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浮光情几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范阳卢南乔》,由网络作家“范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南乔没有回别苑,而是去了晋王府。数百工匠正在重建府邸,她在一堆杂乱的废墟中,翻找出了自己那本死亡回忆录。冬日的天空灰暗阴沉,不见一丝阳光。她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拿起笔,写下最后的回忆。本以为嫁入王府,便能短暂摆脱卢府,挣脱范阳卢氏嫡长女的束缚,可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卢府。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不再是范阳卢氏的卢南乔了。我会成为一个自由的灵魂,不用再被困在范阳卢氏嫡长女的囚笼里,更不用再把任何东西让给卢思瑶。卢南乔一直写到黄昏,暮色朦胧,字迹都看不清了,才起身回去。刚踏入卢府,傅景淮就猛地将她紧紧抱住,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乔乔,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吗?你身上还带着伤,外面现在满街都是因地龙翻身而流离失所的难...
数百工匠正在重建府邸,她在一堆杂乱的废墟中,翻找出了自己那本死亡回忆录。
冬日的天空灰暗阴沉,不见一丝阳光。
她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拿起笔,写下最后的回忆。
本以为嫁入王府,便能短暂摆脱卢府,挣脱范阳卢氏嫡长女的束缚,可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卢府。
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不再是范阳卢氏的卢南乔了。
我会成为一个自由的灵魂,不用再被困在范阳卢氏嫡长女的囚笼里,更不用再把任何东西让给卢思瑶。
卢南乔一直写到黄昏,暮色朦胧,字迹都看不清了,才起身回去。
刚踏入卢府,傅景淮就猛地将她紧紧抱住,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乔乔,你去哪儿了?
你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吗?
你身上还带着伤,外面现在满街都是因地龙翻身而流离失所的难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卢南乔看着他,只见他眼里满是恐惧,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
她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地说:“山杏伤势太重,去世了。
我给她找了块地,让她入土为安。”
傅景淮牵着她的手,往府里走去:“她身为下人,为了救你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下人?
卢南乔扯了扯嘴角。
自己一直把山杏当成姐妹,从未将她当作下人。
“坤维震荡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没想到最后救我的人是山杏。”
听到卢南乔这么说,傅景淮神色间闪过一丝愧疚。
“前几日地动山摇,情况危急,我以为自己抱的是你,出了院子才发现是思瑶……后面我想再回去找你,可梅苑已经全塌了,根本进不去。
不过还好你没事,不然佛祖都不会原谅我……”他的这番解释,让卢南乔心里一阵发冷。
到底是进不去,还是根本不想进去?
山杏可以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可傅景淮作为自己的夫君,却借口找错人、进不去。
现在她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山杏浑身是血的模样。
回到房间,卢南乔疲惫地躺在床上,不愿再理会傅景淮。
傅景淮看着她的背影,急切地发誓。
“乔乔,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
当初为了你上山做佛子,在寺里为你点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盏祈福佛灯,又为你下山破戒。
这些年,我对你的爱还不够明显吗?”
卢南乔紧紧攥着被子,眼泪无声地淌落在枕巾上。
傅景淮怎么这么会演戏呢?
真正爱她的人,昨晚就已经死了。
山杏死的那一刻,这世上便再没有爱她的人了。
赤毒蛛又一次发作,卢南乔只觉得浑身像是在荆棘上反复碾压。
可听着傅景淮的虚情假意,她的心更疼,疼得仿佛有人拿着刀,一块一块地割着她的心。
血肉模糊,千刀万剐。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任由眼泪浸湿了枕巾。
傅景淮俯身想要抱住她,落下一吻。
这时,门外的下人来禀报。
“王爷,卢二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吃了您给的药后,上吐下泻,想请您过去看看,是不是药有问题。”
话还没说完,傅景淮就猛地站起身。
“乔乔,我先去看看思瑶,她身子弱,怕是承受不住药王谷的神药。”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根本不等卢南乔回应。
“我不过是念着曾经的姐妹情分,想帮姐姐照顾照顾晋王罢了,你别多想。”
说着,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委屈,态度也软了几分,“梓睿,你别想太多,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当初我不惜落水失身,只为嫁给你,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装得下别人?”
她眼眶中滑落几滴清泪,仿佛真的受了冤枉。
江梓睿见她落泪,心里也软了几分。
但心底对她的情义,却渐渐淡了。
每次两人一有争执,卢思瑶就会拿当初落水失身的事来说。
可当初,损失的又何止是她,自己也同样付出了代价。
不过此刻,他已不想再多争执。
他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淡淡地说:“当初我一心为了你,和乔乔退婚,甚至失去了荥阳江氏的继承权,我们之间都有各自的得失。”
卢思瑶知道他生气了,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道:“你的好我怎么可能忘,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你要是不喜欢,往后我就不去王府了,你可千万别和我生分了。”
听她这么说,江梓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嗯”了一声。
卢思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曾以为江梓睿会是荥阳江氏未来的掌权人,没想到也是个没用的人。
她想要的,除了独一无二的爱,还有尊贵的身份。
江梓睿已经不符合她的要求了。
至于傅景淮,她势在必得。
山茶树的枝头被大雪压弯了腰,傅景淮一一将雪掸落。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山茶花,心中满是怅然,喃喃道:“乔乔,对不起……”风雪纷纷落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外衣。
旁边的下人见状,想要上前为他撑伞,他挥手示意拒绝。
他怔怔地站在风雪中,仿佛在无声地忏悔。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房,沐浴更衣,换上僧袍海青,继续为卢南乔点灯祈愿,每天一盏,祝愿她平安幸福。
他点了一炷香,跪坐在地上抄写佛经。
可写着写着,笔下的字就变成了“卢南乔”三个字。
等他回过神来,整张纸都已经写满了。
他怔怔地看着,正打算拿到灯下烧掉,暗卫王萧从门外进来。
“王爷!”
王萧抱拳行礼,将近日查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现已查明卢府名下的各个商铺,均存在违规操作,卢大人与地方官员交往密切,曾暗中收受贿赂数万两,这些都是证据。”
说完,他又拿出一沓账簿和账单收据。
傅景淮放下手中的笔,接过随意扫了几眼,便丢在桌上,说道:“把这些情况,给朝中的那几位言官透点口风,再拿几张给陛下看看,让他知道下面的蛀虫该清理了。”
那些欺负过乔乔的人,欠她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们,迟早都要付出代价。
“是!”
王萧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傅景淮将那张写满卢南乔名字的纸放在最下面,继续抄写佛经,只是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乔乔,我会把曾经让你受委屈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清理干净,最后再来陪你,你再等等我,很快了。”
抄完佛经,已是深夜。
傅景淮躺在婚房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夜色,看了很久。
他仿佛看到了卢南乔。
她身着大红嫁衣,比他们成婚那日还要美丽动人。
“乔乔……”他激动地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
本以为只是一场虚幻,可他竟真真切切地抓住了,卢南乔也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的喜悦之情丝毫不比他少。
“景淮,我们终于成婚了!”
这一次,他们携手走进喜堂,举行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次,没有公鸡,没有黑棺,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
是他和卢南乔一起,完整地走完了整个成婚仪式,然后一同走进了喜庆的婚房。
傅景淮紧张地拿着秤杆,屏气敛息地挑开卢南乔的盖头。
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乔乔……”千言万语,瞬间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晋王府内,卢南乔从棺材中被放出,喜婆搀扶着她跨过火盆,踏入喜堂。
到了拜堂成亲之时,卢南乔却惊觉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系着大红花的公鸡立在喜蒲之上。
“喔喔喔——!”
公鸡啼叫,卢南乔心中一寒,下意识抬手欲掀盖头。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傅景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乔乔莫要害怕,这是以公鸡代娶,待拜堂结束,我还俗的最后一难便能彻底了结……”卢南乔心中震惊,傅景淮竟要她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这究竟是他还俗路上的难关,还是对她的羞辱?
卢南乔紧紧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只要熬过这七日,一切都会结束。
于是,她在喜蒲上缓缓跪下,与那只公鸡完成了拜堂之礼。
夜幕降临,在喜娘一声声祝福中,傅景淮挑开了卢南乔的红盖头。
只见傅景淮并未身着喜服,依旧穿着那身朱红袈裟,手上还挂着一串佛珠,看上去宛如悲天悯人的圣僧。
他遣散下人,看向卢南乔的眼神中带着欣喜与赤诚,说道:“乔乔,我是为你还俗,所以这最后一难委屈你了。
不过八十一难终于结束,往后我们便能如寻常夫妻一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真好。”
傅景淮信誓旦旦的承诺,却让卢南乔心里憋闷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对卢思瑶的深情,此刻她或许真会感动落泪。
卢南乔转移话题,看向一旁的喜烛,刚要开口,傅景淮又说道:“乔乔,虽说我已还俗,但依照规矩,成婚七日后我才能破戒。
所以……我暂时不能与你同房。”
卢南乔微微一怔,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扯了扯嘴角,说道:“无妨,正巧我今日月事来了,也不方便。”
话刚出口,她明显感觉到傅景淮松了一口气。
“好,那我暂且先睡书房,七日后,我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
“嗯。”
卢南乔点头应道。
她心中暗自想着,七日后,这里便只剩晋王府的亡妻,不知那时他要如何兑现这洞房花烛夜的承诺。
傅景淮离开后,候在门外的山杏红着眼走进来,为卢南乔打抱不平:“今日王爷实在太过分了,既不与您拜堂,又不与您洞房,奴婢觉着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您……”卢南乔轻轻拆去头上的凤冠,轻声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走了,傅景淮是否真心娶我,已无关紧要。”
这一走,她将彻底摆脱范阳卢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离开傅景淮……烛火摇曳,卢南乔褪去婚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好墨,执起笔,落下字迹——傅景淮,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然离世。
三年前,你身着佛衣,骑马而来,仿若神祇,我曾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可终究是我奢望了。
既然你并非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
……这一夜,卢南乔彻夜未眠。
傅景淮走后,府中的丫鬟开始为卢南乔梳发打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丫鬟一边梳着,一边说着吉祥话,“过了今夜,王妃和王爷就要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枝了。”
听着丫鬟的这些话,卢南乔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说道:“我自己来梳吧。”
她从丫鬟手中接过木梳,从头顶缓缓梳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岁无忧,三梳万事顺遂。
这是今夜,她给自己的祈福与祝愿。
酉时四刻,傅景淮依旧没有回来。
丫鬟们为卢南乔换上喜服,焦急地望着门外,盼着王爷归来。
然而,卢南乔却吩咐道:“把后院那口迎亲的黑棺抬进来。”
丫鬟们面露诧异之色,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丫鬟壮着胆子说道:“夫人,今日如此喜庆的日子,为何要把那般晦气的东西抬进来?”
卢南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抿胭脂,将苍白的唇色染红,说道:“我嫁入王府时,躺的就是这棺材,何来晦气之说?”
丫鬟顿时闭上了嘴,赶忙喊人将黑棺抬进房里。
戌时三刻,吉时已过,傅景淮依旧不见踪影。
卢南乔心里明白,自己今晚等不到他了。
不过没关系,她等的本就不是他,而是赤毒蛛虫的最后一次毒发。
左心口处,一阵细密而连绵的悸痛传来,好似无数虫子在一点点啃噬她的心脏。
卢南乔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屏退了所有下人。
然后,她在桌前拿起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希望自己以范阳卢氏的身份死去之后,也能是个自由身,而不是晋王府的亡魂。
不再是哪家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姐姐,更不是谁的妻子。
她只是卢南乔。
卢南乔摘下腕上的佛珠,将它与和离书摆放在一起。
从此以后,他们再无任何瓜葛。
亥时三刻,卢南乔体内的赤毒蛛再次发作。
她的五脏六腑几乎痛得痉挛,但还是吃力地拿起那本死亡回忆录。
“噗——”一口乌血吐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嫁衣,也染红了回忆录的最后一页。
她混着血,写下最后几笔。
傅景淮,今日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我的死期。
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妨碍卢思瑶的幸福。
佛珠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到此为止。
佛祖在上,今生来世,信女一愿不再做范阳卢氏,二愿与傅景淮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又是一口乌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那支黝黑的毛笔。
铜壶滴漏“嘀嗒”作响,子时即将来临。
卢南乔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脏腑里的绞痛伴随着灼烧般的痛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一步一趔趄地挪到黑棺边,然后躺了进去。
看着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她竟生出一种安心之感。
“嘀嗒——”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了。
卢南乔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推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
咚——咚——心跳声慢慢停歇。
卢南乔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她闭上了双眼。
傅景淮,再见了。
再也不见……
经祠堂那一场变故,傅景淮再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都守在卢南乔身旁,为她诵经祈福,也为自己往昔的过错赎罪。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头七。
傅景淮为卢南乔操办了一场极为风光的葬礼,单单抬棺之人,就请了三十二位。
送葬队伍出城时,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神色各异。
有人发出唏嘘之声,有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人纯粹是来看热闹,还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卢南乔莫不是个扫把星吧?
刚嫁进晋王府就碰上了地动,回王府没几天又烧了祠堂,现在更是把自己都克死了。”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京城几百年来都没发生过地龙翻身呢。”
“她死了也好,往后咱们大家可就太平了。”
……傅景淮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眉头紧紧皱起。
曾经,这些人都夸赞卢南乔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她离世了,却又这般说她晦气。
他眼神一凛,冷冷吩咐道:“把那些胡乱嚼舌根的人,全都割了舌头!”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造谣卢南乔。
抵达北陵山洞后,傅景淮待一切丧葬仪式结束,才红着眼,跪在黑棺前,那模样仿佛是在祈求原谅。
他轻轻吻了吻卢南乔的黑棺,眼中带着几分坚定,说道:“乔乔,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处理好上面的事,下来陪你。”
说着,他又看向旁边那另一口黑棺。
等他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完,就来找她,这一次,无论天上地下,他都要与她生死相随。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直至天色渐暗,才起身离去。
傅景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棺盖突然动了,发出木头相互摩擦的刺耳声响,紧接着“砰”的一声,棺盖落地,一只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卢南乔下葬后,天气愈发寒冷,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
卢思瑶身着一身雪狐裘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笑意嫣然地走向傅景淮,说道:“姐夫,姐姐虽然不在了,但你一个人也别担心,我会常来看你的。”
正望着窗外大雪出神的傅景淮缓缓回过神来。
他扭头看向卢思瑶,又瞧了瞧桌上的梅花糕,说道:“院子里的山茶花开了,尝尝新做的梅花糕吧。”
卢思瑶眼神微微一闪,放下手中的莲子羹,犹豫了片刻,才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说道:“还是当年的味道。”
傅景淮凝视着她,问道:“当年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
他的目光,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人,在追寻着过去的回忆。
卢思瑶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微微一怔,说道:“那时候你看不见,只有我愿意陪在你身边,把奶娘给我做的梅花糕拿给你吃,奶娘知道后,还让我多给你带些。
要说味道,我觉得那是小时候的味道。”
“是吗?”
傅景淮的声音波澜不惊,看向窗外开得正艳的山茶花,又问道:“那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彼此穿的什么衣服吗?”
卢思瑶猛地收紧双手,明显紧张了起来,说道:“时间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你看不见,我就牵着你的手,在这样的大雪天里,给你摘了一朵山茶花,还在屋檐下给你吹笛子。”
说着,她轻轻移步靠近傅景淮,想离他更近一些。
傅景淮却拿出一支竹笛,递到她面前,说道:“有些怀念当初了,你再把当年的那首曲子给我吹一遍,好不好?”
卢思瑶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她根本没学过笛子,压根不知道怎么吹。
无奈之下,她只得找借口推脱:“近年来,我身子孱弱,已经很久没碰过乐器了,还是算了吧。”
傅景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他的眼睛犹如晶莹剔透的琥珀,眼中流露出一种卢思瑶从未见过的破碎感,说道:“不太会就是还会一些,吹给我听听,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