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小说 女频言情 长恨长勿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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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景晨阮语槐的女频言情小说《长恨长勿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徐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四章姜承年最后还是被拉去了。坐在后座,看着苏景晨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门,他才明白苏景晨为什么非要拽他来。对方要他亲眼看着——阮语槐对苏景晨所有的特别。车子启动时,苏景晨“不小心”碰到阮语槐换挡的手。她没躲。指尖相触的瞬间,姜承年想起,上个月训练时他碰到她手背,她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语槐姐,尝尝这个。”苏景晨掰开桂花糕,指尖沾着糖霜往她嘴边送,却不小心蹭到她军装扣子上。按照阮语槐的脾气,别人弄脏她的衣服,她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可此刻,苏景晨惊呼一声去擦,她竟然只是低头,任由他动作。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纵容。野餐布铺开时,苏景晨突然叫一声:“我忘带水壶了!”阮语槐直接把自己的递过去。姜承年盯着那水壶——他上次不小心拿错,她冷着脸夺过...

章节试读

第四章
姜承年最后还是被拉去了。
坐在后座,看着苏景晨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门,他才明白苏景晨为什么非要拽他来。
对方要他亲眼看着——阮语槐对苏景晨所有的特别。
车子启动时,苏景晨“不小心”碰到阮语槐换挡的手。
她没躲。
指尖相触的瞬间,姜承年想起,上个月训练时他碰到她手背,她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
“语槐姐,尝尝这个。”
苏景晨掰开桂花糕,指尖沾着糖霜往她嘴边送,却不小心蹭到她军装扣子上。
按照阮语槐的脾气,别人弄脏她的衣服,她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可此刻,苏景晨惊呼一声去擦,她竟然只是低头,任由他动作。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纵容。
野餐布铺开时,苏景晨突然叫一声:“我忘带水壶了!”
阮语槐直接把自己的递过去。
姜承年盯着那水壶——他上次不小心拿错,她冷着脸夺过,说:“我有洁癖。”
可如今,苏景晨喝完故意剩半口:“语槐姐,谢谢,还你。”
她居然接过来喝了。
一整天,阮语槐的视线都只落在苏景晨身上。
姜承年像个透明人,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所有的亲密互动。
直到苏景晨举起相机,笑着说:“语槐姐,我们拍张合照吧!”
阮语槐从不拍照。
可这一次,她竟然没拒绝。
没有路人帮忙,她直接把相机递给了姜承年。
“你来拍。”
姜承年接过相机,透过镜头看着他们。
阮语槐站在苏景晨身后,一只手虚扶在他腰侧,像是随时准备护住他。
他按下快门,把相机还回去时,她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似乎有些诧异。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闹脾气,非要挤进画面里,或者故意拍糊照片。
可今天,他什么都没做。
甚至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靠近过她一步。
她凝视着他,像是想说什么。
可苏景晨突然笑着插话:“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哥一直喜欢你,留着作纪念也好。”
阮语槐脸色骤冷:“不必。”
她看向姜承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喜欢他。”
姜承年扯了扯嘴角,挺巧,他也不喜欢她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落。
阮语槐把外套丢给苏景晨挡雨,语气冷淡:“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她大步离开后,苏景晨立刻换了副嘴脸,讥讽道:“哥,看到了吗?你再怎么勾搭她,她眼里也只有我。”
姜承年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却听见苏景晨突然尖叫一声——
一条蛇从草丛中窜出,狠狠咬在苏景晨脚踝上!
苏景晨疯狂甩腿,竟把蛇甩向了姜承年!
姜承年来不及躲闪,小腿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姜承年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耳边是医生急促的声音:“两个男同志都被毒蛇咬了,但咬的位置不一样,苏同志的更严重,毒素已经扩散了!”
“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
阮语槐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我那里有,已经让人送来了。”
很快,她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
“老大,只剩一支了,先救谁?”

第七章
洪水越来越急。
姜承年正把一个哭闹的小孩往岸上送,苏景晨突然凑过来:“哥,你从小娇生惯养的,还是回去吧,孩子给我。”
他伸手就要抢,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
“啪!”
姜承年一巴掌甩过去:“苏景晨,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还要耍手段?”
苏景晨捂着脸,眼神怨毒。
等姜承年把孩子送上岸,转身准备再救人时,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
“啊!”
他猛地栽进湍急的水流中,却在最后一刻死死抓住了苏景晨的手腕,把他也拽了下来!
“姜承年!景晨!”
阮语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洪水太急了,两人瞬间被冲出去十几米。
“团长!两位男同志要被冲走了!”
阮语槐冲过来时,只看到两个身影在洪水中浮沉。
苏景晨拼命大喊:“语槐!救我!”
而姜承年已经呛了水,脸色惨白,却一声不吭。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照亮阮语槐决绝的脸——
她纵身一跃,扑向了苏景晨的方向。
姜承年在被洪水吞没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她的选择。
他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就这样吧。
他松开抓住浮木的手,任由汹涌的洪水将自己带走。
……
姜承年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脸。
“阮团长,您都两天没合眼了,我来守着姜同志吧。”
“不用。”
是阮语槐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那人还要再劝,突然有人急匆匆闯进来:“阮团长!苏医生又发烧了,一直喊您的名字!”
床边的身影顿了顿,终于起身:“照顾好他。”
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承年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床边守着个圆脸女兵,见他睁眼,顿时松了口气:“你可算醒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门口。
女兵会错意,连忙道:“你别误会,虽然阮团长先救的苏医生,但救完他后很快就把你也救上来了,这几天也一直在照顾你,是前不久才去苏医生那的,你要是想见她,我这就去叫她……”
“不用。”姜承年声音干涩,“我是想问,群众都转移了吗?”
女兵愣了愣:“都转移了,多亏你帮忙。”
她不好意思地挠头,“以前我还以为你这种资本家大少爷吃不了苦,没想到有事你是真上,这次救灾你转移的群众最多……现在整个部队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她犹豫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舍:“不过,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改造完回家了?”
“是要走了。”姜承年轻声道。
不过,不是回家,是去乡下嫁人。
支走女兵后,姜承年强撑着起身收拾行李。
皮箱几乎装满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和母亲的合影。
“哥,你是在找这个吗?”
苏景晨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晃着那张泛黄的照片。
“还给我!”姜承年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他后退两步,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轻轻划亮:“好啊,还给你。”
火苗“嗤”地窜起来,舔上照片边缘的瞬间,姜承年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冲上去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啪!”
苏景晨踉跄着跌坐在地,照片从他手里滑落,火苗已经烧到了母亲的脸。
姜承年扑过去想抢,他却抬高手,照片彻底烧成灰烬,飘散在地上。
姜承年瞠目欲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姜承年!”
阮语槐的声音从门口炸开,下一秒,她将他一把扯开,踉跄着撞到桌角。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苏景晨,他捂着脸,声音细弱:“语槐姐,你别怪哥,是我不好,明知道哥不喜欢我,却还担心他的身体,偷偷跑过来看他,才惹得他生气。”
“道歉。”她盯着姜承年,声音冷得像冰。

第五章
空气瞬间凝固。
阮语槐沉默了很久。
久到姜承年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她开口:“先救景晨。”
医生愣住了:“阮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姜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苏同志……”
阮语槐声音冰冷:“我说,先救景晨。”
姜承年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他不害怕死亡,他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儿子。
他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他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阮语槐,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她清冷的面具,让她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他的影子。
她对他无意,也没关系。
他爱得起,也放得下。
他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到乡下结婚,但他相信,他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他不想死。
可是,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医院里。
医生正在给她换药,见他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他声音嘶哑。
“差一点!”医生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姜承年扯了扯唇,问:“苏景晨呢?”
医生以为他担心,笑着说:“他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阮团长一直在照顾他。”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阮语槐对苏景晨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姜承年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他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医生最后说道。
姜承年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他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他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他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姜承年回头,愣在原地——
阮语槐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她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姜承年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她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她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她又冷硬地补充:“景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他有事。”
姜承年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她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她忽然注意到他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第六章
姜承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她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她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他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她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她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他懒得跟她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她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他没回话。
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些:“我是说,景晨已经好了,送回家了。”
“你伤得比较重,要是晚上疼……叫我给你上药。”
姜承年动作一顿。
原来她还记得他最怕疼。
还记得初见不久时,他摔伤了膝盖,疼得直掉眼泪,她一边冷着脸训他,一边用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
“不用了。”姜承年回过神,声音平静,“我不怕疼了。”
他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抬头看她:“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是你说的男女有别吗?不怕我故意招惹你了?”
阮语槐脸色骤冷,转身摔门而去。
直到半夜,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暴雨的夜空。
姜承年猛地从床上坐起,窗外电闪雷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子弹一样密集。
他刚拉开窗帘,就看到阮语槐穿着雨衣匆匆往外跑。
两人在走廊撞了个正着。
“暴雨导致河堤坍塌,部队要去救灾。”她眉头紧锁,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滴落,“你在宿舍待着,别乱跑。”
不等他回答,她就大步冲进了雨幕里。
姜承年站在窗前,看到部队的卡车一辆辆驶出大门。
旁边宿舍的炊事班王婶突然哭着冲出来:“我孙子还在河边的安置房啊!这可怎么办!”
姜承年二话没说,抓起雨衣跟了上去。
……
河堤已经塌了一半,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和碎石奔涌而下。
阮语槐正站在高处指挥,军装湿透,声音沙哑:“一队去东边疏散群众!二队加固堤坝!快!”
突然,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阮语槐顺着视线望去——
姜承年站在不远处,暴雨打湿了他的短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太扎眼了,哪怕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阮语槐大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雨衣裹住他:“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姜世昌把我送到这儿,只要我还在部队一天,就是这里的人。”他仰头看她,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滴,“救灾,我也该参与。”
“你吃不了这种苦。”她声音冷硬,“回去。”
姜承年却笑了:“阮语槐,你从来不了解我。”
说完,他直接走向齐膝深的洪水里,开始帮忙转移群众。
阮语槐还想阻拦,身后却传来苏景晨的声音:“语槐姐!”
她回头,看到苏景晨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你怎么也来了?”
“也?”苏景晨一愣,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姜承年,眼神顿时暗了暗,“我、我也想尽一份力……”
没等阮语槐阻止,他就跟着下了水。

第八章
姜承年死死盯着那堆灰烬,一动不动。
“我让你道歉!”
“我没错。”姜承年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他烧了我妈的照片。”
“一张照片而已!”她下颌绷紧,眼底压着怒意,“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一张照片而已?”他笑了,笑得眼眶发烫,“阮语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她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景晨便去拉她的袖子,“语槐姐,我没有,哥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污蔑我……”
阮语槐瞬间眉头皱得更紧,直接下令:“本以为抗洪救灾时你总算是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了,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悔改!”
“出去站着。”她指了指门外暴雨如注的院子,“什么时候肯道歉,什么时候进来。”
苏景晨假意劝阻:“哥性子傲,不会给我道歉的,这么大的雨,站久了会生病的……”
“不肯道歉,就给我站一天!”
姜承年突然笑了。
无论何时,她永远选择相信苏景晨。
他转身就走,连外套都没拿,直接冲进雨里。
身后,他听见阮语槐和苏景晨的声音,听见她低声问他“疼不疼”,听见她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雨砸在脸上,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冷是热。
……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姜承年站得笔直,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衣服早就湿透了。
“大少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夏姨撑着伞跑来,看到他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颤抖着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老爷让我送十万块来……大少爷,您回去服个软,跟老爷认个错吧……乡下那哪是人待的地方,更别提您要过去娶妻生子一辈子。”
姜承年摇了摇头,“我过去,他比谁都开心,无论我怎么认错,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夏姨声音发抖,眼泪砸在泥水里。
她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老人,自幼看着他长大,现在却只能徒劳地拽着他袖子:“可你是老爷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姜承年笑了一下,声音很轻,“从他带那对母子进门那天起,我就没爹了,他现在正热衷于给别的男人的儿子当爹。”
夏姨哭得更凶了。
姜承年望向墙角,暴雨中,野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却始终没弯下腰。
“您放心。”他接过钱,“我在哪都能活,而且——”
“一定活得比他们都漂亮。”
回到宿舍,他换下湿透的衣服,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
走出部队大门时,站岗的小战士惊讶地喊:“姜大少爷,你要回家了?”
姜承年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山,那里有个他从未去过的“家”,一个被父亲安排好的、娶乡下小渔女的“归宿”。
“是啊,”他点点头,语气很轻,“回家了。”
小战士红着脸挠挠头,又害羞又不舍:“那啥时候回来看看?炊事班老王还说给你留了腊肉……”
姜承年笑得灿烂:“谢谢,我不回来了。”
“再也不回来了。”
话落,他转身走进雨里,大步离开,再没回头。