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其他类型 陈玉壶林骥写的小说穿越成主母,但我想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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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吃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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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今天都是一家子,按理来说是不用分席的。

但是人太多了,所以还是分了两张桌子。

安静的用了饭,陈玉壶罕见的关心了两位姨娘几句。

两位姨娘不敢多说话,陈玉壶问起,那自然是什么都好。

陈玉壶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一屋子人。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一部影视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

算了,她们不作妖,她是不会主动弄死她们的。

前提是,她们不要影响她的利益。

现在陈玉壶想做的,就是将大家的利益绑在一起,让那个马上要进府的真爱明白,这府里各个都是侯爷的真爱。

用完了早饭,陈玉壶把大家都留了下来,

陈玉壶对长子说:“我联系了你外祖家,你舅舅让你去跟着他读书,顺便把清浊也带上。”

胡姨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林清浊也愣在了原地。

陈玉壶一副头痛身体欠佳的样子,勉强支撑着继续说:“我听说永安伯府前些日子闹出的事情,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

“家里的孩子就这么多,是分也分不开,到底姓了一个林,不求你们通博古今,但求你们明些事理,不要犯下什么大错来,连累了一家人。”

“我是嫡母,虽然没生你们,到底帮着养了你们一场,将来千万不要连累了我。”

几个孩子连忙都跪在了陈玉壶的面前,嘴上说着:“孩儿不敢。”

陈玉壶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你们打断骨头连着筋。”

“出门在外,体面是一家人的体面,遇到事情的时候多想一想。”

“有些事情你们是早晚要明白的,好男儿志在四方,长在妇人手下的孩子,被关在内宅里,能有什么见识。”

“家里现在没有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你小叔顾得上自家,顾不上我们,你祖母……唉!”

这声唉抵得过千言万语。

一屋子人的大脑都开始飞速运转。

两个姨娘确实知道夫人这些年不容易,但是平常她们都是看热闹的多。

好歹是当家主母,还轮不到她们可怜,她们算是哪根葱。

“我费劲了心思把你们送出去了,你们可要珍惜机会,好好的学。”

刚才几个孩子跪着就没敢起来。

这会更是异口同声道:“是,儿子(女儿)感激不尽,母亲要保重身体。”

就跟排练好了似的。

陈玉壶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他们都得跪她,不得不说真爽啊!

这种时候就会有一种,家里孩子还是挺争气的错觉。

但是确实是错觉。

有礼貌不代表他们有才干。

男孩儿们说完了,陈玉壶还打算给家里的女孩子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一教规矩,她自己再给家里的孩子开一开小灶。

她的大女儿已经十四岁了,已经及笄,应该开始踅摸人家,十六十七就差不多该嫁出去了。

不过十八十九也是适婚年纪,陈玉壶虽然阻止不了大势,但是想多留女孩儿几年。

好好养着这些孩子,姨娘都捏在自己手里,就算他们聪明成智多星,也得乖乖听话。

更何况,陈玉壶更加想大家能用平和一点的方法。

那样才皆大欢喜。

接下来几天,方嬷嬷那边已经布置下去了,陈玉壶就在家里装病。

府里人多眼杂,她装病装的很认真,起码府里的管事都是侯爷的人。

她可不想让远在边关都也知道她是装的。

陈玉壶一副强撑着病体,给两个要去舅舅家读书的男孩儿准备行李的样子。

陈玉壶抬抬手,家里的两个姨娘日子就好过了许多。

两个姨娘也敢经常来给陈玉壶请安了。

各种漂亮的绣品也全都准备上了。

陈玉壶一边装病,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一边偶尔还有两个姨娘陪着说话。

林隅之和林清洛都还小,好玩的紧。

陈玉壶手松,一些随随便便的小玩意赏下去,两个小家伙已经会对着陈玉壶撒娇了。

两个姨娘也看出来了,夫人还是偏疼女儿多些,对女孩儿要更细致一些。

两个姨娘晚上跟自己的心腹夜话。

“这是孩子年纪大了,夫人开始给孩子打算前途,也愿意多看两眼我们了。”

“是啊,还是跟着夫人有好日子过,夫人愿意垂怜,我们就要好好接着。”

这是老实的花姨娘。

“最近夫人病了以后,脾气好像好了很多。”

“容奴婢多说几句,姨娘还是要多听夫人的话,侯爷一走就是几年,咱们是指望不上的。”

“奴婢现在只担心,如果夫人身子不好,侯府是要再娶的。”

胡姨娘拿着针线,在昏黄的灯光下眼中若有所思。

“嬷嬷说的我都知道,咱们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孩子的前程,侯府的脸面,婚丧嫁娶还是握在夫人手里的。”

不甘心也没用,生活不是戏本子。

……

当家的侯爷一走几年,几个姨娘受了多年,说出去没人会觉得她们受了磋磨的磋磨。

毕竟主母又没有为难你,只是无视你罢了。

两个姨娘已经知道侯爷指望不上了。

夜话的内容第二天早上,陈玉壶就知晓了。

当家主母的对府内的统治力是很恐怖的。

陈玉壶也是才见识到这一点。

丫鬟给陈玉壶整理着着装,对着铜镜自照,听了嬷嬷的禀告,陈玉壶说:“两位姨娘都是明白人,明白人才能养出来通透的孩子。”

依旧是稳定的请安,最近京中已经有流言四起,说是天象不好。

需要忠勇侯府的女主人避让。

只是到底是哪位女主人却没说。

陈玉壶最近装病,一边忙活着家里孩子上学的事情,一边忙活着家里女孩子请嬷嬷的事情。

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了,家里离不开主母。

再说了主母平时的身体都很好,最近却缠绵病榻,肯定是被克的。

事情一件一件的安排下去,陈玉壶有都是耐心。

又是请安的早上,姨娘带着年幼的孩子日日来请安。

今天的早晨,陈玉壶是有正事儿要安排的。

家中现在还有几个大院子,最好的院当然是府里的主子住着。

还有几个不错的,当然也没分给两个姨娘,原因不用说也知道。

于是早上吃完了早饭,陈玉壶突然说:“现在花姨娘领着两个孩子,小院子也住不开,要不还是搬到春华院去吧!”

花姨娘一脸的没反应过来,就是平常请安,这么大个饼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反应过来了以后,花姨娘连忙带着孩子行礼。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垂怜。”

陈玉壶笑着看着花姨娘。

现在两位姨娘住着的地方并不能用小来形容,可以说是鼻嘎大小的地方。

也是原主母精心挑选的。


“等你考上了,就出去游学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我一直怕你们长于妇人之手,性格怯懦,现在你们父亲回来了,不懂的多问问你们父亲。”

清桐乐了一下:“母亲少操心,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兄弟都好着呢!有的人有爹在旁边,可能还不如我们。”

陈玉壶看着清桐,笑骂了几句,“混不吝的,大过年的说什么呢?逼我打孩子是不是?”

……

赏心阁。

胡姨娘正搂着隅之和儿子大眼瞪小眼。

清浊已经喝了几盏茶了,忍不住说:“姨娘要是忍不住就去正院吧!母亲不会怪罪的。”

胡姨娘把手里的用来磨性子的绣品一丢,“我倒是想,夫人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儿女待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讨嫌。”

“清桐常年不在家,就让他们母子几个人说说话吧!”

最后还是最小的清洛忍不住,先跑了出来,先是跑到了赏心阁,叫上了清浊,又跑到了正房去叫其他的哥哥。

孩子们这么一闹,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了,两位姨娘也来了正院。

陈玉壶笑着推着几位女孩儿,“去吧!出去玩去,给你们父亲再拜一遍年,骗几个零碎钱花花。”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下人来说,侯爷带着孩子们去看放爆竹了。

陈玉壶笑着应:“知道了。”

自己则拉着两位姨娘聊天玩牌。

长公主草草结婚,婚后夫妻不和……太后生病,皇后侍疾……

林驱这个冬天从翰林院被调了出来,发配的老远去做了个县令。

所以这次林骥回来,干脆二房没来人,老太太也和林骥较劲,想让林骥帮忙活动。

可是他一个武将,根本不管这件事儿,要说家里能管这件事儿,应该是陈玉壶,她家里人脉多,树大根深。

但是林骥根本不管,一点口风没朝着陈玉壶露,那就是让她不要管的意思。

别人家的事情说起来有意思,但是两位姨娘出不了门,当个乐子听。

说起自家的事情,可就不一样了,三个女人头挨着头,嘀嘀咕咕。

没有一句是外人能听的。

初二要回娘家,几个孩子肯定也要跟着。

陈玉壶琢磨着两个姨娘怎么办。

清清没有娘家,花姨娘的娘家不如没有。

让她们俩守在府里,陈玉壶实在是舍不得。

干脆和林骥说了,让她们三个不用待在府里,出去看戏吃饭,当然要派人跟着。

人还得不少。

陈玉壶开口,还是为了几个姨娘,林骥没有不答应的。

陈玉壶和两位姨娘说了,两位姨娘都高兴的不得了,她们能出府的时间实在是少。

听见陈玉壶这么说,胡姨娘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夫人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能出去吗?”

陈玉壶宠溺的看着她们,“真的。”

小声补了一句:“如果你们喜欢,以后我多带你们出去。”

那些孩子们要跟着夫人出去走亲戚的那点失落,不甘全都烟消云散,自己要出去玩了。

孩子都顾不上了。

两个人一起是商量着,出去要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

但是其实他们能去的地方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也要人全程跟着。

派人跟着这活,陈玉壶交给了林骥,她不敢得罪人的事儿。

初二那天早上,一大早一家子就都要出门。

胡姨娘和花姨娘没看孩子一眼,高高兴兴的送他们出门,连蒋姨娘也罕见的露了放松的笑容。

马车提前被暖过,放了炭盆,陈玉壶自己一个马车,女孩子们一起一个马车。


陈玉壶:“女孩儿精细,都住在一起也不妥,清皎的关雎阁,旁边还有两个院子,让安之和隅之去挑吧!”

同样都是院子,关雎阁旁边是听雪堂和弄玉小筑,哪个也比不上关雎阁。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已经懂事儿安之高兴了。

林安之高兴的不行,连忙说:“谢谢母亲。”

笑的拿着帕子掩面,花姨娘人忠厚,养的孩子也纤细。

安之尤其是,陈玉壶看着就喜欢。

可爱的小女孩儿。

林隅之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玉壶。

“以后请了女先生,我再把沉思阁给收拾出来,到时候你们就在那儿学习。”

女先生是她们正常学规矩特意请的,日常学书本内容,府内有尚学堂,男孩女孩儿分席。

今日的大事儿就这么暂定了下来,离开的时候,姨娘带着孩子们一起很郑重的给陈玉壶磕头。

反倒让陈玉壶有些不适应了,她也没做什么,动动嘴皮子而已。

家里的院子也够多。

只是因为上行下效,帝后感情好不赞同妾室之风盛行,原本就地位低下,这下地位更低了。

妾室是奴婢,那孩子就是半奴。

如果从前陈玉壶是个平平无奇,还称不上苛待的主母,那现在的陈玉壶就是个顶顶好的主母。

京城所有妾室梦寐以求的那种主母。

看着姨娘带着孩子都出去了,陈玉壶喝了口茶压压惊,幸好自己是主母。

方嬷嬷也带着人去找管家,给两个姑娘收拾院子去了。

屋子里都剩下自己人,陈玉壶才看向了林清皎。

两个人去了榻上,陈玉壶拿过来一个软枕垫在了身下。

看向了林清皎,“这下想说什么,说吧!”

林清皎笑了一下,是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那种完全无虚假的,干净笑容。

陈玉壶被晃了一下眼。

长得真好看啊!不是顶顶的美人,但是胜在干净,真是当小白花的不二人选。

对得起她的名字,明月何姣姣。

这三个女孩儿,要说容貌胜还是胡姨娘的女儿林隅之长得最好。

胡姨娘的一对儿女长得都不错。

安之胜在自身的书卷气加一份纤细。

陈玉壶对比着这些,就听见林清皎说:“母亲对这些妾室最近也太纵容了些,容得她们蹬鼻子上脸,一些贱……。”

“住口!”

陈玉壶的语气严肃,吓了林清皎一跳。

亏得陈玉壶刚刚还以为她聪明,看来是聪明的不多。

也多,原主是个那样的人,能养出什么明月清风的女孩儿来。

林清皎被吓了一跳,小心的看着陈玉壶。

看着长女小心的眼神,好在孩子听话。

陈玉壶语气严肃:“谁叫你这么说话的?这是侯府贵女该说的话吗?”

“你的学识和教养呢?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清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白皙的女孩儿,红着眼睛,可怜又可爱。

陈玉壶却狠心,她又不是亲娘,不吃这一套,做错事就要教训。

“我就是这么教你称呼你父亲的妾室的?”

好像还真是原主……

陈玉壶一阵咳嗽,试图模糊掉自己和原主现在是一个人的事情。

不过哪怕是原主教的,原主也不可能这么的直白,更多的还是孩子年纪小不知深浅。

“清皎,那是你弟弟妹妹的生母,你们血脉相连。”

“她们是身份不高,但是那也是长辈,我有资格评判甚至是惩罚她们,但是你不行。”

“你是长姐,你要劝诫我,你要顾及你弟妹的面子、”

“难道你以为,你弟弟妹妹没了体面,你这个长姐能独善其身吗?”

“如果能,我会立马告诉你……”

剩下的话,不用说,林清皎也懂了。

“同样的,你妹妹以后嫁人,弟弟以后在朝为官,你没有体面,他们也没有,一支笔写不出两个林字。”

林清皎流着泪,还想说什么,“可是母亲……”

面对陈玉壶不赞同的眼神,林清皎又把话咽了下去。

是个很会看眼色的孩子。

陈玉壶拉过来林清皎,拿出帕子给她擦擦脸。

林清皎靠在了陈玉壶的身上。

这孩子心思很重,搞不好就长歪了,看事情的角度有偏差。

陈玉壶轻轻的拍着林清皎,说:“清皎,我怨恨他们夺走你父亲的注意力,你怨恨弟弟妹妹分走了父亲的宠爱。”

“但是你想,如果你父亲真的爱重我,又怎么会一房一房的纳进来?怎么会让清浊和你弟弟的生日如此相近?”

“归根结底问题在谁呢?”

林清皎大大的睁大了眼睛,陈玉壶看的出来,这孩子的世界观有些开裂了。

“子不言父过,你不用说,只是有些事情,你自己心中要有数,你想想,两位姨娘和府中这么多孩子,他们在我手下过的好吗?”

“你父亲真心疼爱两位姨娘吗?疼爱弟弟们吗?”

林清皎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表情是震惊和不理解。

从前父亲是府中的天,哪怕父亲长久的不在府内,也影响着母亲,母亲渐渐的变得刻薄了起来。

大家互相怨恨,唯独没有人敢怨恨父亲……

林清皎突然扑到了陈玉壶的身上,带着哭声问:“母亲!为什么?”

对一个对父亲充满了仰慕的小女孩儿来说,天塌了。

陈玉壶拍了拍林清皎,“皎皎,咱们不需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那只会让我们入穷巷,我们只需要知道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就行了。”

“你大可以把这些话说给两个妹妹听。”

“只是,还是那句话,你作为长姐,要提醒他们,子不言父过,你们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带来的。”

“要尊敬他,爱戴他,孝顺他,我只是想让你多面的看问题,而不是让你怨恨你父亲。”

“人活在世,就是受限制的,不管好与不好。”

“你们如今的荣耀和体面,都是你父亲当初在战场上挣来的,你要明白。”

林清皎眼神呆呆的,却很清明,“可是母亲,男子能建功立业,扬眉吐气,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不受制于人的时候呢?”

“父、夫、子,都是天,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是天呢?”

陈玉壶面容也淡了下来。

这该死的古代,成为了武则天,那才是真的天。

陈玉壶拍着林清皎,看着微弱的烛火,若有所思。

“清皎,夹缝生存有夹缝生存之道,蝼蚁噬象。”

陈玉壶的声音坚定果断,又充满了力量。

林清皎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震惊之余又有一丝向往。

那是对强大信念感的向往。

林清皎擦干眼泪,爬了起来,跪在榻上,对着陈玉壶说:“母亲,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我会想明白的。”

陈玉壶摸着林清皎的发丝,“清皎,这世间男子大多如此,你现在看见的是你父亲,将来会是你的丈夫,只是女子有女子的生存之道。”

就比如小秦氏,玩死他们。

陈玉壶在心中补充。

“母亲相信你,我的女儿会长成如皎皎月光那样的女孩儿,清明坦荡,事情和人在你眼中,心中,将会无所遁形。”

林清皎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就朝着陈玉壶笑,对着陈玉壶狠狠的点头。

从这以后,陈玉壶形容出来的,女孩子的形象,就是林清皎未来想成为的人。

林清皎已经大了,陈玉壶稍微点拨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是有自己的理解的。


陈玉壶带着三个闺女赴了几次宴,大家都知道陈玉壶的性格好,人风趣,连孩子都养的那么好。

都快成了妻妾和睦的典型了。

但是也有年轻的小媳妇儿问:“林夫人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有上了年纪的夫人给她解释:“她年纪虽然轻,但是孩子们也都大了,再争风吃醋有什么好处?不如好好养着孩子们,别管是嫡子庶子,总归都叫她母亲。”

“这些孩子只要有一个出息的,林家就有望了,她以后自然也省心。”

“至于男人,你看她日子过的不好吗?他们家的男人不在家,玉壶就是顶梁柱,姨娘们要为了孩子打算,更是没时间争风吃醋,一家子和睦,不是也很好?”

“就是啊!”

旁边的另一个夫人插嘴道:“你见她说的轻松,实际上家里那么多孩子哪一个都要她来操心,家里的营生,庄子上的出息,府内的花销。”

“她辛苦着呢!就希望她家的庶子将来要是真的出息了,能孝顺她吧!”

周围听着的人都深以为然。

陈玉壶的名声传出去了,接了不少的帖子,但是她是挑着去的,也不是谁邀都去。

天气凉快下来了,陈玉壶说要带着家里人去赏秋。

老太太那边陈玉壶已经大张旗鼓的又让人去送了东西,还让人带了大夫去给老夫人请平安脉。

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亲自去回话,表达家里对老夫人的思念之情。

又到了孩子们放假的日子,威武将军府那边就不用去了。

因为陈玉壶约了跟冯夫人一起赏秋,所以林清桐自然会放假的。

可是陈府那边还需要她亲自回去一趟,回去给两个娃请假。

一大早的陈玉壶就带着闺女们和一车的礼物回娘家去了。

去给自己的老母亲请安。

又是自己的长嫂作陪。

陈玉壶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了长嫂的声音。

“我听说你发明了一夫一妻制?”

伴随着长嫂爽朗的笑声。

老母亲的茶刚喝到嘴里,就咳嗽了一下,连忙用帕子掩着。

惊呆了过来请安的几个孩子,她们头一次见到外祖母如此的不雅观。

话虽如此说,可是到底老太太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说陈玉壶:“你现在出名了,你知不知道啊?”

陈玉壶诚实道:“我不知道啊!”

陈玉壶这才看见,二嫂和长嫂一起来了。

“二嫂,你大好了?”

陈玉壶的声音里很惊喜,陈玉壶的二嫂含笑点了点头,“多亏了你推荐的大夫。”

陈玉壶笑了一下。

大家都坐定,老太太才接着说:“前些日子皇后的胞妹进宫看望,把你发明的那个‘一夫一妻制’当成笑话说给了皇后和皇帝听。”

“皇后说了四个字,自在随心。”

“皇上也说林夫人别有一番洒脱。”

“确实是长进不少。”

老太太含笑看着陈玉壶,“把我那套翡翠头面带回去吧!”

长嫂也笑着说:“前些日子三弟和三弟妹往家里送礼,特地有你的一份,知道你爱俏,三弟妹给你准备了一套八宝头面,可好看了。”

陈玉壶往椅子上一靠,说了一句:“还是家里好啊!”

老太太端起茶盏,问了一句:“怎么?你那一夫一妻没伺候好你?”

两位嫂子和屋里的下人都笑了起来。

“可好了,可听话了,温柔又细致,是我学不来的那套。”

长嫂嘴快,刚想说你一个夫人和那些妾室比什么,就听见门外的丫头高声:“表少爷安。”

到嘴的话刚好就咽下去了。

陈玉壶二嫂笑的温婉,低头拨弄了一下茶碗,说:“个人有个人的长处。”

陈玉壶没做声。

两个孩子一起进来,先是给外祖母请安,然后是大舅母、二舅母、最后才轮到陈玉壶。

但是显然两个孩子看见陈玉壶更加的高兴。

一起走到了陈玉壶的跟前儿,陈玉壶拉着两个孩子的袖子,欣喜的左看右看。

这时候坐在上位的老太太却突然说:“你二哥被聘为钟书书院的院长了,即日就要上任。”

“你也把两个孩子给送过去。”

陈玉壶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

陈玉壶脸色变化太明显了,长嫂开口安慰,“钟书书院离京城也不远,你想孩子就经常赶着马车去看就是了。”

陈玉壶一时没缓过来,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孩子给她送远了,她还怎么套近乎?

老太太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一放,吓了陈玉壶一跳。

两个儿子本能的挡在了陈玉壶的身前。

看见这一幕老太太几乎要气笑了,“刚说你有了长进,这又给我摆出这副样子来!”

陈玉壶扒拉开两个儿子,露出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都忘了?岂能让孩子们长于后宅妇人之手?”

“我知道侯爷不回来,你便牵挂着孩子们,你打小也不是那能扛大事儿的。”

“侯爷娶你回家做宗妇已经是侯爷瞎了眼,你要是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了孩子前途,不用侯爷主动开口,等侯爷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

老太太的话说的掷地有声。

林清柏当即就跪下了,林清浊紧随其后。

对林清浊小小的心灵造成了些许的冲击。

他感受到了舅舅家的规矩严,但是随随便便要让女儿被休弃,这真是嫡母的亲生母亲吗?

“外祖母息怒,母亲只是一片慈母之心舍不得儿子,不至于此。”

“外祖母保重身体,我母亲贤良淑德,撑着偌大侯府,没人能随意休弃她。”

老太太眼睛一瞪,看着林清浊:“你的意思是我是非不分喽?”

“孙儿不敢,我母亲胆子小,孙儿体恤母亲,我们都知道外祖母是为了母亲好。”

陈玉壶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老太太,开口说话:“我不敢因为自己耽误了他们的前途,他们是幼鹰,合该在广阔天地展示拳脚。”

“你知道就好。”

老夫人哼了一声,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上午惹了老太太不高兴,陈玉壶不敢往前凑,下午干脆赖在了二哥的书房里,陪着孩子们下围棋。

林清浊没想到,他们这些自小学习君子六艺的公子,没有一个能赢过母亲。

书房的窗户开着,书房前面是一棵花树,有花飘落。

陈玉壶坐在窗前,笑着一子定乾坤。

周围围着的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陈玉壶没去低头看棋局,而是笑着和对面的人,非常不稳重,带着点狡黠的说:“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林清浊愣怔了一瞬,深深的看着陈玉壶,心中起波澜,是他从没看见过的角度。

女子也有别样一番心胸。


侯将军的视线在林清桐的身上扫视。

朝着林清桐招了招手。

林清桐走了过去。

侯将军表情很严肃,看见了林清桐倒是笑了,“真像你父亲,怪不得要他亲自来信,求我收下你,想必你母亲管束你也不容易。”

林清桐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陈玉壶的方向。

陈玉壶的目光却没有责备,反而是一种充满了期待和阳光的眼神,看向了他。

林清桐好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母亲用这种目光看着。

林清桐一愣。

侯将军对林清桐说:“我收下你了,你今天回家和你母亲收拾东西,明日就搬到我府上来。”

“学武很苦,你能坚持住吗?”

林清桐低头想了想,不学武就要回家读书,被哥哥弟弟碾压。

林清桐给了侯将军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能,我愿意习武。”

离开的时候,陈玉壶又和侯夫人一通寒暄。

侯夫人也不多留,知道陈玉壶要回去给儿子收拾行囊。

回到家以后,陈玉壶就让人去准备给侯仪征的见面礼,还有明天的拜师礼。

陈玉壶把这件事儿看的很重,不愿意薄待了将军府,也怕人家薄待林清桐。

当天晚上,象牙匕首,加上一枚如意红玉玉佩送到了将军府上。

方嬷嬷亲自去办的,说了许多好话。

象牙匕首是投女孩儿所好,红玉玉佩则是礼数。

晚上,陈玉壶又是叫齐了所有的孩子吃饭。

一想也不会就差两个姨娘的那口饭,干脆一起叫着吧!

团圆的日子少。

不差这一顿饭。

晚饭吃饭的时候,林清桐罕见的坐在了陈玉壶的下首。

陈玉壶一直念叨着:“要给清桐准备齐全,拜师礼不能差了,他的日常也要注意,练武费衣裳,给他多带几套衣服过去,还有伤药也要多多的带着。”

“他们家的孩子多,你去了要和他们好好相处,不过侯家的家风一向很好。”

“可是我还是要说,我宁愿你打了人,我会去给人道歉,而不是你被打了,偷偷的抹泪,记住了吗?”

林清桐朝着陈玉壶点头。

陈玉壶又嘱咐:“你去将军府,我给你带两个小厮,一个善医,一个打打理你日常,不要带太多的人去,你是跟着师傅学习的。”

陈玉壶说一句,林清桐就点点头。

说起这个,陈玉壶突然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几个男孩儿,对着方嬷嬷说:“嬷嬷明日去几个哥儿房里看看,生涩的丫头都给我赶走。”

“哥儿的房里不许留人,给我换成小厮和老嬷嬷。”

几个男孩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契的低下头。

陈玉壶接着说:“明儿上午,我要先带着清桐去拜师,顺便带着女孩儿和仪征认识一下,那是个活泼的孩子。”

“下午回来,我再送清柏和清浊去外家,这次我亲自送他们去。”

说是有两天假,其实一天半而已,因为第二天下午就要回去。

陈玉壶还提点了一句:“马上又一个月了,你们大大小小的别忘了给你们父亲写信。”

古代的孩子都早熟,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几个孩子一起称是。

陈玉壶忙了一天,难掩疲色,吃了饭,就让孩子们都回去了。

她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几个孩子看着陈玉壶都面露关心,劝母亲保重身体。

两个姨娘也说了许多的好听话。

等人都走了,陈玉壶躺在床上,她当然是故意念叨的。

得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在为了谁忙才行。

她不说出来难道她就是应该的吗?

要让孩子们知道感恩。

在柔软且香喷喷的被窝里,陈玉壶陷入了梦乡。

几个孩子也确实不负她所望,都回去给自己的父亲写信了。

清柏恭敬,先是问了他父亲安好,然后把家里最近的事情都描述给父亲听,不经意间写了母亲最近疲惫,身子不好之类的话。

重点在母亲很忙,且真的病了。

显然也是猜到了一些内幕的。

结尾写了,愿父亲保重身体,孩儿惦念之类的。

几个女孩儿则是写了自己最近搬院子的欣喜,还写了祖母去祈福哥哥们也都出去读书的事情,畅想一下家族昌盛,哥哥们将来能够有所为。

总之就是捡着好听的说。

陈玉壶每封信都看过,感叹家里的孩子都是有灵气的。

最小的清洛都画了一幅画给他父亲。

他们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当家人看见孩子的这些信是什么感受,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第二天威武将军府,陈玉壶亲眼看着林清桐行了拜师礼,一切顺利。

陈玉壶跟着侯夫人见了林清桐日后的住处,帮他安顿好。

等到陈玉壶要走的时候,伸手摸了摸林清桐的头,感性了一把。

“儿啊!你不喜欢读书,娘就遂了你的愿,给你你另找了出路,为此还写信给你父亲。”

“我不求你将来征驰天下,只要这是你喜欢做的,你觉得这件事儿你愿意做一辈子,你高兴,那娘就支持你去做。”

“为了自己不白活,为了自己能有件坚持下去的,喜欢做的事情,你好好跟着老师学,别像以前那么混账了。”

他从前是隔三差五就要叫家长的,原主都死心了。

“家里孩子多,不说你们兄妹几个,我还有清浊他们需要顾忌,但是娘会常来看你,遇见什么事儿了,你就派人回家找我,听见了没?”

林清桐神色隐忍,看着像是对陈玉壶不舍,沉默的对着陈玉壶点头。

侯夫人在一旁看着,心中感叹陈玉壶一片慈母之心,是个软和人儿,也承认她确实是不容易。

这男人不在家,她还得帮忙养着庶子女。

上前劝了几句:“玉壶放心,我会多多看顾清桐的,咱们离得近,想儿子了,你就过来,还能和我说说话。”

陈玉壶假意抹泪,看向了侯夫人,“那正好,我十分的喜欢仪征,不知道清皎他们和仪征相处的怎么样?”

提到这个侯夫人也高兴起来,“她们小姐妹相处的好,玉壶会养孩子。”

“不过是她们互相投了脾气而已。”

陈玉壶谦虚,不肯往自己身上揽功劳。

她和侯夫人去找到女孩儿们的时候,林清皎和林安之正在看候仪征耍鞭子,鞭子耍的舞舞生风。

林清皎和林安之正在给侯仪征叫好,很崇拜的样子。

极大满足了侯仪征的表现欲。

候仪征耍完鞭子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姨母,忙跳下台,朝着她们跑了过来。

“母亲!姨母!”按理来说应该叫伯母,但是侯夫人不许,说男人的交情是男人的交情,她们是她们的。

陈玉壶也就应下。

陈玉壶笑着看着女孩儿们。

林清皎和安之先和侯夫人见礼,然后又叫了一声母亲。

林清皎说:“母亲,我也想学鞭子。”

侯夫人一愣,她以为这是陈玉壶为了表达亲近,才特意带着女孩儿来和仪征拉关系,但是要说真的喜欢仪征,也不尽然。

但是林清皎这么说,她又有点不确定了。

几个人都去看陈玉壶。

陈玉壶笑了一下:“这个我可不会,要不干脆,你们求求你们仪征姐姐,让她教你们俩算了。”

林清皎果然去看仪征。

侯仪征豪情万丈的说:“当然可以。”

“那我回去也给她们准备拜师礼,可不能慢待了我们仪征。”

陈玉壶打趣的说着。

侯夫人则很快接上,“好啊,你送来了一个儿子还不够,竟还想把女儿也全都送到我家?我看你是赖上我家了。”

陈玉壶也笑着说:“可不是,我就是看着威武将军府人杰地灵的,还有姐姐和仪征这样的美人,要不是我家不能离了我,干脆我也拜姐姐为师,搬到府上来好了。”

大家一片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