才几十个人。领头的是一个神色倨傲的老者,一身绸缎布料的单衫,眼神锐利,黑须飘飘,年纪大约在六十上下。他后背上背着一柄长剑,显得桀骜不驯,就单凭这份气度,就知道是一个无可置疑的高手。这个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的魔剑——东方剑。此时他面对着前方的车队,用温和的口吻说:“那位是头领,出来说话。”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耳边说出来的话一样。
阴阳刀李兵与霸刀徐超同时举步,来到老者面前一丈多远,抱拳一礼,回答道:“在下明月教李兵、徐超,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大驾光临,有何指示?”
因为二人闯荡江湖的时候不多,而且魔剑东方剑归隐得也早,所以他们之间并不认识,纵然以前听师傅提起过,此时亦不敢肯定,所以他俩先试探着搭话。
老者后边一个人迅速凑近,低声说:“李兵外号阴阳刀,徐超外号霸刀,他俩都是明月教座下四大弟子,武功还算高强。”
东方剑听了没有什么异样,平淡地说:“老夫东方剑。”
老三、老四二人心里一震,东方剑,黑髭长剑东方剑,再看到他背后那把巨型长剑,可不就是东方剑吗?他二人只是听说过此人的姓名,却没有见过。这等江湖强者,不是那个人都能随便看见的。二人有些发蒙了,在魔剑东方剑的面前,他们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如果打斗起来,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机会。
阴阳刀李兵委婉地问:“东方前辈,不知你老大驾前来,有何吩咐?”
“我其实并不想来,只是手下这些儿郎们快活不下去了,来讨点银子度日子,不知道可否给老夫点面子?我不多要,只要一半。”魔剑东方剑这几年韬光养晦,脾气改变了很多,这要在以前,岂会跟你商量,拿走就是,鸡犬不留,完全是不管你是否同意的强盗作风。现在他开一次口,只要一半,已经是够仁义的了。
这个魔剑,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的好,所以李兵忍着怒气,语气尽量委婉地说:“东方老前辈,小子不敢瞒你,这里面有二十万两军饷,是兰陵关士兵的救命钱,您老怎忍心要呢?”
还未等东方剑说话,霸刀徐超的脾气就上来了,他知道今日不可能善了,何必再说没有用的废话。于是他手按住刀柄,踏前一步,扬声道:“不知道东方前辈怎样才能放小子们一马?”
东方剑看着这个器宇轩昂,斗志昂扬的年轻人,心里也有些佩服他的胆量,对他这种不屈的精神很欣赏,大笑着说:“好,好,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样有种的话了。好,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少年俊杰。这样吧,老夫也不欺负你,今日老夫只出三招,如果你能接下,老夫率领这些手下转头就走,绝不再动你们一根汗毛。不过你现在的内力已经消耗了很多,老夫绝不会占你的便宜,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调息,如何,年轻人?”
李兵知道徐超性子耿直,脑子不愿意多想,可是此次关系重大,必须要慎重一些,把细节弄明白,所以他立刻就抢在了徐超的前面,道:“等一下,老前辈,还有一些事情我们没有说明白。”
东方剑有些惊讶地问:“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明白?你来说吧。”
“老前辈,你所说的接下三招,倒底怎样才算是接下了三招呢?”
“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是的,我师弟接下来的结果有三种,不明确一下,怕到时候有争议。”
“那你说说看,都有哪三种结果,老夫不会占你们的便宜的。”
“我知道老前辈高风亮节,不会占我们小辈的便宜,可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们不能不慎重一些。”
“很好,你说说看。”
“老前辈,我师弟接下你的三招会出现三种结果,一种是毫发无损,一种是受了伤,最不好的一种我不说你老也知道的。如果出现了以上三种情形,最后一种不用说了,自然是我们输了,可是如果出现了上两种情形,该怎么算呢?”
东方剑说:“你很聪明,我刚才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情形,不过你放心,老夫是何等样人,岂会占你们小辈的便宜,出现前两种情形,都算你们赢了,老夫拔腿就走。”
“老前辈千金一诺......”还未等李兵把话说完,徐超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东方剑说:“老前辈,既然你不愿意占小辈的便宜,那如果我接了你三招,不幸战死了,可是我还站立着,你怎么算?”
徐超对于自己能否接下东方剑的三招,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他对魔剑的招数一点儿都不熟悉,此时此刻,自己只有全力以赴,也许可以扭转败局,如果战死了,也要站着,给别人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师弟,你不要逞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魔教也不是只有一个人,明月教一样不只是你一个人,不要逞能......”
李兵听了这番话,心里十分难受,他如此说,只是想告诉东方剑,如果你敢伤害徐超的性命,明月教必不放过你。杀不了你,还杀不了你那些魔崽子吗?
东方剑哈哈大笑,说:“小子,凭你也敢威胁我?明月教都是你这样没有胆量吗?”
李兵刚要搭话,徐超拍了他肩膀一下说:“三哥,不必多说了,没来由让魔教耻笑。”说完话之后,他面对着东方剑说:“老前辈,其他的话多说无益,就按刚才的话,你怎么说?”
东方剑看着这个冷漠地年轻人,心里也十分佩服他轻淡生死的勇气,他的态度立刻变得庄重起来,说:“老夫很敬佩你的勇气,老夫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真如此,不只是算你赢了,而且老夫必将亲自率领属下,将你以及你们所有的人、物,安全地送往目的地。除非老夫死了,否则此诺必践。如违此言,天人共弃。”
“老前辈言重了,既然老前辈如此看得起在下,这好意在下就领了,就舍命陪你老赌一把。”说完,他立刻就盘膝坐下调息起来。他知道今日情势非同小可,就算要死,也要挺过三招,因为这些军饷关系着两万多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他输不起。
李兵没有跟他抢,他知道如果只是三招,自己师兄妹里面只有他才有可能胜利,就是内力最深的老大也不行。因为徐超的武功跟他们的不同,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聚气,而后在一瞬间将全部内力一次性释放出来,达到石破天惊的威力。
魔剑东方剑默默地看着这个正在调息的少年,倔强而坚定,就算是面对着他这等高手,亦不卑不亢,丝毫不惧,气度比自己的徒弟要强得多了。
道路边的树影,显示着时间正在快速的消失,两边的人马都没有一个人出声,全在默默地看着这个还在继续运功的少年。
董天鹏隐在路边的暗影里,看着徐超,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激情澎湃的时候,可是都没有今日来得这般强烈。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啊,年纪轻轻,就能在面对九死一生的情形下,如此冷静,如此安然。自己手下要是能有一些这样的将士,那该有多好啊。不知道那些天鹏武士如何,此时见识了明月教座下的四大弟子,自己觉得迫切想见到那些天鹏武士。
明月教的四大弟子,各有千秋。老大夺命刀张金亮稳重,老二追魂刀于德狠辣,老三李兵多智,老四徐超勇猛。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明月教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对于明月教的教主,董天鹏充满了浓厚的兴趣,等以后自己找到了天鹏武士之后,一定要去会会这位厉害的教主,看看他倒底是何许人也。
董天鹏经过此番伐毛洗髓,内力增长得让青松都不能预料,也许是那些珍贵的药物起了关键的作用,致使他眼光闪烁之间,隐现金色光芒。他对于自己内力的变化相当满意,感觉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青松经过两个时辰的调息,内力已经恢复了大半。收功以后,他看着董天鹏,不知道自己的成果如何。仔细观察着,却只是发现了他眼角的金芒,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气质却有了很大的改变。以前他的眼神有些冷厉,此时却显得一片宁和,平静得如大海一般的深邃。他可以断定,董天鹏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自己却不能看透。
青松问:“感觉怎么样?”
“很好,从来没有的好。”
“好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只是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青松拿过一只碗,递给了董天鹏,说:“试试看,能不能捏碎。”
董天鹏接过碗,双手一合,坚硬的瓷碗应声而碎,再一使劲,破碎的此片已经变成了齑粉,在掌间慢慢流下来。
青松一脸惊讶,流下的瓷片粉末细如面粉,这该是何等的功力啊。自己武功现在已经是顶级高手,却也无法达到这个境界。太猛了,看董天鹏运功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尽全力。
看着青松发呆的样子,董天鹏问:“怎么了,道长?效果太差了?”
“不,不,不,是效果出乎我的想象。”
“那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了。我只知道内力会增加,但是具体能增加多少,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看你表现的功力,肯定超过了五十年。我五岁练武,迄今已经历时五十年,从未有一天间断过,犹无法达到这个程度。你的功力到底有多高,已经不是我所能揣度的了。”
“五十年,我的天啊,这也太猛了吧?多谢道长了,谢谢,谢谢......”
青松今日十分高兴,自己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功力却无法跟董天鹏比肩。让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成为一名超级高手,这是怎样的奇迹啊。这是奇迹,绝对的奇迹,这是我青松创造出来的奇迹。
青松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急切地拉着董天鹏来到了院子里,说:“快练一下乾坤掌,看看威力如何?”
董天鹏也不推辞,将道袍一挽,展开乾坤掌法,唰唰唰地操练起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急如飘风,都很难看清楚掌影。一时间,一阵阵隐隐的雷声传来,伴随着飘忽的身影,来去如电,恍如鬼魅一般动人心魄。
一套掌法结束,青松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同样的一套掌法,竟然有如此威力。
董天鹏收掌之后,问:“道长,怎样?”
“太好了,没想到你的内力如此高明,而且你对掌法的悟性也很高。你有很高的练武天赋,以后就由你来教导天青练武吧。”
“道长,这怎么可以。他是你的徒弟,我不一样是你的徒弟吗?让我教天青,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很认真。武功这东西,悟性很重要,你的天资很高。也许是天青跟着我太拘谨了,反而限制了他的发展。跟着你,我希望他能放开一些,充分发挥一下他的创造力。只有自己能够继续创新,才能成为绝顶高手。”
“那我也不用做天青的师傅啊,我可以做天青的师兄啊,不是一样可以教他吗?”
“天鹏,江湖无辈,达者为尊。我老了,尤其是这几年,潜心研究道法,早已忽略了武功的精进,天青跟着我,最多只能成为高手,却不会成为绝世高手。”
“道长,我是你创造出来的高手,你才是最好的师傅呀。”
“天鹏,我的话你没有听懂。你武功高强,我特别高兴,上天把你送到了这个世界,是让你有所作为的,你明白吗?”
“我不想明白这些,我只想跟你们一起快乐地生活。”
“你错了,天鹏。你不只是属于我们几个人的,你是属于这个社会的。我老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江湖上,可是你不行,天青也不行,你们终究都要走进江湖。你不必考虑这些虚无的名分,你我是朋友,那就该为朋友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你该知道,你所掌握的技能,对天青来说,有多么重要,那都不是我所能教给他的。代我好好教导天青吧,好吗?”
“道长,你的话让我不知所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你吩咐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我不能做天青的师傅,我只会做他的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尽一个做叔叔的责任的。”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放不开,一点儿也不洒脱。我不勉强你,随你吧,以后天青就跟着你练武。我的武功都已经教给了你们,希望你能继续创新,研究出更好的武功来。现在,我的技能,只剩下道术没有教给你了,什么时间你有兴趣,可以找我。不过,暂时最好还是不学,免得影响了武功的进境。”
“好,就听道长的,以后我会跟天青一起练武。我会的,他就一定会。”
“好,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天青培养成为一代天骄。”
......
自此以后,他总是带着天青勤勤恳恳地修炼各种武功,努力的程度让天青都望尘莫及,这让天青更加自励,拼命地练武。
董天鹏对于武功的领悟程度绝不是青松能比拟的,他懂得因材施教,根据天青的身体特点、内力程度,将武功招数做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变成了最适合天青的招数,这样更能发挥出威力来。
天青跟着董天鹏,无拘无束,而且他的教学方法也是很特别。只教给人一种总纲,具体的领悟却需要自己来慢慢体会。这样虽然进境会慢一些,但是对于开发智力,却有很大的好处。无论是那种武功招数,都可以让你做到适应,而且更加完美,并在此基础上,发展成为自己的招数,最后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尊师重道的,但是董天鹏至今没有称呼青松道长师父,青松也没有介意,彼此像是良师益友,互相取长补短,这对于他们各自的修为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董天鹏对于八卦一类的见解,对醉心于此的青松来说,更是弥足珍贵的。在青松的心目中,神学,才是最最神秘的存在,没有什么武功是可以抵挡的。
练功闲暇,董天鹏算算日子,浸泡的蛇皮已经经过了九浸九晒,今日就应该可以进行制作了。
他搬出瓷盆,拿出蛇皮,用剪刀轻轻一剪就剪掉了一个小角。用手拽一拽,可以拽出很大,一松手就又缩回去了,弹性十足。看来以前的武打书写里的东西也并非什么全部都是骗人的,最起码这事是真的。
青松好奇地看着董天鹏,不知道他又干什么,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刀枪不入的软甲吗?这蛇皮经过董天鹏的处理,就成为制作软甲的原材料?虽然心里还有怀疑,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毕竟董天鹏是一个异界人,就算制作出神奇的软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根据书里记载,蛇皮软化后的一段时间内可以制作用具,时间一久就刀枪不入,无法裁剪了,但是却不会影响它的柔软性,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的时间可以持续多久。为了尽快将蛇皮制成手套、背心,董天鹏跟青松要了牛筋线,拉着天青就走。
在路上,董天鹏无法阻止天青的好奇,只好简明扼要地将这蛇皮的神奇功能告诉了天青,让天青惊讶不已。
二人到了婉娘那里,说明了来意。
婉娘按照天青的手掌、身材做了仔细的测量,为了天青能一直用,所以她预留出了一定的尺寸作为天青长大的限制。
一切测量完毕,婉娘开始飞快的裁剪。一双白皙的手,不停地上下翻飞。如同花间的蝴蝶,快饿了地飞舞。
天青的衣服从小就是婉娘自己做的,所以对于这样简单的服装,心灵手巧的婉娘事轻车熟路。
天青无所事事,量完之后就跑出去找小朋友玩去了,留下董天鹏在这更是无聊。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炕边,看着婉娘穿针引线,飞快的裁剪缝合着。那跳动的手指,白皙红润,灵巧异常,那块蛇皮在婉娘的手里,就如拼图一般迅疾成型。
一直到今日。此刻,董天鹏才有机会仔细地端详婉娘: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鸭蛋形的脸,高高的身材,凸凹有致,属于高挑纤细的类型。这样的身材,配上婉娘柔和的表情,更显得温柔动人。此刻她一直忙于针线,额头渐渐沁出了细微的汗珠。董天鹏一直就这样凝视着这个特别的女人,心里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停地问自己,却无法找到答案,但是这种感觉却很强烈。难道我们命中注定有缘?这怎么可能呢?两个人根本就是不同空间的人,有缘的感觉岂不是神话?
当婉娘知道时间紧迫的时候,更希望能尽快地完成这项工作,不只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这个让自己欣赏的陌生男人,为了不让他不会失望,所以婉娘一直在专注地缝合蛇皮。
工作了半天,婉娘有些累了。她直起腰来,伸开了有些麻木的双臂,舒展了一下身体。她刚刚抬起头,却发现了对面有些痴痴凝望的董天鹏。她赶紧缩回展开的双臂,迅快地低下了头,一张白白的脸,绯红绯红地,如同天边的霞,让原本娇艳的面庞更增添了几分秀美的风姿。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一切都是静悄悄地。瞬间产生的淡淡地情愫,却在他俩的全身慢慢地扩散,如同一阵飘忽的风,轻柔地吹过心房,温暖的感觉似乎永远地留在了心里,再也无法忘记这瞬间产生的美丽。
婉娘做好了手套,董天鹏试了一下,效果还真不错,戴在手上,弹性十足,就像是现代社会的胶皮手套,就算天青长大以后戴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手套的做工十分精细,戴上也十分合体,显示了婉娘的手工确实不错。
不一会儿功夫,婉娘把背心也做好了。两个人默默无言,目光偶一相对,便迅即分开了。自始至终,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天青终于蹦蹦跳跳地回来了,打破了这有些旖旎地沉寂。他看到这黑白相间花纹的手套,喜欢坏了。不仅戴着舒服,而且刀枪不入,太牛了。背心穿着凉飕飕的,不知道冬天会怎样?也许能冬暖夏凉呢,那就最好啦。
董天鹏讷讷地跟婉娘道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恨恨地咬了一下嘴唇,心里暗骂: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笨了?以前不是最能侃吗,怎么这时候脸皮这么薄?
走在回道观的山路上,他悄然回望,还能依稀看见婉娘站在村口的身影,她的长发随风飘舞,眼神如醉。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温馨。每当看见婉娘眼神里那淡淡的忧愁,他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这个忧郁的女子。心与心能相逢,亲人不在的悲戚让他们俩有着同样心碎的感觉。共鸣是最好的催化剂,也是彼此拉近距离最好的方式。
回到了练武场,董天鹏将乾坤掌、雷霆十八刀统统练了一遍,那威猛的气势比天青强得太多,尤其是雷霆十八刀,更是令风云变色,但是无法解决的是十八刀使完后必须停顿一下,无法做到浑然如一,首尾相连。看来以后应该闭关修炼,好好研究一下,让所有招式环环相扣,招招相连,才会成为最完美的招式。以前看武打书的时候,经常有这样的情节,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出现瓶颈,也许雷霆十八刀也是一样的,只有创造出雷霆第十九刀来,才能将这套刀法彻底改善。
董天鹏继续练习暗器手法,他觉得飞刀应该有单把的,有刀轮式的,两种才能更适应各种情形。小李飞刀,刀无虚发,一样可以名震天下,所以单对单的战斗,还是需要单柄飞刀的,回旋刀轮却适合用在群战上,那样才能发挥最强猛的杀伤力。
他在来练功的时候,不停地琢磨着,该如何去改良这些武功招数。
在董天鹏刻苦地练功的时候,婉娘却在挨家挨户地做动员,苦口婆心地为每一家讲解自己那个宏大计划所能带来的好处。
因为婉娘人长得相当漂亮,口才也好,一样的话从她的樱唇里说出来,让人听着特别舒心。就这样在婉娘家的富裕楷模影响婉下,再加上婉娘善意的劝说,很快就将所有的生产、销售网络所需要的人员组织了起来。
随着武功的高强,董天鹏有些不安分起来,总想创造出一些奇迹来。他看武打书看得多了,书里总是写主人公的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停滞不前了,这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一个机遇,不是掉落了悬崖,就是在山洞里遇到了神功秘籍,让他突然突破了瓶颈,武功突飞猛进,成为了绝代高手。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试一下,看看会不会遇见契机,于是他问天青:“天青,你知不知道这个天龙山里有没有什么古怪?”
“没有什么古怪呀。”
“深山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嘛,倒也说不上,只是有那个地方我不曾下去过。那个地方四处绝壁,如深井一般,不知道有多深,我在悬崖边上经常能听见一种奇异的叫声,但是没看见过,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
“那就好,我要去解开这地方的隐秘,你帮我打造一支飞抓,你要是去就打造两只,还需要一卷细一点的坚韧绳索。”
“好,我们一起去。你画图纸,我去找人打造。“
董天鹏很快就画好了图纸,交给天青去找人打造,自己则去找青松道长商量一下。
青松听完了他的主意,愣了半天,这都哪跟哪啊,深山里能有奇迹?以前书里的奇遇都是这样的,何况也用背心手套的制作方法,打破了以前不能解决的桎酷。对于这个人,青松没有办法以常理来揣度,也许他真有办法将内力再次提升也说不定。哎,随他们去吧,奇遇总是属于冒险者的。
第二天,天青拿回了飞抓。青松将飞抓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观察。这飞抓设计的很精美,而且小巧精致,用来爬墙或者飞行,应该十分厉害。尤其是在有障碍物的地方飞行,更是能起到神出鬼没的功效。
董天鹏给青松的惊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知道董天鹏的心里藏着多少秘密,也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有在他需要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来。
青松道长一阵担心之后,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决定,只是要求他,如果事情棘手,必须回来商量,并让天青测试一下蛇皮的功能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天青脱下背心,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用菜刀运力猛剁。飞扬的尘土消散之后,天青拿起背心使劲一抖,甩掉灰尘,发现背心丝毫无损,后来青松亲自用刀剁剁看,还是一样刀枪不入。他心里对于董天鹏的知识感到了震惊,这个人随便一个点子,就是绝世的传奇。以前自己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刀枪不入,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不承认都不行。通过这件事,他完全相信了董天鹏探险的主意。这个异界来的人,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传奇,你只能相信他。
天青与董天鹏背着绳索、干粮等探险用具,并用粗布做了一个简易帐篷,帐篷外面用胶沾着雨布,以便用来晚上住宿的时候不怕下雨,这又让青松惊讶了一次。他想起自己以前行道江湖的时候,餐风露宿,尤其是遇见下雨天找不到住处的时候,那就惨了,那种蓑衣根本就无法真正地抵挡风雨。江湖人要是都有像董天鹏这样的帐篷,怎会受那么多的苦呢,以前真是冤枉死了。帐篷这么简单的东西,谁都会制作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也许这就是天才与平凡人的区别,这让他更坚信将天青交给董天鹏来教育,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董天鹏与天青一路飞奔,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就找到了那个特异的地方。
这里的森林,灌木丛密集,都没有开发,连路都没有,走起来还真是没少费劲。二人到了地方,天色已晚,丛林里更是早早就不见日光了。
二人安下帐篷,吃饭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探险。夜里,虫鸣兽吼,什么千奇百怪的声音都有,给二人整得夜里都没有睡好。天青更是害怕,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以前来的时候都是白天,再加上艺高人胆大,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惊骇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天色一黑下来,丛林里什么声音都有。他还是第一次夜里宿营,有很大的不习惯。其实董天鹏也害怕,虽然他以前也在野外宿营过,可那个社会就连蛇都很少见,根本就不可能碰见什么危险。这里可不同,周围危机四伏,鬼知道这原始森林里能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二人就这样在这揪心的夜里,熬到实在无法抗拒袭来的困意,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青背负着董天鹏一点也不显得吃力,一路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村里,一路上许多村人都在好奇地观望,不知道天青这孩子从哪里背回这么一个陌生人。他们的穿着都跟自己不一样,很显然,彼此不是一个朝代的人,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对待自己呢。
在董天鹏胡思乱想的时候,天青背着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家门,迎出来的是一位三十许的少妇,相貌清丽,举止优雅,不像是常年在农村生活的人,倒更像是大家闺秀。
她见到天青背着一个人回家,不禁问道:“天青,这人怎么了?”
“受伤了,我在山里发现的,就背回来了。”天青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家门,将董天鹏放在床上后,告诉少妇:“娘,这位叔叔受伤了,他说自己很饿了,你看是不是能给他做点吃的?”
“好的,我先给这位叔叔泡碗糖水解渴,也可暂时暖暖胃,顶顶饿,”少妇说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她婀娜多姿的身影,飘曳在董天鹏眼睛的余光里,心里感觉一阵温暖,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过惯了冷漠的律师生活的董天鹏,眼睛里早已看淡了人世间的情义,每天殚精竭虑思考的都是怎么去打赢官司,怎么去维护委托人的利益,何曾认真地考虑过那些失败的当事人的心情,又有什么时候真正介意过自己是否是公平正义的?想到这里,自己心里不禁感觉一阵汗颜。自己就像是是一件为人赚钱赶网的工具,没有喜怒哀乐地对待每一件案子,如同渔人船舷上捕鱼的鸬鹚,眼睛里看见了鱼,也捉到了,但是自己却吃不下,只有等渔人挑走自己需要的以后,才会让它吃一点小鱼,以便保持能饿不死,保持能继续为他们服务的能力。谁曾为我的生存考虑过?谁曾顾虑过他的感受?在这异界,在这生死不知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母子,不能说不是董天鹏的幸运。
想着这些,董天鹏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烟雾,心里感谢上苍对自己的眷顾,他心里暗暗发誓:倘若此次大难不死,我必报答他们的恩情。
就在董天鹏胡思乱想、感慨万千的时候,天青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叔叔,吃饭啦。小米粥、鸡蛋、小咸菜。不好意思,我家只能这样招待你。”
董天鹏睁大了眼睛,淡淡的泪雾已经消失,鼻子里闻到了小米粥的清香,肚子更是不争气地咕咕乱叫。他想爬起来,可是没想到却一点都不能动弹,怎么回事?他心里骤然一紧,不会是瘫痪了吧?在他努力挣扎毫无结果的时候,天青已经将他扶起来了,在他后背垫上了一个枕头。
天青端过小米粥来,用勺子盛着慢慢地喂他。饿了很久的他,平时并不喜欢喝粥,此时却觉得这粥做得特别香,里面居然还有舒筋活血的枸杞子的味道。
曾几何时,坚强的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一天,需要一个孩子如此照顾自己。默默地喝着小米粥,历经沧桑坚强的董天鹏,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这是何等的情谊,今生今世,怎么能够忘记?以前自己总是那么执着地追求坚强,从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依然意志坚定。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接受他人的照顾。以前只有自己照顾别人的份,何曾需要别人照顾过自己。现在,自己无法动弹,纵有万般坚强,也只有无奈伴随着自己而已。他一边喝着粥,一边浮想联翩,不知道自己欠下的这般情意,该当如何去偿还?
董天鹏就着咸菜喝了粥,吃了两个鸡蛋,感觉这是自己从未吃过的美味,心里舒坦了很多。饥饿就是这样,只要能充饥,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食物。
吃罢之后,他看着在一边站立,满脸关切的婉约的俏丽少妇,董天鹏居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短暂的沉默之后,讷讷地说:“谢谢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先生,你就喊我婉娘吧,你的身体受了伤,好好休养一下,不要担心,天青的师傅是一位郎中,治病十分高明,我们村子里的人很多就是他治好的,相信你也很快就会好的,”说完之后,她对天青说:“青儿,快去请你师傅去。”
天青答应了一声,立刻就跑出了屋子。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人沉默了很久,董天鹏忍不住问:“婉娘,我这个样子,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吗?你不怕救了一个坏人?”
婉娘羞怯地一笑,娇媚的容颜笼上了一层红晕,淡淡地说:“先生怎么会是坏人,你的样子虽然很奇怪,但是却不像是坏人。如果可以说,你自然会说的,我何必问。”
董天鹏一想,也是啊,我能说什么,说自己是从中国穿越过来的?那谁信啊。我从哪里来,什么身份,过去种种,怎么说啊,真是伤脑筋,但愿这个村庄的人和善一些,别把自己当做妖怪给消灭了。以前看《西游记》的时候,觉得孙悟空从石头缝里窜出来是天方夜谭,纯粹是瞎编骗人的,现在看来也未必不对,自己跟那孙猴子有什么区别?也许当年那只猴子只是一个变异的异界人而已,只是不知道以后自己是不是会像那孙猴子一般厉害,呵呵呵。最好是能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上天入地,直通人间幽冥,也许能找到回家的路啊。
我的天,想什么哪。董天鹏整理了一下思路,那些玄妙的虚无世界,不是自己相信的,那不是自己的信仰。玄学虽然自己并不相信,但也并不是完全不相信。世间的一切自有它的规法,也许只是自己无法了解而已,否则晚年的牛顿也不会沉迷于神学的研究。多少伟大的科学家,最后都消失在玄学的研究里,就像是那法老的诅咒一样,神秘而不可知,但是却不可否认的剥夺了许多科学研究者的生命。这就是玄学,神秘而无法测度。
就在董天鹏为自己的命运胡思乱想的时候,天青已经来到了天龙山里的一座小道观里,跟一位老道长说话。
这位老道就是天青的师傅——青松道长,一头白发如雪,手持拂尘,目光犀利,眼光闪烁之间,如奔雷电闪一般,倏忽之间,又是一脸的平和、清澈。
他听完天青对此事的描述,尤其是对于董天鹏相貌、服饰的描述,一脸的讶异。他习惯性地左手一立,五指一阵有序摇动,心里禁不住大惊。无解?对于自己乾坤八卦的准确程度,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今天是怎么了?又是一阵卜算,依然无解,真是邪门了。只有不是人间之人才会无解,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乾坤术数失去了信心。此人是谁?怎么来的?有什么目的?难道真是不受天道限制的无命难测之人?
青松道长是一位道术有成的人,对于自己的术数有十足的信心。这是他千锤百炼的技艺,也是他必胜的自豪。在术数上,他的成就远远高于武功,没想到从未失误的道法居然会失去了平时的准确。
天青在一边看着师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充满了无尽地惊讶。他知道师父每次遇到特殊的事情,都会不自觉的卜算一下吉凶。难道今日是大凶之日?是因为自己救来的那个人吗?想到这里,他胆怯地问:“师傅,怎么了?”
青松道长听见天青的问话,马上惊醒,微微笑道:“没事的,去看看再说,带上药箱,走吧。”他可不想自己这个单纯幼稚的徒弟担惊受怕,影响了他的武功修为。对这个徒弟,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在这个贫瘠的地方一呆就是八年。八年的悠悠岁月,就这样在天龙山里消磨掉了。当年他路过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天赋奇佳的童子,那年他才五岁,父亲恰好去世,在为他父亲做了一场法事后,就收了他做徒弟。这事除了他的母亲婉娘,谁也不知道,平时里也严禁徒弟显露武功、药理及术数之学,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由自己亲自治疗。所以,自己也算得上是积德行善了。
天龙屯在这八年期间,经济发展很快,刚来的时候人数不过五百人,现在已经是一片繁华,人口数大概过千了,难得的是村里人一向都比较友好,而且善良老实,邻里之间也能互帮互助,彼此相处的还算不错。在这样的大村庄,都只相信他这个大夫,有病都来请,或者送来。平时他治治病,做做法事,算个卦,倒也过得实实在在,悠闲惬意。平时自己也种种地,浇浇菜,栽栽花,教教徒弟,很有一番出尘的隐士风采。八年这样平和的生活,反而让原本喜欢云游四方的他,再也兴不起云游的兴趣了。
天龙山通往天龙屯的小路上,走着两个道士,一老一小,鹤发童颜,相映成趣。
蹦蹦跳跳的天青,做了人家八年的徒弟,在师傅面前依然不脱幼稚的样子,还是那么好动顽皮。一路上不是飞石打鸟,就是嘴里咯咯乱叫,一点没有为人子弟的老实样。青松道长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含笑地看着他,随他怎么玩。看来青松道长对于自己这个弟子还真是溺爱,这不符合现代教学逻辑呀,都说严师出高徒,不知道这样溺爱的教育,会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青松道长与天青进了家,直奔卧室,一进去青松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董天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什么人啊,一头短发,一件白色的短袖衫,布料做工都特别细腻高档,一件紧绷绷的裤子,他当然不会认识这现代社会的牛仔裤了。床边放着一双皮鞋,样子也是很怪异。此人面相倒是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只是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杀气。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啊,哪来的杀气?这人是什么职业?带着这样的杀气?看这人面相,倒不像是坏人,但是人不可貌相,坏人的脸上也不会刻着我是坏人。现在兵荒马乱的,不能为这里的人惹来什么祸端。自己倒是无所畏惧,但是绝不能对不起这里的乡亲,还是谨慎处置为妙。
经过短暂的目光搜索,青松道长单掌一竖,弯腰一礼,说:“贫道青松,听徒儿说你受伤了,特来看望,是否能为你做点儿什么。”
董天鹏赶紧回答:“道长太客气了,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他在那个世界是做律师的,当然知道谁是老大谁说了算的道理,何况现在是求人,敢不客气么?
青松道长将左手三指搭在了董天鹏的脉门上,发现他身上其实并无大碍,只有颈椎处错位,导致不能动弹,恢复原位就没什么事了。为安全起见,青松道长又运用真气,在董天鹏的体内运行了一遍,确定只是颈椎错位。
这点伤对于青松道长来讲,治疗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现在他却不急于医治。由于发现此人命运无解,而且满带杀气的面相,救治后不知是福是祸,还是慎重一些比较稳妥。想到此处,青松道长对婉娘说:“此人病情怪异,治疗缓慢,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在你这儿治疗也不方便,”说到这里,他转头对天青说:“青儿,去找几个村民,带担架来,将此人抬到我哪里。走前先给他盖上毯子,免得他的穿着惊世骇俗,吓坏了村民。”
婉娘当然没有什么意见,这么多年了,她最相信的就是这位青松道长,所以立刻就去找来毯子给董天鹏盖上了。
董天鹏心里也在犯嘀咕,我这是什么病啊,根据自己的医学知识,大概是颈椎折断的可能性最大,不然不会只有头部可以勉强动弹。在这个世界里,不知道是不是有治疗颈椎骨折的高手,要是没有,那可惨了,光是照顾,就是大麻烦。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谁会愿意照顾一个瘫痪的人啊,那时的自己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在现代,一个小小的颈椎骨折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这是在异界啊。看他们的样子,医学应该是很落后的。董天鹏心里直打鼓,却是没有丝毫办法,也没有怀疑那青松道长是别有用心。
就在董天鹏心里想事情的时候,来了几个村民,抬着一副担架,还带来了一小篮子的鸡蛋,还有一捆新鲜的蔬菜,说是老赵家给的。他要来,天青说道长要给人看病,所以没敢来打扰。
青松道长对说话的村民说:“代贫道谢谢老赵,以后有事,尽管找贫道。”
董天鹏看着这一切,感觉青松道长这人很有人望,在屯里的威信挺高。
在青松道长的指挥下,几个村民很小心很轻柔地将董天鹏放在了担架上,迈着细碎的小步,轻快地出发了。
出发的时候,董天鹏却发现青松道长将鸡蛋放在了门后边,只带走了蔬菜,看来这个青松道长还是蛮善良的,大概是天青家里生活条件不怎么好吧。不管怎么说,青松道长这个人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一个人的好坏,可以从一些小事中反映出来,这一点儿董天鹏还是比较有观察力的。他心里此时比较欣慰,最起码自己遇到的是一个还算可以的人。
其实董天鹏并不知道,平时青松道长给人治病基本上都是免费的,除非有些药自己没有才会收费。为了保证药物的质量,青松道长都是自己亲自去给病人买,而且并不克扣钱财的,有时候还得往里搭钱,但是他从来也没有计较过。治好病后,家属为了感谢,总是给青松送些时下新鲜的蔬菜、蛋等。农村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些了。
鸡鸭鹅蛋,青松是不会要的,都留给还在长身体的徒弟了,有时候会拿走一点青菜。对于武功、法术绝顶的他来讲,很多年来都是每天只吃一点素菜就可以了。
青松道长治病用的药材都是他或者天青去天龙山里采来的,所以才可以不要钱的。
这座天龙山,绵延数百里,像是原始森林,猛兽、蛇虫都很多,大多有毒,所以很少有人进去太深。就是这广袤的天龙山,给青松提供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也为身体发育需要肉食的天青提供了吃不完的兽肉。只有一点儿,天青从来不去掏鸟蛋吃,他喜欢小鸟,虽然常常用石子打鸟,但是并不伤鸟,只是练习准头而已。有时候天青打野兽后剥下珍贵的兽皮,青松道长经过处理后,都让天青拿去集市卖了,补贴家用。
回到道观,青松道长打发走了村民,告诉董天鹏:“你的病,我以前没有治疗过,有很大的风险性,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力量来进行治疗,你也不必过份担心。现在我就要给你治疗了,放心,不会太疼的。”随着青松的话语结束,董天鹏看见他一挥手,自己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这是法术,还是点穴术,不过他心里却在叹服,这是绝对的武林高手啊,完全是的顶级功夫,看来身体痊愈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董天鹏昏迷过去了,青松道长盘膝坐在董天鹏的身后,两手扶住他的脖子,运出浩然真气,缓缓护住脖子要穴,利用真气的力量,慢慢将错位的骨骼推回了正位,前后治疗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奇怪的是青松道长却没有让董天鹏的清醒,而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在研究他的面相。
他不停地问自己,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有杀气外露呢?琢磨了半天,他对天青说:“去把布坛的东西拿来,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不大工夫,天青就带来了所有布置法坛用的东西。
青松道长将董天鹏放在地上的蒲毯上,在其周围用朱砂画了一个八卦,然后设下香坛,换上八卦衣,手持桃木剑,点上了三柱清香。不过瞬间,就见烟柱直直向上,并不弯曲。
青松小心翼翼地从供桌上拿起了一道符,此为请神符,就着香烛点燃,口念请神真言,霎时间满屋彩烟滚滚,迷蒙之间现出一尊韦陀般的佛像,金盔金甲,眼似铜铃,手持降魔杵,大声喝问:“尔等何事?”
青松道长恭谨地回答:“恭请大神看看此人是谁?吉凶祸福如何。”
此神双眼霎时射出两道金光,照射在董天鹏的脸上,良久说:“此人历经生死,已非我所能尽知。不过我可以让其在他界最后存留的影像重现。”说完一挥手,在青松的眼前出现了董天鹏在车祸的时候出现的红色怪圈,里面黑雾滚滚,看着董天鹏好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吸了进去,尔后就躺在了天龙山的山谷里。
青松道长眼前一暗,知道大神已走,赶紧竖掌弯腰,口念:“恭送大神,”随后点燃送神符,金光一闪,一切恢复如初。
青松将董天鹏扶上了床,心里转着念头,此人连大神都无法看出祸福,我该怎么办?对于未知的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永远不留给他任何机会。想到这里,青松暗运真气,一掌向着董天鹏的脑袋挥去。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将脑袋里面的脑组织击毁,而不损坏他的肉体。就在真力勃发将要击中董天鹏的时候,天青的身影一晃,闪电般扑在了董天鹏的身上,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击在了天青的后背上。
“呃,”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天青嘴里喷出一股鲜血,溅在了白色的墙上,宛若梅花。
天青的头缓缓垂了下去,一丝鲜血挂在嘴边,红红的,是那么刺眼。
青松道长一下子愣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去,飞快的从兜里掏出了一粒丹丸,塞进了天青的嘴里,运真气压进去,并快速地催化,然后将天青盘膝坐好,自己坐在天青身后,运起浩然真气,双掌拍在天青的背后腰部位置,让滚滚的真气迅速地进入天青的体内,帮助天青护住心脉。
青松道长刚才给天青吃的药丸,是他师傅留下的保命丹,他一直没有用。再说他的武功已经是绝代高手,还有什么人能威胁他的生命呢。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很久,青松道长疲惫地停下了真气运行,因为天青已经能自己运气了,生命已经无碍,只是还需要调养几日。好了之后,他的内力将会大增。这粒丹丸本想等到天青出师的时候给他服用,现在也顾不得了,那一掌实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值得吗?但愿董天鹏不会负他。
天青道长慢慢地踱出了屋子,此时已经是晚霞满天,将近一个下午啊。
昏迷的董天鹏却不知道,在这晚霞满天,残阳如血的傍晚,他再一次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跟死神又玩了一次心跳。不管怎样,他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命运之神始终在垂怜他,两次都没有死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道他的后福会在那里?
天青道长默默地站立在夕阳里,任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脸颊,救了这个人,到底是对还是错?命里注定此人不死,反而差点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徒弟。时也,命也!让老天去做决定吧。
中午,天青回到了道观,带来了董天鹏需要的护脖器具,做得还真是精致,跟现代医院用的差不多,没想到这里的工匠手艺还真是不错。要是他们跟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做家具一定行,尤其是仿古家具,那该能赚大笔的钱。
董天鹏将器具装上之后,觉得安全多了,脖子转动起来也方便了许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恢复,出去看看这个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顺便找点儿活干,也好赚点钱养活自己,总不能天天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纠纷,有纠纷自己就会有活干,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有没有专门打官司这个行业。
来到了这里,发现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天色一暗,青松他们就早早休息了,早晨倒是起得很早,这跟自己的生活习惯一点儿也不相符。夜里基本上什么也没法干,实在要做事,只能点上松明火把。这火把光线倒是还可以,只是直冒烟,呛人不说,还熏得眼睛受不了,自己刚来,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的过去了,董天鹏的颈椎基本上已经好了,但是青松道长一直不同意他出去闯荡,一是他不熟悉这个世界的礼法,二是怕他有什么闪失。如此盲人骑瞎马的乱闯,又没有什么功夫,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里,很容易就会被人杀掉,自己还指望着这个人做更大的贡献呢。
天龙屯这个地方,之所以没有被战争波及,主要是因为这里距离天狼王朝很远,又属于丘陵地形,形势险要,虽然距离两国战争多发地很近,但是当地多是贫困地区,所以劫掠才不会发生。因为这里地形复杂,容易被困,而且不容易屯兵,导致这里反而成了无人关注的安乐园。虽然相对其他地区能安定一些,但是偶尔也会有抢劫之类的事情发生。
在这段期间,董天鹏换上了青松道长的道袍,跟着在近处走走,看看青松给人看病,自己打打下手,也算称职。作为一名现代人,自己拥有的医学知识虽然不多,但是在这里却很实用。这里的人十分愚昧,连一些十分简单的医学原理都不知道,所以这里的郎中很吃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职业。跟着青松,自己没有学到什么知识,只是对于草药的认识多了一些见识,而自己的一些医学见解,对青松的治疗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此时青松对于董天鹏的认识又多了一层,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击毙这个异界人。
董天鹏这个人,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随波逐流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虽然有关这个社会的情形他一点儿也不清楚,但是他也不急着知道。这段时间有吃有喝的,自己怕什么呀,总要享受最低生活保障不是。意外地捡了一条命,自己还得珍惜。想想看,在这里就算是养老了,呵呵呵,也蛮不错的嘛,不比以前勾心斗角、弱肉强食强得多?满足吧。
对于董天鹏,青松自然也懒得说,相互之间就这样慢慢地磨合着。彼此喝喝茶,聊聊天,侃侃易经八卦,倒也自在。董天鹏每每不经意时说出的易经八卦的解释,青松总是大吃一惊。天才啊,多年不能悟透的东西,一霎那就被说出来了,而且浅显直白,简便易懂。
青松道长在这段时间里,获益最大。其实董天鹏谈的,不过是在原来社会很多人都懂的东西,易经谁没看过啊。他说的都是那上面的解释,跟现在社会的算卦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名称不同罢了。他平时就爱看邵伟华的易经,记住了一点儿很平常。不过拿到这里来,可就有些惊人了。这里会算卦的人很少,所以每个地方会算卦的人都很吃香,有很多富豪之家请去算命,就算是平民百姓,也经常去算算。结婚、生养、辟邪、圆坟等等,都需要这方面的人才的。这年代的算卦的,多数会一些简单的医学,偶尔给人治治病,收点儿诊金,日子都过得逍遥自在。
董天鹏忽悠忽悠还可以,但是自己真要实用,却是白搭。这里可没有现成的西药可以用,只能自己配草药,太原始了,自己甭说懂什么草药,就连草药的样子都分不清楚,但是他的这些理论对于青松这样的高手来说,作用确实是不可估量的,这倒是董天鹏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算是青松好心有好报吧。
董天鹏在闲暇之余,对于自己以后的生活进行了多方面的考虑,现在的自己几乎是什么赚钱的技能都没有,在这混乱的社会,要生存谈何容易。他想来想去,当务之急是赶紧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社会不同了,生存法则也改变了。在原来的法治社会,你武功怎样厉害都没有用,最终也不能大过法律,一旦违法,一样得接受制裁。在这里可不同,只要你够强大,就是官府也白扯,管不着你。以后自己要是给人打官司得罪了人,没准人家请一个武林高手,很简单的一刀就把自己给解决了。打官司这碗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在那个社会都是一样的。没有实力做靠山,很多案件你都不敢接,这是社会不变的生存法则。
董天鹏考虑再三,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练练功夫。天青的功夫在自己眼里已经很厉害了,青松道长的武功不是更强悍吗?笨啊,守着个厉害的高手,还琢磨什么呀,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武打书里的高手功夫一般都是不外传的,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传授给自己呢。没关系,天天守着,就不信拿不下他。明天找机会先去看看天青练功,弄明白了再说。虽然自己的年纪大了,但是练一点儿护身保命的功夫大概还可以吧,何况自己还有一点儿根基呢。不管怎么说,自己以前总也是练过很多功夫的人。上大学的时候,自己不是还练过三年拳击吗,不是还懂得不少内功功法吗,那些只是以前只是兴趣,没有使用价值,现在不同了,也许到了该用用那些知识的时候了。
以前武打书里不是说有什么增强内力的药可以改变人体的体质吗,青松游历天下多年,医术又那么好,一定会收集一些灵药的。无论哪一行,到了一定级别,搞收藏是必然的,到时候整点药一吃,哈哈,武林高手就诞生啦。实在不行,骗也得骗,咋也得试一下。到时候管你什么官府,管你什么法律,哥们儿就是老大,我说了就算。那时的自己,飞檐走壁,纵横驰骋,谁不服就杀了谁。哈哈哈,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等到自己武功大成,时机成熟,立马就揭竿而起,造反他娘的。那时候就将自己那个世界的法律搬进来,让这里变成法治社会,那将是一番怎样的景象,牛啊。两个世界的法律融合为一体,我就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啊。自己的法律知识,不只是包括现代的,就是古代的也懂得不少啊。考律师的时候,专门有一科法制史,中外的法律虽然自己记得的只是一点儿皮毛,但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绝对超前,几百年以后才能用的法律都可以给他提前制定下来,爽啊。
第二天,董天鹏起了个大早,悄悄地潜往天青练功的地点。平时道观里没有病人的时候,天青都是在院子里练功,免得被屯里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骚乱。这个世界的人,传道授业解惑,都是秘密的,都怕被别人学了去,真没名。自己那个社会可是都公开的,谁愿意学都可以,学什么专业都行,哪像这里,偷偷摸摸的,唯恐被人学了去。
这几日道观里住了几个病人,天青就只能去山里的练功场修炼了。平时练功师徒俩都不避讳董天鹏,可是他在原来的世界里看武打书看得多了,总是觉得武林高手练功总是躲着人的,不喜欢别人看,怕别人偷学去,所以才决定偷偷去瞧一瞧天青练武。其实他哪知道,他跟踪天青走的时候,青松道长早就看见了,高手嘛,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是最先知道的,何况董天鹏那个笨样,像是掩耳盗铃一般,想躲避青松这样的高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董天鹏一路上蹑手蹑脚地跟在天青的后面,其实他现在的样子,天青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已经是一流高手了,十丈内的一切动静用听的就可以,根本就不用看,更何况董天鹏那特有的脚步声早就暴露了他的身份。天青对于他的行为很好奇,也不回头,想看看这个奇怪的叔叔到底要干什么。
天青到了练功场,开始练习暗器。平时练习用的都是小沙粒,目标就是周围的树木,有时候是师傅为他举着靶子。只见他在腰间一摸,随手一挥,听见嘟嘟嘟的声音,除此以外,也看不出什么。之后天青在练武场里上蹿下跳,飘忽如风,身影快得董天鹏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天青都练了些啥,眼里就看见天青双手乱挥,耳朵里听见一片嘟嘟嘟嘟的声音。
董天鹏瞪着双眼,仔细看着,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却是看得津津有味,毕竟自己以后也要学啊。他趴在练武场边上的草丛里,真怕那唰唰唰的暗器打在自己的脑门上,那可就坏菜了。
天青练得很刻苦,他趴在那里也不轻松,一边担心暗器伤着自己,一边还要接受蚊蚋的叮咬。他一点儿也不敢动弹,唯恐天青发现就不好看了。多大的人了,还玩跟踪偷窥的把戏,被人发现那还得了,脸往那搁啊。
为了隐秘,他趴的那丛草特别密集,蚊蚋也多,山里的蚊蚋还厉害,咬得他满身包都不敢动弹,就像是上刑一样,甭提有多难受了。
董天鹏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腿上一阵疼,不禁“嗷”的一声窜出了草丛,心里知道,肯定是被蛇咬中了,但愿不是毒蛇。点子真背,不得不跑出来了,总不能硬挺啊,他可不想做什么大英雄。
天青看着窜出来的董天鹏,哈哈大笑:“叔叔啊,你这是干嘛呢?捉迷藏吗?”
这个坏小子,想什么呢,还敢取笑我,骂道:“坏蛋,笑什么,还不快看看我的伤,可能是被毒蛇咬了,要是厉害,那我可就玩完了。”
天青撸起董天鹏的裤腿一看,呵呵地笑了,说:“叔叔,这哪是蛇咬的呀,分明是耗子咬的,没毒,甭担心啦。”
董天鹏这个气啊,这都怎么回事啊,连耗子都敢撩拨我,真晦气。是不是谁都看我好欺负?混蛋。董天鹏回头就冲进了刚才的草丛,狠劲地乱跺,嘴里吼着:“敢跟我叫号,我跺死你。”
“叔叔,耗子早就跑啦。”
“呵呵呵,它敢不跑,我整死他,敢咬我?”
“叔叔,你干嘛来了?”
“我随意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你练功呢,练得怎么样啊?”说实在的,他刚才还真没有看出天青的功夫怎样。在他眼里,不就是抓一把石子,随手乱砸吗?
“叔叔,你去边上的树看看就知道了。”
董天青走近一看,发现树干上有不少沙子嵌在里面,都是五粒,呈梅花形排列。在这样的距离,将沙子打进树干,这得多大的手劲啊。
“天青,你这一招叫什么呢?”
“梅花弄雪,原本没什么名字,师傅是在雪后教给我的,所以我就起名为梅花弄雪,我还会五子连珠,前仆后继,漫天花雨,旋转乾坤,都是我自己起的名字,不过我学得还不好,距离师傅的要求还远着呢,要是你喜欢看,我可以表演给你看。”
“你很谦虚嘛,谦虚使人进步,不过你师父也真是的,该表扬的时候还是要表扬的,这样才会有动力啊。来吧,把你的暗器功夫给我表演一下怎样?”
“行,你看着,”天青说完将几种暗器手法一一表现,前几种都是使用的铁砂,暗器太小了,董天鹏是什么也看不清,不过看天青的姿势,倒是很酷。最后一招旋转乾坤倒是看清了,用的是飞刀,几把飞刀互相撞击,沿着一定的轨道运行。可以想象,这一招最厉害,数把飞刀发出去之后,遇到阻力后自动改变轨道,让你无法摆脱追击。其实董天鹏哪知道啊,五子连珠,前仆后继可比这招厉害多了,暗器发出去之后,都是用后一枚追上前一枚,通过撞击改变速度与方向,难度因为是铁砂,比用刀发出的旋转乾坤难度大很多,缺点就是只能攻击个别几个对象,不像旋转乾坤这样霸道,谁碰上谁倒霉。董天鹏看完后,觉得天青的暗器很厉害,只是感觉有些不足,问道:“天青,你的暗器是不是有些太粗糙了?”
“我觉得很好啊。”
“不行,暗器不够犀利。如果打穴,铁砂就可以,但是以后你应该用小刚珠,光泽好,圆滑,美观,遇水也不生锈。如果遇见高手或者穿的衣服比较厚,还是用钢针比较有杀伤力。至于你的飞刀,更不好,质量太差。作为旋转乾坤这招,你可以将飞刀用纯钢打造成两头开锋,呈弯月形,这样虽然增加了你的发射难度,但是一旦成功,就会拥有巨大的杀伤力。我还可以为你改造一下飞刀,将飞刀打磨的像厚纸片一样薄,短一些,大约一寸多就够,在中心处打孔,将数把飞刀用钢柱串联,柱的两头封死,从外表看只是一把,发射时捏着中部,用特殊力量在飞刀出手的时候,直接旋开,角度适当,就变成了旋转的刀圈。试想一个旋转的刀圈,直接构成一片刀网,怎么接,就是高手也傻眼啊。对不对啊,天青?”
天青这时候已经沉迷在董天鹏的话里,忘记了回答。其实在原来的世界,这都很普通,武打书里多的是各种暗器的制法、练法,有什么稀奇。书里的暗器之王——唐门,暗器种类、发射技巧多的是,看了二十年的武打书,什么不知道啊,就连武功功法,诸如少林绝命腿、罗汉拳、一阳指等等七十二绝技,也大多数记得,还有现代的拳击、跆拳道、散打都懂一些,内功也不少啊,香功、五禽戏、瑜伽......知道的多了去了,有什么用呢,没有内力都是完蛋。修炼内力是长久的,最不容易见效的,现代社会的人谁愿意去苦苦修炼内力啊。你有再高的武功,距离几公里就能一枪把你打死,武功顶啥用啊。
董天鹏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一个武打迷,上学的时候看的武打书、功法书多了去了,自己甚至还练过内功小周天、拳击呢,可是却没有什么成就,对付几个地痞还凑合。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是胳膊腿都不行了。那时候全国是武打热,随便拿出一个武打迷来,在这个世界里都可以开馆做教头了。现在的董天鹏已经是中年人了,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知道那些武功只可以用来强身健体,根本不可能成为青松、天青这样的高手。
任何一种武功中最重要的部分都是口授,根本就不会流传下来,到了近代,那些功法还不如跆拳道管用。虽然那些功法没用,但是董天鹏的知识综合一下,用来改善这里的武功还是有用的。
“好啦,不要想啦,给我表演一下别的功夫吧。”董天鹏拍拍天青的肩头说.
天青猛从沉思里惊醒,高兴坏了,大声说;“叔叔,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你自己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叔叔什么都不是。好啦,表演一下别的武功吧。”
“好嘞”,天青答应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飞到一颗合抱粗的大树上,从树洞里掏出了一把钢刀,倏忽就站在了董天鹏的前方不远处。一抱拳,站立的气势马上就改变了,已经不像是一个孩子了。岳嵉渊峙,一股杀气油然而生,坚韧不拔的气魄动人心弦。刀法展开,一片白光,根本就看不清楚,只是感觉着刀法有些冷厉,充满了一去不回的气概。舞动之间,风声雷动,气势慑人。随着天青的一声大喝,一刀如雪,斩向练武场边上的一颗合抱大树。此刀将义无反顾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有选择。“轰”地一声巨响,大树砰然而倒,天青也是一脸惨白。依据看武打书的经验,这刀法是将自己的内力完全激发出来,甚至与敌人同归于尽,有缺点啊。
“最后一招叫什么?”
“一去不回。”
跟董天鹏想的差不多,依据推理,这刀法没法连贯,施展完了以后,会有一下停顿,然后从头再来。遇见比自己弱的对手还行,如果比自己强的,岂不是在施展完后就只能等着挨斩?这套刀法施展起来,气势迫人,雷霆万钧,优点还是很大的,就是比自己稍高的对手也难免受伤,因为它没有防守,都是进攻的招数,一般人遇见了都会被它的气势吓倒,武功就会大打折扣,十成武功也许只能发挥出八成。生死存亡之际,两成差异就已经很可以了,所以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这套刀法叫什么?”
“雷霆十八刀。”
“你还会什么?”
“还会一套乾坤掌法,也可以用鹰抓来施展,”说完,天青就虎虎生风地施展开来。这套掌法倒是不错,一派大家风范,完全是浩然正气,堂堂正正,掌法与抓法互用,虽然诡诈,但是却不失正派。由天青的功夫看来,青松道长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行道江湖时一定也是不饶人的主。
天青施展完后,董天鹏大为赞赏,这孩子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的保镖呢。呵呵呵,现在可得好好培养培养。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后我给你画一个飞刀设计图,就像是两把弯刀接起来的,好看着呢。几把重叠,旋转如轮,你就学吧,叔叔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以后努力啊。“
“好啊,我最听话了。”
“好啦,顺路打几只兔子,回去我给你们做烤兔吃。”
天青将刀放回树洞,平时青松是不让他将刀带回去的,与武功相关的一切都需要保密,现在村里还没有人知道他俩会武功呢。跟着董天鹏往回走,他一路上高兴地蹦蹦跳跳,打几只野兔自是不在话下,最高兴的还是飞刀的改良,如果做出来,那可是绝对的威力啊,只要内力够强,谁可抵挡,想想就甭提多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